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Chapter139
為了不弄臟裙子,韓爾素甚至豪爽地花錢打車去了酒店。父母在金錢方面對她管得很嚴。從來不給她多余的錢,她攢錢攢的很辛苦。但在下車時,看到酒店富麗堂皇的大門,以及為她打開車門時,服務(wù)員恭敬的、如同對待公主般的態(tài)度,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小姑娘覺得一切都很值得。M.
Alice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年輕,看上去好像只比她大一點。她穿了一身非常漂亮的公主裙,裙撐使得裙擺蓬蓬的,像極了漫畫中優(yōu)雅傲嬌的女爵。
Alice手里拿了一把黑色蕾絲的扇子,看到她時,她舉起扇子優(yōu)雅地揮了揮。
天啊!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韓爾素興奮地沖她的好朋友跑了過去。
舒靜兮欣欣然張開雙臂,與她擁抱。
“Alice!”小姑娘快樂地幾乎要跳起來。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面,但一切都是這么的熟悉。
韓爾彩站在身后,怯生生地看著眼前打扮華麗的陌生大姐姐。水汪汪的眼睛十分無邪。可舒靜兮透過這雙無暇的雙眼,卻只看到了蟄伏在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
她蹲下來同這個錢袋子打招呼:“你好啊寶貝兒,你叫什么名字?”
韓爾素推了推還傻愣著的妹妹:“說呀,告訴Alice姐姐你叫什么?”
“我叫韓爾彩,今年六歲半。”
舒靜兮滿意地點頭,眼神在她藕段般細而粉嫩的手臂和腿上打轉(zhuǎn)。
很水靈,很漂亮。應(yīng)該就是周凱想要的那種孩子。
還有這個韓爾素,雖然大了幾歲,但她長得太美了,勉強應(yīng)該也能用吧。
滿意的舒靜兮并沒有帶她們在大堂停留太久,而是去了給VIP預(yù)留的一個下午茶包間。
為了方便大人物們聊天飲茶,包間里面以及周圍都沒有設(shè)置攝像頭。而離包間不遠處還有一部直通總統(tǒng)套房樓層的電梯。
在喝下大半杯伯爵茶,吃掉一小塊三明治和一片馬卡龍后,韓爾素突然頭昏眼花。而幾分鐘前吃掉一份藍莓奶油撻就睡著的韓爾彩正趴在她的膝蓋上。
她不太好意思地看向什么都沒吃的Alice,對方溫和而憐憫地朝她笑。
“很困的話就睡一覺吧,寶貝。”
怎么行呢?好不容易才能來這里一趟。
怎么能這么輕易就睡著......
韓爾素這么想,卻最終敵不過甜點中麻醉劑的藥力,眼前一黑,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天塌了。
只有韓媽媽在床邊守著她,父親帶著韓爾彩去做強|奸鑒定了。
韓爾素坐起來:“媽你怎么在這?”
見她醒了,韓媽媽哭著甩來一個耳光:“你這個畜生!你怎么能做這種事?”
韓爾彩還小,屬于幼女,比之成人侵害事件,對她造成的精神與□□傷害更大,連鑒定的醫(yī)生都直呼慘不忍睹。
已經(jīng)十五歲的韓爾素對像王遠國這樣的變態(tài)的吸引力,顯然不如韓爾彩。——她因為報警人相當(dāng)及時的報警,而逃過一劫。
報警的是個女孩,名叫舒靜兮,是和韓爾素約著一起吃下午茶的網(wǎng)友。
據(jù)她說,有人趁她上廁所的功夫帶走了和她一起來的朋友。而根據(jù)目擊證人的指證與客房服務(wù)員的配合,第一時間趕到現(xiàn)場的警方,在總統(tǒng)包間里,把正在對韓爾彩實施侵害的王遠國逮了個正著。
王遠國辯稱是有人把這兩個孩子賣給了他。而這倆孩子之中其中更大一點的韓爾素還收了好處費,作為出賣自己和妹妹的報酬。
醒過來的韓爾素被母親打得一臉懵,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你為什么總打我!”
“你這個不學(xué)好的畜生!你妹妹還這么小!你怎么忍心!”
“我怎么了!”韓爾素捂著紅腫的臉頰嚎啕大哭:“我?guī)ズ认挛绮瑁∮惺裁春玫奈叶枷胫男〉酱竽呐略傧矚g的東西也都讓給了她!我到底有什么錯!”
“混賬!你還要不要臉?!為了錢你不僅賣你自己!還賣你妹妹!她才六歲啊!”
