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成年人
防盜章, 訂閱比例不夠,二十四小時后可看新章 顧逸邇正糾結(jié)這個外號聽上去很蠢,于是回答的很敷衍:“就是膠原蛋白豐富, 夸你皮膚很好,是個褒義詞。”
“你別是騙我的吧?”司逸學(xué)聰明了。
顧逸邇打了個哈欠:“我困了。”
“困了?”司逸那邊靜了會兒, “是很晚了, 那你睡吧。”
“嗯。”
顧逸邇直接閉上了眼睛, 居然真的有些困了。
她瞇了好半會,卻總感覺能聽到除她之外的呼吸聲。
睜開眼睛, 語音通話還在繼續(xù)。
她迷糊著聲音說道:“你不掛電話啊。”
“我以為你會掛。”司逸也有些驚訝, 調(diào)侃道, “是不是想我給你念睡前故事?”
“掛了。”顧逸邇果斷掛掉了電話。
房間重新恢復(fù)了寂靜。
此時還在電腦前看言情小說的司逸對著手機(jī)笑的開懷。
他將目光挪回了電腦屏幕, 原本已經(jīng)搜索到了這本小說的網(wǎng)站, 但是錯字連篇,排版也亂七八糟的, 司逸看的眼睛疼,就又找了個新的網(wǎng)站,綠油油的一片, 他在那個芝麻綠豆大的搜索框里面打上了小說的名字,找到了小說。
排版舒服多了, 綠綠的也挺護(hù)眼, 只是是要花錢買的。
無所謂了, 幾塊錢的事兒, 逸哥有錢。
注冊了個賬號, 點進(jìn)了vip章節(jié),找到了顧逸邇看的那一章。
具體情節(jié)一筆帶過,還是比小電影要含蓄一些的。
只是下面的讀者評論卻像是瘋了一樣。
司逸抽了抽嘴角,原來女生們真的喜歡這種男人。
不過是強(qiáng)吻,強(qiáng)上床,就這么興奮,哼,果然女人都是容易滿足的生物。
顧逸邇看的面紅耳赤,肯定也喜歡。
庸俗。
司逸一口氣把后面的vip章節(jié)全買了。
他除了缺乏實戰(zhàn)經(jīng)驗,可能在床上不比男主角這么撩人,其他的,他自認(rèn)為不比這男主差。
要是以他為原型寫一本小說,女讀者絕對嗷得比這下面的還瘋狂。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司逸伸了個懶腰準(zhǔn)備去洗個澡回來用手機(jī)下個app繼續(xù)看。
剛下樓,他媽開門回來了。
司媽媽一臉醉意,揉著太陽穴在大門口換鞋。
看到司逸拿著衣服站在他面前,瞇起眼睛:“司逸?這么晚了你還不睡覺?”
“馬上就睡了。”司逸走過來,聞到了她滿身的酒味,“怎么喝了這么多?”
“新政府大樓的事情搞定了,和領(lǐng)導(dǎo)們喝了杯。”司媽媽伸出手,“扶你媽一下。”
司逸將衣服隨手丟在沙發(fā)上,扶著司媽媽進(jìn)門坐下。
“我以為你睡了,你爸回來了沒?”
司逸給她倒了杯水,搖頭:“沒有。”
司媽媽喝了口水,冷笑了一聲:“明明比我先走,也不知道去哪找樂子了。”
司逸他媽于芙女士,建材公司老總,超級女強(qiáng)人,業(yè)界人稱“拼命十三娘”,和丈夫長期不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司逸光從他媽口中就能想象到,他爸媽今晚上一張酒桌上吃飯,皮笑肉不笑的敬酒應(yīng)酬,他爸官大,到點走人,她媽從商低一頭,必須最后走。
所以她媽心里頭不爽。
司媽媽捶胸頓足:“氣死老娘了,早知道當(dāng)初就跟他一起考公務(wù)員,你都不知道你爸囂張的那鬼樣子,要不是還有別人,我一個拳頭就直接把他那張老臉給打花。”
司逸知道他媽是做得出來這種事的。
“你以后娶了老婆,要是敢對你老婆甩臉子,我這個做婆婆的頭一個教訓(xùn)你。”司媽媽捏了捏拳頭,“聽見沒?”
