第四十九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浮生后傳 !
第二場比賽讓除了幾個已經(jīng)成精的老狐貍外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比賽結(jié)果不能說出人意料也絕對不在他們意料之中,要知道這場比賽意味著什么?難道說神劍大隊一直力壓東北虎特種大隊的戰(zhàn)績就要被打破了?雖然說個人實力并不能代表一切,但所有明眼人都明白如果剛才富貴在最后關(guān)頭不留手,那意味著第三場比賽就沒有辦法再繼續(xù),富貴雄壯魁梧的身軀筆直的站在場地中央,臉上沒有得意也沒有故意矯揉造作的露出什么惋惜之類的神色,只是一如既往的嚴厲,幾個老人也都暗自點了點頭,能同時得到共和國僅存的幾位元勛的欣賞,陳富貴這一次的鯉魚跳龍門確實震撼人心了點!
蔣姓老人瞇著眼睛,開口說道:“老曹,第三場比賽不用比了,你要的目的差不多已經(jīng)達到了,最后一場比賽也沒有任何懸念,比帶兵打仗,富貴不可能贏得了秦劍,但秦劍肯定會讓富貴一局,不如這第三場就留到明年各大軍區(qū)比試的時候吧,那時候我們就是踏進棺材也知道結(jié)果了。”
曹鳳鳴點了點頭,曹必勝立刻對著一個警衛(wèi)吩咐了兩句,警衛(wèi)跑到場地中央對著富貴和秦劍說道:“首長說第三場比賽不用比了,現(xiàn)在讓你們兩過去。”兩人跟著警衛(wèi)來到曹必勝面前,富貴剛要開口說話,曹必勝就說道:“你可以回南京軍區(qū),不過還是中校軍銜。”蔣姓老人對著富貴招了招手,說道:“我那孫子從來不服任何人,你算一個了,你這次回南京軍區(qū)把我那寶貝孫子也帶上,趁我躺進棺材前還能由著他折騰一番,你們放開了手腳折騰,只要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還在,就沒什么大問題。”
語不驚人死不休,蔣姓老人的這一番話要放出去,只要蔣青帝和富貴在一起就能在大半個中國橫著走,老一輩的護犢子根本不是外人所能想象的,破天荒的是曹老太爺也把富貴叫道身邊說道:“青帝和林巨熊都會和你一起去南京軍區(qū),給你們一年的時間,一年后我要看到成績。“
隨著比賽落下帷幕,所有人也都開始散場,秦劍來到陳富貴身邊說道:“明年的比武場上再見!”說完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離開,富貴腦子里浮現(xiàn)出那個和他一塊在山里打獵的瘦小身影,嘴角發(fā)自肺腑的露出一絲憨傻笑容,喃喃自語道:“浮生,哥這次回去就不走了,哥去給你保駕護航,誰敢欺負你,就是豁上我這身軍裝也要讓他們后悔。”
上海,一棟普通人連多看幾眼都覺得是奢侈的別墅內(nèi),一個小巧玲瓏的身影正對著一個人體模型喃喃自語,一個清冷精致的聲音響起道:“從現(xiàn)在開始,我每說一個穴位,你就用手中的刀片割下去,如果你還是不肯,那你自己離開。”小巧玲瓏的女孩清澈的眼神立刻露出緊張,但依然倔強的點頭。
“百會,神庭,睛明,太淵,三陰交……”隨著女人語速的越來越快,小巧玲瓏的身影也慢慢的快了起來,當(dāng)女人說完最后一個字時,那個小巧玲瓏的女孩全身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女人淡淡的掃了一眼女孩,冷冷的說道:“睛明穴那兒歪了一寸,太淵穴那兒歪了三寸,你要想保護自己就只能傷害別人,如果下次你再故意歪幾寸,那我會讓蒙蟲親自教你。”
女人話音剛落,門外進來一個光頭,頭上刻滿了大紅色的蓮花,大上海除了光頭蒙蟲以外就應(yīng)該再沒有人敢把這么一頭蓮花頂在腦袋上了,而能讓蒙蟲心甘情愿賣命的除了竹葉青外還能有誰,那小巧玲瓏女孩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自然是竹葉青從丹麥帶回來的沐小夭了,光頭蒙蟲對著竹葉青說道:“明天皇后酒吧開業(yè)!”竹葉青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對著已經(jīng)跟在她身邊兩個月但依然清純的摧枯拉朽的沐小夭問道:“你想見他嗎?”
