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 章 Chapter220
這場前所未有的直播因為綁架犯被殺,鏡頭遭到破壞而被迫中斷。
刑警、交警、直播平臺多方協(xié)作,效率已算得上是奇高,但卻仍然太遲了。
沈聽惱火地狠狠錘了記車門,手機屏幕因為直播的終止而黑了下去。他心情沉重地揉了揉山根。
一直在專心開車的楚淮南踩了腳剎車問:“怎么了?”
沈聽長舒一口氣:“綁匪被人一槍爆頭,現(xiàn)在直播間提示設(shè)備故障,直播已經(jīng)中斷了,我們晚了一步。”
直播所在的實際地址雖然算不上極其偏僻,卻已不屬于繁華地段,他和楚淮南緊趕慢趕,此刻車已停在了這個荒廢已久的產(chǎn)業(yè)園大門入口處。
四周沒有遮擋,也少見車流,他們的座駕在城市之中都十分拉風(fēng)顯眼,更別說在這偏僻的郊區(qū)。
楚淮南側(cè)過臉問他:“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沈聽咬牙切齒道:“等著追人吧!慕鳴盛為了李世川連配方談判都不顧了,這個李世川對他肯定很重要!”沈聽低頭看時間,“從直播信號被掐斷到現(xiàn)在一共才過了不到三十秒,他們肯定還沒來得及走!”
“可是由宋辭出面追車這合適嗎?陳聰他們到哪兒了?”
陳聰一早就給他們共享了實時地址,沈聽看了眼他的地址:“他們應(yīng)該也快到了,但不用管他們,等慕鳴盛一出來,咱們就先動手搶人。”
楚淮南不贊成:“慕鳴盛本來就覺得宋辭和沈聽很像,你現(xiàn)在追車是不是說不過去?”他把手機上地圖放大,仔細看了一遍周遭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這個工業(yè)園區(qū)雖然不小,但出入口卻只有一個,就是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于是抬起頭警惕地盯著大門,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xù)呆在這兒等。
沈聽卻并沒有會因此被懷疑身份的顧慮,盯著小區(qū)大門的眼睛一瞬不瞬:“我現(xiàn)在追車搶人是再合理不過的。”他目光湛亮,舔嘴唇的動作像只盯住了獵物的大型貓科動物:“現(xiàn)在,全國人民都知道李世川和華鼎萬億的頭目有關(guān)聯(lián),而且直播剛到一半,綁匪就被人殺了。考慮到負面影響,警方的狙擊手是絕對不會當(dāng)眾直播殺人的。如果殺他的不是警方,那肯定就是華鼎萬億的人!慕鳴盛這么做,等于昭告了全世界,李世川是絕對不能動的的死穴。”
沈聽轉(zhuǎn)過頭朝楚淮南露齒一笑,:“慕鳴盛為了李世川連僵尸配方的談判都顧不上了,這等于是在告訴他的談判方,也就是我,李世川對他而言非常重要。”
他說話時,語氣和神情都很篤定。
坐在駕駛位的楚淮南看著他晶亮的眼睛,不由懷疑里頭是不是藏著兩盞灼人心肺的長明燈。
沈聽卻對他灼熱的注視一無所知,肯定地說:“所以我認為宋辭有很充足的理由要追慕鳴盛的車,為的是.....”
楚淮南和他異口同聲道:“把李世川搶過來。”
是的了,宋辭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知道了李世川是慕鳴盛的軟肋,那就肯定會想把人奪過來作為談判的額外籌碼。
只要抓住李世川,本來就手握配方的宋辭在談判中就更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而說到搶人,眼下這個機會,絕對是千載難縫的。???.BIQUGE.biz
既然如此,那他追車奪人,非但不奇怪還十分的合理。
兩人說話間,一輛黑色轎車從園區(qū)沖出來,目測車速超過100碼。
動態(tài)視力和記憶力都極佳的沈聽第一時間就確定了這是慕鳴盛的車。事發(fā)突然,慕鳴盛連車都沒來得及換。
而車內(nèi)人顯然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沈聽和楚淮南,司機一腳油門下去,車速加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沈聽把慕鳴盛的車型和車牌號同步給了陳聰,讓他安排交警部門設(shè)卡。