司逸想起了顧逸邇那德行。
感覺比他媽還厲害,現(xiàn)在他想起分班那天,屁股還隱隱作痛。
肯定是那種當(dāng)著眾人面能給他打到螺旋升天的那種厲害女人。
司家的男人命也是苦。
他點點頭:“聽見了。”
司媽媽掐了掐司逸的臉:“我的好兒子,給媽親一個!”然后啵的一聲,司逸一臉的帶酒味的口水。
“你快休息吧。”司逸面無表情,心里已經(jīng)死水無波。
司媽媽壞壞一笑:“兒子,跟媽說,開學(xué)這么久了,是不是情竇小初開,有了喜歡的女同學(xué)?”
“沒有,媽你收一下表情好嗎?”
“哎喲,小逸逸害羞了呀。”司媽媽雙手掐著司逸的臉來回?fù)u晃著,像捏玩具一樣,“你放心,只要不影響學(xué)習(xí),媽不攔著你,畢竟我跟你爸也是早戀的,有什么情感問題只管問我,你媽一定知無不言!”
他媽喝醉了還真是有點可愛,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愛。
司逸站了起來:“沒有,不可能,我是那種會早戀的人嗎?我的心里只有學(xué)習(xí)。”
司媽媽眨了眨眼:“你要跟學(xué)習(xí)談戀愛嗎?”
“我要為中華崛起而讀書,為建設(sh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而奮斗,兒女情長哪能與愛國情懷相比?”司逸一副為國解憂的樣子,樣子比當(dāng)初入共青團(tuán)的時候還嚴(yán)肅。
“少看你爸開會的視頻。”司媽媽嘆了聲,“你這要跟你爸一樣,變成一個不解風(fēng)情的男人了,女孩子就喜歡男生霸道一點,強(qiáng)勢一點,你別看你媽在外人面前鐵血風(fēng)格,你爸一強(qiáng)勢,你媽我就醉了”
一多喝酒,就容易說胡話。
司媽媽及時止損:“不說了,我也洗澡去了,明天還有會要開。”
說完就自個站起了身往樓上去了。
留下司逸若有所思。
年紀(jì)小的如那幫子看言情小說成天嗷的讀者,年紀(jì)大的如他媽這種風(fēng)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原來都喜歡霸道總裁這一款。
了解了。
***
第二天一大早,顧逸邇也不敢睡懶覺,早早就起床洗漱好了打算跟慕子獅一起去學(xué)校。
高寺桉也起來了,和他們一道出門:“我送你們?nèi)W(xué)校。”
結(jié)果剛走到地下停車場,就接到了電話,公司臨時有事,高寺桉就把他們送到了地鐵站門口,讓他們自己坐地鐵去學(xué)校。
“對了。”高寺桉從自己包里掏出一張卡遞給顧逸邇,“你喜歡吃的那家蛋糕店,幫你充了一千塊進(jìn)去。”
顧逸邇接過卡,有些驚喜:“哇,你怎么想起辦卡?”
“昨天路過總店,有充值活動,剛好你喜歡吃,就辦了張。”
被吃的收買了的顧逸邇笑容甜甜:“謝謝哥哥。”
高寺桉笑笑:“乖,記得吃早餐。”
說完就開車離開了。
目送高寺桉離開后,顧逸邇沖慕子獅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vip卡:“老師,今天我請你吃早餐。”
慕子獅點頭:“好啊,我不會客氣的。”
清晨的地鐵站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都是早起上班或是上學(xué)的人,顧逸邇仗著身材嬌小,地鐵一到就溜了進(jìn)去,還幫慕子獅占了個位置,沖他招手:“老師,坐這來。”
“很嫻熟啊。”慕子獅笑道。
“都是練出來的。”顧逸邇手里捏著卡,像摸寶貝一樣摸它,“老師,你喜歡吃什么早餐?”
