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南京定
,浮生后傳 !
晚上,密碼酒吧,以陳浮生為核心的戰(zhàn)斗力齊聚一堂,除了陳圓殊以外,陳浮生把能叫的人都叫來了,陳浮生這位密碼的大老板也發(fā)話了,今天晚上所有消費一半由他買單,那意味著白花花的鈔票,雖然心疼到滴血,但也深蘊禮尚往來和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他知道這是一項必須的支出,要想構(gòu)建龐大的人脈網(wǎng)絡(luò),的確不是簡單的事情,不管是在平時吃飯也好還是談生意也罷,不能說做到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但別人投自己以桃,自己怎么也得報之以李,這樣才能保證關(guān)系的穩(wěn)妥和自己的信用,不管是對待朋友還是下屬,最忌諱的就是把他們的付出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這些都是陳浮生自己看書和為人處事慢慢琢磨出來的,不能說是真理,但也八九不離十,而陳浮生的這一作態(tài)無疑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倒不是說他們有多在乎錢,畢竟來這里的還真沒有一個是窮人,而是陳浮生的這種示好和不端架子的作態(tài)讓他們覺得很舒服,只要是人,就誰也不希望自己交一個只希冀占別人便宜的朋友和一個時刻端著架子囂張跋扈的紈绔。
晚上10點,密碼迎來了第一輪小gao潮,就是以陳浮生外圍、內(nèi)圍的所有人馬都各自劃分開了一個個小圈子開始喝酒嗝屁侃大山,言談也不再拘束,地下世界上不了臺面的人大部分都聚集在一樓,而二樓則是相對來說都是上得了臺面的,和陳浮生站在二樓欄桿處的王虎剩大將軍說道:“現(xiàn)在該你去拼酒了。”陳浮生點了點頭,下樓開始和各個圈子的人開始拼酒,一圈下來,陳浮生兩個眼眶都開始泛紅,酒至微醺,才是真正重頭戲的開始。
陳浮生上樓來到二樓位置最好的一個包廂,高緣率先起身很熱情的招呼道:“浮生老弟,你怎么才來,我們可都等不及了啊,坐!”陳浮生坐下,開始一個一個客套寒暄道:“趙老哥,王哥,張叔,浮生先干為敬。”包廂里人并不多,只有四個,一個是已經(jīng)在陳浮生身上投資得到回報晉身為副秘書長的高緣,而那位趙老哥自然是剛當了南京市公安局一把手的趙局長了,王哥則是南京銀行的副行長,而被陳浮生稱為張叔的人則是江蘇省紀檢委副書記,這四個人意味著什么,陳浮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而這四人也是陳浮生自己獨自苦心經(jīng)營的官場資源,這四人除了趙局長以外都不是一錘定音的角色,但能量也不弱,這也是陳浮生投資他們的原因,還有就是這四人都與他息息相關(guān),有朝一日如果都成為一把手,那能量有多大,陳浮生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出。
喝完酒后,陳浮生風范十足的說道:“明天我得去上海,估計得呆上一段時間,時間應(yīng)該不會太長,但這邊的事情還是有點放心不下,就麻煩各位老哥了,我覺得只要我們努力,心愿應(yīng)該都會達成的,是不是?”四人都是成了精的老狐貍,各自附和道:“那當然!”陳浮生接著說道:“我也不和大家藏著掖著,大家投我以桃,我定會報大家以李!”官場忌諱講實話掏心窩,但陳浮生不講究那么多,他的心思就是準備將這四人拉為他的盟友,老爺子的資源禁錮太多,四人面面相覷,高緣是這里和陳浮生接觸最久的人,知道這位太子爺?shù)囊馑迹氏缺響B(tài),那位趙局長對陳浮生也是感恩戴德,剩下兩位尷尬著,陳浮生也不著急,點燃一根煙,慢悠悠的說道:“老爺子我相信還會高升一步的!”猶豫的兩人相視一眼,對著陳浮生點了點頭,陳浮生端起一杯酒說道:“我先干為敬。”之后四人都端起酒一口氣喝光,陳浮生知道火候已經(jīng)差不多了,起身說道:“老哥們先喝著,我出去招呼一下。”
