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上三年 第十九章 讓我扭!讓我搖!
“我入門啦!我入門啦!我他么入門啦!”
白初瘋了似的從廚房中竄出來,滿院亂跑,一邊跑還一邊喊。
竄了幾圈之后,好像是感覺院子太小,無法抒發(fā)他愉悅的心情,便直奔著院墻過去了。
羽虹魚的院子也是用籬笆墻圍上的,院門壓根就沒有,白初想出院子,完全可以走門,走門是唯一沒有阻礙的方式。
不過此時的白初可能覺得,修行中人出院子就不應(yīng)該走門。
“啪!”
白初一頭撞在籬笆院墻上,將籬笆墻撞得粉碎,然后沖出院子一路狂奔。
瞎跑了一陣后,白初突然身形一頓,看向紅漆大門,眼神中露出抑制不住的興奮。
“啊!”
白初大喊了一聲,直奔著掛在紅漆的門上的抵門棍撞了過去。
“咚!”
一聲巨響。
白初直接被彈飛了一丈多遠。
白初從地上坐起來,甩了甩有點發(fā)蒙的頭,站起身……
“啊呀!”
一聲大喊,又奔著抵門棍撞去了。
“咚!”
再次被彈飛一丈遠,白初好像是被撞的清醒了一些。
于是,他從地上坐起來,甩了甩有點發(fā)蒙的腦袋,站起身……
“呀啊!”
一聲大喊,并沒有再奔著抵門棍,而是奔著已經(jīng)腐朽成木條的大門底部而去。
“啪!”
大門底部直接被撞出了一個大窟窿,白初順著大窟窿爬出去,連滾帶爬跑到老黑狗面前,拽著老黑狗的脖子拼命的晃道:
“老黑狗!我入門啦!我能修行啦!我能修行啦!”
老黑狗眼睛瞪的滾圓,一臉懵批。
正睡著覺,做著夢,突然有一個人爬到自己跟前,逮住自己的脖子就拼命的搖,該誰誰不害怕!
“撒開!你給我撒開!在不撒開我咬人了啊!”老黑狗喊道。
“我入門啦!我能修行啦!”白初好像是沒有聽到老黑狗的話,依舊拼命的晃。
老黑狗興許是緩過神,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語氣稍微不那么激動了一些道:
“混蛋!小王八犢子!趕緊撒開,別晃了,在晃我就要被晃散架了!”
白初依舊不管不顧,一邊激動地喊著,一邊拼命地搖著。
羽虹魚距離黃圈還很遠的時候,便聽到黃圈內(nèi)傳來一聲尖叫,于是撒丫子便朝圈內(nèi)跑。
結(jié)果進了籬笆墻,便見到白初正頂著一顆金光閃閃的腦袋大喊著朝抵門棍上撞,自己被撞倒了之后,爬起來還朝上撞。
羽虹魚給看愣了!
什么情況?
這怎么還跟抵門棍干上了!
羽虹魚一時間也有點不知所措,她抬頭看向斷劍崖上的正青,眼中滿是詢問。
正青見羽虹魚看過來,這是無奈的扶著額頭,有些無言以對。
羽虹魚不知情況也不敢插手,便索性先不管白初,上了斷劍崖。
到了斷劍崖上,羽虹魚指了指白初的方向,拿捏著語氣問道:
“這個……是什么個情況?”
正青盤膝坐在地上,無奈的搖頭道:
“操之過急,差點出了亂子,我給了他一滴精血,估計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有點上頭!”
羽虹魚汗顏。
這哪是有點上頭啊,都快瘋了好吧。
“那他算是入門啦?”羽虹魚有點驚喜道。
“對!入門了,還算不錯!”正青心中也有些欣喜。
羽虹魚壓抑不住喜悅,美滋滋的輕笑了一聲,然后道:
“那他這勁兒得什么時候能過去,對他會不會有影響?”
“無大礙!我也不知道得什么時候能過去,應(yīng)該要不了多長時間。”正青回應(yīng)了一句又道:
“去了一趟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羽虹魚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道:
“沒有找到老圣靈的爪子,但是在狗尾巴花的旁邊看到了一撮毛!”
說著,羽虹魚攤開手掌,將一撮白毛遞到正青面前。
正青接過白毛道:
“行了,我看看能不能找到這撮白毛的主人,你趕緊去把他給拽回來,待會兒他別真把前輩給搖沒了!”
“好!”羽虹魚應(yīng)了一聲趕緊朝山門的方向跑去。
羽虹魚一來到大門口,便看到白初逮住老黑狗的脖子在那搖,老黑狗那碩大的狗頭被甩的跟個撥浪鼓似的,看的羽虹魚都一陣揪心,真怕白初一攢勁,把狗頭給甩掉了。
“趕緊給我起來!”