“賣?賣什么?”韓爾素呆住了。
韓媽媽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先入為主,問:“難道不是你收了錢,把自己和你妹妹都賣給引力,顯然不如韓爾彩。——她因為報警人相當(dāng)及時的報警,而逃過一劫。
報警的是個女孩,名叫舒靜兮,是和韓爾素約著一起吃下午茶的網(wǎng)友。
據(jù)她說,有人趁她上廁所的功夫帶走了和她一起來的朋友。而根據(jù)目擊證人的指證與客房服務(wù)員的配合,第一時間趕到現(xiàn)場的警方,在總統(tǒng)包間里,把正在對韓爾彩實施侵害的王遠國逮了個正著。
王遠國辯稱是有人把這兩個孩子賣給了他。而這倆孩子之中其中更大一點的韓爾素還收了好處費,作為出賣自己和妹妹的報酬。
醒過來的韓爾素被母親打得一臉懵,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你為什么總打我!”
“你這個不學(xué)好的畜生!你妹妹還這么小!你怎么忍心!”
“我怎么了!”韓爾素捂著紅腫的臉頰嚎啕大哭:“我?guī)ズ认挛绮瑁∮惺裁春玫奈叶枷胫男〉酱竽呐略傧矚g的東西也都讓給了她!我到底有什么錯!”
“混賬!你還要不要臉?!為了錢你不僅賣你自己!還賣你妹妹!她才六歲啊!”
“賣?賣什么?”韓爾素呆住了。
韓媽媽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先入為主,問:“難道不是你收了錢,把自己和你妹妹都賣給了那個糟老頭子!?”
韓爾素簡直又要再昏過去一次,她如同被雷劈中了一樣渾身發(fā)燙,含著淚問:“你在說什么?!!”
韓媽媽捂臉痛哭起來:“你妹妹啊!她被人強|奸了!人家說是你賣的!是你賣的啊!”
韓爾素眼冒金星:“媽,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嗎?你究竟有沒有想過要相信你自己的親生女兒啊!”
“那你說!你怎么也會到人家床上去的!”
“怎么可能啊!”
“那么多警察親眼所見,難道還會冤枉你!”
青春期的小姑娘正是對性別剛有意識的時候,她長相甜美,也曾被很多異性追求過,但思想保守的她,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兩□□往時更是絕對的潔身自好,聞言驚覺受到了奇恥大辱,雪白的臉漲紅成了醬色:“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去和朋友一起吃下午茶而已!后來我和爾彩一起睡了個午覺!醒過來就在這里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遠國和韓爾素各執(zhí)一詞,但都提供不出確切的證據(jù)。王遠國無法證明自己是花了錢,這是心甘情愿的交易。而韓爾素則無法證明自己對交易的事毫不知情。
但法醫(yī)在她和韓爾彩的手背上都找到了明顯的針孔,據(jù)王遠國交代,他一向更喜歡“昏迷”的設(shè)定,針是姐妹兩人自愿打的。
負責(zé)審訊的警察冷冰冰地喝止了他:“其中一個孩子明顯未滿十四周歲,無論她是否自愿,都構(gòu)成強|奸。”
有人說,法律總是在通過限制自由,來保障自由。
因為人的欲望無窮,對自由的想象力無限,且各人對自由的定義與要求也不盡相同。如果放任大家都各自去追求自由,結(jié)果一定是秩序混亂,相互阻礙,最終任何人的自由都無法實現(xiàn)。因此,法律通過協(xié)調(diào)這些矛盾來保障大部分人的自由。
而十四歲以下幼女、幼童則作為特定人群,被限制了性自由。
這很大程度上可以保障這些尚不完全成熟的孩子們能夠真正根據(jù)自己的意志選擇性對象,不會懵懵懂懂地遭受性剝削。
“她的身高只有103公分,你不會想要告訴我,你以為她超過十四周歲了吧?”審訊的警察諷刺地笑了。
盡管王遠國的律師也竭力想要證明這是公平交易,但由于韓爾彩明顯不滿十四周歲,王遠國涉嫌的均是法定刑很重的罪名,且均構(gòu)成法定從重情節(jié)。加之其行為的社會影響十分惡劣,社會危害性大,當(dāng)下司法實踐中又有著從重從嚴打擊侵害兒童權(quán)益類犯罪的司法政策。
因此,王遠國不符合取保候?qū)彽南鄳?yīng)條件,在審判至刑期結(jié)束前,他都無法再見到外頭自由的天空。
筆錄、測謊等一通折騰讓韓爾素精疲力竭,好在Alice一直同她保持著聯(lián)絡(luò),并為她出面作證,當(dāng)天她是去赴約下午茶的并沒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韓爾素對Alice既信任又感激。
事情過去后的第三天下午,Alice登門致歉。
她眼睛紅紅的法實現(xiàn)。因此,法律通過協(xié)調(diào)這些矛盾來保障大部分人的自由。
