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陰謀
夜已經(jīng)深了,薛府的一間房里,薛瑾瑜和薛安邦兩人正在舉杯對飲。“來,三弟,咱們再喝一杯,哥哥看到你,高興。”薛安邦喝的已經(jīng)有點(diǎn)多了。
“好,弟弟也有好長時間沒見到二哥了,二哥在京中一向可好?看二哥倒是春風(fēng)得意的很啊。”薛瑾瑜舉起酒杯,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莫不是有什么好事不成?”“也算是好事,你也知道,咱爹是當(dāng)今皇后的親弟弟,大皇子說起來那是咱們的表哥。如今皇帝也老了,咱表哥那天找到了我和大哥,說是將來若是身登大寶,定然會給大哥和我封王封侯。你說,這不是好事是什么?”薛安邦的舌頭略微有點(diǎn)直。
“聽二哥這么說,倒是不錯,可是應(yīng)該是要讓二哥做些什么吧?”
“那是當(dāng)然了,大皇子的意思,咱大哥襲了父親的爵,雖說手里沒了兵權(quán),可畢竟和爹的那些老部下都是相熟。大皇子的意思,自然是想有自己的勢力,不過這種事,離了錢哪能玩的轉(zhuǎn)。所以二哥的任務(wù),就是幫著大皇子找一些善于經(jīng)營的商業(yè)奇才。這不,二哥就想到你了,三弟啊,說起這經(jīng)商來,十個二哥都比不上你一個。要是你能加入到大皇子的陣營里來,那將來的前途定然比二哥還要好。三弟,
怎么樣,跟著大皇子干吧,到時候最少還不得封你個侯爵。你看咱爹當(dāng)年不就是幫了皇后娘娘,才有了后來的富貴,他日咱們?nèi)值苋羰嵌寄芊夂睿M不也是佳話?”薛安邦說起了此次來府城的重要目的。
“二哥,小弟一直對官場上的事情不感興趣,只想自在的過日子。大皇子的這個美意,恐怕三弟是要辜負(fù)了。”薛瑾瑜笑著拒絕。
“三弟此言差矣,大丈夫生在天地間,自當(dāng)建功立業(yè),封侯拜相,成就一番事業(yè)。再說這自在日子,也不是那么好過的,要是沒個強(qiáng)大的后臺,你就是想自在也自在不起來的。聽二哥一句,大皇子是個不錯的靠山,三弟完全可以投靠他。”薛安邦那會這么容易就放棄勸說。
“大皇子看重了咱們?nèi)值埽匀皇窃蹅兊脑旎@可是機(jī)會,要是不抓住了,可是要后悔一輩子的。”
“二哥,我真的無意卷進(jìn)這爭儲奪嫡的是非里,我也勸二哥不要輕易的涉入。小心泥足深陷,難以自拔,這可是個大坑啊。”薛瑾瑜知道薛安邦不可能聽的。
“瑾瑜,你這個人啊,就是太倔了。我說了這么些,你咋就還是不同意呢?要知道大皇子既然看中了你,那他能容忍你不理他嗎?”薛安邦說話開始有些大舌頭了。
“二哥,你在我這好好的玩上一陣子,咱們兄弟也有日子沒聚了。
不過今天的這些話,就別再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diǎn)休息,我先回去了。”薛瑾瑜站起身就往外走。
“哎,三弟,你咋還要走呢?咱們們兄弟再好好喝兩杯。”薛安邦起身想要攔住瑾瑜,沒想到自己醉的厲害,竟然起不來了。
“二哥,好好休息,我會叫下人來服侍你就寢的。”說著,瑾瑜就出去了。
“該死的,你以為真的是大皇子看上了你?還裝起來了,不過是個下賤的胚子,要不是你的錢財,你以為我愿意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薛安邦看見瑾瑜出去了,就在那生氣的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等著瞧吧,我要是不把你的產(chǎn)業(yè)都弄到手里,誓不罷休。”惡狠狠的聲音,包含了嫉妒、仇恨等等的情緒。
薛瑾瑜回到竹院,碧蓮已經(jīng)躺下了,瑾瑜收拾了一下,也就上炕了。伸出胳膊,摟過來碧蓮,沒想到妻子竟醒了。“弄醒你了,對不起,再睡吧。”
碧蓮被丈夫摟著“瑾瑜,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情?”瑾瑜把今晚安邦說的那些話重復(fù)了一遍“他們這分明是瞧上了我的產(chǎn)業(yè),覷覦我的錢財罷了。如今的侯府,早就是個空架子了。上次文荷下毒不成,所以才把老太太弄來,無非就是想打聽出咱家的底細(xì)來,然后再想辦法弄到手而已。”薛瑾瑜為他們的愚蠢而感到好笑。
“這陣子咱們的注意些,你吩咐下人,把嘴都閉嚴(yán)了。若是誰敢多說一下不利于府里的事,看我還饒不饒他?”
