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公正叔叔講故事
毫無恐懼的看著自己被捏碎的心臟,烏鴉lù出笑容:“這個是義骸啊,喜歡么?送給你。”
“再見咯,勇者大人。”烏鴉的聲音越來越xiǎo:“我會在‘守序者’的最后方等著你,還要多謝你呢,我的力量因此而恢復到和你相同的地步。相信我,一定會有驚喜的……”
嘭!
白朔一拳打爆了他的腦袋,將他最后的話堵在了喉嚨里面。
“感謝?抱歉,我剛才只是在想你的挽聯(lián)該怎么寫而已。”
白朔冷漠的看著自己腳下的尸體失去最后的生機,但是卻明白,對方的本體早已經(jīng)逃脫。
他的手指彈了彈沾染在上面的血水,于是忿怒的龍火從其中燃燒起來,墜落在那一具義骸上,無聲的將它焚燒成灰燼。
而此刻白朔的心理卻充滿了凝重和冰冷,在抑郁和憤怒中他抬頭看著天空之中yīn冷的月光,半響之后突然笑了起來:
“既然想玩的話,那就來得盡興一點吧。”
面sè如常的白朔再次回到大廳里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他的臉,可惜都沒有看出什么異常情況出來。
陳靜默察覺到他隱藏起來的憤怒,有些擔憂的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烏鴉背叛了‘十字’,他已經(jīng)不可信了,可惜剛才被他跑了。”白朔坐在了屋子里:“啟動另一個據(jù)點吧,這個據(jù)點可能需要更換了。”
長孫武從腰間取下一串鑰匙,戴在手指上搖晃著:“已經(jīng)收拾妥當了,冬木鎮(zhèn)三個主干道的公寓樓,現(xiàn)在買房還真是輕松呢。”
奧托莉亞審視著四周的情況問道:“這里呢?就這么舍棄么?”
“怎么會?”白朔手里端著熱茶,lù出了笑容:“這里可是我忙活了很久才架設(shè)起來的魔術(shù)工房呢,如果誰想在類似固有結(jié)界的環(huán)境里面跟我jiāo手的話,那么就盡管來吧。因為藏得太隱蔽而讓敵人找不到的話,那可就太失敗了。”
“從今天開始我會更改這里的魔力汲取結(jié)構(gòu),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玩把大的!”白朔飲盡了杯中滾燙的茶水:“公正。”
“嗯?”手捧電視機的刺客緩緩的抬起頭,打著哈欠。
“讓你的分身從言峰教堂里配合我,把冬木鎮(zhèn)第二大的靈脈給我牽引過來!我是真的想要看看,得到完全魔力供給的結(jié)界:‘無間-曼陀羅’究竟能夠達到什么程度!”
“什么時候?”
“現(xiàn)在。”白朔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一次,我要主動出擊!”
—————
隔著冬木大橋,遠在未遠川方向的言峰教堂中此刻還亮著稀疏的燈火。
日間從遠坂時臣的葬禮上歸來之后,繼承‘父親’職務(wù)的‘言峰綺禮’就開始了瑣碎而忙碌的工作,他需要將言峰璃正死前尚未處理好的工作nòng好。而且因為接連不斷的英靈斗爭所造成的后遺癥也需要他去掩蓋痕跡。
接連好幾件恐怖分子的襲擊事件已經(jīng)讓自衛(wèi)隊的目光開始關(guān)注這里了,他需要讓警視廳的那些大人們相信,這僅僅是偶然和不幸的事件。
如果以常人的視角來處理的話恐怕很艱難,但是作為圣堂教會的監(jiān)督者,言峰綺禮還可以讓時鐘塔也進行配合,派出魔術(shù)師將相關(guān)的高層人員還有目擊者統(tǒng)統(tǒng)搞定。
只不過現(xiàn)在,這些龐大的資源已經(jīng)到了梁公正的手下了。
在有些搖曳的燭火之下,頭發(fā)蓬luàn的梁公正一邊看著電視機里的球賽轉(zhuǎn)播,一邊胡luàn的在相關(guān)的文件上進行批示。
當球賽終于接近尾聲的時候,他手邊的待辦事項也差不多被他‘處理’完了。
在有些暗淡的光芒中,他將自己手中的筆架在耳朵上面,有些困乏和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在他身后的xiǎochuáng上面,失去親人的nv孩正蜷縮在一張?zhí)鹤永锩妫诓话驳膲艟持谐了摺?br/>
突然間,他做出了側(cè)耳傾聽的樣子,然后懶洋洋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梁公正手中舉著蠟燭,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用從言峰綺禮那里得來的鑰匙打開了廢墟之中,教堂里最堅固的地下室。
在那里存放著教會中殘存的魔術(shù)禮裝,其中包括被梁公正暴戾拆解破壞掉的禮裝——靈器盤。
作為能夠隨時偵測到英靈是否還存在的魔術(shù)禮裝,既然到了梁公正的手里,當然要第一時間給拆掉,至于拼不拼得起來還是兩說,但是最起碼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作為刺客的英靈居然出現(xiàn)在教會里面這個大漏dòng。
