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新世界的開端
第七百八十九章新世界的開端
在無限世界遙遠(yuǎn)的邊界,無盡的時空風(fēng)暴之中,有一名皮膚黝黑的男人微笑著前行。└飛@速@中@文@網(wǎng).féi:┘
忽然間,他壓著頭頂?shù)亩Y帽,發(fā)出了抽冷氣的痛苦聲音。
“啊,啊,被殺掉的感覺好可怕。”曾經(jīng)的王者無奈的搖頭,可是嘴角卻有一絲得意的笑容。
“真是遺憾,備用的身體有不少呢。”
看向身后千萬次元之外、那宛如燈塔一般向外擴散著光芒的火焰,他像是看到了某個人的眼神,于是露出愉悅的笑容。
“不過,就連王座都被自己的學(xué)徒篡奪了的我真是可憐的家伙啊。”
一點惋惜神色都沒有,他如此的嘆息著,宛如一場盛大戲劇終于落幕之后所發(fā)出的悵然嘆息。
“哈,隨他吧。”
轉(zhuǎn)過身,他再一次的露出仿佛永遠(yuǎn)不變的愉悅神情,向著注定無法聽到的弟子低語:“坐在那張椅子上,一定要好好的去玩呀,梁公正。”
至于自己,就此開始吧,再一次的旅行。
站在足夠高的地方,見證了足夠宏偉、足夠令他靈魂顫栗的逆襲之后,便可以再無任何留戀的走出‘觀眾席’了。
反正,老是坐在一個地方,也沒有意思。而且那張椅子又硬又難看,一點也不符合他的扭曲品味。
不過,真是令人贊嘆的盛大演出啊。
他如此的笑著,向著那位以自己魂靈點燃叛逆之火的老人執(zhí)以敬意,然后繼續(xù)前行。
從此之后,開始新一輪的旅行吧!
先去哪里好呢?
他也還沒想好,但一定要是一個很有趣很有趣的地方啊。
如此的微笑著,哼唱著混沌的歌謠,名為奈亞拉托提普的愉悅男人消失在時空深處。
……
在往日的無限世界之中,鋼鐵的大地和永恒不變的慘白光芒已經(jīng)被取代。
在那無人能夠察覺到的劇烈變動之后,無數(shù)人在新時代的第一個清晨醒來,推開門,然后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車水馬龍,人煙鬧市。
喂?這里是哪?
他們呆滯的看著面前昨天還不曾存在的都市森林,面面相覷。
所有的團隊空間和交易世界都被徹底的合并,化作了這一刻在不久之前才被建造起來的城市,各個戰(zhàn)團的駐地也變成坐落在城市之外的衛(wèi)星城。
一頭霧水的輪回士們在確信這個突變的世界并沒有惡意和危險之后,小心翼翼的開始組隊、探索。
很快,城市中央的紀(jì)念碑上所銘刻的過往告訴了所有人所疑惑的原因,并且宣告了新時代的到來。
‘最終意志被老子轟殺了,所以,以后誰是老大,明白了吧?——白朔’
嗯,大概……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新主人對自己子民的第一句問候吧?