陳聰?shù)膶崟r位置顯示,他的車距離這兒大概還有不到5公里。
沈聽一面指揮楚淮南加大馬力追車,一面給陳聰發(fā)語音消息:“我和淮南跟上慕鳴盛的車了,李世川肯定在他車上。我一會兒會直接動手跟他搶人,你和你的人跟著我的實時定位來,等碰了面,你們按照警方規(guī)矩來,就把我當(dāng)宋辭對待,用不著配合。”
路上車流不多,楚淮南把油門踩到了底,黑色的超跑箭一般地沖出去,如同一只怒吼著向前撲去的豹。
直播公司的負責(zé)人傳來了綁匪直播間最后幾分鐘的鏡頭,楚淮南無暇看那個,抬了抬下巴示意沈聽自己拿手機。
沈聽拿過手機,垂下眼又細看了幾次回放。
開槍的絕對是個用槍的老手,膽大心細,一槍爆頭。
沈聽的直覺告訴他,這八成是陰戾的慕鳴盛親自動的手。
而被他斷定是開槍兇手的慕鳴盛此刻正面色陰沉地坐在前頭飛馳的車內(nèi)。
在顛簸的車程中,他一直緊緊摟著因為失血過多、營養(yǎng)不良以及藥物攝入過量等多重原因而十分虛弱的李世川。
失蹤多日,本來就消瘦的男人更瘦得脫了形。慕鳴盛把手伸進他散亂的衣服下擺,指腹輕輕地撫摸著他身上以及被草草包扎過的、或深或淺的傷口,心下后悔剛剛一槍就殺了那個把李世川弄得傷痕累累,還妄自開直播的白癡,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其實,他們原本可以更早撤退的。
但面對李世川血肉模糊的傷口,一向神經(jīng)強悍的慕鳴盛居然生出一種共情的疼痛感。
他來得匆忙,什么都沒帶,只能就地取材地撕了衣服幫李世川包扎。傷口不淺,李世川又不怎么配合,光止血就費了不少功夫。
慕鳴盛望著后視鏡里追咬得極緊的黑色拉法,臉色越發(fā)難看。
巨大的排氣管轟鳴聲中,還隱約伴著警車的鳴笛。
陳聰也帶著人趕到了。四五輛警車一齊鳴笛追擊,閃爍著的紅藍頂燈跟在那輛礙眼的法拉利身后,形成了一條閃爍跳躍的光帶,晃得慕鳴盛怒意更甚。
坐在副駕的梁碩轉(zhuǎn)頭確認了警車數(shù)量,皺著眉請示:“先生,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
慕鳴盛探進李世川衣擺中的手一頓,微微閉了閉眼,再次睜眼時,鳳眼中殺意畢露,“我不記得有教過你,要對警察客氣。”
梁碩立刻心領(lǐng)神會。
作為華鼎萬億的幕后掌舵者,慕鳴盛是個在毒品市場里跺跺腳,就會讓全球市場都抖三抖的頂級毒梟。而他們乘坐的這輛車,則是他的專屬座駕。
毒品生意的本質(zhì)是人命生意,它暴利十足卻血腥腌臜,而從事這類生意長達數(shù)十年的慕鳴盛,在攫取巨大利益的同時,也不免要時刻警惕各種暗殺與陰謀。他的座駕自然也不會是輛普通的車。
這是輛被改裝到極致的、不折不扣的頂級防彈車。
在行內(nèi),防彈車也被稱作是活動的金屬堡壘。它最最基本作用就是為主人擋下各類致命的襲擊。而作為慕鳴盛的日常座駕,這輛車更背負著更為重要的使命,它不僅有卓越的動力、可靠的制動,且整車外殼都由裝甲、陶瓷、防彈玻璃、特種合金以及多層玻璃構(gòu)成,可以完美抵擋各類致命的槍彈和爆炸破片的襲擊。
除此之外,車上還加裝了主動攻擊的戰(zhàn)時裝備。
梁碩打開前車的置物箱,從外表上看,車內(nèi)的置物箱和普通的置物箱沒有太大區(qū)別,但實際上,經(jīng)過改裝的置物箱空間大且深,內(nèi)設(shè)暗格,里頭不僅藏著槍械,更還設(shè)有數(shù)量驚人的進攻及防御型手雷。
梁碩從暗格里拿出了兩把槍,給慕鳴盛遞去一把,動作利落地把手中剩下的另一把上了膛,手從半下的車窗中伸出去,對著后頭追車的警車就是一槍。
“操!”眾多警車之中,要數(shù)蔣志追得最緊,這一槍針對的就是他的車。毫無心理準備的他本能地躲避,向左猛打了一把方向盤,車速過快,車身頓時不穩(wěn),差點翻車。
哪怕系著安全帶,副駕駛上的文迪仍像袋面粉一樣被拋了出去,肩膀撞在車門上,痛得齜牙咧嘴。
蔣志咬著牙配合剎車和方向極力地穩(wěn)住了車身,可由于減速求穩(wěn),一眨眼的功夫,本來已經(jīng)很靠近慕鳴盛的他頓時被甩開老遠。
蔣志氣得抓狂,抓起對講機罵道:“媽的!嫌疑人有槍!大家注意安全!”
