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一邊倒
,浮生后傳 !
喬麥無疑不是那種在象牙塔內(nèi)一心讀書讀壞腦子的女人,反而是那種書讀到世事洞明皆學(xué)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境界的女人,人情世故并不缺少的她自然知道陳浮生是在開玩笑,但那一句好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知道,陳浮生也不會傻到去追究這個好到底幾分真幾分假,現(xiàn)在的他確實沒有精力去探討研究這個問題,兩人不約而同的避開這個敏感話題。
陳浮生是那種不肯浪費半點資源的人,現(xiàn)在有一個對內(nèi)蒙局勢有一定了解還又腦子足夠好使的喬麥在,再加上喬麥已經(jīng)答應(yīng)給她坐鎮(zhèn)南京,不趁熱打鐵一舉拿下喬麥這個將會成為陳浮生團隊中首席智囊身份的女人,陳浮生也就不是那個不肯放過一絲機會的陳浮生了,陳浮生轉(zhuǎn)頭看著喬麥的背影,試探性的說道:“要不現(xiàn)在我陪你去解決你公司的那一大堆麻煩事?”
喬麥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陳浮生自然看不到,知道陳浮生心思的喬麥淡淡的說道:“我公司的事情沒有兩個星期肯定處理不好,你要有大把的時間等我肯定不介意。”陳浮生腦子里略微算了一下,兩個星期后正好就是上海皇后開業(yè),如果陪喬麥在內(nèi)蒙等兩個星期,那上海那邊開業(yè)他就不可能到場,可眼看已經(jīng)快要拿下喬麥了,不管從哪一方面講,拿下喬麥對他以后事業(yè)的發(fā)展都有著莫大的好處,不說喬家在南京的資源,單喬麥的學(xué)識和腦子就是一大筆財富,如果他先喬麥離開內(nèi)蒙,那以喬麥的性格期間再出現(xiàn)點什么變故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陳浮生那點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思,拿不下喬麥陳浮生是絕對會發(fā)瘋的,可上海那邊也同樣重要,兩邊取舍不下的陳浮生點燃一根煙,狠狠吸了兩口,眉頭緊皺,喬麥緩緩的轉(zhuǎn)身看著眉頭緊皺的陳浮生,或許是心有不忍,忍不住就要開口,這時陳浮生的眉頭輕輕舒展開來,彈了彈煙灰,看著喬麥良久說道:“不回去你要過的開心的話就不回去了,本來就是我癡了,有空的時候回來看看就好了,只要你好好活著比什么都好!”
喬麥看著陳浮生的眼神,似乎想要判斷他說這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可惜她只看到一副干凈到不能再干凈的眸子,喬麥輕輕轉(zhuǎn)身望著窗外,遺世獨立,良久,喬麥輕輕的說道:“三天之后我回南京,你去重慶,在這之前你還得去見孫滿弓,現(xiàn)在內(nèi)蒙的局勢并不復(fù)雜,有孫老虎在一天,西北局勢就斷然不可能跌宕起伏,孫老虎和納蘭經(jīng)緯的戰(zhàn)爭只是在東北部和中部地帶罷了,你既然已經(jīng)招惹了納蘭的人,那納蘭經(jīng)緯如果出手的話應(yīng)該會在山西,畢竟納蘭的勢力再大對南方也有點鞭長莫及,況且還有一個澹臺老佛爺在,小打小鬧肯定避免不了,但大規(guī)模的爭斗不可能在南方,
現(xiàn)在山西的局勢不穩(wěn),早想橫插一腳的納蘭王爺和孫老虎自然不會放過這機會,這次孫滿弓見你的目的并不復(fù)雜,本來是出于保護你的目的,但狀元的出手很可能會改變他的觀點,但有一點你必須得在意,與虎謀皮,喜憂參半,沒有足夠的實力前提下,你很可能會被吞掉,我不知道僅憑你和孫老頭的關(guān)系會不會讓孫滿弓對你不動手,但我只能以最壞的情況考慮,這些只有等你見了他才會知道,我說的都是皮毛,但有一點你必須得記住,牽扯到政治位面的斗爭你一定不能參與,我不知道孫老虎和納蘭王爺都代表哪方勢力,但到了他們那個高度的上位者不摻雜政治在里邊是不可能的,所以在沒有足夠?qū)嵙Φ那疤嵯履阋欢ú荒軈⑴c,如果你涉足其中,不僅撈不到半點好處,還會落的和魏端公一樣的下場。”
喬麥不是狀元,也不是王虎剩,對地下世界的情況只是一知半解,能分析到這個份上也是以前在南京的時候接觸喬家產(chǎn)業(yè)才知道的,純粹的商場搏擊和夾帶著一些上不了臺面但又分量很重的爭斗是不一樣的,喬麥能分析到這已經(jīng)是盡力而為,這都歸功于她那顆腦袋和靈敏的嗅覺,陳浮生知道這都是喬麥的肺腑之言,重重的點了點頭,對于一些人他的謝謝始終不會掛在嘴上。
喬麥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陳浮生也沒有再糾纏什么,只是囑咐喬麥注意休息之后就離開,在一家不怎么起眼的酒店內(nèi)找到了狀元,狀元也是剛進門,對于狀元的事情,陳浮生從不過問,到不是對狀元的信任已經(jīng)達到這個程度,只是一個是知道他問也是白搭,另一個就是陳家沒有一個是眼界狹窄之輩。
陳浮生丟給狀元一根煙,笑道:“你怎么也會選擇住這種只有俺們窮人才能住得起的地方?”狀元聳了聳肩,道:“首先你得明白我不是在為你省錢,而是我身上確實沒帶多少錢,還有就是不要把我當有錢人看,我跟你一樣是過窮日子過來的,有冤大頭讓我宰的情況下如果不能兌現(xiàn)成花花綠綠的鈔票那我會毫不客氣的宰人,我自己的錢嗎就得悠著點花,畢竟我得攢點娶媳婦的資本!”
陳浮生知道狀元有九成是在開玩笑,但有一成說的是實話,也許是深有同感,兩人相視一笑,陳浮生說道:“你的事辦完了沒?”狀元點了點頭,陳浮生繼續(xù)道:“明天去見孫滿弓!”狀元自然知道陳浮生的潛臺詞,去見孫滿弓需要注意點什么,狀元比誰都清楚上了桌面手里沒有點底牌是大忌諱,說道:“毛太祖的一邊倒戰(zhàn)略是有大智慧的,什么政府博弈,黑道爭鋒,與你都沒有太大關(guān)系,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也不可能左右這種政治格局或者走向,有棵大樹往上爬比沒有要好的多,其實在你來之前就已經(jīng)大致想好了該怎么應(yīng)對,你需要了解的只是臺面上的博弈,那就是政府和軍隊,具體的等你再爬高一點自然會明白。”
陳浮生確實不懂這里邊的門道,向來不是軍隊完全服從黨么,怎么政府和軍隊會博弈?他想知道,但也明白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消化了一下狀元所說的,喬麥確實沒有了解那種地下世界的局面,至于狀元為什么會讓陳浮生一邊倒,陳浮生大致能猜到一點,差不多理了一遍頭緒,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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