說完起身走出包廂,站在欄桿處站了一會兒,才走向另一個包廂,推開包廂門,除了為首的柴進之和姜子房沒有起身外,所有人都起身,這一間包廂內(nèi)的人與剛才包廂內(nèi)的人截然相反,都是地下世界一言九鼎的主,拋開姜子房大叔,柴進之太子爺,王京泉,丁大偉,彭致富,陳浮生也沒有客套寒暄,連續(xù)三杯酒下肚,讓這一桌的大老爺們都感嘆后生可畏,一陣喝酒聊天打屁后,臉紅脖子粗的陳浮生端起一杯酒起身說道:“明天我要去上海,估計暫時南京這邊會有點照顧不到,我剛跟我家老爺子的幾位心腹喝完酒,但還是覺得有必要跟各位打個招呼,到時候一定要來捧場。”說完臉色一變,變戲法似的將那把阿拉斯加捕鯨叉插在桌子上,陰狠的說道:“但我提前跟大家打聲招呼,誰要是在我走后給我扯后腿,下絆子,別怪我這把刀不認識諸位,渾水袍哥龔紅泉我也做掉了,不在乎多幾個!”這一番話除了柴進之外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只是陳浮生話剛說完就一頭栽倒過去,讓人來不及思考這到底是喝多了耍酒瘋還是說真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只有姜子房嘴角掛起一絲笑意。
柴進之把玩著一個溫潤的鼻煙壺,說道:“我就不陪諸位了,子房你把浮生送到那個包廂去。”姜子房起身背著陳浮生來到王虎剩他們所在的包廂后就離開,走出門的時候喃喃自語道:“是金子總要發(fā)光的。”
等姜子房走后,陳浮生就坐起身,拍了拍腦袋,看著所有人,嘴角扯起一絲笑意,包廂里都是陳浮生的嫡系心腹,除了成元芳不在,石青峰王儲,俱樂部張奇航,密碼賈朋,凌然,斗狗場俞含亮,還有狀元,王虎剩,董赤丙,孔道德,樊老鼠,全部到場,被曹蒹葭教會抓主要矛盾的陳浮生無疑做的很徹底,首先是政府,然后是黑道,頓了有三分鐘左右,陳浮生開口道:“赤丙你留下保護孩子,樊老鼠你留下保護喬麥,剩下的你們都好好經(jīng)營,我會不定時檢查,奇航你以后就負責和我聯(lián)絡(luò),出了事情第一時間拿你是問,狀元,虎剩還有孔道德明天陪我去上海。”說完后就起身說道:“客套話我就不說了,怎么做你們心里也有數(shù)了,凌然等等我和你有話說,你們隨便玩,你們的帳我請了。”在座的都對陳浮生已經(jīng)死心塌地,聽完陳浮生的話都一副早已了然的表情。
陳浮生也就不再多說什么,還有幾個女人等他應(yīng)付呢,走到最拐角處的一個包廂,推門進去,陳象爻和李青烏同時扶住了左搖右晃的陳浮生,陳浮生擺了擺手,坐下說道:“青烏,你和象爻不一樣,拋開慶之,象爻也是我的妹妹,和他說點什么都沒有忌諱,但你不一樣。”李青烏一襲頭發(fā)披開,雖然長的不是很漂亮,但那若有若無的氣質(zhì)再加上她的清秀,很明顯成熟了許多,輕輕的說道:“蒹葭姐說了,有你這么個哥哥也是很幸運的,可惜我從小就沒有哥哥,沒有體會過象爻的感受。”象爻神情安靜的看著李青烏,輕輕的說道:“浮生哥,要不以后讓青烏也叫你哥吧。”
李青烏似乎也被陳象爻的提議點到了,看著陳象爻,象爻點了點頭,陳浮生笑了笑,沒有回答,說道:“能做你們的哥也是很幸運的事啊,青烏,江潮的高考也快了,等他考完你再專心工作,工作上的事不著急,象爻,你的書店和花店怎么辦?”陳象爻笑了笑,說道:“胖子愿意看店,我也有時間就過去。”陳浮生一拍大腿,他幾乎都忘了那個胖子了,說道:“象爻,你也該找個對象了。”陳象爻安靜的點了點頭,問道:“浮生哥,和我哥在一起的姑娘你見了嗎?”
陳浮生點了點頭,說道:“見了,能配的上慶之了,等你結(jié)婚以后你哥就可以安心的娶媳婦了。”陳象爻陷入沉默,也許她該為那個照顧了他二十年的哥做點什么了,陳浮生輕輕的開口道:“象爻,哥理解你的心思,我也有個哥,只要你開開心心的就是對慶之最好的報答了。”說完這句話心里想道:“也不知道富貴怎么樣了,這次去一定得給他把那個媳婦拿下了。”
和陳象爻和李青烏一直絮叨了半個多小時,起身說道:“你們先在這里坐一坐,等等我送你們回家。”走出包廂給成元芳打了個電話道:“明天陪我一起去視察一下你的成果,怎么樣?”電話那頭的成元芳一如既往的冷淡,道:“沒有時間!”陳浮生笑了笑,道:“如果你不去,明天早上我一定會去你家親自拉你起來的。”電話那頭啪掛掉電話,陳浮生自嘲一笑,慢慢的走下樓,來到密碼酒吧外邊,吹了吹風,一股酒意上涌,一只手扶住了他,醇厚的嗓音響起道:“我是不是來遲了?”
