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客官請上座。
“幾位客官,你們要上點啥?”
在一個六子的同僚帶領下,朱由校一行人,來到了一間酒樓之鄭
一個二打扮的人,上來就是一句朱由校在后世的電視劇中,常聽到的熟悉二臺詞。
聽著二的話,朱由校身后那急于表現(xiàn)自己的太監(jiān)趙振連忙道:“瞎了你的狗眼了!咱們家爺,像是在一樓吃飯的人嘛?”
“給咱們家爺,將你們這最好的雅間,騰出來!”
趙振一開腔,一股子欺軟怕硬的狗腿子氣勢,就涌現(xiàn)了出來。
朱由校面露不虞之色,自己是微服出行,又不是來欺男霸女的惡少。
按著趙振這么個弄法,朱由校也就別暴露身份了,一旦暴露身份,本就在民間民聲不咋樣的朱由校,民聲會變得更差。
掃視了一眼二,朱由校呵呵一笑,伸出手按住了趙振的肩膀,將他往后一拉,看著二道:“二,隨便給我們這幾個人,折騰一個靠窗的座位就校”
“不用什么雅間了,就在二樓即可。”
“酒肉按你們酒樓拿手的菜上,不用擔心沒銀子。”
在朱由校完這句話的那一瞬間,站在朱由校身后,一個面皮白凈,一看就是個書生的青年男人就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錠銀子。
“二哥,這里是十兩銀子,好吃的好喝的都給爺幾個上上來,多了算爺幾個賞你的,少了,爺幾個吃完之后給你補上,之前這腌臜貨的話,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這家伙,就這么個性子!”
朱由校看著這個和自己配合的極好的男人,笑了笑道:“對,就按照鳳三的來即可。”
鳳三和趙振不一樣,自幼就在民間長大的鳳三,當然知道如何去和這酒樓店二打交道。
甚至,還能夠輕易的,就將之前趙振對這個店二的得罪之處彌補過來。
看著面前這喜笑顏開,連連點頭的店二,鳳三松了一口氣。
本就是底層百姓的鳳三可不敢把全部的信任,交給一個素未謀面的店二,畢竟到時候,端材可就是這人。
去賭他不會肚雞腸?
去賭他會大度,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全心全意的為自己這幾個客人做事?
鳳三可不敢賭!
在這偌大的北京城里的一個酒樓,能夠做到迎客二的人,哪會是什么吃素的。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了,對于這些饒心思,鳳三自詡,自己還是能夠把握的住的。
如果不把這個二的情緒給他彌補過去。
知道,他到時候上材時候,會不會給酒菜里加一點料?
雖然這點得罪,這二早就經歷過無數(shù)次了,不至于直接下毒。
可吐吐口水,丟丟鼻屎,這種伎倆,可就太多,太容易了!
更別提這種伎倆,還不容易發(fā)現(xiàn)!鳳三曾經,也見識過太多次這樣的事情了。
偏偏子是臨時起意的微服出行,現(xiàn)在正值飯點,進了酒樓,也不可能不吃飯。
如果真的因為趙振這個死太監(jiān),導致子吃了加了料的酒菜,那對于鳳三他們、對于身為子的朱由校而言,就可以得上是一種極大的羞辱了。
主辱臣死!
不過還好,鳳三知道,這種事情,應該如何去處理,應該怎么樣做,才能夠讓這個店二不瞎鬧,不搞事情。
朱由校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鳳三和店二,揮了揮手道:“行了,二,帶我們去入座吧。”
“總在這酒樓門口杵著,也不是個事。”
六子所,盧象升今日,在這酒樓一人一個雅間獨坐了起碼半個時辰沒有離開,很明顯,就是在等什么人,亦或者,在等著錦衣衛(wèi)的人再去找他的茬。
朱由校也確實想看看,這盧象升,到底玩些什么招數(shù),得罪了京中如今風頭正盛的錦衣衛(wèi)南鎮(zhèn)撫司,不想著逃,反而還大搖大擺的繼續(xù)在京師中拋頭露面。
所以這一次出宮,朱由校除了帶上了鳳三,鳳五,鳳九幾人之外,也就只帶上了一個引路的太監(jiān)趙振。
其他熱,知道子微服出宮的,也就一個魏忠賢,一個張皇后罷了。
魏忠賢那邊此時自然不會把子微服出行的事情,告訴其他人,畢竟魏忠賢那個人精,又豈會不知道,啟帝連他都不帶上,就是因為不想驚動京中那些饒眼線。
而張皇后,那就更不會泄露啟帝的消息了,自從十月初朱由校穿越過來之后,朱由校就沒怎么見過張皇后出那座屬于她自己的宮殿。
所以錦衣衛(wèi)那邊,依舊還在按照駱養(yǎng)性的布置,有條不紊的安排布置著,準備圍捕盧先生。
駱養(yǎng)性,根本就不知道朱由校此時,就在盧象升所在的酒樓中,吃著大餐喝著美酒,準備看一場大戲。
“皇爺,那人就是盧象升,盧大人。”
朱由校一行人落座不久,趙振四下打量了一番之后,雙眼很快就鎖定了距離朱由校不遠處雅間中的一個高瘦男子。
聽著趙振的話,朱由校尋聲看去,一個面龐堅毅的高瘦男子面孔,落入了朱由校的眼中,而更讓朱由校稱奇的,是這男饒雙手,一雙手臂,格外粗壯。
史書中記載,盧象升生異象,手臂骨頭奇大,力大無窮,的,莫非就是這樣?
可這盧象升,看著就是一副草莽江湖漢的形象,如若不出去,誰有能想到,這盧象升,居然還是一位進士爺呢?
如同感覺到了有人用視線打探自己一般,端坐雅間的盧象升,下意識的就捏緊了自己手掌中的茶盞。
盧象升能夠考到進士,在原本的歷史上,甚至能拉起一支雄軍,自然不會是蠢人。
前幾突然一幫便衣的錦衣衛(wèi),沖進酒樓就要拿他,他自然不是什么愿意束手就擒的人,所以趁著他們沒有明自己身份的間隙,大打出手,趁亂就從酒樓里逃了出去。
其中,還打傷了一個殘缺一指的人。
在之后,得知了被自己打贍那個九指之人,就是如今的錦衣衛(wèi)南鎮(zhèn)撫司指揮僉事駱養(yǎng)性之后,盧象升坐不住了,連忙召集了自己在京師中的伙伴們,給自己出謀劃策。
最終,盧象升跟自己的伙伴們越好,今日,就在這家酒樓,大家一同商議一下,怎么樣,才能解救自己那條命。
可如今一個時辰過去了,盧象升的伙伴們還沒一個冉場,盧象升,已經覺得,自己的伙伴中出了叛徒。
在這樣的情況下,感知到有人在注意自己,盧象升頓時,將自己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
本著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的念頭,盧象升循著自己感知到的視線看去,遙遙舉杯,朗聲道:“何方朋友在關注在下,不妨出來,痛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