“只要不是太甜的都可以。”慕子獅反問她,“你呢?”
“跟你相反,我恰好喜歡吃甜的。”
慕子獅調(diào)侃:“小姑娘都喜歡吃甜的啊。”
“哥哥也喜歡吃甜的。”
慕子獅有些疑惑,問她:“高寺桉喜歡吃甜的?我記得他不喜歡吃甜食的。”
顧逸邇眨眨眼:“他很喜歡啊,他前不久還因為喜歡吃一個牌子的蛋糕,去參加了那個品牌的慶功宴。”
“哪個品牌?肯定很好吃了,因為讀大學(xué)的時候,我從來沒見過他吃蛋糕。”
顧逸邇環(huán)顧了下四周,此時地鐵上的小液晶屏正在播放廣告,她指著屏幕說道:“待會會放廣告。”
果不其然,下一個廣告就是那個品牌的蛋糕廣告。
漂亮的女明星在鏡頭前優(yōu)雅的吃著蛋糕,然后場景一換,就到了游樂園,女明星興奮的在游樂園里跑著,笑著說出了經(jīng)典的廣告宣傳詞。
她的笑就像蛋糕一樣甜。
慕子獅愣住了。
“這個女明星最近好像很火。”顧逸邇在腦海中搜索著她的名字,“我記得她的姓蠻特別的。”
“褚蔚。”
“對,就是褚蔚。”顧逸邇揶揄,“老師你也追星啊?”
“我不追,只是恰好認(rèn)識她。”慕子獅靠著座位,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笑意,“我好像離開的太久了,連高寺桉都開始吃甜的東西了。”
顧逸邇好奇問道:“老師,你和哥哥以前關(guān)系真的很好嗎?”
“我們是在社團(tuán)認(rèn)識的,說是關(guān)系好可能都有點輕了,因為我們倆的愛好實在是太像了。”他的目光一直看著前方,只是思緒卻飄去了很遠(yuǎn),“但是人和人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像,畢業(yè)的時候,我想先把工作的事情緩一緩,來一場旅行,他強(qiáng)烈反對我這個決定,我沒聽他的,收拾了行李就走了,為此他這個從來都不紅臉的老好人在電話里大罵了我一頓。”
眼前這個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原來也有過那么叛逆的時期。
“真的看不出來,老師以前這么我行我素。”
慕子獅朝她眨眨眼:“看不出來吧?我這人崇尚自由,不愿意被條條框框束縛著,讀師范專業(yè)也完全是父母讓我讀我就讀了,不然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流浪呢。”
“那老師后悔嗎?”
“當(dāng)然不。”慕子獅輕聲說道,“雖然因為離開失去了很多東西,但我從未后悔過。”
安定或許會為一個人帶來穩(wěn)定的感情和生活,但自由也未必就不能讓人從心底里感到快樂。
地鐵在飛馳著,地鐵中的每個人都在過著自己獨一無二的人生。
到站以后,人流快速的涌動,顧逸邇快步走著,還不忘催著慕子獅:“老師,快點,晚了可能就買不到那種蛋糕了。”
“知道了,你慢點,小心摔著。”
二人走到蛋糕店,顧逸邇一眼就找到了她要買的蛋糕:“哎,還剩兩個。”
慕子獅想起,這塊蛋糕恰好是上次他買給林尾月的。
顧逸邇拿了一個,問慕子獅要吃什么。
他指了指剩下的那塊蛋糕:“那個吧。”
“老師這個很甜的。”
慕子獅輕輕一笑:“不是給我的,是給林尾月的,她挺喜歡吃的。”
跟他道謝時,還特別強(qiáng)調(diào)了這個蛋糕真的非常非常好吃,嘴邊掛著一點點蛋糕屑,想必吃的很香。
說完他才給自己拿了塊別的蛋糕。
付賬的時候,慕子獅按下了顧逸邇手中的卡:“怎么可能真的讓你請?我來吧。”
顧逸邇拿著兩塊一樣的蛋糕,一時間心情有些復(fù)雜,她和林尾月認(rèn)識這么久了,幾乎形影不離,卻都不知道她喜歡吃這種蛋糕。
和慕子獅告別后,她帶著蛋糕走進(jìn)了教室。
林尾月早就到了,在座位上記英語單詞。
顧逸邇將蛋糕放在她桌上,果然收到了她不解的眼神。