陳浮生調(diào)笑道:“能等吳煌也是我的榮幸啊。”話音剛落一只腳就踹倒了陳浮生,喝多的陳浮生哪知道還有一個人,再說就他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也確實躲不過這腳,一個蠻橫的聲音說道:“丫就欠抽,這等蘇北太子爺是榮幸,老子就不是人了啊。”陳浮生苦笑著爬起身,對著胖子罵道:“草你大爺,不服單練?”然后胖子王阿蒙陰陰的一笑,道:“來呀!”說完就撲了上去,可憐的陳浮生被一陣蹂躪,吳煌也沒有阻攔,鼻青臉腫的陳浮生咬牙切齒道:“死胖子,你給老子等著,想追象爻,你門都沒有。”胖子剛才還蠻橫的模樣立刻就跟閹了似的抱住陳浮生的大腿,就差哭爹喊娘的道:“陳哥啊,我錯了,要不你現(xiàn)在揍我也行,只要能追到象爻,你隨便打隨便罵。”
吳煌也被這一幕嚇到了,退后兩步,說道:“你們居然還有這層淵源,看來我又白費辛苦了。”陳浮生本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信條一腳踹開胖子,豪氣縱橫的說道:“喝酒去,不醉不歸!”三人走進密碼,上了二樓,來到王虎剩他們的包廂,包廂內(nèi)就剩下王虎剩和狀元,說道:“喝酒,誰不喝誰是孫子。”胖子和吳煌也都不含糊,喊道:“要喝就喝白的,紅的啤的都不行。”王虎剩大將軍立刻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就是,喝白的,我做裁判。”陳浮生指著狀元醉醺醺的介紹道:“這是狀元王玄策,我還沒見過他喝酒,魏爺早說過他有個酒友,肯定就是說你。”
吳煌和胖子聽到王玄策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睛都瞇了起來,在北方廝混的他們確實有意無意的能聽到一點這個男人的事跡,兩人雖然都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再加上家族熏陶,自然不會笨到去忽略構(gòu)建人脈網(wǎng)絡(luò),況且都是年輕人,所以聽完陳浮生的介紹,吳煌開口道:“一起喝?”狀元點了點頭,陳浮生說道:“虎剩,你也來,我就不信咱三人喝不倒他們兩人。”就這么一個若有若無的細節(jié),狀元和吳煌還有胖子眼神都露出贊賞,幾個爺們確實都不含糊,一人一杯,一口干,陳浮生對著吳煌說道:“煌哥,三天后上海皇后酒吧開業(yè),我得去一段時間,前段時間投資的事情裴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記得開業(yè)的時候一定要來。”吳煌點了點頭,聽完這個消息的他心里松了一口氣,他和陳浮生芥蒂經(jīng)此一次算是差不多消失了。
接著陳浮生對著胖子說道:“胖子,我不管你老子父輩都是干什么的,能和你喝酒就是純粹交個朋友,能和你不醉不歸則是因為象爻,象爻那孩子單純,慶之又在山西,我怎么也得擔起做哥哥的角色,只要你不用霸王硬上弓,怎么拿下象爻都是你的事,唐耀國我也明天帶走,既然你在南京,相信你肯定不會讓象爻委屈的,我也有個哥,說實話,一世人,兩兄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兄妹也一樣,如果你要對象爻做點什么過分的事情,我不敢說跟你一命換十命,但一命換一命我還是能做到的。”
胖子倒了一杯酒,一仰頭把杯中的酒喝盡,抹了把嘴,說道:“別唬我,真要動用關(guān)系整你,就是錢子項不放棄你,你也只有靠邊稍息的份,我是真心喜歡象爻,不想解釋什么,你哥是那頭東北兵王?”陳浮生點了點頭,胖子繼續(xù)倒了一杯酒,說道:“那是相當牛逼的一條漢子,敬他!”之后就幾個人開始拼酒,到最后,桌子上都擺滿了空酒瓶,喝酒就是為醉的,王虎剩大將軍的這句口頭禪用在五個人身上再恰當不過,陳浮生已經(jīng)人事不省,剩下的也都是東倒西歪。
一晚上的喝酒陳浮生沒有浪費,盡管差點喝到吐血,但也把南京所有的資源全部整合,剩下的到底會怎么樣,他不知道,但現(xiàn)在,南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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