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上)
時溫
商嶼輕輕道了一句:“……他叫時溫。”
這個名字輾轉(zhuǎn)于他的唇齒間,咀嚼起來竟無比陌生。
他們在一起這么多年,就連他,也幾乎沒怎么叫過那個人的名字。??Qúbu.net
那個人打電話,他接了后也是不耐地發(fā)出單音,他每每回那個房子時,幾乎目的也是抒發(fā)性欲——畢竟以當下帝國法律,成結(jié)后就只能與伴侶發(fā)生關(guān)系,不然便是違法——即使這樣,那個人的名字也依然對他無足輕重,通常他連喂都不需要開口,進門后就直接攬上那個剛露出驚喜表情的人,拉著他上床。
在酣暢淋漓的性*后,他一般會滿足睡一覺,為第二日工作或休假做好準備,但往往次日清晨會被那個人烹調(diào)早飯的香味給催醒,那種仿佛帶有家的氣息……他并不反感。
那個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試圖討好他,例如特意尋來古地球的食譜和材料,花費比帝國AI幾倍長的時間來為他做合心意的食物——他之前看在眼里,只冷漠覺得那人可能是在彌補下藥后不得不強行與他捆綁在一起的自己,雖然食物讓他心滿意足,他卻懶得施與任何贊美,通常吃飽就回去工作,不會給那人一絲一毫希望。
而現(xiàn)在……
知道了最源頭的原因便是個錯誤時,商嶼內(nèi)心竟不由產(chǎn)生一種驚惶感。
那人有解釋過嗎……
他的記性超群,迅速回憶起了當時那一幕。
畢業(yè)舞會那晚的次日,他從床上醒來,一種被背叛和利用的憤怒完全控制了他的所有心緒,他冷聲斥責了那個人,而那個人只是一臉木然地躺在床上。
那個人聽完他的指責后,僅輕輕說了句:“不是……”
而他本人冷笑著諷刺,甚至拒絕看他一眼。
“不是你,還會是誰?”
……
好友訝異地看他一會,猶豫道:“商嶼,你怎么了?”
商嶼回過了神,這才發(fā)覺今晚的他于他人而言有多么的奇怪。
“好像,哪里出了錯。”他微茫然,喃喃地開了口。
好友見他如此,更為疑惑,正欲開口,商嶼突兀地站了起來。
“我有事要先回去。”
他突然想回那個人在的地方。
好像距離上一次去,已經(jīng)很久了……
如果最開始就是個錯誤,那……那個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得到他這樣的對待,甚至……長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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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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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