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紅丸案!
不論是駱家父子重回權力巔峰也好,還是啟帝要重新將南鎮(zhèn)撫司扶立起來,對抗田尓耕許顯純也罷,這都是對當今朝堂,一次地震式的沖擊。
昔日的南鎮(zhèn)撫司糾察衛(wèi)內,雖然外界看來,還是專司詔獄的北鎮(zhèn)撫司更加威風八面,可是錦衣衛(wèi)中中,卻都很清楚,南鎮(zhèn)撫司的一句你的事犯了,足夠讓北鎮(zhèn)撫司鎮(zhèn)撫兩股戰(zhàn)戰(zhàn),徹夜難眠!
雖然南鎮(zhèn)撫司伴隨著成化年間,北鎮(zhèn)撫司直接向憲宗皇帝負責之后,錦衣衛(wèi)內部長官以及南鎮(zhèn)撫司都無法處置之后,變得權威一落千丈。
可是那錦衣衛(wèi)內部卷宗一條條,一例例,都寫得明白,寫的坦誠!
那就是,南鎮(zhèn)撫司,司衛(wèi)內法紀軍紀!
在田許二饒掌控下,錦衣衛(wèi)為虎作倀已經早就導致朝野內外怨聲載道了!特別是打壓,欺辱百姓的事,也沒少發(fā)生。
然而朱由校就是要把這個姿態(tài)做出來!把這個姿態(tài)做足了!一定要扶持一股力量,遏制錦衣衛(wèi)的歪風邪氣!
畢竟到底,田尓耕也好,許顯純也罷,名聲都臭了!
特別是還不像魏忠賢一樣,有的洗!
魏忠賢是個宦官,只要朱由校不斷的為自己正名,那么魏忠賢的名聲,也相對的會好起來。
只要朱由校蕩平宇內,將海內外的妖魔鬼怪滌蕩一空,成就自己圣子之名的時候,魏忠賢那么多年的大肆殺戮黨同伐異,都能被百姓們看作是自污!
田尓耕和許顯純則不一樣,他們是直接縱容自己的屬下為非作歹,在清剿那些被魏忠賢扣了帽子的清流士子時,可沒少擅闖民宅。
他們的名聲,早已注定。
畢竟魏忠賢非要挖,還能挖出一些閃光點來,特別是遼東戰(zhàn)事如果少了魏忠賢的軍需糧餉供應,那可就是直接完犢子了。
朱由校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前世看過的一個段子。
那就是發(fā)滿餉,哪夠了工資的明兵,是敢于直面通古斯野豬皮的重步兵正面剛的!
在原本歷史上,雖然遼東的戰(zhàn)士們拿不到滿餉,可是有著魏忠賢供應的軍需物資和錢糧,他們也死死的掐住了建奴的脖子,跟建奴在關外,打的有來有回!
而崇禎朝,魏忠賢一死,崇禎騷操作一套接一套,活生生把邊關將領都給弄的作壁上觀待價而沽了!
這才導致的野豬皮入關!
雖然在野豬皮入關之前,偌大一個大明朝已經被李自成掀翻了,可要不是崇禎被‘水太涼’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大明也不至于崩的那么快。
冰河期?誰又不是冰河期呢?
通古斯野豬皮雖然后來一直逼逼賴賴,他們騎射下無雙,可是白了在多爾袞徹底征服草原組建蒙古八旗,大肆玩滿蒙一家之前。
建奴只不過是黑山白水出來的漁獵民族,人玩的就不是騎射,而且靠著多層復合甲的野豬皮以及沒有退路的悍不畏死,打下的偌大疆土!
如果歷史上的明軍依舊是軍備完善,糧草給足的話,野豬皮也不一定,能夠打到關外!
白了,還是因為缺錢!
朱由校記得挺清楚,后世有營銷號自己的便臆弟朱由檢是個‘奇葩’,明明內庫里還有幾百萬兩就是不愿意掏,非要跟大臣們借錢。
然而李自成破北京之后,查抄國庫才查出來多少?
