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被嚇暈了
不要臉?
洛珩眸子冰冷蝕骨,薄唇揚起的弧度冷冽,像個嗜血的惡魔,“待會兒朕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不要臉!”
鳳靈音看不清他的臉,光是聽著他冰冷的語調(diào),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叫囂的聲音小了去,腦子里一團亂麻。
小綿羊入了狼窩,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想逃,卻悲催的發(fā)現(xiàn),憑著她最近兩年學(xué)的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出不了皇宮這個牢籠。
該死!
怎么會這樣?
胡思亂想的功夫,可怕的帝王已經(jīng)將她帶到了一座宮殿,那踹門的姿勢,簡直了……
他走來這一路,宮女太監(jiān)全都匍匐在地,瑟瑟發(fā)抖,可見他有多恐怖。
她的小命……
一聲悶響,鳳靈音只覺得頭暈?zāi)垦#硐码m然軟軟的,可也有些疼。
竟然就這么被他扔進了床上。
床…
剛驚恐的想,身上一沉,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那張臉黑沉得可怕,幽冷狠厲的眸子像是能將她戳出幾個窟窿。
“鳳靈音!”
咬牙切齒的幾個字,如同催命符一樣,響徹在鳳靈音的耳畔。
他真的認出她了!
她完蛋了!
被嚇得說不出話,渾身發(fā)抖,忽然眼皮一翻,竟是暈過去了。
洛珩還準(zhǔn)備說些什么的,瞧著忽然閉上的雙眸,竟是蒙了,眉頭漸漸地擰在一起,臉色越發(fā)難看。
他有這么可怕?
竟然嚇暈了!
匆匆趕來的徐惟棟,一直在乾清殿外張望,滿心的好奇,他們陰沉可怕的皇帝,扛著個男人進寢宮,這怎么想都有點……
也不怪他想歪,實在是太詭異了些。
好奇的不止他一個,那些個宮女太監(jiān),此時此刻,也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
難道他們的皇帝,喜歡男人?
這不是沒有依據(jù)。
自從皇上登基,除了當(dāng)初很執(zhí)著的要娶皇后娘娘,其余時候,對各宮娘娘都興致缺缺。
以前的時候,迫于太后施壓,還會偶爾陪著各宮娘娘,現(xiàn)在卻是見了哪個娘娘都讓“滾”,搬出太后也不好使了。
尤其皇上脾氣暴躁,殘暴不堪,沒有人敢有意見,不然的話直接砍頭。
朝局已經(jīng)穩(wěn)固,大臣們縱然不滿,也無法與殘暴的帝王作對。
洛珩盯著鳳靈音看了許久,確認她真的暈了,冷眸之中風(fēng)云變換,壓抑在內(nèi)心的猛獸差點釋放出來,將眼前的人撕碎。
滿腔的怒火,最后硬生生壓下。
“來人!傳太醫(yī)!”
這句話直接是吼出來的,夾雜了狂風(fēng)暴雨般的怒火。
徐惟棟不知道自家皇帝什么表情,只是聽著那聲怒吼,腿忍不住哆嗦,忙讓人以最快的速度去請?zhí)t(yī)。
每天這么被皇帝嚇唬,他早晚會犯心疾。
很快,太醫(yī)哆嗦著腿跑來,還以為自家皇帝出了什么意外。
徐惟棟跟著太醫(yī)一起入了乾清殿。
見帝王坐在床沿,渾身釋放出駭人的寒意,冷硬的臉黑沉沉的,滿屋子的低氣壓。
一個年輕的男人,躺在龍床之上,雙眸緊閉。
男人……睡……龍床……
太醫(yī)心里只覺得驚悚。
徐惟棟也很是不可思議,他們皇上和男人……
“站著做什么?還不快給她看看?”
不等徐惟棟和太醫(yī)胡思亂想,帝王壓抑著暴戾的怒吼聲,響徹整個殿內(nèi)。
太醫(yī)忙顫抖著手,替鳳靈音探脈,表情變了又變,許久之后,壯著膽子道,“回皇上,這位姑娘……沒有大礙,像是……”停頓了下,硬著頭皮,“像是裝暈。”
聽他一句姑娘,徐惟棟詫異。
洛珩臉色更黑了。
整個殿內(nèi)都是低氣壓,壓得徐惟棟和太醫(yī)喘不過氣。
洛珩冰冷的眸子瞧著那張“熟睡”的臉,明顯看到睫毛顫了顫,心中怒火翻騰,竟然裝暈!
好大的膽子!
鳳靈音心里悲催,這破太醫(yī),瞎說什么大實話。
其實一開始,她真的被嚇暈了,可是被洛珩那一聲“傳太醫(yī)”,又給吼醒了。
騎虎難下,又不敢面對他,只能裝暈。
可是這該死的太醫(yī)……
說一句昏迷會死呀!
“臣告退!”
明顯的感覺到腳步聲遠去。
鳳靈音的小心肝,不停地顫呀顫,硬是不敢睜開眼。
擔(dān)心睜開眼,會看到一張要吃人的面孔。
“呵呵。”帝王低低的冷笑聲傳入她耳中,緊接著是那如同催命符一樣的聲音,“還舍不得醒來?三個數(shù),再不睜開眼,朕馬上把你扒光。”
鳳靈音心一抖,刷的一下睜開眼,防備地看著洛珩,“我……我可是鳳家的管事,你不能……”在那雙冷眸的注視下,該死的,剩下的話沒底氣說出來。
洛珩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幽冷的目光注視著她那雙明明害怕,卻又努力直視他的璀璨眼眸,怯怯的模樣,一如當(dāng)初。
明明害怕他,卻又非要與他作對。
“你是鳳家的管事,朕不能怎樣?怎么不說了?”
冷幽的語調(diào),不含一絲溫度。
鳳靈音咬唇,努力忽略發(fā)顫的心,“當(dāng)初說好的,你打我一頓,我們就扯平了,你……你是一國之君,必須說話算話,你打吧,打完了放我走。”
洛珩幽冷的眸危險的瞇起,“你覺得朕有可能放你走嗎?”
“那你到底想怎樣?”鳳靈音怯懦又氣憤地質(zhì)問。
洛珩身子前傾,湊近鳳靈音,唇角的弧度冷冽危險,瞇起的眸盯著她,“朕想怎樣,你不是很清楚嗎?”
溫?zé)岬臍庀姙⒃谀樕希W癢的,鳳靈音很不自在,偏過了頭,心如搗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不可能做你的妃子,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嫁人了。”
這是她事先就想好的托辭。
他是帝王,是驕傲的,應(yīng)該不會要一個嫁了人的女人。
明顯的感覺周遭的氣息冷了些,從他身上傳來的威壓,將她緊緊禁錮,動憚不得。
“嫁人了?呵呵!”
冰涼的語調(diào)不含絲毫情緒。
鳳靈音心緊張的提起,能感覺到他的憤怒,那雙撐在她兩側(cè)的大掌,隨時有可能擒住她的脖子。
本能的感覺到危險,但是他逃不了。
她現(xiàn)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