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不是難事
,浮生后傳 !
孫滿弓,一個比孤兒還要孤兒的男人,父母從生下他來之后就死都死了,那時候沒有孤兒院,也沒有收容所這類存在,靠好心的街坊鄰居喂養(yǎng),才得以活到6歲,吃百家飯長大的他7歲開始自己養(yǎng)活自己,給大戶人家做過工,在街頭乞討過,在他8歲的時候迎來了他人生的第一個轉(zhuǎn)折點,在內(nèi)蒙古一個破爛村子里碰到了當時給賀龍元帥做警衛(wèi)的孫藥眠,從此以后孫滿弓就開始跟在孫藥眠身邊,認孫藥眠為義父,義父教他識字讀書,練拳,9歲的時候?qū)O藥眠以連長的身份參加抗美援朝戰(zhàn)爭,孫滿弓被送進學校,孫藥眠是最后一批撤回中國的志愿軍將領(lǐng),建立無數(shù)功勛的孫藥眠之后晉身為中將。
而16歲的孫滿弓也被孫藥眠塞進軍隊,16歲的孫滿弓沒有給義父丟臉,在那個時代軍隊殘酷的生涯中孫滿弓靠著一股狠勁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只有深刻體會過那個年代軍人生涯的殘酷的人才知道要活下來就是件很難的事情,更不用說讓人尊敬,70年代的普通軍隊訓練每隔3,5天就會因為訓練而死人,更不用說幾支王牌軍隊的訓練是何等殘酷!
文革開始的時候?qū)O藥眠因為賀龍元帥的原因被打成反革命分子,那時候的孫滿弓毅然退伍陪著孫藥眠到了東北,3年后孫藥眠被平反,并因在東北所做的貢獻而晉升為上將,迎來了人生中的輝煌頂峰,孫滿弓憑借著義父的關(guān)系再次進入軍隊,僅僅一年的時間,孫藥眠再次被打倒。
心灰意冷的孫藥眠強行留下了要再次陪義父離開的孫滿弓,之后孫藥眠到了上海養(yǎng)老,文革結(jié)束后的孫老頭無意再入仕途,孫滿弓離開軍隊,隨著改革開放的狂潮開始赤手空拳在內(nèi)蒙古打拼,5年的時間在這一塊信奉強者為尊的西北地區(qū)打下了一片大大的天下,也贏得了孫老虎的稱號,其中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一直被人津津樂道的事情就是孫滿弓曾經(jīng)一人光著膀子拎著一把刀屠殺了當時在內(nèi)蒙古草原上最強悍的20多個悍匪,之后加上曾經(jīng)在部隊一起服役的幾個朋友也都在中國的軍隊系統(tǒng)中大放異彩和孫藥眠老人的福澤孫老虎在內(nèi)蒙的勢力也越發(fā)如日中天!
孫老虎在內(nèi)蒙到底有多霸道,多暴烈,只有領(lǐng)教過這頭老虎手段的人才知道!陳浮生三人離開,孫滿弓刻板的神情略微松動,淡淡的掃了杜興一眼,說道:“他要留你一命,我家老頭子能看上眼的人不多,他算一個,你可以不死,但不留下點什么杜家恐怕就會什么都沒有了,你自己選擇!”
杜興沒有再說什么,今天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杜家的前途和身上某個部件相比的選擇題沒有任何難度,杜興點了點頭,拿著從喬麥手中奪下的刀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刺向自己的腹部,孫滿弓沒有再看杜興一眼,對著門口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淡淡的說道:“作為軍人必須有軍人的尊嚴,我知道你們是奉命行事,我會讓你有一個交代的!”
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沒有猶豫,左腳蹬地,瞬間前沖,一記陰狠的肘擊擊向?qū)O滿弓,孫老虎點了點頭,側(cè)身移步,以硬抗硬,一拳砸向那記迅猛狠烈的肘擊,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后退一步,甩了甩胳膊,再次沖向?qū)O滿弓,完全是硬打硬,沒有任何花哨,肘擊,膝撞,鞭腿,所有格殺的技巧發(fā)揮的淋漓盡致,一個80年代的軍人,鐵血殺伐,一個20世紀的軍人,格斗嫻熟,最終,孫滿弓硬抗男人一記沖擊,一拳一腳不分先后砸在男人的腹部,男人倒飛出去,吐出一口猩紅的血液,轟然倒在墻角,掙扎許久才站起身,眼睛里沒有任何恨意,相反更多的是尊敬,孫滿弓淡淡的說道:“把你的人帶回去,清理掉那具尸體!”
離開的陳浮生三人已經(jīng)到了內(nèi)蒙古醫(yī)院,已經(jīng)止血的陳浮生臉色蒼白的看著狀元,問道:“怎么回事,那頭老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狀元夾著手里并沒有點燃的煙,說道:“你這條命現(xiàn)在值錢了,納蘭王爺?shù)娜艘沩椛先祟^,拋開你和孫老虎的那層關(guān)系,你要在內(nèi)蒙古被人做掉,那孫老虎和納蘭性德勢均力敵的狀況就得被有心人大肆渲染,至于能渲染到什么程度,就不可揣測了,真正上得了臺面的博弈現(xiàn)在的你還不清楚,孫老虎算是軍隊一系的虎人,納蘭王爺則是政府一系的牛人,這兩者的博弈稍微出點差錯牽扯的位面就不再是一兩個人能左右的局面,這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你我進入內(nèi)蒙古就在有心人的意料中,所以你離開沒多久,孫老虎就找上了我!”
陳浮生艱難的坐起身,本能的想要抽煙,但被喬麥狠狠的瞪了一眼,也就作罷,咂舌道:“他娘的,這其中的門道也太唬人了點。”狀元笑了笑,不置可否,陳浮生皺著眉頭說道:“那我這次來本身就是一個大麻煩咯!”狀元點了點頭,說道:“暫時沒什么問題,納蘭王爺現(xiàn)在還不可能出手對付你,只是上次東北的事情瘋子和上海趙家有心渲染罷了,孫老虎也不是神,不知道其中這么多曲折,不過這次的以訛傳訛也算給了你一個契機,至于你能把握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陳浮生點了點頭,問道:“動手了?”狀元眼睛頓時瞇了起來,陳浮生恰好點燃手中的那根煙,狀元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陳浮生沒有再問什么,結(jié)局不算太笨的他已經(jīng)猜到,丟給狀元一個打火機,沉默。
狀元點燃手中的煙深深的吸了口煙,然后吐出一個煙圈,笑了笑說道:“不說什么能輸給孫老虎也是件值得稱道的事情之類的自欺欺人的鬼話,但輸?shù)么_實不冤!”陳浮生點了點頭,說道:“真不冤?”狀元苦笑一聲,道:“難免有點挫敗感,但確實不冤!”陳浮生理解狀元的感受,點了點頭,道:“狀元之名確實不是浪得虛名!”能坦然面對失敗卻不消沉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不用說狀元這種黑白通吃,大小通殺,從未失手過的驕傲角色,他不知道的是狀元能不被這一戰(zhàn)影響要歸功于陳龍象身后那個扎馬尾辮的女人,那是唯一一個讓狀元心生恐懼的人,孫老虎雖猛,但還沒有達到那個境界。
狀元抽完最后一口煙,深呼出一口氣,嘴上浮起那一絲懶洋洋的笑容,豪氣縱橫的說道:“孫老虎已經(jīng)到達巔峰,再厲害的老虎老了牙齒也會掉光!再過十年,勝他也不是什么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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