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愿不愿意?
,浮生后傳 !
沐小夭,一個單純的女孩,因?yàn)橄胱再M(fèi)去一趟丹麥,大學(xué)期間在上海SD酒吧打工,碰上了一個挨千刀的牲口,然后發(fā)生了點(diǎn)不足為外人道的故事,然后那個拱了沐小夭白白嫩嫩身體奪去她第一次的牲口因?yàn)橥绷艘粋€欺人太甚的上海紈绔,不得以離開上海。
一個女孩,如果不是喜歡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他,而交給了他第一次就說明這個女孩愛上了這個男人,所以沐小夭理解了那個男人的苦,一直在一個屬于自己的角落里等她,或許一個女孩確實(shí)是該花癡一次,所以小夭不管家里的反對,也不管閨蜜的腹誹,一直安靜的等待著她的王子回來,即使沒有想過能駕著七彩祥云來娶她,她也希望那個男人能帶著對她的思念回來。
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shí)太骨感,那個男人回來了,穿的人模狗樣回來了,卻不是帶著對她的思念回來的,而是帶著一個讓小夭傷心欲絕的消息回來的,他有了另一個女人,能讓他少奮斗三十年甚至一輩子的女人,男人或許都是這般狼心狗肺吧,沐小夭的閨蜜張兮兮如是說。
可憐的小夭,一個女人交出了自己的處子之身打賭那個男人會愛上她,她輸了?她不知道,那個挨千刀的拋棄了她就拋棄了她吧,可卻把那根該死的紅繩系在了她的手上,這算什么?留給她一個念想還是拴住了她?說她不怪那個男人,是假的,她恨,可是她卻還愛他,順帶著理解他,最終她舍不得摘下那根紅繩,用幾天的時間愛上了那個男人,可卻得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忘記,別人認(rèn)為小夭不值,可小夭不后悔,她不后悔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把第一次交給他,那個男人在她手腕上系上了那根他從小就沒有摘下的紅繩,輸了嗎?好像沒有,小夭這么認(rèn)為。
贏了嗎?那個男人走了,沒心沒肺的走了,去和另一個女人結(jié)婚了。
小夭沒有再去那個大學(xué)上學(xué),在上海和她的閨蜜張兮兮呆了一段時間后回家了,在家呆了半年后,決定去一趟丹麥,去那個她向往了很久的地方看看,她上了丹麥一所大學(xué),在這個遙遠(yuǎn)的國度,她總會想起那個糟蹋了她的男人,每當(dāng)想起他的時候她總會去那尊美人魚銅像前看看,也許時間是治愈傷口最好的藥吧,小夭這么想,可來了丹麥兩個月了,總會想起那個男人,奇怪的是小夭想起他的時候沒有一點(diǎn)恨,只有一種如潮水般的思念,她總會想那個男人還是那么拼命嗎?過的好不好等關(guān)于他的一大堆,這直接導(dǎo)致追小夭的男人們只能靠邊稍息,而沒有辦法去采摘這顆水靈的白菜。
小夭不知道為什么,自從被那個男人糟蹋了以后就習(xí)慣穿的清純一點(diǎn),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單純的想這么穿,她今天一如既往的來到了那尊銅像前,撫摸著那根紅繩,思念如潮水般覆蓋了她。只是在那尊銅像前居然接到了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要知道小夭的電話來了丹麥以后就換了,沒有人知道,就連張兮兮那個閨蜜小夭也沒有告訴過,她很奇怪這個女人是怎么知道她的電話的,更奇怪的是這個女人好像對她了如指掌,再加上那個女人嘴里的‘他’的緣故,她忍不住想來見見這個女人?難道這個女人是他的什么人?小夭如是想。
鬼使神差的來到了皇冠假日酒店,卻發(fā)現(xiàn)一個令人震撼的光頭,讓小夭的心一陣打鼓,可為了那個男人她決定還是去見見那個嗓音如天籟一般的女子。
進(jìn)了包廂看到那個女人的那一刻,小夭呆住了,驚為天人,那個女人實(shí)在太美了,一襲青絲簡單的披開,一個藏青色的酒壺掛在女人胸前,一抹胭脂紅,觸目驚心,小夭自認(rèn)語文水平也不寒磣,可她腦子里確實(shí)沒有一個詞語能形容這個女人的美,讓小夭自慚形穢,從小到大追求小夭的人沒有一個加強(qiáng)連也有一個加強(qiáng)排,小夭從來沒有在哪個女人面前自卑過,可是這個女人打破了這個神話,小夭破天荒覺得如果是輸給這個女人的話自己其實(shí)輸?shù)牟⒉辉┩鳎遂o靜的坐在那里,有觀音般的圣潔,還有妲己般的嫵媚,小夭就這樣張大自己的嘴巴看著這個女人。
女人清冷精致的嗓音說道:“我姓皇甫,上海不管入流的不入流的男人都稱我為竹葉青,竹葉青不是指酒,而是指最毒的蛇。”說完那張絕美的臉龐露出一個讓人嘆為觀止的笑容,小夭剛回過神來,她并沒有聽到這個女人說什么,一雙眼睛迷惑的看著女人,女人看著沐小夭沒有再說話,兩個女人就這樣看著對方。
小夭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她還沒有成仙,道行當(dāng)然比不得這條殺人如麻的竹葉青,輕輕的問道:“你是誰?”語氣中稍微帶著那么點(diǎn)顫抖,竹葉青看著沐小夭,淡淡的說道:“坐吧,你可以叫我一聲皇甫姐姐。”沐小夭不知道這聲皇甫姐姐的分量,如果蒙蟲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能讓竹葉青說叫她一聲皇甫姐姐的人沒死絕也差不多了。
