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五九 出人意料
    我看到關珊媽這個樣子挺有感觸的,心里也說不出來什么滋味,什么滋味都有吧,五味陳雜。
    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所以,現(xiàn)在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關珊媽只能自己承受。
    這一切,說起來都跟關珊媽有關系。
    如果不是她嫌貧愛富,如果不是她鬼迷心竅,也不會把關珊推給了李國明,這樣李國明也不會救了關山,關山便不會給李國明當馬仔,鞍前馬后,開了酒吧,成為一惡,至于關珊也不會跟李國明有關系,不會害了我,最后,因為這里面的事,搞得關珊死關山死。
    關珊媽這樣子認為沒錯,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是好事,可是這個錯誤,認識的有些晚了,人死了之后,才醒悟,有個屁。
    我說:“你就別多想了,事都過去了,現(xiàn)在后悔也沒有,好好繼續(xù)生活吧,我想關珊和關山在天上希望你們兩位好好的,而不是一直悲傷?!?br/>
    關珊媽說:“董寧,我是真的知道了,我恨我自己醒悟的太晚啊!”
    說著哭著,捶胸頓足。
    關珊爸也在一旁直嘆氣。
    我趕緊安慰,結果關珊媽說出來要認我當兒子的話,說她孤苦伶仃,只有關珊爸,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能不能過下去。
    我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是說讓他們自我調(diào)節(jié)調(diào)節(jié),我會時常來看看他們的,有什么困難也可以找我。
    這樣,算是仁至義盡了。
    好不容易,柳笙找的人來了,看起來三十多歲,快四十,人干干凈凈的,穿得也不差,不像是保姆,像是老師,一問,還真是本科畢業(yè)的,心理學專業(yè),別看學歷高,照顧人也有一套,據(jù)說之前是照顧老干部的,看她這個樣子,我難免往別的地方想,不過只是想想,人家是來照顧人的,必須要尊重,聊了聊,我很滿意,留下了電話,她就在關家住下來了。
    這些事處理完,我就回家了,早上出去艷陽高照,晚上回家已經(jīng)夜深,我先去我爸媽那里看了一眼,老兩口正看電視劇呢,看得不亦樂乎,姍姍在屋里學習,學的很認真。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驀然一動。
    今天經(jīng)歷的事讓我更知道這一幕的可貴。
    我抱了抱我爸,抱了抱我媽,又抱了抱姍姍,把姍姍嚇到了,不過放下她的時候,她嘴角的笑弧度很大。
    我媽說:“你這孩子,不是發(fā)燒了吧?!?br/>
    我說:“媽,你就當我發(fā)神經(jīng)吧,我上樓了,累了一天了?!?br/>
    我媽點點頭。
    上樓開了門,白子惠正在工作,她看到我,問道:“怎么這么晚?”
    我關好了門,走到她面前,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白子惠看了看我,說:“怎么了這是?!?br/>
    我說:“沒事,就是今天處理了一些事,有些感慨?!?br/>
    白子惠說:“看你臉色不太好,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說:“關珊的弟弟在監(jiān)獄里死了,我去處理了一下,這里面的事很多,不知道能不能解決了?!?br/>
    白子惠眼珠一轉,便明白了,她說:“有人指使?”
    我點點頭,說:“是的,只是現(xiàn)在不知道是誰,這不是重要的,主要是我看到關珊爸和關珊媽,想到他們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很是唏噓,他們認錯了,說對不起我,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覺,只有一個詞來形容,無感,無所謂,不在意,那些事,我想我已經(jīng)忘記了?!?br/>
    白子惠說:“瞎說,看你的樣子還是在意的?!?br/>
    我說:“我只是感慨,關珊的爸媽因為當初的事失去了女兒和兒子,得到了懲罰,只是這懲罰有些太重?!?br/>
    白子惠說:“我們沒辦法去改變別人的行為,他們的選擇,有他們的結果,俗話來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我們只要對得起自己就好了?!?br/>
    我笑笑,說:“說的是,對得起自己就好了,抱歉,我跟你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br/>
    白子惠笑笑,說:“說實話我還挺愛聽的,你很少跟我說關珊的事,你愿意說,就多說一些?!?br/>
    我說:“你這個樣子有點問題?。±掀?,是不是因為更愛我了,所以想要打聽我的從前。”
    現(xiàn)在白子惠的行為就是現(xiàn)女友了解前女友,然后互相比較,我感覺有點怪怪的。
    白子惠笑了一下,說:“不行嗎?”
    這一笑,笑得我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我說:“行,當然行?!?br/>
    沒辦法,不管跟誰在一起,我都是弱勢群體。
    我先鉆進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洗去晦氣,出來,肚子餓了,自己下了兩袋方便面,加了一個蛋,連湯帶水的吃了下去,白子惠在一旁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我,好氣是因為我吃方便的聲音太大,影響到了她,好笑是看我餓壞了吃飯的樣子有意思。
    吃完了飯,白子惠說:“董寧,跟你說一件事,王承澤今天跟我說,你去東湖要提前,我本來想要拒絕的,現(xiàn)在你跟他這種關系,到時候肯定勢如水火?!?br/>
    我想了想,說:“你沒拒絕的對,現(xiàn)在事情還不明朗,我可能真的要去東湖。”
    王承澤和背后的王家,有境外勢力的幫助,我覺得我下一階段的任務極有可能是接近王承澤,就算當做對手也好,能獲得不少資料。
    不過,這事應該是在競拍地之后了。
    忙了一天也累了,早早就睡了,可能是提起了關珊,床上的小運動也沒做,我以為我會睡不著,可沒想到挺快睡了過去。
    又過了兩天,競標的日子到了,這段時間一直在搞這件事,終于要有定論了。
    這兩天沒閑著,陪著白子惠去醫(yī)院,把她媽媽接了出來,她媽媽對我的態(tài)度緩和了不少,也好,母女倆心結算是解開了,也知道陸老爺子是個什么人了。
    可我一直不理解,陸老爺子看起來那么精明的人,為什么頻頻出昏招呢。
    又去關珊爸媽那里兩次,兩個人還可以,那個保姆照顧的不錯,監(jiān)獄的送來了一張卡,卡里面有錢,數(shù)目不小,關珊媽說把卡給我,說放在她那里也不放心,我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我感覺這兩位的態(tài)度上對我更依戀了一些,可能是知道沒有人在管他們了,除了我。
    想了想,我把卡收了,我話說明白了,這錢我不動,還有關珊留下來的一筆錢,也不少,時不時我取出來一些錢,送過來,如果這邊有什么急事,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就過來,老人都有個病什么的,去看病也是一筆消費,反正這些錢足夠兩個人過得好好的,我是分文不取的,一筆一筆我都記下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倒不是說我這個人多么的正,只是我覺得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
    至于關山的事,要多等等,現(xiàn)在剛出了事,便著手去查,動靜太大,還有可能查不到什么,過一段時間,齊語蘭會著手查這件事的,一個也跑不了。
    有齊語蘭這句話就夠了。
    競拍這天,我換好了衣服,問白子惠怎么樣。
    白子惠抿著嘴笑,說:“很精神,不錯?!?br/>
    下了樓,柳笙來接我,曾茂才已經(jīng)在車上了,他說:“董寧,緊張嗎?”
    該告訴的都告訴我了,什么應對方法我也知道了,可以說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這有什么好緊張的。
    可是,事情還是出乎了我們之前的預料,我們預想的是王承澤跟我們競爭那一塊地,可是沒想到他們報了幾次價格之后,價格還沒有抬到很高,王承澤竟然棄權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