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四十八個吻
第四十八章
陳星月一聽這句話就變了臉色。
她瞪著何煥,“你是不是有病?是你和你爸求著我?guī)湍阕黾傥恼拢F(xiàn)在被發(fā)現(xiàn)了還要反過來賴在我的頭上。”
“是你說的不會有問題,結果我卻淪為了整個醫(yī)院的笑柄。”何煥還在因為今天被丁中彥羞辱的事氣惱。
“該幫的我都幫了。”陳星月拍開何煥的手就要去開辦公室的門,“真被發(fā)現(xiàn)也是你自己的問題。”
何煥抓著陳星月的手腕,“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你不是還有機會讀書嗎?”陳星月輕蔑地笑笑,“我早就說過了你自己要是有本事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大概是陳星月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實在讓何煥氣不過,他甩開陳星月的手腕,“我這就去告訴你的導師,那些作假文章都是你寫的。”
何煥說完就作勢就要去找劉繼堯,卻在轉身看到走廊盡頭的幾個人時愣在原地。
陳星月被何煥擋著,倒是沒看到他們,她滿目恨意地望著何煥的背影,咬牙切齒:“你和你爸已經毀了我的家庭,現(xiàn)在你還要毀掉我的前途才覺得甘心嗎?”
何煥沒應聲。
“你說話啊?”像是被碰到了某個開關,陳星月一向精致淡然的臉變得有些扭曲。
“姐。”
“別叫我姐。”
“姐。”何煥微微讓開了些,以便陳星月可以看到前面的情況,“你別再說了。”
何煥讓開的瞬間,陳星月就看到了劉繼堯那張帶著怒氣的臉。
她還沒對何煥說出口的話盡數卡在喉嚨間,陳星月不確定劉繼堯到底聽到了多少,遲疑了片刻后低聲叫了聲“劉主任”。
劉繼堯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到我辦公室來”,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等到陳星月跟上劉繼堯之后,阮言寧才和陳了面面相覷,最后還是陳了先打破尷尬,輕咳一聲,“應該沒其他事了,你先下班吧。”
阮言寧應下,見何煥還留在原地,沒多留便往休息室走。
有了上次在江寒手術時打電話被公放的教訓,阮言寧現(xiàn)在完全不敢輕易給他打電話,只悄悄發(fā)了條微信,問他什么時候能做完手術。
只是一直等到六點半,都沒人回復。
阮言寧越等心里越慌,腦子里想的都是到底要怎么才算親密行為,而且萬一她和江寒理解的“親密行為”不是同一個意思,那最后一定很尷尬。
她糾結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給她認為在她朋友里稱得上最有經驗的沈清嘉打了電話。
電話一通,阮言寧軟著嗓子叫了聲“沈姐姐”。
“怎么啦?你這聲音聽著怪委屈的,是不是我?guī)熜制圬撃懔耍俊?br/>
江寒自然沒欺負她,阮言寧想著在電話里不太好溝通,索性問沈清嘉:“沈姐姐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飯?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沈清嘉接電話之前正在和林深聊天,林深明確表示想約她晚上一起吃飯,她正糾結著要不要答應,這會兒一聽阮言寧想和自己吃飯,二話不說就決定拒絕林深。
掛了電話,她回林深:【我今晚有約了】
林深幾乎是秒回:【剛剛不還沒有嗎?】
隔著屏幕和網線,沈清嘉都能想象到林深不可思議的表情,她忍不住彎唇笑了笑,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打字:【就是剛剛約的,你要是實在覺得一個人吃飯寂寞,你可以約我?guī)熜郑裢硪彩枪录夜讶恕?br/>
點了發(fā)送后,沈清嘉便沒有再理林深,迅速地換了身衣服畫了個淡妝,出門打車直奔醫(yī)院。
她給阮言寧說她去醫(yī)院接她。
從酒店到醫(yī)院大概半個小時,等出租車在醫(yī)院門口停下時,阮言寧已經提了兩杯冰奶茶在等她了,沈清嘉甚至沒下車,搖下車窗朝她招了招手。
阮言寧上車的同時,沈清嘉給司機報了餐廳的地址。
車子開動后,她歪頭去看阮言寧,“沒想到我的妻奴師兄居然會放你來和我一起吃飯?他今天怎么沒黏著你?”
沈清嘉一提,阮言寧才想起來,她剛剛光顧著緊張了,還沒有向江寒匯報出來吃飯的事。
阮言寧一邊在包里找手機一邊回沈清嘉:“他還在手術,我悄悄溜出來的。”
沈清嘉敲了敲阮言寧的腦袋,“小可愛你學壞了啊!”
