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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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逸拿著手機(jī),緊緊地盯著手機(jī)屏幕上的內(nèi)容。
書里的二人,靈肉合一,男人已經(jīng)深入幽/徑, 唇舌間,都是男女之間最原始的欲/望與沖動。
短短不過幾行字,就讓人浮想聯(lián)翩,比起直截了當(dāng)?shù)漠嬅鏇_擊,這樣的文字描寫,讓人更容易沉溺其中。
司逸緊抿著唇,微微瞇眼。
然后顧逸邇眼看他點(diǎn)了下屏幕,翻頁了。
“快還我!”她急了,伸手就要過去搶。
司逸連忙把手舉高,顧逸邇撲了個空。
他垂眸看著她:“急了?”
顧逸邇根本夠不到手機(jī),踮腳去搶, 結(jié)果司逸又把手舉高了點(diǎn)。
他一直在笑, 眸中藏著光, 就這樣看著她踮腳夠手機(jī)又夠不到幾乎快急哭的樣子。
其他人都好奇的投來了目光。
“他們倆在干嗎?”
“秀恩愛”
“太明目張膽了!”
顧逸邇咬唇,想搶回手機(jī),又怕動靜太大讓全班人都知道她剛剛在看什么, 一時間躊躇無措, 難得的露出了無奈的樣子。
她放棄了搶奪, 仰頭看著他:“快還給我。”
聲音小小的, 低低的,像棉花糖一樣,打在心口,柔軟的一塌糊涂。
平時張揚(yáng)跋扈不肯吃虧的顧逸邇,此時終于像普通小女生一樣,咬著唇,無可奈何又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卻又不普通,服軟的樣子,眼里有星辰,讓人一瞬間有不忍心的錯覺。
但司逸這回卻沒有心軟,沉著聲音說:“顧逸邇,手機(jī)是不能帶到學(xué)校來的,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顧逸邇眨了眨眼睛,“我下次不敢了。”
“好好說話,眨眼睛干什么?”司逸晃了晃心神,板著臉教訓(xùn)她。
此時,下課鈴聲響了,安靜的教室一下子就嘈雜了起來,原本還在看好戲的同學(xué)們見兩個人一直在說悄悄話也知道看不到什么勁爆的場面了,收拾收拾書準(zhǔn)備回家睡覺。
林尾月?lián)鷳n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你們不回家嗎?”
二人異口同聲:“你先回去。”
“”林尾月聽話的把書收好,背上了小書包,眼前的二人還在相互對峙。
不行,她得幫顧逸邇解釋一下。
“司逸,這書不是你想的那樣。”林尾月說的很誠懇,“這就是一本普通的小說,只是剛好看到了這個情節(jié)而已,其他的部分都是很純潔的。”
小鹿一般的眼睛里全是純真和無辜,司逸抽了抽嘴角,忍不住譴責(zé)顧逸邇。
自己老司機(jī)也就算了,還帶壞小學(xué)生。
此時因?yàn)樯蠋鶆偦貋淼母肚逍煲策M(jìn)來了,瞥了他們一眼,淡定的收拾書包離開了教室,全程沒有一句話。
教室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顧逸邇見沒人了,收起了剛剛委屈的樣子,朝他伸手:“還我。”
司逸驚嘆于她的變臉技術(shù),原本想把手機(jī)還她的念頭也蕩然無存。
這么好的機(jī)會,得玩玩她。
他將手機(jī)藏在背后,戲謔的看著她:“剛剛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呢?再給哥哥做一個,我就還你。”
顧逸邇瞪了他一眼,語氣變得有些冷:“司逸,你別蹬鼻子上眼。”
“蹬鼻子上眼的到底是誰啊?”
“那你敢說你沒帶手機(jī)嗎?”
司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guī)Я税。墒俏矣譀]有上晚自習(xí)的時候,看對吧?”
