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二十七個吻
第二十七章
阮言寧陪著顧可姚漫無目的地逛了一下午街,快吃晚飯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
顧可姚帶著阮言寧找了家湘菜館,坐下的時候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點完菜,阮言寧抿了口茶問顧可姚:“你不是要大刷特刷你媽媽的卡?怎么一件東西都沒買?”
“沒遇到好看的,這一季的包包鞋子都太丑了,真不知道那些設(shè)計師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顧可姚心虛的躲開阮言寧的視線,她哪里是覺得丑,而是她整個下午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逛街上面。
她實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和阮言寧開口說江寒和他師妹有一腿的事。
菜上來之后,兩人各懷心思地吃著飯,期間顧可姚幾次想要開口,最后看到阮言寧水盈盈的眼睛,又把到嘴邊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吃過飯,阮言寧問顧可姚用不用送她回家。
顧可姚遲疑了幾秒,拉著阮言寧的胳膊,“那個寧寶貝……我現(xiàn)在還不是很想回家。”
以為她這是還在生她媽媽和弟弟的氣,阮言寧忍不住勸她:“你和你弟對于阿姨來說都是心頭肉,阿姨怎么舍得對你不好,你生氣跑出來這么久阿姨肯定會擔心的。”
顧可姚有時候真覺得,阮言寧這姑娘怎么這么單純,被她折騰了這么久,居然還在為她想。
不忍心再忽悠阮言寧,心理斗爭了一分鐘后,顧可姚認命地嘆了口氣。
她把阮言寧拉回餐桌的座位上坐下,神色認真地看著她,“寧寶貝,我有話對你說。”
“什么啊?”阮言寧有些茫然。
“你是真的喜歡江寒嗎?喜歡到非他不可那種嗎?”顧可姚一臉的嚴肅。
不知道顧可姚為什么突然提到江寒,阮言寧微微怔住。
見阮言寧沒回答,顧可姚換了種說法:“就是如果哪一天你知道了江寒喜歡上了別的人你會怎么辦啊?”
“喜歡誰啊?”
“就比如他那個漂亮的師妹?”大概是怕阮言寧難過,顧可姚趕緊補充,“我的意思不是你不漂亮,我寧寶貝又漂亮又可愛。”
阮言寧眨了眨眼睛,笑著回答:“應該不會的。”
不是她自信,而是經(jīng)過上一次江寒在停車場吻她之后,她總覺得江寒好像也是喜歡她的。而且今天早上沈清嘉特意給她解釋的那些話,怎么看不像是會和江寒有什么的樣子。
“你怎么這么死腦筋啊?什么不會啊?”顧可姚一急起來就什么都顧不上了,“我給你說糖豆豆都看見他們兩個在一起了,還商量著要去約會。”
“什么時候?”阮言寧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豆豆看錯了吧?”
“就今天中午,豆豆說你們?nèi)フ医炞值臅r候聽見的,他那個師妹鬧著要和他約會。”
“所以從唐豆讓我去取藥開始就是為了支開我?”頓了頓,阮言寧抬眸看向顧可姚,“其實你也沒有和你媽媽吵架對吧?”
“我們……”
看顧可姚閃爍其辭的樣子,阮言寧就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她讓顧可姚在自己旁邊坐下,戳了戳她的臉,“你上次不是還說江寒肯定喜歡我,怎么這么快就要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阮言寧一提,顧可姚自然想起了自己說過“江寒不喜歡阮言寧她就去找peach”的話。
尷尬地哼了哼,顧可姚梗著脖子說:“誰都有眼瞎的時候。”
阮言寧笑,“上次你沒瞎,這次可能才是真的眼瞎了,豆豆肯定也誤會了江寒。”
顧可姚點了點阮言寧的腦袋,“江寒是不是給你下了什么迷魂藥?都這種時候了你居然還替他說話。”
見顧可姚不信,阮言寧索性把江寒連夜從北城趕回來的事都和顧可姚講了一遍,包括沈清嘉跟她說的那些悄悄話。
“真的?”顧可姚聽完,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阮言寧肯定地點點頭。
“我滴乖乖。”顧可姚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那我和糖豆豆好像闖禍了。”
不等阮言寧問她們干了什么,顧可姚就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包間,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個公用充電寶。
顧可姚喘著氣,把充電寶遞給阮言寧,“趕緊給你手機充電。”
“干什么?”