作為冬木鎮(zhèn)教數(shù)代辛苦,好不容易收集來的魔術(shù)禮裝就這么從梁公正的手里被破敗了一半,而今晚,他要將另一半也徹底的敗掉了。
當他的腳步停止的時候,燭火的光芒照亮了他面前的東西,白sè大理石雕刻而成的洗禮臺。而現(xiàn)在,被儲存在其中的并不是經(jīng)過神職人員祝福過的‘圣水’,而是通過勾連地脈來監(jiān)視圣杯系統(tǒng)的靈脈是否正常運轉(zhuǎn)的‘魔力之水’。
依靠著這個東西,圣堂教會就能夠正確的觀測到圣杯戰(zhàn)爭的進行程度,還有靈脈的變動。
在燭火的照耀之下,梁公正yīn晴不定的臉投影在洗禮臺的水中。在那一方半人高的洗禮臺中無時不刻的涌動著被施加了咒術(shù)的液體,模擬出冬木鎮(zhèn)靈脈的運轉(zhuǎn)。就在梁公正的視線中,一條新的支流從未遠川的靈脈中分離,向著深山町的方向延伸。
在那個方向,白朔正在通過結(jié)界和預先設(shè)下的結(jié)點進行引導,光明正大的竊取著言峰教會之下的靈脈;而在梁公正這個‘家賊’的里應(yīng)外合之下,原本的難度下降了不止一個等級,輕易的將巨量的魔力從支流之中引走了。
看著起到固定靈脈作用的洗禮臺,梁公正的手里出現(xiàn)了一根沉重而扭曲的鐵棍,對著jīng致而脆弱的洗禮臺猛然砸下;于是在清脆的聲音中,言峰教會珍貴的魔術(shù)禮裝終于被全部破壞殆盡了。如果言峰璃正在泉下有知,恐怕會自己這個便宜兒子氣的吐血,再死上一次。
“啊,好困。”
梁公正興致缺缺的踢開有些絆腳的大理石碎片,再也不去管那些礙事的珍貴殘片了。
前后不超過三分鐘,言峰教會的珍貴財產(chǎn)就被梁公正玩壞了。毫不心疼的梁公正慢悠悠的舉著蠟燭在地下室里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新奇玩意之后才回到那一間臨時布置好供他工作的房間里。
在黑暗之中,傳來xiǎonv孩怯生生的聲音:“綺禮?你去做什么了?”
“哦,我去廁所了。”梁公正毫不顧風度的打著哈欠,全無自己偽裝目標的yīn沉特點,反而問道:“怎么?你也要去?出mén右拐就是。”
“不,我不去。”在燭光的照耀下,遠坂凜蜷縮在墻角,因為沉睡而有些凌luàn的身體上披著毯子,蜷縮在墻角。
“那就乖乖去睡覺,晚上瞎鬧騰,白天睡懶覺的死xiǎo孩最討厭了。”梁公正沒有絲毫同情心的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看已經(jīng)開始chā播廣告的球賽。
良久之后,他背后傳來遠坂凜猶豫的聲音:“綺禮,我發(fā)現(xiàn)了你的秘密,你會殺了我么?”
“哈?”梁公正打著哈欠,扭過頭懵懂的看著他,然后認真的點著頭:“唔,你再給我糾結(jié)這些破事,我就把你喂給‘大猩猩’吃掉。”
遠坂凜的身體抖了一下,向后挪了一分后xiǎo心的問道:“你不怕我把你偽裝的事情宣揚出去么?”
球賽已經(jīng)開始了,梁公正不帶好氣的說道:“你再不睡覺,我就把你吊起來打屁股。”
被嚇到的遠坂凜趴在chuáng上,蜷縮成了一團,良久之后才發(fā)出了微弱的聲音:“我睡不著……”
“出去找塊石頭,撞上兩下就睡著了,要是還睡不著,我也沒辦法了。”
“要不,你講故事給我聽吧?”
錯過進球關(guān)鍵時刻的梁公正扭頭怒視著遠坂凜,讓她有些恐懼的閉上了眼睛,良久之后才聽到電視機關(guān)掉的聲響,還有抑郁的聲音:“好……聽好了!”
“嗯。”
“從前有個xiǎo屁孩,不乖乖睡覺……”
“然后呢?”
“她就被扔掉了。故事講完了,快給我安安靜靜的睡覺!”
“哦……”凜有些委屈的將腦袋埋進了毯子里面
……
就在此方戰(zhàn)爭結(jié)束的時刻,在城市的另一邊,被固有結(jié)界拖入異界的間桐邸中,間桐雁夜xiǎo心翼翼的將櫻從蠕動的蟲池之中抱出。看著眼神空dòng的nv孩,他強忍著哭泣的沖動,哽咽的將她抱在懷里。
“雁夜叔叔……”眼神空dòng的少nv伸出手輕輕去觸碰他枯萎的右臉頰,想要說什么。
“櫻,我來救你了。”
間桐雁夜終于說出在一年里,心中重復了上萬次的話,早已經(jīng)失去功能的淚腺里流出了一絲絲鮮血。
在少nv背后的一只手掌抓著灌滿鎮(zhèn)定劑的針管猛然刺入她的后頸,一推到底!
擴散xìng極強的yào劑彌漫了nv孩全身,滲入每一個細胞里,強制xìng的讓櫻陷入沉睡——如果真如同沈峰所說的那樣,間桐臟硯還有潛入櫻身體中的能力,那么做出這樣的準備是非常有必要的。
良久之后,他緩緩的將nv孩jiāo給身后身上沾滿鮮血的沉默英靈,接過狂戰(zhàn)士從空間中取出的巨大鐵箱。
吃力的撬開了鐵箱上面的縫隙,間桐雁夜用盡全力將裝滿鋁熱劑的鐵箱推進裝滿蟲子的魔力之池中,緊接著倒進好幾桶刺鼻的液體。
鋁熱劑,汽油,還有各種高燃物品接連不斷的倒進了間桐家重要的魔力池之中,只差一根火柴,就會將這一切焚燒殆盡!
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