阮言寧嘿嘿一笑,低頭給江寒編輯消息:【我和沈姐姐出去吃飯啦,晚上吃完飯再回來哦】
怕江寒生氣,她還極有求生欲地連發(fā)了三張“發(fā)射愛心”的表情包。
本以為江寒應該還在做手術,卻不想他竟然立刻回了消息:【不光丟下我和別人吃飯,還花我的錢請別人喝奶茶】
阮言寧懵了一瞬,隨即很快想起來周末的時候江寒在她微信上綁定了一個親密付,剛剛買奶茶的時候她直接默認了親密付支付。
喝奶茶被抓現(xiàn)行,阮言寧沒敢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想了想發(fā)了個【江老師等會兒記得吃飯】過去,便沒再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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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江寒只要沒電話,很少有閑心去看手機,他剛剛幾乎是手術服一脫,就拿起了手機,卻不想收到個自己老婆要去和別人吃飯的消息。
雖說對方是女性朋友,他心里也莫名覺得委屈。毣趣閱
江寒盯著那條提醒他吃飯的消息看了幾秒,發(fā)了個寫著“哼”的表情包過去,見阮言寧半天都不再回,心里打定主意晚上要好好收拾這小姑娘。
他收了手機走出手術間,倒不想在大廳碰見了丁中彥。
丁中彥在跟別人說話,余光瞥到江寒的時候,抬手跟他示意了一下。
這是找他有話說的意思。
江寒微微頓了下,站在旁邊等著丁中彥,一直到和他說話的那個人離開,他才朝著丁中彥走過去。
依舊是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江寒微微頷首,“丁主任您找我?”
“你沒話給我說?”丁中彥哼笑了聲,“你這個年輕人倒是厲害得很。”
“我不太懂丁主任的意思。”
見江寒面不改色,從始至終都一副淡定的模樣,丁中彥也不再和他繞彎子,“那封郵件是你發(fā)的吧?揭發(fā)何煥學術造假那個。”
江寒聲音淡淡的,“不是。”
“你那天早上給我說的那一番話,不就是在暗示我?”丁中彥也是聰明人,收到郵件的時候就猜到這事肯定和江寒脫不了干系。
“真不是我發(fā)的,您收到的郵件應該是期刊編輯發(fā)您的吧。”
丁中彥若有所思地看著江寒,“你知道的這么清楚,還想否認這事兒和你有關?”
江寒輕輕笑了笑,“我沒否認這件事和我有關,但郵件的確不是我發(fā)的,我只是讓我朋友幫忙查了查。”
丁中彥被江寒噎了下,緩了好幾秒才氣急敗壞地問他:“你平時和心外科沒什么關系,怎么突然就開始管起我們科室招生的事來了?”
話音落下,丁中彥又補充:“我要聽實話。”
江寒沒急著解釋,反問丁中彥:“您做好的決定應該不會再反悔了吧?”
“難說。”
“我相信丁主任說話一言九鼎。”江寒神色嚴肅了幾分,“我的確不應該插手心外的事,但是我不想我在乎的人成為這種骯臟手段的犧牲品。”
丁中彥倒是沒想到江寒居然這么直接,默了幾秒,“你是說阮言寧?你和她什么關系?”
“合法夫妻。”
大概是看丁中彥的表情過于驚訝,江寒不急不緩寬他的心,“我可以和您保證,目前為止阮言寧所有的科研成果我都沒有插手過,您看到她所有的成績都是她自己的努力,這次查何煥的事也是我自己安排的。”
丁中彥故意哼了聲,“你還挺誠實。”
江寒不動聲色地給丁中彥下套:“您現(xiàn)在是阮言寧的老師,自然也算是我的師長,于情于理我都沒有必要瞞著您。”
“少來跟我套近乎,以后你小子別把手伸這么長。”
丁中彥這么說就是默許了這件事,江寒松了口氣,和丁中彥一起往更衣室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什么,叫住丁中彥。
“丁主任,還有一件事要麻煩您。”
丁中彥一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表情,語氣不太耐煩:“說!”
“阮言寧臉皮比較薄,今天我和您說這些事您就當不知道吧,不然我怕她生氣。”
丁中彥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斜斜地看了江寒一眼,轉身進了更衣室。
—
阮言寧和沈清嘉吃的日料。
想著自己是來求教的,她便也沒有什么隱瞞,把今天江寒提出要自己獎勵他親密行為的事和盤托出。
結果沈清嘉一聽完,就咋呼起來:“我的天啊!我?guī)熜值降资遣皇悄腥耍浚〗Y婚這么久了他居然能和你蓋著棉被純睡覺!”