而十四歲以下幼女、幼童則作為特定人群,被限制了性自由。
這很大程度上可以保障這些尚不完全成熟的孩子們能夠真正根據(jù)自己的意志選擇性對象,不會懵懵懂懂地遭受性剝削。
“她的身高只有103公分,你不會想要告訴我,你以為她超過十四周歲了吧?”審訊的警察諷刺地笑了。
盡管王遠國的律師也竭力想要證明這是公平交易,但由于韓爾彩明顯不滿十四周歲,王遠國涉嫌的均是法定刑很重的罪名,且均構(gòu)成法定從重情節(jié)。加之其行為的社會影響十分惡劣,社會危害性大,當(dāng)下司法實踐中又有著從重從嚴打擊侵害兒童權(quán)益類犯罪的司法政策。
因此,王遠國不符合取保候?qū)彽南鄳?yīng)條件,在審判至刑期結(jié)束前,他都無法再見到外頭自由的天空。
筆錄、測謊等一通折騰讓韓爾素精疲力竭,好在Alice一直同她保持著聯(lián)絡(luò),并為她出面作證,當(dāng)天她是去赴約下午茶的并沒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韓爾素對Alice既信任又感激。
事情過去后的第三天下午,Alice登門致歉。
她眼睛紅紅的,向韓家人鞠了好幾個躬。
“阿姨,我真的特別特別抱歉,如果不是我約了爾素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韓家的家長都是老實得近乎木訥的基層員工。韓父上班去了,只有韓媽媽一個人在家。見這么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為自己女兒的遭遇哭得梨花帶雨,也不忍心責(zé)備。
而舒靜兮特別喜歡在時候裝無辜,做好人。她從包里拿出一袋用牛皮紙包著的錢,往韓媽媽的手里塞。
“阿姨,雖然這些事情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是我總覺得內(nèi)疚,希望你能收下這些,讓我心里好受一點。”
韓媽媽打開紙包一看,里頭使用塑料的綁帶捆著的一整捆的紅票子。她突然覺得這錢燙手,忙塞回了舒靜兮的手里。
“這個錢我們不能要。”舒媽媽雖然文化水平不高,卻很通情達理。
“這事誰也無法預(yù)料,警方還在繼續(xù)調(diào)查,希望能把對爾素和爾彩下手的罪犯揪出來。這個跟你關(guān)系不大,你的錢我們不能要。”
舒靜兮抽泣著擦眼淚,問:“那警察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呢?”
韓媽媽嘆了口氣:“監(jiān)控都查過了,說是有兩名可疑的男子,但到現(xiàn)在也沒能找到人。爾素、爾彩又都沒看清楚對方的臉。”她說著抬起頭,問舒靜兮:“小姐,我們爾素和爾彩沒有睡午覺的習(xí)慣,警方也覺得很奇怪當(dāng)天怎么會突然睡著的。當(dāng)時你和她們在一起,你有沒有覺得有什么異常?”
舒靜兮無辜地搖頭:“沒有,她們突然就說困了想睡一會兒,我想可能小孩子就是愛犯困的,所以也沒放在心上。反正是包間,就算睡著也不影響別人。后來我去上洗手間......”想到那天的情景,她又忍不住哭起來。
抽抽噎噎地抓著韓媽媽的手:“阿姨,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告訴警察了。真對不起。”
韓媽媽也紅著眼睛,不忍心看一個秀氣的年輕女人哭成這樣,急忙止住了話題,安慰了她幾句。
韓爾素這幾天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韓爾彩昨天就已經(jīng)出院了,這幾天上廁所還會疼哭。韓爾素看到妹妹哭,心里難受得像被刀捅了。
Alice的造訪讓她從草木皆兵里好轉(zhuǎn)了一點。
盡管這個時候韓爾素已經(jīng)知道了Alice的真名叫舒靜兮,但她仍然更愿意叫她Alice姐姐,這會讓她更有歸屬感和力量感。
韓爾素兩天沒睡好了,大眼睛下面掛著兩個淺淺的黑眼圈。她拿出一筐自己喜歡的小說書和Alice分享,其中一本是愛爾蘭作家所寫《囚籠》。
這本小說其實不太適合韓爾素這個年紀(jì)閱讀,書里講的是一個少女因為遭到了鄰居的欺騙,而被囚禁、侵犯長達數(shù)年的悲慘故事。
而這本書,舒靜兮也看過。
她讀過至少十遍,每一次讀都會哭。那些淚水情真意切,不是假裝的,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因為恐懼和憎恨而流出眼淚。
“Alice姐姐,是不是只有小孩才會被人欺負,長大了就好了?”
舒靜兮從驚忡中回神,難得說了一句埋藏在她心底的大實話。
“不是呢,哪怕長大了,只要你不夠強,沒有成為那種能夠輕易操控別人生命的人,也仍然會受人擺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