阮言寧動作慢吞吞的,顧可姚索性直接搶過她手機,利落地把充電寶上的插頭對著手機充電孔懟了進去。
“你們到底干什么了?”說不清為什么,阮言寧總覺得心里突突地跳。
“我說了你先不要生氣。”顧可姚咽了口唾沫,趁著手機充電的空檔把唐豆和她計劃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阮言寧,包括那紙“離婚協(xié)議書”。
阮言寧越聽臉色越不好看。
雖然阮言寧沒有說一句重話,但顧可姚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她趕緊把已經(jīng)開機的手機遞給阮言寧,小心翼翼地開口:“你要不先給江寒打個電話吧?在誤會加深之前趕緊和他解釋一下,我和糖豆豆之后一定給你負荊請罪。”
阮言寧看了她一眼,徑直接過手機。
手機一開,消息提示音就沒斷過,可想而知在這期間到底有多少人聯(lián)系過她。
阮言寧點開撥號界面,卻在摁下“江寒”這個名字的時候遲疑了。
她怕萬一。
萬一江寒不像她想的那樣喜歡她,而是真的要借著這個由頭和她分手怎么辦?
阮言寧猶豫的時候,正好有電話撥進來,是陌生的號碼,她沒存過。
她剛一接起來,林深的聲音就傳出來:“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接電話了。”
“林深哥?你換電話號碼了?”
“我換什么電話號碼?要不是我和江寒的電話你都不接,我至于找沈清嘉借手機?”林深顯然怨氣很重。
“那江寒他……”
“寧寧你到底和江寒怎么了?他今天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對。”
林深太了解江寒了,能讓他這么落寞的估計也只能是阮言寧了,而且從他們坐下來開始江寒一直在給阮言寧打電話,他看不下去了才找沈清嘉借了手機幫忙打給阮言寧。
“你們兩個有話能不能好好說啊?別一個兩個都把話憋在心里,都以為對方是讀心神探嗎?”
“他還好嗎?”阮言寧聲音很輕。
“不太好。”林深看了眼坐在旁邊悶頭不知道想什么的人,問阮言寧:“他喝了酒,你現(xiàn)在能過來一趟嗎?”
阮言寧一緊,趕緊說可以。
等她掛了電話,顧可姚才敢開口:“寧寶貝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阮言寧收拾好東西,越過顧可姚直接往外走。
顧可姚沒敢追上去,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只低聲說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周末的晚上,市中心的交通并不通暢,阮言寧看著前面不知道堵了多長的車流,心里急得不行。
“師傅,能不能麻煩你選一條不堵車的路線啊?繞一點都沒關(guān)系的。”
那司機看了眼阮言寧,“小妹妹你看看我們四面八方的車,你告訴我我們從哪里換其他路線。”
關(guān)心則亂,阮言寧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說了句廢話。
可是照這么堵下去,實在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趕到,她想了想,索性直接拿了張五十的現(xiàn)金遞給司機,原地下車后在路邊找了輛共享單車。
雖說海城已經(jīng)進入秋天,晚上的天氣涼了不少,但是等她瞪著單車到林深說的地址時,還是出了一身的汗。
林深他們在一家小有名氣的火鍋店,店外排隊等餐的人不少,里面更是熱火朝天,阮言寧在大堂里找了好幾圈,才在偏角落的一個座位上看到熟悉的身影。
江寒背對著她。
明明是在人聲鼎沸的地方,但是江寒的背影卻讓人覺得孤獨又落寞。
心里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下。
她快步走過去,和林深還有沈清嘉打了個招呼。
大概是聽到熟悉的聲音,原本一直低著頭的人突然抬眸看過來。
阮言寧這才注意到,江寒和平時不太一樣,大概是酒精上頭,臉上帶著微微的不太健康的紅。
江寒以前都是滴酒不沾的。
被他這么一看,阮言寧下意識就忘了反應,愣愣地站在原地。
沈清嘉倒挺開心,“小可愛你總算來了,這下我們兩兩成雙師兄總算是可以高興了……”
“誰和你兩兩成雙?”林深皺眉,“你這個姑娘怎么這么主動啊?能不能矜持一點?”