周圍有人聞聲看過來,阮言寧趕緊低下頭,抓著沈清嘉的手示意她低調一點。
沈清嘉往嘴里塞了個鵝肝壽司,聲音含糊地問阮言寧,“所以你今天是在猶豫什么?”
阮言寧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聲音比沈清嘉還含糊,“你不是和林深哥有那啥的經驗嗎?我就想問問親密行為到底是怎樣的?”
沈清嘉完全沒聽清,湊近阮言寧,“你剛剛說什么?”
阮言寧只好又以極快的速度重復了一遍:“我說親密行為到底是怎么樣的?”
沈清嘉這回聽清了,看著阮言寧一張紅透的臉眨了眨眼,“你是想問你和江寒的親密行為該怎么開場吧?”
雖然和自己說的話不太一樣,但好像也差不多是這么個意思。
得到了肯定答案,沈清嘉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一臉的興奮:“你吃好了嗎?吃好了我們就換戰(zhàn)場。”
“換哪兒啊?你還有別的想吃的東西嗎?”
“東西有什么好吃的,我們等下有比吃東西更重要的事要做。”
至于什么事情,沈清嘉倒是沒給阮言寧解釋,去前臺結完賬,便拉著阮言寧風風火火地出了餐廳。
一直到兩人站在一家情.趣內衣店前,阮言寧才恍然大悟沈清嘉剛剛說的重要的事是指什么。
店里的衣服花花綠綠,導購小姐看到她們立馬熱情地迎過來。
阮言寧有些抗拒地站在店門口,不太確定地問沈清嘉:“沈姐姐,應該用不上這個吧?”
“你懂什么?”沈清嘉不顧阮言寧的反抗,拉著她就走進去,“你們這是第一次,要有儀式感。”
沈清嘉著重強調了“儀式感”三個字。
阮言寧莫名就被說動了幾分。
“第一次啊?這位美女說得很對,一定要有儀式感。”那個導購臉上笑開了花,“小妹妹你進來看看,我們家有很多好看的衣服的。”
沈清嘉從一排衣服間走過去,邊看邊嘀咕:“小可愛你說我?guī)熜謺矚g哪款呢?”
阮言寧第一次來這種店,臉上紅得跟番茄似的,她只隨便瞟了幾眼,這些東西哪里算得上是衣服,說是遮羞布都覺得勉強。
她下意識就想離開,“江寒哪一款都不會喜歡的,沈姐姐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逛逛吧。”
“別急啊。”沈清嘉嘖嘖搖頭,“小可愛你就是太單純了,根本不了解男人,只要是個男人誰不喜歡自己心愛的女人打扮得好看性感,我?guī)熜肿匀灰惨粯印!?br/>
大概是怕阮言寧再提要走的事,沈清嘉連忙招呼導購,指著阮言寧和她商量:“麻煩你幫我選一套適合她的吧,要那種清純中帶著性感,性感中又不失清純的。”
“你稍微等等,我這就去找。”
不到三分鐘,那位導購就左右手提滿了衣架走過來,阮言寧快速地數了下,一共有四套。
看著沈清嘉滿眼放光的樣子,她下意識就咽了口唾沫,“沈姐姐,要不就算了吧?”
“算什么算?這衣服這么好看,太適合你了。”沈清嘉一邊說一邊拿著往阮言寧身上比劃。
阮言寧臉紅心跳地躲開,甚至不敢去看鏡子里的自己。
“小可愛我覺得這幾套都很適合你。”沈清嘉已經完全選擇性地屏蔽了阮言寧的拒絕,越看越滿意,最后索性大手一揮,讓導購把那四套衣服全部裝了起來。
阮言寧打心底里覺得這些衣服太露骨,根本不適合自己,但她到底也不好意思讓沈清嘉幫自己付錢,只好硬著頭皮去結賬。
她沒想到那四套沒什么布料的衣服加起來居然要好幾大千。
阮言寧肉疼地付了錢,像抱著燙手山芋似的抱著那一袋衣服往商場外面走。
沈清嘉倒是心情愉悅,顯然對自己的杰作十分滿意,她笑著拍拍阮言寧的肩膀,湊到她耳邊低語:“我保證只要你今晚穿上這個,你和我?guī)熜忠欢〞幸粋€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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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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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