羽虹魚一個跨步來到白初身邊,逮著這后頸將白初給提了起來,然后扛在肩上就朝門內(nèi)走。
“放我下來!趕緊放我下來!我入門了!讓我扭!讓我搖!”
白初在羽虹魚的肩膀上張牙舞爪,胡亂撲騰。
羽虹魚也不買白初的賬,直到進了大門,將抵門棍放好,才將白初扔在地上,任他滿地亂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滴精血,對于白初來說根本就不吸收的完,這種方式反而能讓其快些散溢掉。
白初從早上一直折騰到了傍晚,才算撤底消停,消停后倒在床上便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白初一從床上起來,便像是幾輩子沒吃過飯似的,餓得連只眼睛直冒綠光。
他第一時間跑到羽虹魚的院子里,催促正在修理院墻的羽虹魚趕緊做飯。
羽虹魚將飯做好白初便開始狼吞虎咽,全然顧不上飯菜滾燙而且難吃。
片刻之后,白初舔掉碗里的最后一粒米,有些意猶未盡的打了個飽嗝道:
“我吃飽了!”
說完白初看向正青和羽虹魚的的碗才發(fā)現(xiàn),兩人碗里的飯一點都沒動,但是菜卻已經(jīng)被他吃完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個啥,菜都被我吃完了,不好意思哈!”
說完,白初轉(zhuǎn)而由易正言辭道:
“不過你們要是因為沒有菜,飯吃不下去的話,為了表達歉意,我可以委屈一下自己,幫你們吃掉!”
羽虹魚噗嗤一笑,調(diào)侃道:
“沒事,我們不介意,你能吃這么多我們很高興,你不用委屈自己了,我們沒菜也能吃的下去。”
“這樣啊?”白初舔了舔嘴唇,有些大失所望的撓了撓頭,但就是舍不得離開飯桌。
正青和羽虹魚見他不離開飯桌也不吃飯,就看著他。
“你吃完了怎么還不走啊,不會是想等著洗碗的吧!”羽虹魚繼續(xù)調(diào)侃道。
“沒有!沒有!”白初連忙嘿嘿笑道,“我就是休息一下,這就走,這就走!”
說著,白初有些尷尬的想起身。
剛站起身,白初突然眼睛一亮,兩只眼睛安耐不住喜悅的神神秘秘看向正青和羽虹魚。
正青和羽虹魚被白初突如其來的神秘觀看弄得有點莫名其妙,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后又不謀而合的看向白初。
只見白初從板登上站起來,不緊不慢的踱著步子來到正青身后,然后有意捏著陰陽怪氣的語氣道:
“我好像記得,前天!哦不!是大前天!
“有個人就坐在這個位置,他說我要半年加一個月,加一個月,再加一個月,還加一個月才能入門。
“可是我一不小心,三天就入門了!
“你說那個人現(xiàn)在尷不尷尬呀!”
白初捂著腦袋惆悵道:
“我現(xiàn)在真為那個人感到丟臉,我要是那個人現(xiàn)在肯定都沒臉見人了!”
“趕緊把嘴堵上!”正青滿腦門子黑線,趕緊把手中的飯碗遞給白初。
“好的呢!”
白初美滋滋的接過飯碗,然后看向羽虹魚用同樣陰陽怪氣的聲音道:
“我好像還記得有一個人,她說我一輩子都無法入門,你說那個人她不會把這件事給忘了吧!”
“拿走拿走,趕緊拿走!”
羽虹魚將飯碗推向白初,啞然失笑道:
“你看你為了吃點飯,都快學會唱戲了!”
白初連忙坐在桌前,將飯碗扒道自己跟前道:
“你懂個屁,這叫生活不易,得拼演技!”
羽虹魚情不自禁的滿帶笑意,看著白初狼吞虎咽的眼神中,滿載著疼愛之意。
其實修行到了她和正青這個境界,三兩個月不吃飯根本沒什么影響,之前他們就是在逗白初玩兒呢。
如今白初已經(jīng)入了門,即便是一年后不能和他們一起下山,三年之內(nèi)能夠下山的可能性也還是很大的。
她多么希望日后在山下,還能在與自己這個頑劣可愛的小師弟在人海中重逢。
那時候,不知道眼前這個滿身孩子氣的小少年,會不會變成被萬千少女追捧的翩翩公子呢!
要是真成了萬人迷,那她可就得好好給他把把關(guān)了,一定得挑個最漂亮的,畢竟咱們小初都那么優(yōu)秀了,可不能吃虧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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