她按照獅子老師說的那樣,笑著解釋:“搞活動抽獎,剛好抽到了,送你吃。”
美味的食物讓人心情大好,顧逸邇也從課桌里拿出了一個手提袋。
“你的褲子,我也洗干凈了。”
司逸抬起頭接過袋子,潦草的看了眼里面,然后就隨手把袋子放在了腳邊。
顧逸邇笑道:“你放心,昨天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這女的說話總是能戳到他痛處,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司逸沒再理她。
此時林尾月交數(shù)學(xué)作業(yè)回來了,顧逸邇連忙沖她招了招手:“來吃巧克力。”
林尾月興沖沖的跑過來,看著那精美的巧克力,驚嘆了一聲:“這巧克力真好看啊。”
顧逸邇指了指趴在桌上裝死的司逸:“他送我吃的。”
林尾月剛拿起一塊來,一聽這話,又把巧克力放回去了。
“額,我還是不吃了,這不太好吧。”
司逸一聽這話就知道小學(xué)生的腦洞又開到宇宙了,直起腰桿很嚴(yán)肅的補(bǔ)充:“不是我送的,是我媽送的。”
“”
林尾月的表情更加深意了。
顧逸邇抿著嘴笑,挑眉看著司逸,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司逸剛想繼續(xù)解釋,這時又圍過來幾個人。
“臥槽,好香的巧克力!”
“這味兒太勾引人了。”
顧逸邇大方的把巧克力盒遞給他們:“吃嗎?”
幾個人的手就要碰上巧克力,被林尾月一把打開。
“不能吃,這是司逸媽媽送給顧逸邇的。”林尾月一本正經(jīng)的警告他們。
刷刷幾道好奇的目光投在了顧逸邇和司逸身上。
顧逸邇說道:“是有原因的,因為昨天我扒了司逸的唔!”
她的嘴被捂住了。
司逸一手環(huán)住顧逸邇的脖子,一手捂住她的嘴,顧逸邇唔了兩聲,扭動了兩下身子想要掙脫。
“沒原因,就是單純的想送。”透過口罩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模糊,“吃吧。”
“不了不了,這太不好意思了。”幾個人連忙擺手,走開了。
“我記得他們兩個好像關(guān)系不好啊”
“世間的事總是變化多端,何況人心呢”
“年級第一和第二名要是早戀,會被通告批評嗎?”
“不知道,不過十有**成不會,人又沒耽誤學(xué)習(xí)”
司逸放開顧逸邇,后者立馬捂著嘴逃離他身邊,轉(zhuǎn)過頭瞪他。
“你干什么!”
她捂著嘴的樣子,好像和之前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很不一樣。
司逸想起開學(xué)典禮那天,他坐在她旁邊替她寫稿子。
醒來時,她呆滯的那幾秒鐘,曾讓他以為,這是個文靜的小女生。
這真是一個無比錯誤的第一印象,誰知道顧逸邇這人切開了里頭是黑的呢。
手心上似乎還有一絲柔軟的余溫,鼻尖處聞到了一抹香甜,剛剛將她桎梏住的時候,那一瞬她單薄的后背與自己的胸膛碰在了一起,之后又迅速分開,司逸意識到自己剛剛那個下意識的動作有些冒犯。
他握了握拳頭,眼神游移到課桌上,窗戶外,講臺處,最后才看向她。
司逸揚(yáng)起下巴看著她,緩緩?fù)鲁鋈齻€字:“女流氓。”
“你”
像是堅定了這個稱呼,司逸抿了抿唇,又重復(fù)了一遍:“女流氓。”
隔著口罩,這三個字不清不楚的,但是顧逸邇聽清楚了。
司逸坐下,把頭埋在胳膊里,趴在桌子上不再理她。
真是被氣著了,才做出那樣的蠢事來。
全怪她。
第一節(jié)課是語文課,語文老師拿著一杯枸杞茶走了進(jìn)來。
今天學(xué)《大堰河——我的保姆》,現(xiàn)代詩,又是能發(fā)揮金嗓子的一堂課。
語文老師聲音洪亮:“司逸!你戴的什么玩意兒!你這是在跟我示威嗎!趕緊摘了!”