他說這話時,特意把重音放在了自動消音的那里,然后沖她笑了。
顧逸邇氣不過,又去搶,司逸因?yàn)樗谋平粩嗪笸耍詈笠黄ü勺诹说首由稀?br/>
他依舊把顧逸邇的手機(jī)藏在背后,身子往后傾,顧逸邇兩只手繞過他的身體,就要去拿手機(jī)。
她拿到了手機(jī),可是司逸攥得太緊,顧逸邇只堪堪抓住手機(jī)的一個角,根本搶不動。
這時,卻聽到了他一陣低笑。
他的唇靠在自己耳邊,滾燙的呼吸打在耳尖上,那笑聲不同于往日的清冽,刻意壓低的聲線,帶著一絲不可言狀的誘惑。
她看不見司逸的表情,卻能想象到,他唇角勾起的弧度。
接著,他沙啞的聲音就如同一片羽毛,劃過她的臉頰:“顧逸邇,再搶可就要出事兒了”
她站在他的雙腿間,雙手環(huán)在他的兩側(cè),大膽且曖昧。
心臟在那一刻仿佛停止跳動,顧逸邇后退了幾步,腳步不穩(wěn),堪堪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
他皮膚白,臉紅的時候,面若溫玉,泛著淺紅,秀色可餐。
司逸垂下眼睛,喉結(jié)動了兩下,用手摸了摸鼻子。
一時間二人尷尬無言。
而打破了這尷尬氣氛的,是陸嘉的抱怨聲。
“班長,你這手勁兒也太大了,我耳朵都快被你揪下來了。”
隨即響起了王思淼冷淡的聲音:“疼了才知道醒。”
門外的兩個人走了進(jìn)來,陸嘉見教室里居然還有人,一時間驚訝:“你倆怎么還沒走啊?”
司逸站了起來,隨手就拿起桌上的一本書,輕輕按在顧逸邇的頭上。
只聽他大聲的說道:“笨啊,這么簡單的題目都不會。”
顧逸邇懵了一下,后知后覺的昂了一聲。
“都下課了還講題目呢。”陸嘉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收東西,“這學(xué)習(xí)勁頭可歌可泣。”
王思淼走了過來,問道:“什么題連顧逸邇都不會做,我能看看嗎?”
“物理題,剛剛已經(jīng)會做了,我就是沒轉(zhuǎn)過彎來。”顧逸邇急忙解釋,看了看司逸。
司逸點(diǎn)頭:“對,物理題。”
王思淼輕輕笑了:“可是,你拿的是化學(xué)書。”
二人垂眸,表情懊惱。
“班干部還是要帶頭學(xué)習(xí)。”王思淼說完這句不明意味的話,就轉(zhuǎn)身回自己座位上了。
她從書包里掏出了一把鑰匙,是用來開教室的防盜門的。
放在了司逸的課桌上,王思淼用忠告的語氣說道:“記得鎖門,還有,注意下場合。”
誰說她是老干部的!她明明比誰都懂!
顧逸邇臉紅得像要滴血,陸嘉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招呼其他三個人:“一起回家啊。”
“我跟你一起走,他們還有事。”
“哎!你拽我干嘛!這么晚了他們還能有什么事啊!”
陸嘉被王思淼拽走了。
顧逸邇此時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趕緊走,趕緊回家。
她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東西,背上書包就要跑。
司逸拉住她的胳膊:“手機(jī)不要了?”
顧逸邇使勁要掙脫他的手,沒有回頭 ,語氣有些僵硬:“不要了,你放開我。”
司逸看著她像只被捏住了耳朵的兔子,手腳撲騰,卻又偏偏逃不掉。
她不惹他,他就偏偏想上門惹她。
一人進(jìn),一人退;一人退,則另一人進(jìn),仿佛貓抓老鼠,永遠(yuǎn)沒有和平的時刻,卻樂此不疲。
心間上的小肉瓣,似乎有一塊被她緊緊地攥住,隨著她的動作,跟隨著一起上下跳動著。
幾乎快要從胸口里躍出來。
他將手機(jī)丟進(jìn)了她的校服口袋里,但卻沒有放開對她的桎梏。
司逸低下頭來,再一次湊到了她的耳邊。
像是玫瑰汁子一樣,嬌艷鮮紅。
這耳朵就和她的主人一樣,容易暴露情緒。
“還你也無妨,反正那些東西我都記在腦子里了。”他悄聲說道,喑啞低沉。
“啊!閉嘴!”顧逸邇用力一甩,甩開了他的手,回過頭來兇巴巴的望著他,“你給我忘掉!”
