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三十四個吻
第三十四章
阮言寧整張臉都紅了。
明明之前兩個人還好好地坐著在聊游戲,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雙雙躺在沙發(fā)上,江寒把她禁錮在身體和沙發(fā)之間,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江寒壓在上方的重量。
不敢去看江寒的眼睛,阮言寧飄忽著把目光落在他的下巴上。
再往下,是他的喉結。
她忽然就想起之前在網(wǎng)上看到的一句話,喉結是男人最為敏感的地方。
“江寒……”
江寒低低地應了聲,又低頭去吻她,感覺到他溫熱的吻落在自己臉上、唇上、脖子上,阮言寧忍不住顫栗,下意識揪著他的衣服。
她這才注意到,江寒已經(jīng)洗過澡了,他的睡衣被她這么一拉,她甚至能從敞開的領口直直地看到他緊繃著的腹肌,
阮言寧心里的第一個想法是居然是江寒這種看上去沒什么時間鍛煉的人身材居然這么好。
第二個想法是江寒身材這么好他們這樣親密占便宜的似乎是她。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一瞬間,她就清醒了不少。
阮言寧抬手輕輕抵住江寒的唇,聲音嬌嬌軟軟的,“江寒……我還沒有洗澡。”
“我們一一沒洗也是香的。”江寒握住她的手,低頭又要親下去。
阮言寧偏頭躲開,“那個……”
人沒親到,江寒只好順勢親了親她的耳垂,然后把頭埋在她頸窩里悶悶地笑了聲。
阮言寧聽得心口一顫,不知道他這聲笑是什么意思,她閉著眼睛糾結了半晌,剛打算要說點什么,江寒就撐著沙發(fā)扶手坐了起來,順勢把她抱坐在懷里。
他替阮言寧把堆上去的衣服整理好,又捋了捋額前的幾縷發(fā)絲,才在她的腰上拍了一下,“去洗澡。”
“那你……”阮言寧總覺得江寒應該是想繼續(xù)的。
剛剛那一瞬間她也說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她并不抗拒江寒,可是一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事,她心里忽然就沒有底了。
江寒沒看她,從地上撿起剛剛吊下去的手機,半真半假地開口:“你再磨蹭我們就一起。”
這句話比什么都管用。
下一秒阮言寧就紅著臉從他身上跳下去,拿了睡衣往浴室跑。
臨進浴室門的時候,她回頭看了江寒一眼,低聲開口:“那個……你先練習一下,我洗完澡再陪你玩。”
江寒抬抬眼皮,沒吭聲。
一直到浴室的門關上,他才低低地嘆了口氣,有些事小姑娘既然沒準備好,那他又怎么舍得逼她。
阮言寧洗澡一向不快,等她擦著滴水的頭發(fā)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半個小時之后了。
本以為江寒還在和王者榮耀對磕,倒不想一開門就看到他躺在床上她常睡的那一側,被子搭到腰間,呼吸輕緩。
阮言寧微愣,腳下的動作不自覺地放輕。
這好像是她印象中第一次看到江寒熟睡的模樣,她脫掉鞋子走到床邊的地毯上坐下來,用手支著下巴看他。
阮言寧當年第一眼看到江寒,她就覺得他比任何她看過的男孩子都好看,這么多年過去,當年的少年如今成熟了不少,可是卻一如既往地好看。
心念微動。
她伸手輕輕碰了碰江寒刷子似的睫毛,又忍不住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才落在他經(jīng)常親吻她的唇上。
和她印象中一樣,溫熱柔軟。
她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叫醒江寒,也不想去記得自己之前說過的“要考慮三天”的事。
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阮言寧輕輕在江寒的唇角吻了吻,滿不在乎地在自己還濕著的頭發(fā)上抓了兩把,抬手關了燈。
她轉向江寒的那一側,輕聲說句“晚安”。
第二天一早,阮言寧是被落在發(fā)頂上細細密密的吻吵醒的。
她朦朧著睜開眼睛,就看到江寒線條流暢的下頜,她哼唧了聲,“幾點了?”
“不早了,懶蟲該起床了。”江寒笑了笑,把阮言寧攬進懷里,眉眼間是幾乎要溢出來的寵溺,“你昨晚是不是占我的便宜了?”
阮言寧順勢把手搭在江寒的腰上,想到自己昨晚趁他睡著之后覬覦他美色的事,心虛地嘟囔:“我哪兒有?”
