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 抱歉
會議室里,馬琪彤手捧著一杯熱茶眼神空洞呆愣愣的看著前方。
莊焱進來看見她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猶豫再三才道:“對不起,這是我的工作。”
馬琪彤轉(zhuǎn)頭惡狠狠的看他道:“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你毀了我的家。”
莊焱對馬琪彤的愧疚在于欺騙了她的感情,但對于毀掉馬家卻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直視著馬琪彤的眼睛,莊焱坦蕩道:“馬家毀掉的家庭成千上萬,對于這點我不覺得抱歉,你父兄的所作所為配得上今日的報應(yīng)。有多少人因為馬家的生意喪命在運毒的路上?又有多少人因為馬家販賣出的毒品傾家蕩產(chǎn)家破人亡?全國從境外來的毒品大半都是通過馬家的途徑,每年的毒品相關(guān)的案件,至少一半都跟馬家或多或少有所關(guān)聯(lián)。有多少人因馬家入獄?更不用說因你父兄制產(chǎn)的毒品家庭破散的毒蟲有多少了。難道他們落得今日的下場冤枉嗎?”
馬琪彤聽的一愣,從小到大她的所接觸的長輩都是在此行業(yè),即使同齡人家里也是沒一個干凈的,也是因為這樣當初莊焱說他是殺手的時候她才沒這么抵觸。
在她成長的過程中并不覺得父兄的生意是有多么的可恥,但現(xiàn)在聽莊焱一說才覺得今日種種仿佛皆是報應(yīng)。
莊焱看馬琪彤的表情,拉過一個椅子坐在她對面繼續(xù)道:“我今天倆跟那道歉是因為你跟你父兄不一樣,既然你并沒有參與他們的生意,那我也是不應(yīng)該把你攪進來的,我為欺騙了你的感情而抱歉。”
馬琪彤沉默了一會眼神渙散道:“其實我也不冤枉,從小到大優(yōu)渥的生活環(huán)境都是他們的生意給我?guī)淼摹=裉煳也胖溃业乃袃?yōu)越成長環(huán)境都是筑建在別人的血淚之上的。是我該為此感到抱歉,你代表正義,做的沒錯。”
莊焱嘆了口氣道:“彤彤,這件事不值得影響你的一生,你的人生還很長……”
馬琪彤打斷他的話道:“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后面警方或者軍方需要我的地方我會全力配合的。家里洗干凈的錢以我的名義在境外開了戶,這些錢我會都捐出去。關(guān)于你…你不必把我記住。像你說的,這是你的工作,這可能只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吧。我也會努力忘掉你的……”
審訊室門口,夏嵐拿著資料帶著葉寸心剛開門就聽見里面的審訊人員在拍桌子,看見夏嵐進來邊上負責(zé)記錄的人就站了起來給她讓位。
夏嵐介紹道:“你們先出去吧,這是特種部隊的同志,有些話要問他。”
一直閉著眼睛的馬云飛聽見特種部隊這個詞睜開了眼睛,看見葉寸心他先是有一點的放心,至少她沒有死在清剿遠山鎮(zhèn)的任務(wù)中,接下來滿心滿眼的便都只剩下恨意了。
馬云飛盯著葉寸心,咬著后槽牙惡狠狠叫著她的名字:“葉寸心!”
葉寸心聽見他聲音嘶啞的叫著她的名字心里泛起一絲波瀾,他可能是最后一個這么叫她的人了,從此以后她只是林小影,也只做林小影了。
夏嵐把厚厚的資料拍在桌上道:“你還想不認罪嗎?這些都是你的犯罪證據(jù)!”
馬云飛只雙目通紅的看著葉寸心道:“這都是你搜集的?”
葉寸心坦誠道:“是,我知道多少你是知道的,我的證據(jù)有多完整你也是知道的。”
馬云飛自嘲一笑點點頭移開視線道:“呵,你知道全部,這是我給你的信任。”
葉寸心道:“為了感謝你的信任,我真誠的建議你主動說,這樣的話對你對大家都好。”
馬云飛再次閉上眼睛道:“我什么也不會說的,槍斃我吧。”
葉寸心道:“你很清楚,在你什么都沒說之前我們是不會槍斃你的。”
馬云飛突然睜開眼睛,一腳踹在面前的桌子上,椅子倒地他被拷在椅背上的手臂被壓得脫臼。
馬云飛忍著疼笑道:“不帶我送醫(yī)嗎?”
葉寸心無奈的道:“不是所有的路都要走到盡頭。”
馬云飛痛的沒有說話,夏嵐叫來人解開馬云飛的手銬,匆忙的把他押送出去。
馬琪彤透過會議室的窗戶看見拖著一只受傷的胳膊被押送出來的馬云飛猛地站起來出來,被莊焱拽著馬琪彤大聲道:“三哥!你們是不是用刑了?我要去告你們!”
葉寸心過來道:“彤彤你冷靜點,他在自殘妄想處境。”
莊焱見馬琪彤安靜下來放開她,葉寸心跟莊焱道:“我們得過去了,夏參謀要把他送到他們的衛(wèi)生隊。”
馬云飛被送到醫(yī)療隊說明他很有機會劫持人質(zhì)逃脫,如果他逃脫那馬家極有可能卷土重來,莊焱立馬去叫鄧振華,葉寸心則去開他們的車。
醫(yī)療隊的救護所,杜菲菲站在耿繼輝的對面背著手大模大樣的道:“耿繼輝同志,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耿繼輝憨憨的道:“不該在你的地盤大聲喧嘩?”
杜菲菲道:“錯,出院以來你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過。”
耿繼輝笑著解釋道:“我們出院后的恢復(fù)訓(xùn)練比較忙……”
杜菲菲指著他道:“嚴肅點兒!不許強詞奪理。”
耿繼輝憋著笑伸手要抱她,杜菲菲躲開道:“不許嬉鬧!耿繼輝同志,我問你。兩個月沒見…你…想我了嗎?”
耿繼輝立正嚴肅道:“報告,想了,非常想。”
杜菲菲背著手繞著耿繼輝轉(zhuǎn)了一圈,然后突然跳了上去抱住了他,耿繼輝穩(wěn)穩(wěn)地借助了懷里的人紅了臉。
兩人鼻尖貼著鼻尖,杜菲菲嬌嗔道:“我也很想你,怕影響你工作一直不敢給你打電話,以后要主動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耿繼輝柔聲承諾道:“是,保證完成任務(wù)!”
救護所的空氣好像在逐漸升溫,杜菲菲的手撫上耿繼輝的后腦,粉嫩的雙唇主動印上了他的嘴唇。
耿繼輝閉著眼沉浸在這溫柔鄉(xiāng)里,杜菲菲的肋骨被他肘上的護具硌得有些難受,但她還是繼續(xù)投入的吻著,舍不得在有限的時間里跟她的愛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