在白朔授意之下,龐大的都市代替了往日毫無一點人情味存在的空洞世界。
主神系統(tǒng)的崩潰導(dǎo)致的混亂很快就被普羅米修斯之火所建立的新體系所覆蓋,替代。
就在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右手腕上碎裂的腕輪,茫然失措的時候,新的黑色十字烙印從他們的手腕上再一次浮現(xiàn)。
并且向所有人都傳達(dá)了令他們幾乎以為這一切是一場夢幻的訊息。
想要離開的話,只要交納一千獎勵點,簽署一份‘保密協(xié)議’就可以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回到原本生活之中。
想要走的自然不需要留,很快在市中心的1號樓就排滿了申請回歸的長隊。
而留下來的人,等待著他們的是更多的機遇。
針對那些愿意留下來為新主顧工作的輪回士,一系列相關(guān)的政策在短短數(shù)日之內(nèi)迅速出臺。
所有輪回士都被告知,一切強制性任務(wù)都被取消,取而代之的是‘無限世界’新生的雇傭制度。
‘為了協(xié)調(diào)各個次元矛盾,維護整體平衡……自即日起招募工作人員,有意者可至市中心辦公大樓3l進行咨詢。’
——時空管理委員會(前‘十字’、‘天演’、‘悖論’戰(zhàn)團)
在至高王座之上所傳達(dá)的意志中,一套全新的規(guī)則很快就將往日的世界取而代之。
在白朔的授意之下,因帝科斯和風(fēng)素昔將戰(zhàn)團改組,進行合并,并且成立了新的管理委員會,面向一切輪回士來招收成員。
大量勞動崗位的出現(xiàn)完全的解決了大家無所事事的現(xiàn)狀——反正在這個無限世界中,需要去拯救世界的活兒永遠(yuǎn)不會少。
不過相比以前,暴力任務(wù)的比例自然有所減少,大部分的任務(wù)都是針對世界的維護和運行所下達(dá)的通知。
不僅要來處理各個位面之間的碰撞、摩擦,而且還不能去影響各個世界歷史的發(fā)展。
緊接著,還需要向各個世界派遣觀察員和協(xié)調(diào)者。
可問題是,輪回士們大多都不是合格的旁觀者,而且最適合的角色就是‘幕后黑手’啊什么的。
所以,上崗之前還需要經(jīng)過培訓(xùn)。
于是‘新東方技術(shù)學(xué)校’在土豪夏初的資助和天演的師資力量之下應(yīng)運而生,順帶說一句這名字是梁公正起的,一如既往的帶有他的崩壞風(fēng)格。
至于教學(xué)質(zhì)量……雖然天演已經(jīng)很努力的去進行培訓(xùn)了,但是效果嘛……呵呵呵。
看來輪回士們從破壞狂轉(zhuǎn)型成守護者的道路,還是任重而道遠(yuǎn)啊。
作為一個相當(dāng)不負(fù)責(zé)且不靠譜的世界之王,白朔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了因帝科斯和風(fēng)素昔他們?nèi)ジ桑约毫烫糇油媸й櫿也坏饺恕?br/>
或者說,這可以修飾為‘用人不疑、大膽放權(quán)’?
總之,這個世界終于還是在無數(shù)人的努力之下,運行起來了。
再也沒有了那些毫無意義的殺戮和戰(zhàn)爭,能夠相對的和平,能夠讓無辜者不至于永遠(yuǎn)淪陷于絕望之中的新世界。
雖然并不能完全的令那些殺戮消失,但是卻能夠避免無意義的犧牲。
能夠讓人笑著活下去,僅僅如此,便足夠了。
這便是那些死去的人所緊握的最后夢想,此刻終于在革新者們的努力之下化作現(xiàn)實。
在短短的幾個月之中,來自各個位面的新成員和輪回士們真正的賦予了這一座城市生機。
坐落在無限世界的核心之中,連通著無數(shù)的世界,每日中無數(shù)人來來往往,進行著穿越和交流。
無限的世界中再也沒有比這一座奇跡之城更加神奇的地方了吧?
在‘時空管理委員會’的推動之下,城市在不斷的發(fā)展;在日新月異的城市之中,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商店和建筑。
如有希所愿的那樣,建立起了巨大的電影院、游樂場,還有約(tou)會(qing)用的咖啡廳,甚至還有小旅館……
只不過,在做完這一切之后,還想要準(zhǔn)備做點什么的小姑娘卻無語凝噎著被自己老爹塞進學(xué)校里去了。
畢竟這些年被她敲掉的課程實在太多了,。
好在有小鳳凰和她作伴,組成翹課二人組,能夠讓她的生活并不是太無聊。
只不過,剛剛轉(zhuǎn)職當(dāng)老師的梅林女士卻要開始頭疼了,唔,相當(dāng)頭疼……
至于長孫武,在把自己女兒塞回學(xué)校之后,就到剛剛建立的城市`管理處走馬上任了。
每天提著警棍攆著流動小販雞飛狗跳的到處跑、順便破壞一點公用建筑物什么的……似乎很樂在其中的樣子啊。
至于猴子,早就背著包袱,手里抓著‘無限世界旅行指南’,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奧托莉雅在經(jīng)過白朔的同意之后,繼承了肖留下來的灰騎士之名,開始組建新一代的‘天啟騎士團’。
每天都在申請考核的輪回士里尋找新人,手忙腳亂的處理各種事物,同時還要去帶著騎士團到處追捕那些流竄在各個次元之間的‘通緝者’。
畢竟總是有一小撮人看不清楚形勢,想要逆著滾滾向前的歷史潮流前進,覺得‘白朔做得到,所以我也行’,抱著這種白癡的幻想,想要實現(xiàn)主神復(fù)辟什么的,被碾壓成渣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
不過,里面似乎有幾個王者在暗地里資助推動,白朔也懶得去查,直接交給奧托莉雅去處理,權(quán)當(dāng)練兵了。
反正碾死那些不識大體的家伙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不值得為這種事情傷腦筋,當(dāng)做一個有趣的游戲來玩就好了。
總之,‘邪惡’被擊退,‘正義’和‘光明’在白朔的帶領(lǐng)之下,重新回到了無限的世界之中。
大家都過上了幸福的生活,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然后呢?”
