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五零 替死鬼
我打量著韓立聞,他知道的夠清楚的啊!
韓立聞見我看他,急了,說:“董寧,你相信我,韓鵬真的是冤枉的。”
我笑了笑,做父母的大概都這個樣子,無條件的支持自己的孩子,我說:“他是你兒子,你自然覺得他被冤枉,可在我眼里,證據(jù)最重要,你要證明他清白,給我拿出來證據(jù)來。”
父母很盲目的,老話說幫里不幫親,親人尚且如此,何況父母了。
韓立聞相信韓鵬,這事跟我沒關(guān)系,我又不是韓鵬的老子,況且,韓鵬一次次的挑釁我,我堅持現(xiàn)在的立場,沒有落井下石已經(jīng)很難得了。
韓立聞?chuàng)u搖頭,說:“我沒有證據(jù),不過,我覺得你會相信我。”
我說:“為什么這么說?”
韓立聞?wù)f:“你其實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你相信的是自己的直覺,而我覺得你的直覺告訴你韓鵬沒有殺人,對嗎?”
韓立聞很厲害,這馬屁拍的恰到好處,說的也很有道理,韓立聞也是厲害,多多少少猜出來我的想法,他雖然不會讀心,不過社會經(jīng)驗豐富,察言觀色,猜人心思,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我點點頭,對著韓立聞豎起了大拇指,這是對老江湖的敬佩,韓鵬是韓鵬,韓立聞是韓立聞,兩個人雖說是父子,不過我能把他們兩個分開,各處各的,韓鵬對我咋咋呼呼的,我不會把對韓鵬的不滿轉(zhuǎn)移到韓立聞身上。
韓立聞苦笑了兩下,看他的樣子,現(xiàn)在真的不太好過。
我不是心理專家,更不是知心姐姐,韓立聞有什么煩惱,我不管開導(dǎo),我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這件事。
我問韓立聞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事有不少地方想不通,讓我很好奇,韓立聞跟我說了,一些情況是韓鵬跟韓立聞?wù)f的。
這點,韓立聞沒有瞞我,他既然找到了我,便代表他信任我,不信任也沒辦法,誰讓他找我?guī)兔δ亍?br/>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韓鵬執(zhí)勤的時候喝了一點酒,不多,這點量對于韓鵬來說跟沒喝一樣,這事,韓立聞也管過,不過不好使,韓鵬大了,自己偷偷摸摸的喝,誰也不知道。
最近,韓鵬心情也不太好,喝點小酒,解解憂愁,喝的暈乎乎,沒準(zhǔn)夢中跟司徒妙菡相遇,做一些羞羞爽爽的事。
喝完之后,韓鵬腦子便不清醒了,沒多久,他暈過去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好像是個廢棄的倉庫,可是門被鎖著,出不去,韓鵬試了好長時間,用盡渾身解數(shù),還是不行,好在,房間里有充足的食物和飲用水,韓鵬可以生存很長時間,不至于餓死渴死,另外,房間內(nèi)還有衛(wèi)生間,一張床,幾本書,衛(wèi)生問題不用擔(dān)心,不用聞著排泄物的味道進(jìn)食,我覺得這點挺人性的。
除了食物和飲用水,還有電話,韓鵬聯(lián)系了韓立聞,告訴韓立聞發(fā)生了什么,韓立聞沒多說,不過我能想到韓鵬打電話時候的心情,一定特別的忐忑不安,茫然無助的。
當(dāng)時韓立聞沒想太多,韓鵬雖然被監(jiān)禁了,不過有食物有水,說明對方?jīng)]想讓韓鵬死,命保住了,其他的都好說。
韓立聞安撫了韓鵬,讓他別著急,韓立聞會想辦法的,任何事都是有跡可循,對方擄走了韓鵬,必然留下點什么線索。
很快韓立聞便察覺到這事的不簡單,他想查昨天晚上的監(jiān)控,一看,監(jiān)控沒了,問皮特,皮特不知情,沒有了監(jiān)控,韓立聞便托人查附近的監(jiān)控,不過這個地方監(jiān)控不是很多,畢竟是個影視拍攝基地,不過不多也要查的,畢竟自己兒子。
還沒查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副導(dǎo)演死了,警察來了,不知道怎么查到了韓鵬的房間,找到了一件血衣。
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韓鵬殺了副導(dǎo)演,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就是韓鵬殺的,韓立聞知道自己兒子也是受害者,不過,現(xiàn)在他說不出口來,說了,萬一洗不掉韓鵬身上的嫌疑,怎么辦?他想趁著現(xiàn)在,先找到韓鵬,想辦法找到真兇,解決這件事。
聽完了韓立聞的敘述,我覺得這是一個局,韓鵬被擄走,被關(guān)進(jìn)一個封閉的倉庫,里面有吃有喝,跟養(yǎng)著一樣,仔細(xì)想一想,憑什么養(yǎng)著你,費盡心思把你抓走,肯定是大有用處。
我推斷,韓鵬的作用便是替死鬼。
床下有血衣,血液化驗,指紋檢測,到時候有了證據(jù),韓鵬被確定就是行兇人,擄走韓鵬的人把線索給警方,為了快速結(jié)案,安撫群眾,韓鵬就是兇手,快速結(jié)案。
我說:“韓叔,咱們打開天窗說量化吧,你是想找我?guī)兔Π伞!?br/>
韓立聞點了點頭,說:“董寧,讓你猜對了,我現(xiàn)在真有點無路可走了。”
我輕輕一笑,說:“韓叔,我未必就是那根救命稻草,況且我很好奇,這事你為什么不找別人,找我呢,我覺得你在蕭家多年,就算不經(jīng)營關(guān)系,少不了方方面面的人巴結(jié)你,這人脈應(yīng)該很可觀才對。”
韓立聞先跟我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汗,平時韓立聞挺剛毅,看起來雷厲風(fēng)行,現(xiàn)在可不是,長吁短嘆,滿面愁容,他說:“董寧,你有所不知,我雖然有人脈,不過人家是看在蕭家的面子上,我私人的面子有多少人能賣呢,再說,董寧你不是不知道,這一次的事,韓鵬那個臭小子寫了那個日記本,他在里面大不敬,想對司徒小姐做出那種事,這惹的司徒小姐不高興了,你說我還有臉求蕭家人嗎?還敢走蕭家的關(guān)系嗎?”