這話說得晚了,鐵了心要讓警察吃點苦頭的梁碩,在此之前已經(jīng)接連開槍射擊。
幾個缺乏經(jīng)驗的年輕警察方寸大亂,好幾輛車都被槍彈逼停,七橫八豎地橫在路中間,一時間剎車聲此起彼伏,柏油路上頓時多了數(shù)條被急剎的輪胎拖出的灰白色的剎車痕。
放眼望去,現(xiàn)在還仍能勉強跟住車的,只剩下沈聽和跟在他車后的陳聰。
條子的車被楚淮南和沈聽的車擋住了......
梁碩握著槍,瞄準了幾次都沒能找到狙擊警車的最佳角度,忍不住“嘖”了一聲。
緊跟其后的陳聰發(fā)現(xiàn)了他的遲疑,單手控住方向盤,另一只手播著調(diào)轉(zhuǎn)鈕,幾下就把對講機調(diào)到了桃木行動小隊專用的頻道,“慕鳴盛的人好像挺顧忌沈隊的,槍都是對著警車開的。”
蔣志掃了眼儀表盤,一切正常。車子的緊要處應(yīng)該沒有中槍,他一下又把油門踩到了底,試圖重新跟上,邊踩油門邊說:“他們大概不想撕破臉,畢竟沈隊手上還有僵尸配方呢!陳隊,咱們都盡量跟在沈隊后面,注意安全!”
與此同時,沈聽也發(fā)現(xiàn)了梁碩對他的“手下留情”。可惜對于犯罪分子,他從來不是一個“知恩圖報”的角色。他搖下車窗,瞄準前車的輪胎毫不猶豫地開了槍。
但子彈巨大的沖力居然只讓慕鳴盛的車身稍微偏了一點,對方的司機還立刻極有經(jīng)驗地修正了方向。
輪胎沒爆?難道這車是防彈的?!連輪胎也是特制的防爆胎!?得出了結(jié)論的沈聽忍不住罵了句臟的。
趁著對方減速修正方向的時機,楚淮南幾乎已經(jīng)追平了慕鳴盛的車。
梁碩一轉(zhuǎn)頭,就能看到坐在拉法副駕的宋辭舉著槍吊兒郎當(dāng)?shù)爻麚]手,用夸張的口型要他“停車”。
梁碩當(dāng)然不可能理他,因為專注而額上生汗的司機仗著自家車輛堅硬的外殼,打了把側(cè)方向,試圖撞翻別上來的楚淮南和沈聽。被楚淮南敏捷地猛打方向避開了。
跟在他們車后的陳聰見狀也打了把方向盤,試圖和沈聽配合左右夾擊慕鳴盛的車輛。
梁碩不理會險險避開那一撞的宋辭,隔著玻璃沖著他豎了個憤怒的中指,冰冷的余光瞥到緊跟在跑車的那輛警車上,見對方有切到左邊車道的勢頭,立馬瞄準了其側(cè)后方的油箱。
沈聽順著他舉槍的方向看過去,臉色瞬間一沉,抓起手機急道:“陳聰!向左!”
可惜已經(jīng)遲了!
梁碩的槍法奇準,彈無虛發(fā),那一槍直中油箱,“砰”,被擊中的油箱擦出橘色的明亮火花,陳聰所在的那輛警車不穩(wěn)地左右扭動著,高速行進中猛然被擊中油箱,陳聰?shù)能囁偃庋劭梢姷亟迪聛恚刹坏人衅渌磻?yīng),梁碩又果斷地朝他重新補了一槍。
急速運行的子彈,擦過警車的金屬外殼,動能產(chǎn)生的高溫瞬間點燃了汩汩漏油的油箱。“轟”地一聲,陳聰所在的警車被炸翻開來,伴著橘紅色光影的濃煙,直沖青灰色的天空,把天幕燒得滾燙。
“陳聰!”
“陳隊!”
同伴的疾呼頓時此起彼伏!
