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趙圣庭今天心情不錯,事實上自從柯瑞安告訴他,她要換一份工作后,他的心情就一直不錯。</br>
本以為要費些周折才能把她勸到北京來,沒想到昨天晚上她自己倒打電話過來問他北京有沒有哪家公司有回音。</br>
有!肯定有!就算沒有,他也要讓它有!他立馬選了幾家條件,職位都不錯的公司發(fā)給她,告訴她隨時可以過來就職。</br>
柯瑞安何嘗不知道這是托了他的關(guān)系,那幾家公司用人條件苛刻,怎么可能憑她那一份沒多少分量的簡歷就對她熱情的發(fā)出邀請。</br>
可是她急著離開江樂,而且,想必,為她安排一份工作,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費力的事情,所以也就厚著臉皮收了他這個人情。</br>
她告訴他春節(jié)后就過去北京,也就剩一個月的時間,她正好把在江樂這邊要處理的事情都處理了。</br>
掛了電話,趙圣庭就訂了張第二天到江樂的機票,他不是個喜歡想太多的人,他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想見她一面,迫切的想重溫和她聊天和她相處時的那種愜意。</br>
飛機是下午三點的,他一大早就去公司,把幾件緊急的事物處理了,把后面幾天的時間都挪出來。</br>
沒有要帶的行李,他從公司直接走。</br>
在機場的時候于成美打電話給他:“晚上回來吃飯,你爸正好在家。”</br>
“在機場候著呢,準備去江樂,你跟爸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得了。”</br>
于成美道:“去江樂干什么?現(xiàn)在公司的事又撂得開手了?”</br>
“就去兩天,提前過去拜個年。”</br>
“拜年?你什么時候這么有心了!”于成美轉(zhuǎn)念一想:“正好,秦晴這兩天也在江樂,你們正好可以見上面,她剛回國,對江樂不熟悉,你多照顧點。”</br>
“她去江樂干什么?”</br>
“跟樂團去演出,上次你請人家吃飯,飯還沒吃完,你就把人給扔餐廳里了,這次好好跟她道個歉。”</br>
趙圣庭有點頭痛:“媽,雖然你兒子貌比潘安,可也不是每個女人都對你兒子感興趣!”</br>
“那你就加把勁。”</br>
“加把火都沒用,我要登機了,掛了。”</br>
這件事不是他說謊,秦晴確實對他沒興趣。</br>
認真說起來,他和秦晴也算是青梅竹馬,他在他外公家里的那幾年,就和秦晴在一個軍區(qū)大院住著,幾個男孩子在院子里瘋玩,每天傍晚抬頭就能見到其中一棟房子的窗口站著個女孩,肩上扛著把小提琴,一拉就是幾個小時。</br>
初中的時候還都是一個班,留著及腰的長發(fā),一張鵝蛋臉,算是典型的東方美女。</br>
那時候他外婆就經(jīng)常感嘆“秦司令家的孫女真俊,不食人間煙火的丫頭,跟畫里的人似的。”</br>
確實是不食人間煙火,她甚少和別人來往,整天和她的小提琴為伴,初中還沒畢業(yè)就出國深造,一晃也近十年沒見面。</br>
他那天約她吃飯,十年時間,畫里人似的秦晴依然不食人間煙火,跟她說十句話,她有九句的時間擱你眼前恍惚著,似乎永遠不在狀態(tài)。餐廳里的小提琴手上臺拉了一曲,她聽得入神,聽完后蹙起眉頭,對他道:“拉得不錯,可是中間的音……你先回去吧,我去找她。”</br>
他還真傻眼了,所以,確切的說那天是他被半路扔在餐廳里了,他可以確定秦晴那個女人只對她的小提琴有興趣。</br>
到江樂是陳墨陽來接他的,還是住酒店,省事。</br>
陳墨陽對于趙圣庭對江樂突然產(chǎn)生的濃厚興趣非常的不解,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跑來兩趟,甚至上次還揚言要到江樂來發(fā)展事業(yè)。</br>
趙圣庭道:“知道為什么?”</br>
“為什么?”</br>
趙圣庭一本正經(jīng):“找了個地理師測過了,你們江樂風(fēng)水好,跟我的八字相合……”說完自己忍不住樂起來,笑得春風(fēng)得意。</br>
陳墨陽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xù)面無表情的開車,為他這個表弟自以為是的幽默汗顏。這小子這副樣子怎么看都像是在發(fā) 情期!</br>
趙圣庭在酒店沖個澡,收拾了一番,然后給柯瑞安打電話:“抓緊時間梳妝打扮,準備接駕!”</br>
柯瑞安正在拖地,一手支著拖把,不確定的問:“你來江樂?”</br>
他打了個響指:“反應(yīng)真快,下班了沒有,我接你。”</br>
柯瑞安笑道:“今天我沒上班,不是讓我接駕嗎,還是我過去,你在哪里?”</br>
趙圣庭告訴了她酒店名字,道:“快馬加鞭的過來。”</br>
怕他等久了,柯瑞安換好衣服,拿起梳子稍微扒拉了兩下就提上包匆匆的出去。</br>
樓下,白靖南的車剛停下來,正準備上去,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從樓道出來。前兩天她遞了辭呈就不去上班了,打她電話也不肯接,他才明白原來她所說的放手就是這樣從此不相往來。</br>
人就在眼前,柯瑞安想避也避不開,只好停在原地。</br>
白靖南道:“上車,我們談?wù)劇!?lt;/br>
“改天吧,我跟一個朋友約好了。”</br>
他看她提著包,確實是要出門,可是她能去見哪個朋友。</br>
他道:“用不了多長時間。”</br>
“不行,他已經(jīng)在等我了。”</br>
“哪個朋友。”</br>
她不說話了,她記得白靖南似乎對趙圣庭極其反感。</br>
她的沉默讓白靖南很快就猜到對方是誰,道:“北京的那個男人?”</br>
“我們以后再說吧,我真的得走了。”</br>
他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車里塞:“在哪里,我送你過去。”</br>
“不用,我自己打車。”</br>
“不是說時間來不及了嗎?”</br>
他很快就啟動車子,面色陰沉的倒車,踩油門,迅速的開出小區(qū)。</br>
他繃緊的身體線條和微鎖著的眉頭都顯示了他此時的不快,極度的不快!(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