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二十個吻
第二十章
知道醫(yī)院那邊缺人,江寒只向劉繼堯請了一天的假。
在和陽安縣醫(yī)院確認(rèn)過小星的病情暫時沒有危險之后,他便和阮言寧回了海城,打算等那邊都安排好了再接小星到A大附院做手術(shù)。
回去的路上,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是比來時輕松了不少,阮言寧時不時問江寒幾個問題,江寒也難得耐心地一一回答。
出了海城高速收費(fèi)口,車開近市區(qū),正是下班高峰期,幾乎每一個紅綠燈都要停下來等上一會兒。
不知道被第幾個紅綠燈攔下的時候,江寒停好車轉(zhuǎn)頭,正好撞上阮言寧在偷偷瞄他。
偷看被抓個正著,阮言寧迅速扭開頭,裝模作樣欣賞窗外風(fēng)景。
江寒極不給面子地笑了聲。
阮言寧覺得自己的耳尖尖都在發(fā)燙,她不自在地摸了摸頭發(fā),問江寒:“你突然笑什么?”
江寒的食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笑著看了阮言寧一眼,“笑某人剛剛欠了我一頓飯?!?br/>
“誰?。俊?br/>
“這個車上除了我們兩個還有第三個人嗎?”前面的指示燈從綠變紅,江寒說著話平穩(wěn)地發(fā)動車子。
阮言寧跟著坐直身子,“我什么時候欠你一頓飯了?”
江寒似乎心情不錯,聲音里都帶著笑意:“你都看我一路了,我不該收點(diǎn)報酬?我長得又不難看,說你欠我一頓飯都是便宜你了。”
江寒這種人都會開這種玩笑了?
阮言寧忍不住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還是說——”江寒似乎是故意停頓了片刻,“你喜歡我???”
阮言寧一驚,下意識就否認(rèn):“怎么可能?誰喜歡你?。俊?br/>
“你今天沒聽小星說嗎?只有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偷偷看他?!?br/>
言下之意就是阮言寧因為喜歡他才偷看他。
“小星他那么小哪里懂什么是喜歡啊?!比钛詫幋钤谙ドw上的手捏緊手機(jī),“而且你都不喜歡我我憑什么要喜歡你,我才不做虧本的買賣?!???.??Qúbu.net
江寒哼笑,“那你的意思是我喜歡你的話你就喜歡我了?”
阮言寧微怔。
不過有了前車之鑒,她倒是沒敢把這句話當(dāng)真。
想到上午在江寒手機(jī)上看到的照片,阮言寧抬手碰了碰他的胳膊。
“怎么了?”江寒看著前方的路況。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能涉及到你的隱私。”
“什么?”江寒倒是覺得自己沒什么隱私不能讓阮言寧知道的。
阮言寧指了下江寒放在中控臺上的手機(jī),“我可以用一下你的手機(jī)嗎?”
“拿吧,密碼0526?!?br/>
見江寒這么直接,阮言寧二話不說地拿起手機(jī)解鎖,點(diǎn)開微信找到江寒和林深的聊天界面,等江寒在下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才把手機(jī)舉到他面前。
江寒顯然沒想到阮言寧會看到這個,他微微頓了下。
阮言寧怕江寒誤會她有偷窺別人隱私的癖好,連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看到的,今天上午小星玩你手機(jī)的時候林深哥正好發(fā)消息來,他不小心點(diǎn)進(jìn)去我才看到的?!?br/>
“想問林深為什么給我發(fā)照片?”江寒聲音低沉,語氣里聽不出太多的情緒,“你喝酒那天林深正好也在酒吧,大概他看到了就拍了?!?br/>
出門在外遇到朋友的情侶八卦一下再拍個照發(fā)給朋友,并不足以為奇。
所以阮言寧想問的不是這個。
她指尖在那行文字上點(diǎn)了下,“我想問的是林深哥發(fā)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啊?”
私下還不覺得,這會兒當(dāng)著阮言寧的面,“撬你墻角”、“野男人”這樣的字眼實在是讓人覺得尷尬。
江寒不自在地咳了聲,睜眼說瞎話:“林深不知道我們結(jié)婚是個什么情況,大概是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喝酒覺得奇怪吧?!?br/>
“別的男人?”阮言寧抓住重點(diǎn)。
合著江寒和林深都把顧可姚當(dāng)成個男的了?
不過光看照片顧可姚的確挺像個清清秀秀的男生。
阮言寧忽然就覺得這兩天她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糾結(jié)了一路的問題也有了答案。
她眉眼彎彎地笑了笑,明知故問:“所以你昨天說的和我喝酒的男人就是照片上這個人?”
江寒抿著唇?jīng)]說話。
“你莫名其妙生氣也是因為他?”
被猜中心事,江寒有些惱羞成怒。
他輕嗤,“你和不清不楚的男人喝酒我還不能生氣了?”
“誰不清不楚?。俊比思翌櫩梢γ髅鱽砺氛傻狞S花大閨女。
“那人帶著你一個小孩兒喝酒還他還有理了?”前面有一輛車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停下,江寒迅速打了方向盤避開。
等路況好了點(diǎn),他才抽空瞥了眼突然安靜下來的阮言寧,“怎么?說他你不開心了?”
“有點(diǎn)?!比钛詫幪谷稽c(diǎn)頭,畢竟顧可姚是她最好的朋友了之一了。
江寒自嘲地笑笑,“他就是唐豆說的要和你們一起去看電影的男朋友?”
不知道為什么,阮言寧總覺得江寒這話聽上去酸溜溜的。
她又看了眼手機(jī)上的照片,“你很想知道?”