在午后的柔和陽光之下,少女坐在公園中的,扭頭看向身旁微笑的男人。
“什么然后?”白朔在陽光的照射下愜意的眼睛瞇起眼。
陳靜默拉扯著他的臉頰,好奇的問:“然后,就這么變成‘天下第一’了?”
在陳靜默的拉扯之下,白朔只能毫無反抗能力的認(rèn)輸:“是啊,天下第一的臉,扯著感覺怎么樣?”
看著他的表情,陳靜默松開手指,滿是得意的扭過頭:“哼,一般般。”
注視著少女得意的樣子,白朔忽然錘了一下掌心,滿是認(rèn)真的說道:“那要不……換你來做?”
面對著這個大膽的提議,少女愣了一下,然后陷入了深思之中。
似乎,很有趣的樣子呢?
“唔,還是算了,我對那種東西沒興趣啊。”
靠在白朔的肩膀上,陳靜默一臉沒有干勁的慵懶神情。
這個可能對于別人來說充滿誘惑力的提議,就這么被拒絕掉了。
想到了這些日子忙到吐血的朋友們,陳靜默低聲問:“不過,你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別人沒關(guān)系么?”
白朔的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視線穿過前方的噴泉,落在了市中心的‘辦公樓’上,認(rèn)真的說道:“放心好了,大家都是勤勞肯干的好人呢。”
“切,信你才怪。”
理所當(dāng)然的,招來了陳靜默的鄙視。
滿是輕松愜意的靠在椅子上,白朔打了個哈欠,感嘆道:“各大戰(zhàn)團的改組差不多最近幾天就能夠完成了啊,說動那幾個頑固的家伙也挺不容易呢。”
想到了新的問題,陳靜默從他的肩膀上抬起頭:“聽說你把神秘王權(quán)還給因帝科斯了?坐在最上面,不是應(yīng)該把所有王權(quán)都收回來么?萬一別人學(xué)著你們造反,把你干掉怎么辦?”
“有誰做得到的話,王座什么的就給他好了。”
白朔滿不在意的聳肩,意味深長的在她耳邊說道:“只要不怕再一次開始永劫輪回的話。”
“切。”陳靜默又扔了一個白眼給他,又開始扯著他的臉,她真的很好奇白朔是什么時候從那個羞澀小青年變成現(xiàn)在這個臉皮厚度堪比次元障壁的腹黑男的。
想到那些反對者的可悲命運,陳靜默也忍不住同情的嘆息:“打不過就讀檔,簡直就是耍賴啊。”
“哈哈,我也覺得呀。”白朔一臉贊成的點頭,認(rèn)真的嘆息道:“無敵的感覺真是寂寞呀。”
沉默了片刻,陳靜默的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一下。
這令白朔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緩緩的從他的肩膀上抬起頭,陳靜默的眼睛閃過一絲令白朔再次感覺不妙的意味。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你回來之后,跟我打游戲,就從來沒有輸過了呢。”
她滿是嚴(yán)肅的看著白朔的表情:“該不會是……”
“啊哈哈……怎么可能。”白朔干笑著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遠(yuǎn)處,用就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誠懇’語氣說:“你想多了,真的,你應(yīng)該信任我呀,信任我呀!”