小夭不知道,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怯生生的說道:“皇甫姐姐,你是他的妻子?”因?yàn)樾∝部吹搅酥袢~青手上的那根紅繩,和她的如出一轍。竹葉青笑了笑,看著小夭手腕上的那根紅繩說道:“說到底你也不輸給她。”小夭聽著一頭霧水,只是看著竹葉青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這根紅繩,嘴角奇異般的掛起一個溫暖的笑容,左手不自覺的搭在了右手腕上,這幅表情加這個動作讓竹葉青的眼神閃過一絲異色,說道:“陳浮生有什么好,居然能讓兩個女人圍著他轉(zhuǎn)。”
小夭的臉上褪去了那絲膽怯,輕輕的說道:“他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能讓張兮兮喜歡的男人應(yīng)該不差。”竹葉青沒有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淡淡的說道:“你叫沐小夭,在陳浮生一無所有的時候把第一次交給了他,可他卻拋棄了你,難道你就不恨他嗎?”語氣平淡,沒有任何疑問的語氣。
小夭臉上掛著一個淺淺的笑容說道:“剛開始那會有點(diǎn)恨,可現(xiàn)在不恨了,他有他的路要走,也有很多他自己說不出口的苦,我只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可他卻把他的紅繩系在了我手上,他不欠我什么,我也沒有理由去要求他什么。”
竹葉青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一個女人花癡一次也不是什么壞事,我今天來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還愛他嗎?”小夭沒有回答,而是再次摸了摸那根紅繩,露出一個溫暖的無以復(fù)加的笑容。
竹葉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迷離,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那個略微佝僂的背影,拿起酒壺輕輕的抿了一口,說道:“想聽我說點(diǎn)什么嗎?”沐小夭點(diǎn)了點(diǎn)頭,突然發(fā)覺這個女人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
竹葉青略微迷離的眼神,輕輕的說道:“我從小就沒有媽媽,只有一個父親,是他把我從小帶大的,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孩子,苦不苦那時候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父親,我沒有和其他孩子一樣的童年,我從小就開始寫日記,看一些我也看不懂的書籍,什么《呻吟語》《基督教史》,但是那是他讓我看的,我必須得看。他的眉頭似乎從來沒有舒展過,我能做的就是讓他開心一點(diǎn),我13歲的時候就殺人了,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我想我能做的就是保護(hù)好自己,等到我15歲的時候他把我交到了一個老頭手里,之后我再沒有見過他。”
沐小夭突然發(fā)覺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很可憐,可是她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她,竹葉青喝了口酒繼續(xù)說道:“我從小到大沒有輸給過任何人,但那次在張家寨我輸給了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曹蒹葭,我不羨慕她的家世,但她得到的比我多,我的父親離開我的時候,我并沒有流眼淚,我不想讓他擔(dān)心,但是從那以后我就再沒有機(jī)會去流,本來我不輸她什么,我有一個父親,她有一個陳浮生,可是她得到了我沒有得到的,我輸了,可是她不給我機(jī)會去再贏一局,留下兩個孩子就走了。”
小夭的眼里流下了淚水,竹葉青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娶妻當(dāng)如曹蒹葭,我想我還是有機(jī)會去扳回一局的,至少我能做到她做不到的,我不習(xí)慣輸。”說完竹葉青平靜的看著沐小夭,沐小夭已經(jīng)哭成一個淚人,竹葉青摸了摸小夭的頭,說道:“我知道他為什么不要你,而娶了曹蒹葭,我想他不能保護(hù)你,但我能!只是你愿不愿意?”
沐小夭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那張消瘦蒼白的臉龐和那后背蒼涼而肅穆的圖騰,淚人一般的她使勁的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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