紫禁城可是被朱由檢連梁柱上的金子都挖下來賣錢,周皇后穿的可都是打著補丁的衣服!在這樣的情況下,朱由檢如果真的是吝嗇到國庫中還有幾百萬兩軍費而不發(fā),那可就真的是自尋死路了!
然而富庶的大明朝,資本主義萌芽的大明朝,那么多的錢都在哪?
朱由檢不知道,然后身為穿越者的朱由校,卻知道的清清楚楚!
在富商,在清流,在那些東南文蓉主們手中!
所以此時,就算知道田尓耕和許顯純手底下不干凈,朱由校也只能用他們,只能暫時壓住對他們的憤怒,讓他們,發(fā)揮他們最后的利用價值!
朱由校用人,不拘一格,唯才是舉!田許二饒惡名可以震懾下?那么他們二人,就繼續(xù)震懾下去吧!將他二人樹立起來當成一個拉仇恨的靶子,其實也并不是不行!
“陛下,老臣不知,所謂的廠衛(wèi)的人都在此處,擬個章程,擬個綱領,是為何意?”
駱思恭好歹是個長輩,在場三人,雖然都有這個疑惑,但是只有身為啟帝長輩的駱思恭,有足夠的資格,向啟皇帝問個詳細。
魏忠賢本身也有,可魏忠賢現(xiàn)在是老婆造反的罪人,魏老太監(jiān)又怎么好意思話?
更別提自從踏入朱由校的這個御書房之后,作為武者的魏忠賢,明確的可以感覺到朱由校身上的氣勢,更加濃郁了幾分。
距離重生過來,已經過了一周,原主雖然愛干木匠活,給這幅身體,打熬的還不錯。
然而對于前世是華國兵王,而且還是遠在海外不停執(zhí)行任務的孤膽兵王的朱由校而言,還是不夠的!
跟老魏太監(jiān)的那一番試探,讓朱由校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條件底子雖然可以,但是原主并沒有按照最科學的方法,來將自身的潛力發(fā)掘出來。
所以在和趙二狗子那一番戰(zhàn)斗之后,朱由校每都在后宮里,做著康復訓練。
雖然自己讓工匠們去打造武器了,可是自身的基本素質也不能放下。
狙擊手被近身了怎么辦?當然是掄起槍桿就是干嘍!
更別提,這個世界,在魏忠賢展現(xiàn)了武藝之后,已經在朱由校的眼中,成了一個武俠世界,翻閱了那么多的卷宗,朱由校看到了無數(shù)起武林人士的所謂替行道,所謂的刺殺,更能夠確定幾分這個世界,有著武功的存在!
所以隨著朱由校的意識,和原主的身軀越發(fā)契合,他們二饒氣勢,也就逐漸的變得濃郁了起來,更是平添了幾分肅殺!
朱由校面帶笑意,看了看面前的駱思恭道:“駱都督,你方才辭官一年,莫非,就已經徹底磨滅了你的雄心壯志?”
“駱家世受皇恩,這么多年來,都是錦衣衛(wèi)出身,你難道忘了,錦衣衛(wèi)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么?”
“如今下碩鼠累累,隱瞞家產,隱瞞奴婢,兼并土地,勢要將大明拉入萬劫不復之地!”
“故而朕,放權給魏伴伴,讓魏伴伴作為宦官,與那些碩鼠推出來的代言人清流士子們針鋒相對!”
“殺了一個血流遍地,殺了一個人頭滾滾!”
“然而就算是魏伴伴這么殺伐,清流士子仍舊不知收斂,前幾日,甚至派人光明正大之下,刺殺朕!”
“駱都督,你可是見過朕之父皇,如何從登基時的毫無病容,到登基后不到一嘔血而死的!”
朱由校的話完的那一剎那,駱家父子也好,還是魏忠賢也罷,全身,都瞬間出現(xiàn)了豆大的汗珠!
紅丸案!這個很多人想提,想查,卻不敢提不敢查的案子,就這么,被啟帝赤裸裸的擺在了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