沐小夭那清澈的眼睛里已經(jīng)浸滿了淚水,點了點頭,竹葉青轉(zhuǎn)身走出,走出門口的時候淡淡的說道:“明天晚上我來接你!”沐小夭看著竹葉青和蒙蟲兩人的背影,眼睛里的淚水再沒有任何阻礙,沒有撕心裂肺,但卻讓人心酸,為了一個拋棄她的男人,毅然放棄了丹麥求學(xué),兩個月來,她沒有踏出別墅一步,只是按著竹葉青的吩咐,每天早上晨跑兩個小時,上午對著一個木樁研究巧勁,下午對著一個人體模型研究穴位,能教出商甲午那樣的槍匠的竹葉青的確是一個好師傅,但沐小夭只是一個懂點鋼琴,懂點書法,懂點古箏,會點畫畫,偶爾花癡那么一回的單純女孩,從她出身到現(xiàn)在幾乎沒有吃過什么苦,更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另一面,可短短的兩個月,沐小夭見了血淋淋的畫面,吃了可能按照她的生活一輩子都不會吃的苦,再加上對那個男人的念念不忘,生理心理的煎熬折磨著沐小夭,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為心疼那個“陳世美”。
小夭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但她只是單純的想再看看那個男人,如果可以,她想為他照顧孩子,不是想嫁給他,只是想為他分擔(dān)一點,提起他小夭就會心疼,單純的小夭摸著手腕上那根紅繩,雨打梨花般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暖至極的笑意,人生若溫暖至此,我們夫復(fù)何求?
生活總是在為我們每個人創(chuàng)造一點驚喜,一點悲哀,這無關(guān)貧富,也無關(guān)地位,一心忙著賺錢養(yǎng)家的陳浮生不知道生活到底會給他什么驚喜和悲哀,但他從未忘記過在上海這座共和國的驕子城市中有那么一個女孩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陪在他身邊不離不棄,也許蝴蝶從未曾飛過滄海,但她們從未選擇過放棄,再適合生存的蛆蟲也比不上不管能不能飛過滄海的蝴蝶,這是生活的無奈,也是一種另類的公平。
陳浮生三人開車來到衡山路的皇后酒吧時,江亞樓,袁淳,王虎剩一行人都已經(jīng)等在里面,王虎剩大將軍一個人喝著啤酒,磕著瓜子,時不時的那雙眼睛還在幾個姿色不錯的服務(wù)員屁股上停留一會,如果不是就連江亞樓都和這個看上去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的男人稱兄道弟,她們是真有一杯酒潑在王虎剩大將軍那張臉上的沖動,當(dāng)陳浮生和成元芳還有狀元進入酒吧的時候,王虎剩大將軍的目光立刻從那幾個服務(wù)員的屁股移開,一臉猥瑣的道:“你總算來了啊,現(xiàn)在咱們?nèi)フ遗K兮兮那個娘們吧,我可是好長時間沒見到她的大屁股了。”
陳浮生笑罵道:“滾犢子,誰攔著不讓你找了,有本事自己去。”說完和江亞樓說道:“都安排好了?”江亞樓豪邁的說道:“明天晚上皇后定要名動上海灘。”陳浮生笑道:“既然老哥你這么有信心,那我們就等明天晚上開業(yè),只是我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你那七樓是用來干什么的。”江亞樓神秘一笑,說道:“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這段時間把袁淳可是累壞了,你看怎么犒勞她吧,還有就是從南京那邊過來的五六個保安你準(zhǔn)備怎么安排。”陳浮生說道:“保安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招好人了,等等我們過去試試他們的本事,如果可以的話我有其他用處。”
江亞樓點了點頭,朝袁淳的方向努了努嘴,說道:“等今天晚上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你現(xiàn)在趕緊去犒勞我們的職業(yè)經(jīng)理去吧。”陳浮生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帶成姐先觀察一下我們的酒吧,我去看那個小妮子。”成元芳和江亞樓還有狀元一行人都離開,一樓只剩下陳浮生和袁淳二人,陳浮生輕輕的捧起袁淳的臉,看著眼睛微紅的袁淳露出一個讓人目眩的笑容,說道:“累壞了吧。”就這么輕輕的一句話讓憋了一肚子委屈的袁淳再沒有任何顧忌,一把抱住陳浮生,輕輕的抽泣。
陳浮生就任由袁淳抱著,過了一會,袁淳抬起臉露出一個笑容,陳浮生掏出紙巾輕輕的拭去袁淳臉上的淚,說道:“委屈你了,把你強行拉上我的船,不哭了,等過了明天晚上我送你回去休息一段時間。”袁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累,等過了明天晚上你請我吃飯補償。”陳浮生輕輕的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這么做會欠別人多少,一個曹蒹葭就讓他能夠用一生來償還,那剩下的呢?下輩子還?多少紅顏悴,多少相思碎,這些等待是否可以輪回?
陳浮生拍了拍袁淳,示意袁淳上樓,自己卻獨自一個人坐下,點燃一根煙,怔怔出神,上樓的袁淳看著那個原本年輕但現(xiàn)在卻滄桑孤獨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人生若只如初見,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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