“放心吧,這點(diǎn)事我還有數(shù)的,只要你注意自己就行了,你可是咱家的主心骨。只要你沒事,咱就啥都不怕,好了,睡吧,太晚了。”碧蓮有點(diǎn)迷糊了。
云松一家在曹家住了三天,曹家人熱情的很,就是不讓走。每天曹翰海和曹翰墨都拉著云松喝酒,聽云松講這些年的經(jīng)歷。要不就讓云松打套拳助興,反正這當(dāng)舅舅的倒是挺親外甥。而女人們則是逛園子、逛街,給方氏買了不少的東西,方氏也挑了幾樣回禮,總之是把玉、
嫻給累的夠嗆。第四天早晨,云松跟舅舅舅母等人告辭,領(lǐng)著家人回到了薛府。臨走的時候,曹家的兩個舅舅一勁的挽留,還說有空一定回去云松那,體會一下農(nóng)家的樂趣。最后,曹家打發(fā)下人趕車把云松一家人送回了薛府,還給帶了不少的東西。
回到薛府,方氏自然先去看看母親和妹妹,正好兩人都在比院。
“大姐,你們終于肯回來了啊。”碧蓮看見方氏進(jìn)來就笑著說。
“是啊,這幾日一直在云松的舅舅家,講了過往的一些事。他們甥舅天天的喝酒聊天,就是不讓走。我還惦記著咱娘,還有袁先生和昊宇,今天說啥也要回來。”方氏看向母親。“娘,這幾天沒啥事吧?
那位老夫人還沒走啊?”
“沒有她好不容易來一回,沒打聽出我們家的底細(xì)來,哪會這么容易走。不過看她那個樣子,好像還有什么重要的事,動不動就閃神,應(yīng)該也住不了幾天的。”碧蓮搶在母親前面說。“每天都請咱娘過去嘮嗑,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我婆婆了。”
“碧蓮,你這話要是讓人聽去,可不好。她畢竟是瑾瑜的嫡母長幼尊卑在那擺著呢,以后可別說了。不過她言語間對瑾瑜的產(chǎn)業(yè)頗多關(guān)注,應(yīng)該是沖著這個來的,你們不是已經(jīng)另立門戶了嗎?她們這是唱的哪一出?你們還真的小心著點(diǎn)。”吳氏有些擔(dān)心。
“娘,你放心吧,我和瑾瑜都心里有數(shù)。”碧蓮安慰母親。
蘭院的廂房里,薛安邦正和他的母親說話呢兩人聲音很低“娘,現(xiàn)在怎么辦?瑾瑜已經(jīng)跟我明說了,他對投奔大皇子不感興趣,現(xiàn)在每次我要見他,他總說自己忙,沒空。”“這事必須辦成,這可關(guān)系到你大哥的生死啊。大皇子給咱們一月的時間,要是咱們不能拿出來五萬兩黃金你大哥可就沒命了。老二啊,無論如何,咱也得救你大哥啊。、,老夫人說著就哭了。
“娘,你說的輕巧,這是五萬兩黃金啊。就咱們侯府現(xiàn)在別說是五萬兩黃金,就是五萬兩銀子也拿不出來啊。你說大哥也是,好好的跟責(zé)大皇子辦差也就是了,咋還能調(diào)戲上人家的愛妾了呢?大皇子沒當(dāng)場殺了他,已經(jīng)是夠能容忍了,這下可好讓咱們可怎么辦?”薛安邦不禁埋怨起來。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這樣吧,今天晚飯時,我就明著跟瑾瑜說從他這借錢救急。他要是答應(yīng)也就罷了,若是不答應(yīng)你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府城里了是吧?”老夫人一臉狠色。
“是,他們昨天已經(jīng)到了,我把他們安排在客棧里,娘的意思是動手?”薛安邦的眼里也有一抹狠戾。
“我早就跟娘說過了,對付薛瑾瑜,什么懷柔的手段都沒用。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完事,只要我們能夠找到他的賬冊和庫房,還愁什么金銀得不到?”
“罷了,你讓他們都準(zhǔn)備好。若是今晚瑾瑜不肯幫忙,今夜子時,咱們就動手。這一家子賤人,留著他們,遲早都是禍害。讓他們動手利落些,這幾日咱們也看了,這府上并沒有多少護(hù)衛(wèi),你的人手足夠用了。
只要能得到那個雜種的財產(chǎn),咱們就可以救出你大哥了。之后也別讓你大哥再跟著大皇子了,咱們好好得經(jīng)營到手的產(chǎn)業(yè),樂得逍遙自在。”老夫人早就覷覦薛瑾瑜的產(chǎn)業(yè)了。“還有那座金礦,你確定得到的消息是真的嗎?”
“娘,是真的,要不是他有一座金礦,哪能在這十來年的功夫就能有那么多的錢財,置辦下那么多的產(chǎn)業(yè)?”薛安邦眼里全是貪婪和野心。“只要咱們能夠拿到金礦,我就有足夠的錢財去招兵買馬,建立自己的勢力,還何須為別人賣命?不過,娘,既然咱們有心動手,還何必再開口借錢,那豈不是讓他多了防備。以我的意思,咱們就直接動手算了。這幾天我已經(jīng)把這府里的地形全都記住了,到時候里應(yīng)外合,直接殺了他們算了。”
“好,你去安排吧,記住,一定要保密。薛瑾瑜在這府城經(jīng)營了十來年,定然會有些耳目。小心行事,千萬別露出了馬腳,成敗在此一舉。今晚定要?dú)⒘四莻€賤婢和她的雜種。”“娘,你放心,我會辦好的。”說完,薛安邦就從屋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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