“沒有你害羞什么?說好考慮三天,結果沒想到你這么迫不及待就想和我同床共枕。”江寒搖搖頭,“沒看出來我們一一對我這么有想法。”
“我說沒有就沒有。”阮言寧把臉埋在江寒懷里,“明明是你故意耍賴睡在我床上不肯走。”
“確定沒有嗎?”江寒說話的時候,故意拖長了尾音,聽上去實在有些欠打。
阮言寧果然惱羞成怒,氣鼓鼓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那你今晚還是回去睡你的次臥好了!”
“那不行。”江寒翻了個身,把阮言寧壓在下面,抬手在她光滑的臉上捏了一下,“沒聽過一句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嗎?哪兒有占了便宜就讓我走的道理,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江寒!”阮言寧仰著頭瞪他。
見小姑娘真要炸毛,江寒這才徹底笑開,低頭在阮言寧的臉上親了一口,斂了嬉笑,“以后我都睡這兒了。”
阮言寧哼了聲,沒應。
江寒又低頭親了親她,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一一,我們現(xiàn)在是感情和諧的正常夫妻,沒有分房睡的道理。”
—
周五是胰腺外的年會。
周三周四江寒連著加了兩天的班,就是為了和劉繼堯、沈清嘉一起落實年會的各項事宜。
因為組上還有病人,需要有人留下來照看,而江寒、陳了還有袁向宇都是必須要去年會的,所以劉繼堯的意思是阮言寧和唐豆需要留一個在醫(yī)院。
這種學術年會,即便是非本專業(yè)的人,認真聽聽都會有不小的收獲。
阮言寧其實挺想去,但一想到要把唐豆一個人留在醫(yī)院,又覺得有點不厚道,所以她打算自己留下來。
可是當她周四找唐豆說這件事的時候,唐豆卻說自己對年會不感興趣,并且反復強調自己可以一個人留在醫(yī)院。
阮言寧想了想,“那就一起留下來守家。”
“別啊姐姐!”唐豆一聽眉頭皺得更深了,“我是真沒什么想看的才不去,你跟著我這兒湊什么熱鬧。”biqubu.net
阮言寧聳聳肩,“那我去不也沒什么好看的?”
“你家江老師不值得你看?要是我老公要上臺講話,我說什么也要去現(xiàn)場給他應援!”
阮言寧被逗笑,“你以為追星呢?應援你都說得出來。”
唐豆作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你敢說在你內心的深處就沒一點崇拜你老公?”
阮言寧語噎。
“所以說你別在這兒跟我磨嘰了,安心去年會吧。”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科室有我天塌不下來的。”
唐豆這么堅持,阮言寧也就沒再多說什么,周五早上直接和江寒一起去了年會現(xiàn)場。
年會是在海城一家五星級酒店召開,江寒先帶著阮言寧去會場安頓下來,這才去準備自己的事情。
上午九點,會議準時開始。
劉繼堯先致開場辭,緊接著是一位國內胰腺方面的學術泰斗,一直到他們兩位講完,江寒和沈清嘉才走上去。
幾乎是江寒的身影一出現(xiàn),阮言寧就舉起了手機開始錄像。
唐豆說的一點都沒錯,她這會兒的心情完全和那些追星的迷妹一模一樣,要不是會場過于嚴肅,她真的想給江寒舉應援手幅了。
江寒和沈清嘉一共講了半個小時,主題是“靶向治療胰腺癌的研究與發(fā)展前景”。
阮言寧以前不是沒在外網(wǎng)看過江寒在其他學術會議上的講話視頻,可是當今天在現(xiàn)場聽完了全場之后看到下面所有人給他們由衷地鼓掌,心里那種驕傲是以前完全沒有過的。
她的目光一刻一刻也舍不得從江寒身上離開。
她看著江寒和沈清嘉一前一后走下來,正醞釀著等會兒怎么夸一下江寒,她手里還在錄影的手里就震動起來。
是陌生號碼。
阮言寧這會兒心里想的全是江寒,而且會場里也不方便接電話,她索性直接掛掉。
可對方契而不舍,幾乎是她一掐掉下一個電話馬上就打了進來。
詐騙電話應該不會這么執(zhí)著,第四個電話打進來的時候,阮言寧猶豫了一下,還是彎腰小跑著出了會場,把電話接了起來。
是個很嚴肅的女聲,上來就問“你是阮言寧嗎?”
阮言寧疑惑著應了聲,還不等她問話,對面就直接說:“這里是醫(yī)院醫(yī)務部,請你現(xiàn)在立刻過來一趟,我們有事情需要向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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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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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