沈清嘉自小受的就是國外教育,自然不覺得女生在愛情里主動有什么問題。
她湊到林深身邊,沖他笑笑:“你都答應來和我約會了不就是默認了和我是一對?”
“誰答應和你約會?”林深一臉的嫌棄,“是江寒那小子心情不好叫我出來陪他,早知道你在他就是哭死我都不會來了。”
“我中午明明就有和師兄說,讓他叫你出來約會的。”沈清嘉不服氣,“不管什么原因,你既然出來了,就是答應和我約會了。”
阮言寧聽了幾句算是聽懂了,果然是唐豆誤會了江寒。
大概唐豆聽到的就是沈清嘉和江寒在說這件事,她只聽了半截所以鬧了個烏龍。
林深和沈清嘉還在斗嘴,她沒再聽下去,看向始終一言不發(fā)的江寒,慢慢朝他靠了靠。
不等她開口說話,江寒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
江寒握得有些緊,阮言寧下意識動了動,然而她一動,江寒手上的力道立馬又大了幾分,像是怕她跑掉。
阮言寧心里軟得不行,沒再動,乖乖地任由他拉著。
在這種環(huán)境下,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今天發(fā)生的事,就這么安靜地坐在江寒旁邊,看著桌上紅色的鍋底沸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寒終于微微動了下,用另一只手去拿桌上的透明杯子。
里面倒的應該是白酒,還剩了小半杯,阮言寧見狀趕緊攔住他,搶過杯子放到一邊。
她勸江寒:“別喝了,喝多了會難受的。”毣趣閱
江寒側(cè)目去看阮言寧,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平日里一向清明的眸子有些失焦,盯了她幾秒才緩緩開口:“已經(jīng)很難受了。”
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阮言寧心里自責得不行,她柔聲和江寒商量:“你要難受的話我們就先回家好嗎?”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江寒的表情,生怕他會拒絕自己,見他輕輕點了點頭,阮言寧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起身和林深、沈清嘉告別:“林深哥、沈姐姐要不我和江寒先回去了?他喝了酒不太舒服。”
林深跟著站起來:“要我們送你回去嗎?”
“師兄不是開了車過來?幫他們叫個代駕不就好了嘛!”沈清嘉并沒有就這么放過林深的打算,“而且你也喝了酒怎么送他們?”
坐了這么久,阮言寧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沈清嘉對林深有意思。
收到沈清嘉的眼神,阮言寧趕緊說:“林深哥我有駕照的,你留下來陪沈姐姐吧。”
沈清嘉跟著附和:“就是!你別湊熱鬧了。”
林深雖然不知道阮言寧和江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要是他這個外人跟著,人家估計也沒辦法解決問題。
想了想,他決定犧牲自己的自由成全兄弟的幸福。
林深頭疼地躲開沈清嘉要來挽自己的手,叮囑阮言寧:“江寒也挺不容易的,有些窗戶紙該捅破就早點捅破。”
阮言寧應下,和江寒牽手往外走。
走出火鍋店,鼎沸的喧囂聲盡數(shù)被甩在身后。
阮言寧仰頭問江寒:“你的車停在哪兒的啊?”