“是么?”
陳靜默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素凈的臉頰之上滿是恍然大悟的神情和羞憤的殺意:“難怪你每次跟我聯(lián)機的時候都會提很多奇怪的要求……”
一想到這里,陳靜默就想起了跟自己打賭的時候,白朔那種奇怪的表情,還有讓自己發(fā)瘋的賭注。
什么制服絲襪呀,護士女仆ol呀,還有什么新play的嘗試呀……
一旦關(guān)系到這些內(nèi)容,不論是陳靜默多擅長的游戲,都會在白朔那‘不可思議的運氣’之下慘敗。
現(xiàn)在看來,自己失敗的原因,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單純啊。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是這樣啊……”
恍然大悟的少女低著頭,散發(fā)著肉眼可見的黑氣,低聲的呢喃著。
“呃……”白朔干笑著,表情抽搐:“你聽我解釋。”
“不用了。”少女抬起頭,露出羞憤到極點后徹底黑化的笑容,纖細(xì)的手掌從神域里抽出一把猩紅的柴刀。
“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啊!!”
在少女的怒吼中,長椅被干脆利落的劈碎成了粉碎。
“再也不原諒了!再也不原諒你了!”
在包含少女純真眼淚的怒吼和追殺中,白朔大笑著、熟門熟路的奪路而逃。
帶著一如既往的無奈和笑容,屬于白朔、被他所珍愛、所守護的‘日常’,再一次的開始了。
而就在城市的最高處的樓層中,銀發(fā)的少年似有所覺的抬起頭,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起來。
察覺到身旁楚響的疑惑神情,因帝科斯看向百葉窗外的和煦陽光,認(rèn)真的說道:“今天的無限世界,也是和平的一天呢。”
“小孩子不要冒充大人說這種話呀。”
一只手掌不知何時伸出,放在他的頭發(fā)上,滿是親昵的揉了揉。
“誒!”嚇了一跳的銀發(fā)少年扭過頭,看著面前忽然出現(xiàn)的家伙,陷入呆滯:“你不是……”
“我不是應(yīng)該在下面么?”
突如其來的男人微笑著走到窗戶前面,指頭拉開了百葉窗,看著下方鬧市中被追殺的某人,同樣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起來。
“你、你、你!”
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的因帝科斯吞著口水,低聲問:“不是現(xiàn)在這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應(yīng)該沒錯。”
窗前的男人微笑著轉(zhuǎn)過身:“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從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回來看一看而已。”
銀發(fā)的少年一頭霧水的撓著頭發(fā):“你是什么時候的……”
還沒有說完,微笑的男人就做出了‘噓聲’的動作:“不可以說出那個名字呀。”
說著,他的視線看向下方騷亂的鬧市,笑了起來:“要不然那個家伙會發(fā)現(xiàn)的。”
“好吧。”因帝科斯無奈地問:“你是什么時候的那個誰?”
一點精確單位都找不到的,男人聳肩說道:“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總之是,相當(dāng)長的時間呢。”
“口胡!究竟是多長時間啊混蛋!”
面對著因地克斯的惱怒,微笑的男人捏著下巴沉思,良久之后低聲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長到發(fā)現(xiàn)‘因帝科斯’其實是‘因蒂克絲’呢。”
“誒?誒!!!!!”
‘少年’的臉頰順便成了通紅,陷入呆滯之中。
“所以,就算是可愛的男孩子,也要努力呢!”
‘逆行者’微笑者彎下腰,看著羞澀的少女,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以后,還請多多關(guān)照。”
如此微笑著,他看著因蒂克絲通紅的臉頰,消散在時間的震蕩之中。
“嗯?!”
在小巷之中倉皇逃竄的白朔差異的抬起頭,疑惑的看向遠(yuǎn)處,低聲自言自語:“那個家伙,搞什么啊。”
“呵呵……”
而就在此刻,巷子口傳來了少女的笑聲。
手提著猩紅的柴刀,陳靜默帶著溫柔的笑容,看向死胡同盡頭的白朔,柔聲低語:“伊藤同學(xué)……被我,逮到了呢。”
“不要啊,言葉!冷靜一些啊!啊啊啊啊!!!”
……
--才孒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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