爆炸產(chǎn)生的熱能,讓離陳聰車很近的拉法也瞬間不穩(wěn)。楚淮南狠打了一把方向,怒踩剎車,極其勉強才控制住沒有翻車。副駕駛座位上的沈聽卻因這蛇形一般的顛簸而坐不穩(wěn),額頭重重地磕在車框上,他悶哼一聲,只覺得額角一陣鈍痛,緊接著溫?zé)岬囊后w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把清明的眼睛染紅了一片。
爆炸規(guī)模著實不小,沖天的濃煙與火光讓沈聽顧不上查看自己的傷勢,焦急地轉(zhuǎn)過頭去查看陳聰?shù)那闆r。
眼下,陳聰所在的那輛警車已是車頂貼地,主駕駛位的玻璃窗內(nèi)也冒有明火。
匆匆趕到的蔣志踩著急剎停在了著火的車輛前,其他跟上來的警車,也在離他不遠處的路邊停了車。
“陳隊!”蔣志和文迪一起下了車,冒著二次爆炸的危險沖到駕駛座邊上,試圖把門打開在下一次爆炸前把陳聰從車內(nèi)救出來,但車門已經(jīng)全然變形,縱使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凹折變形的車門仍然紋絲不動。
從沈聽所在的這個角度看,整個車都已經(jīng)處于報廢狀態(tài)。透過熊熊火光,被嚴重加熱的空氣密度不均,使得火焰周邊的一切景象都被燒得變了形,可在這樣的烈焰下,沈聽的心底卻涌出一陣濃重的寒意。駕駛室充滿了明火,那作為駕駛者的陳聰一定是兇多吉少。
而慕鳴盛的司機顯然在處理這類情況上很有經(jīng)驗,早在梁碩舉槍之初他就狠踩了把油門,因此不僅沒被爆炸搏擊,還借此機會將眾人甩出去一大截。
隊友在眼前被犯罪嫌疑人重創(chuàng),生死未卜。沈聽忍不住想到多年前那個同樣被毒梟處以極刑的同僚。
生命如此脆弱,轉(zhuǎn)瞬即逝,可在帶血的利益面前,緝毒警們寶貴的性命,被輕賤得分文不值。
巨大的憤怒與悲痛,讓沈聽連呼吸都變得沉重遲滯起來。
坐在駕駛座上的楚淮南,臉色也十分難看,在穩(wěn)住車身后,立刻擔(dān)憂地跟沈聽確認他的傷勢:“你還好嗎?”
沈聽擦了擦順著額角流下來的血,甩了下腦袋,才回道:“我沒事。”
陳聰?shù)奶幘吵茨闲闹敲鳎钪獝廴舜丝谈惺艿乃恢涝撊绾伟参浚缓抿v出手來安撫地揉了一下沈聽的發(fā)頂。
“真的沒事嗎?”
“真沒事,你專心跟緊他們!”
盡管擔(dān)心,但楚淮南沒有再問,飆著油門又重新追了上去。
為了防止血流到眼睛里去,沈聽一直沉默地按著自己破開一個大口子的額角,等到能夠重新看到慕鳴盛車輛的尾燈,才又補充道:“他們這輛改裝車上很可能還藏有其他更重型的武器,選用那樣的槍顯然是顧忌到宋辭手里有配方。宋辭要要是死了,配方也就完了。”他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四指金屬拳套,側(cè)過臉時下頦線條微微緊繃著:“楚淮南,你的車門牢嗎?”
楚淮南用余光瞥他:“什么意思?”
沈聽把頂端帶有堅硬金剛石的拳套戴在手上,不答反問:“你小時候看過烏龍院嗎?”
“啊?”
“防彈玻璃的硬度是6,金剛石的硬度是10。”沈聽把拳頭捏得咔啦直響:“烏龍院里有個東西叫切頭如切瓜,你想不想看個現(xiàn)場版?”
車逆風(fēng)而行,把濃煙和火光都暫時甩在了身后,慕鳴盛的車雖然防彈性能極佳,但缺點是改造后的車身很重且極限速度遠遠低于超跑。不一會兒的功夫,楚淮南就又追平了他們。
車頭剛剛超過慕鳴盛轎車的中線,楚淮南終于知道沈聽剛剛為什么要問他有關(guān)車門牢靠度的問題了。
“坐穩(wěn)!”沈聽說。
在車輛高速行進的過程中,他一下打開了門。
蝶翼門帥氣地斜向揚起在空中,而比造型酷炫的蝶翼更帥一萬倍的沈警督單手抓住門框,待在抓穩(wěn)后才松開了系著的安全帶。
楚淮南的心也隨著他攀爬的動作懸了起來。見他臉色青白,半個身體都已經(jīng)半掛在車窗外的沈聽,竟還有心情開玩笑,“好好開車!不然,以后咱倆就只能清明見了!”
楚淮南握方向盤的手握得更緊了些,像攥著一份決不能丟的寶藏,“你屬猴子的嗎!小心!”
梁碩下了車窗,冷著臉同他打招呼:“宋總這是在表演特技嗎?”
沈聽沒理他,側(cè)過臉沖快把牙咬出血來的楚淮南笑:“我不屬猴子,我屬于你。”
“操!”楚淮南忍不住罵,“你他媽給我抓緊了!”
沈聽松開一只手,伸長手臂攀住梁碩的車門,沖他皮笑肉不笑地說:“是在表演特技,慕先生看得還過癮不?過癮的話,不妨給我開個門?”
作者有話要說:發(fā)出后就發(fā)現(xiàn)手滑導(dǎo)致內(nèi)容重復(fù)了一部分,想修改結(jié)果被高審了。
一直拖到現(xiàn)在才改看到重復(fù)內(nèi)容的小天使記得重看一下這一章呀!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