司逸抱胸:“你讓我忘我就忘,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顧逸邇捂住耳朵,像只受驚的兔子,撒腿就跑。
他看著她的背影,臉上依舊掛著壞壞的笑。
只是眼睛里,剛剛的戲謔和調(diào)笑儼然不見,藏著淺淺溫柔,若一池清潭,清明可見。
完了,他好像把自己給玩進(jìn)去了。
慕子獅大清早打著哈欠來了學(xué)校,想起布置了一堆的作業(yè),就算上午只有一節(jié)課要上,但估摸著光是在辦公室里頭批改作業(yè)就能一直批改到中午。
其實(shí)老師也不想給學(xué)生布置很多的作業(yè),看多了眼疼。
有幾個老師比他還先到,笑著和他打招呼:“慕老師,早啊,國慶節(jié)去哪兒玩了?”
慕子獅無奈一笑:“哪都沒去,國慶節(jié)出去玩那不是找罪受嗎?”
“你這么年輕,有假期就是要多出去玩啊。”
他連忙擺了擺手:“我從大學(xué)到剛工作那幾年,幾乎就沒停過腳,現(xiàn)在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了,我覺得沒哪兒比家里更舒服的了。”
此時剛進(jìn)辦公室的王老師打趣道:“沒想到慕老師以前也是個心懷山河的浪子啊。”
王老師教一班的語文,省特級教師,學(xué)識淵博,教課的風(fēng)格亦莊亦諧,學(xué)生們都很喜歡他。
“哪里,以前就是喜歡到處去玩罷了。”
王老師呵呵一笑:“好事,人一輩子不能總局限在一個地方,多出去看看見見世面那是再好不過的,上起課來,學(xué)生們聽枯燥了,還能說一段趣事兒活躍活躍課堂氣氛,上回上課我給學(xué)生們說了我以前去大堰河玩兒的事,他們那瞌睡蟲一下子就不見了。”
慕子獅點(diǎn)了點(diǎn)頭:“受益匪淺。”
王老師喝了口茶,又說道:“不過一班的學(xué)生們都很自覺,就算不說這些故事,他們也會乖乖聽課,你那個課代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教室里頭讀書了。”
“哦?”慕子獅有些驚訝,“離早讀還有一段時間吧。”
“不知道,可能這孩子是寄宿的吧。”王老師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聰明又勤奮的學(xué)生,“上課也很認(rèn)真,做筆記的時候一絲不茍的。”
個子小小的女孩子,最小號的校服套在她身上都顯得肥大,一雙簡單的帆布鞋,一個簡單的馬尾辮,是老師們眼中最聽話也最省心的乖學(xué)生。
和顧逸邇這種各方面都極為優(yōu)秀的學(xué)生不同,林月尾身上,總有一股蒲草般的力量。
或許也是因?yàn)樗彝サ木壒省?br/>
慕子獅下意識的就往教室走去。
透過玻璃窗,他果然看見了空蕩蕩的教室里,唯一坐在座位上,正在背英語的女孩子。
他敲了敲玻璃窗,里頭的人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了他。
隔著玻璃,他看到了她瞬間瞪大的眼睛。
像小鹿。
“慕老師,早上好!”她站起身來,朝他鞠了一躬。
慕子獅失笑,心想慕老師還是比獅子老師好聽一些,獅子老師聽著就像是卡通節(jié)目里的主持人。
他沖她招招手。
林尾月放下書,跑了過來,和他隔著一扇窗戶。
“吃早餐了嗎?”他輕聲問道。
林尾月?lián)u頭:“我打算等背完了英語單詞再去食堂買。”
“你繼續(xù)背。”慕子獅微微笑了,“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帶一份。”
“啊,不用麻煩老師了。”她急忙擺手。
慕子獅依舊是輕聲細(xì)語的,但卻沒有給她拒絕的機(jī)會:“老師請你,喝粥還是吃包子?”
“一個豆沙包就好了”她垂眸說道。
慕子獅打量了一下她:“怪不得長不高,早上就吃這么點(diǎn)。”
林尾月一瞬間雙頰通紅,無辜的看著他。
“給你買兩個吧,再給你買杯豆?jié){。”慕子獅替她直接做了決定,“你還在長個子,不吃多點(diǎn),這輩子可能就這么高了。”
林尾月就這樣看著慕老師走了。
她很矮嗎?
說著就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身高。
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站在窗邊干什么?”
林尾月回過神來,是顧逸邇。
“逸邇,你今天來的好早啊。”林尾月走到她面前,一瞬間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矮。
逸邇其實(shí)也不算高,可是她比逸邇還矮半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