“另外,這些年來,我為蕭家做事,得罪了一些人,我害怕他們在這里面使什么手段,我不敢跟別人說韓鵬的事,不管告訴人家韓鵬被囚禁在一個地方。”
我看了看韓立聞,說道:“你不敢跟別人說,怎么敢跟我說呢。”
韓立聞沉默了一下,說:“董寧,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找你完全是因為我的感覺,我覺得你會幫我,我覺得你不會害我,你這個人雖然有時候挺討厭的,不過,你有你的原則,你有你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
我笑了,我說:“韓叔,行了,你快別夸我了。”
韓立聞?wù)f:“董寧,真不是夸你,你這個人是有本事的,我能感覺出來,你的直覺特別敏銳,瞬間找到關(guān)鍵,我是佩服的。”
韓立聞臉上帶著笑,一點點,不多,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厭煩,求人有求人的套路,不過,必須態(tài)度要好,板著一張死人臉求人,沒聽說過能成功的。
我說:“韓叔,你也太相信我了,你這樣讓我很困擾啊!”
韓立聞的頭往下彎了彎,我看著心里面很唏噓,這大概就是父愛吧,為了兒子,可以低下頭,不管之前那頭顱抬起多么的高。
韓立聞?wù)f:“董寧,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這才求到你的頭上,原諒我的冒昧,你一定要幫幫我。”
我說:“韓叔,這個忙不好幫啊!我的能力有限,怕達(dá)不到你的要求。”
這事看著云里霧里,誰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我對這個事確實挺有興趣,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輕易答應(yīng),輕易下場。
況且這事牽扯的人不少,副導(dǎo)演不是表面上的身份,漾漾牽扯其中,清樓背后的神秘組織想必謀劃著什么,這種情況之下,我為什么要惹一身腥。
另外,我現(xiàn)在煩得要死,感情方面的事搞得我焦頭爛額,白子惠,李依然,童香,何去何從,我不知道,我希望有個好的歸宿,又不希望有人失落神傷,齊人之福我是想過,不過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相當(dāng)皇帝,后宮佳麗三千,只能在男人給予女人一切這種前提之下,女人的衣穿住行全部由男人掌控,女人是男人的附屬,這樣才能齊人之福。
看看我身邊的女人,每一個都不依附于我,白子惠,自己有公司,現(xiàn)在掌控陸家公司,是女強人中的女強人,童香,官職嚇?biāo)廊耍彝ケ尘耙埠瘢钜廊唬f起來也吃喝不愁,后路大概都被李國明鋪好了,就算比不上白子惠和童香,但也算是個小富婆,可以活的逍遙,況且,李依然聰明的很,她要活的好,很容易。
身邊都是這種獨立自主的女人,讓她們小鳥依人一樣的依附于我,絕對不可能。
齊人之福,只是想想吧。
糾結(jié)于這種問題,我最近過得很不好,很累,可以說我多情,不過我覺得是濫情,關(guān)珊的事對我影響巨大,不過,我卻漸漸的活成我最討厭的那種人。
所以,此時此刻,我自己都過得很不順,念頭不通達(dá),我怎么有閑心去搞別的事呢。
韓立聞做了一件讓我大為震驚的事,他撲通一下跪下了,跪在我的面前,手拉著我的褲腿,他的嘴唇不停的哆嗦,眼中有渾濁的淚。
“董寧,算我求你了,你救救韓鵬吧,救他就是就我們一家,我不想他不明不白的死!”
實話實說,韓立聞做的事挺平常的,父母為子女付出,不管做什么都是正常,可是真看到韓立聞跪在我面前,我很有感觸。
我的父母大概也會這樣做吧,為了一線生機(jī)這樣低聲下氣,也會做出韓立聞這樣的舉動,下跪,痛哭,苦苦哀求。
誰也不卑賤,只有被逼到一定程度才會如此。
我對著韓立聞點了點頭。
韓立聞狂喜。
我說:“韓叔,你要知道我?guī)湍阌泻艽蟮娘L(fēng)險,如果這事沒成,我希望你不要怪我,但你放心,我答應(yīng)幫你就會盡力,可如果這事成了,話說在前面,我不是白幫忙的,你考慮一下,你能給我什么。”
我喜歡話說在前面,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省心省力。
我盯著韓立聞看,我看他的反應(yīng),他沒有猶豫,馬上給了我答案。
“這事你幫我,我的命就是你的。”手機(jī)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