江寒沒說話,但阮言寧覺得他應(yīng)該是想知道答案的。
不過想到昨天自己受的委屈,她忽然就不是很想告訴他。
故意哼了聲,阮言寧扔給江寒“你猜”兩個字,便轉(zhuǎn)開了視線。
車快到小區(qū)的時候,顧可姚突然給阮言寧打了個電話。
她上來就問小星的情況:“聽糖豆豆說小星寶貝暈倒了,他好點(diǎn)了嗎?”
“暫時沒事了?!毕氲酱螂娫挼娜耸莿倓偛藕徒懻撨^的對象,阮言寧下意識看了江寒一眼。
“你現(xiàn)在在哪兒???海城還是陽安?”
“剛回海城,找我有事?”
聽到阮言寧的回答,顧可姚似是松了一口氣,“沒吃飯吧?趕緊出來姐姐請你吃飯?!?br/>
這么臨時組局,實在不像是顧可姚的風(fēng)格,畢竟這位姐每次約飯都是恨不得提前半個月就約好。
“你不是有什么事兒求我吧?”阮言寧聲音里帶著警惕,“就算你被阿姨停了卡我這個月也沒錢借你了?!?br/>
顧可姚“呸”了聲,“我弟生日,請了一堆小屁孩兒,我一個人在這里真的很無聊,你來陪陪我吧?!?br/>
“唐豆呢?”這種小鮮肉云集的場合唐豆每次都很熱衷。
“她忙著陪她的袁師兄呢。”
阮言寧本來不太想去,但忽然想到什么,挑眉問顧可姚,“來可以,不過能帶個家屬嗎?”
“家屬?就是那天喝酒的時候你說的形婚老公?”顧可姚忽然興奮起來,“帶來帶來,讓我看看你老公什么樣?!?br/>
阮言寧想到等下的精彩場面,忍不住笑了笑,讓顧可姚把地址發(fā)給她。
掛了電話,她問江寒:“你等會兒有空嗎?朋友弟弟生日,請我們?nèi)コ燥??!?br/>
“帶我?”江寒有些意外阮言寧剛剛提到的“家屬”竟然是他。
阮言寧點(diǎn)頭,“所以尊敬的江老師能賞臉嗎?”
“地址給我?!苯f著掉了車頭,徑直把車開出小區(qū)。
顧可姚發(fā)的地址不遠(yuǎn),不到十分鐘就到了,隔著馬路阮言寧都能看見顧可姚在金碧輝煌的會所門口翹首以盼。
而且難得的是,顧可姚今天穿了一條修身的白色短裙。
阮言寧耐心地等江寒鎖好車門,這才和他一起并肩朝顧可姚走過去。
顧可姚顯然是不經(jīng)常穿這樣的衣服,這會兒正別扭地揪著裙子上的幾條裝飾流蘇,看到阮言寧她第一句話就是“這是我媽逼我穿的,不準(zhǔn)笑我”。
阮言寧這會兒注意力都在江寒身上,見他過去十秒鐘時間里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就知道他這是認(rèn)出了顧可姚,心里莫名有種惡作劇成功后解了氣的暗爽。
不過她面上倒是沒表現(xiàn)出來,故意摸著下巴打量顧可姚,“你以后多穿穿這種好看的小裙子,免得有人分不出你是男是女?!?br/>
“去你的。”顧可姚傲嬌地抬抬下巴,“姐姐我明明進(jìn)可攻退可美?!?br/>
阮言寧沒搭理顧可姚的自戀,而是轉(zhuǎn)頭跟江寒介紹她:“這是我的閨蜜顧可姚,也是剛從美國回來。”
顧可姚本著關(guān)鍵時刻不能給閨蜜掉鏈子的原則,剛準(zhǔn)備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和江寒禮貌性地握一下,下一秒她的手卻忽然在半空中停住。
她認(rèn)真地看了江寒一會兒,滿臉驚訝:“等等!你不是那天晚上在酒吧那個很兇地盯著我并且長得人模狗……長得挺好看的人嗎?”
當(dāng)著江寒的面,顧可姚及時把“人模狗樣”四個字掰成了“長得挺好看”。
阮言寧那天醉了酒,倒是沒想到他們兩個還有這么一段。
她看了看江寒,明知故問:“你和大姚之前見過啊?”
到這會兒江寒算是發(fā)現(xiàn)了,今晚阮言寧哪里是想帶他這個家屬參加飯局,完全就是這丫頭憋著壞為他設(shè)計的一場鴻門宴。
他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好言好語地解釋:“是見過,不過我想顧小姐那晚應(yīng)該看錯了,你既然是寧寧的朋友,我對你肯定是沒有任何惡意。”
“真的嗎?”顧可姚不知道該不該信。
“自然?!苯?dāng)堊∪钛詫幍丶绨?,給她遞了個警告的眼神,“不信你可以問問寧寧。”
阮言寧故意帶江寒來就是為了出出心里的氣,這會兒目的達(dá)到了,也不再跟他反著來。
她笑瞇瞇地看向顧可姚,“放心吧大姚,今天之后他對你肯定不會有惡意的?!?br/>
三個人正說著話,會所里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出來一個少年,十七八歲的模樣。
他沖著顧可姚喊了聲:“姐你們快點(diǎn)兒,就差你和寧寧姐了?!?br/>
顧可姚又看了江寒兩眼,見她弟那個小祖宗實在催的急,便沒再多說,帶著阮言寧和江寒往包廂里面走。
江寒走在她們后面兩步的地方,看著兩個姑娘手挽手的要好樣子,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前兩天到底生的是哪門子氣。
他嗤了聲,摸出手機(jī)給林深發(fā)了條消息。
【真誠建議你去我們醫(yī)院眼科掛谷老教授的號看看你那不分男女的眼睛還有沒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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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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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