江寒指了指停車場的方向,便抬腳往那邊走,阮言寧腿沒他長,只能小跑著跟在他旁邊。
覺得有些費勁,阮言寧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軟著聲音問他:“你能不能走慢一點啊?我有點跟不上。”
江寒沒應,腳下的步子卻小了不少。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快到停車場的時候,江寒突然開口:“為什么今天不接電話?”
“手機昨晚就沒電了,一直沒來得及充。”
江寒的目光在阮言寧臉上巡視,像是想分辨她這句話是真是假。
阮言寧不知道江寒是醉了還是沒醉,她垂著眸子,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江寒的喉結(jié)滾動了下,阮言寧隱隱約約聽到他“嗯”了聲,她本來還想再說點什么,但江寒很快收回了視線。
江寒的車停得還算顯眼,阮言寧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走過去準備開車門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江寒絲毫沒有要松開她的意思。
阮言寧只好晃了晃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哄小孩似的地問江寒:“我們要開車回去了,你先松一下好不好?”
江寒杵著沒動,眼底映滿了細細碎碎的光。
“江寒?”阮言寧試著叫了他一聲。
這回江寒終于有了反應,他聲音聽上去有些低沉:“能開嗎?”
“能。”拿了駕照之后雖然不常開,但是阮言寧對自己的技術(shù)還是有信心的,而且江寒的車是自動擋,不算太難。
江寒瞇著眼點點頭,松開手繞到副駕坐好。
沒了視線壓迫,阮言寧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悄悄在衣服上擦了擦被江寒握出來的薄汗,這才轉(zhuǎn)身上了車。
系上安全帶起步,雖然車速不快,但好在一路都開得平穩(wěn)。
江寒一路上都閉著眼。
阮言寧以為他睡著了,然而車剛一停好,江寒就睜開了眼,眼睛里沒有絲毫睡醒之后的朦朧。
阮言寧提醒他:“到家了。”
江寒一言不發(fā)地下車,重新緊緊牽住了阮言寧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末大家都出門的緣故,從停車場到家門口,兩人沒有遇到一個鄰居。
一路無話。
阮言寧拿著鑰匙開門,門剛一拉開,江寒就緊緊扣住她的腰,用身體把人壓在了門上。
他的動作太過突然,阮言寧下意識輕呼了一聲。
江寒并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他輕輕彎下腰,把腦袋埋進阮言寧的頸窩里,像是一只受了傷祈求安慰的野獸,依戀地蹭了蹭。
阮言寧猶豫了兩秒,抬手輕輕在江寒的發(fā)稍上摸了摸。
“你今天和誰出去了?”
江寒一說話,阮言寧就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盡數(shù)噴在自己的皮膚上,有點癢。
她下意識想要躲開,只是她剛一動江寒就察覺到了她的意圖,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沒給她逃開的機會。
“和顧可姚去逛街了,真的是因為手機沒電才沒接到你的電話,我不是故意不接的。”
“那為什么去之前不和我說一聲?”
阮言寧心疼地在江寒背上拍了拍,“我想說的,只是他們告訴我說你去會診了。”
“我沒去。”
“我知道,是我沒有確認。”
察覺到江寒的呼吸有些粗重,阮言寧摸到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握住,輕聲問他:“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去沙發(fā)上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一一。”
江寒抬起頭來,在黑暗中找到阮言寧的眼睛,傾身在上面親了親。
江寒的唇還帶著殘寸的酒味,阮言寧心念微動,身體不受控制地輕輕顫動,她望著江寒,沒說話。
“一一,我收回那句話好不好?”
江寒的聲音一直很好聽,尤其是今晚喝了酒之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啞,像是低沉的大提琴。
阮言寧被他蠱惑著應了聲,等應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壓根不知道江寒說的是哪句話。
她用手背碰了碰江寒的臉,問他:“你想收回哪句話?”
“領(lǐng)證的時候我給你說想離婚隨時辦手續(xù),我現(xiàn)在后悔了。”他稍稍頓了下,難過地看著阮言寧,“一一,不要和我離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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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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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