百般不情愿的司逸摘下了口罩和墨鏡。
一陣陣低呼,有人想別笑但沒憋住,試圖緊捂著嘴在掩飾,但是漏出來的聲音跟放屁似的。
開學(xué)典禮那個神壇之上的司逸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司·鈕祜祿·丟臉·逸。
語文老師盡力保持著嚴(yán)肅的面容:“你昨天跟誰打架了?”
司逸:“老師,我是被單方面毆打。”
“戴上吧。”
“謝謝老師。”
下課后,語文老師跟班主任反應(yīng)了這件事。
慕老師覺得挺嚴(yán)重的,打了個電話給司媽媽。
電話那頭很淡定:“哦,那是我打的,沒事的,這小子扛揍。”
“”
第二天,整個年級都知道了司逸他媽給顧逸邇送了一盒巧克力。
要說一班的同學(xué)們也是挺仗義的,司逸被揍這個消息誰都沒宣揚(yáng)出去。
貼吧炸了。
而被顧逸邇穿過的那條褲子,被司逸塞進(jìn)了衣柜的最里面,從此不見陽光。
***
顧逸邇也覺得這事兒挺不好意思的。
她那天也是被氣瘋了,走廊那么寬,他那一小包番茄醬好死不死就飛到了自己的褲子上。
說不是故意的那也太戲劇性了。
因此才有了強(qiáng)扒褲子的戲碼。
之后司逸因為這事被他媽揍了一頓,然而他還是沒有跟老師告狀說她欺負(fù)他,顧逸邇覺得他挺仗義的。
這天,她和林尾月結(jié)伴去上廁所。
途徑走廊,正好司逸就站在那里。
司逸正靠在欄桿上和別人聊天,看到她來了,面無表情的把身子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背對著她。
林尾月也看出點名堂來了:“你們吵架了嗎?”
顧逸邇挑眉,想到司逸可能還是因為扒褲子的事在生氣。
畢竟也是個大男生,自尊心很強(qiáng)的。
她活了十五年,家人寵愛,朋友緣極好,幾乎沒跟人急過眼,所以心里還是希望能和司逸好好相處。
只要他不再惹她,她肯定不會再欺負(fù)他了。
顧逸邇走上前,在其他人的注目下拍了拍司逸的背。
幾乎是一剎那,她感覺到了司逸的僵硬。
司逸背對著她,語氣淡漠:“干嘛?”
她看著司逸的后腦勺,輕輕一笑:“我想跟你說句話。”
開學(xué)快一個月,司逸站在欄桿上不知道這樣被搭訕過多少回,每一次幾乎都是禮貌性的點點頭,然后女生也就自動離開了。
然而這次,司逸連點頭都沒點,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
“我不想跟你說。”
一般這時候女生會很沒面子,不會再糾纏。
顧逸邇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笑的更開心了:“那我就直接說了,別人聽見了可不怪我。”
一旁的二更和林尾月不約而同的豎起了耳朵。
“等下。”司逸轉(zhuǎn)過身來,彎下了腰,把耳朵湊到了顧逸邇唇邊,“說。”
他的耳垂有些厚,像是吊了一塊小肥肉,日光下,耳朵上細(xì)小的絨毛在發(fā)光。
她稍稍退開了一些,看到了他精致的側(cè)臉。
像是畫中人一般,輪廓清晰而俊秀,眼眸低垂,就連睫毛也在曬日光浴。
求和的話就在嘴邊,她卻說不出口了。
司逸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催她:“快說啊。”
“扒褲子的事,我跟你道歉。”她咬咬牙,還是放低了姿態(tài)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