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只有兩個(gè)人的呼吸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要如何盡管朝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妻兒。”
到此刻,周虎威整個(gè)人似已然知曉自己的結(jié)局,不再掙扎,不再反抗,不再怒吼。
他非常平靜的接受了自己接下來的結(jié)局。
高光看著他,“周虎威,你應(yīng)是清楚,不是我們要傷害你的妻兒,而是南伽人。”
如若未有王爺,周虎威的妻兒早死了。
周虎威亦是。
他哪里還能再見到自己的夫人?
簡(jiǎn)直做夢(mèng)。
周虎威一震,整個(gè)人如被點(diǎn)穴了般,僵在那。
而他腦子里劃過許多畫面,隨之,周虎威笑了起來。
到最后,他哈哈大笑。
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高光看著這樣的周虎威,神色未有任何變化,他把那份口供收好,然后起身離開。
久山讓人把書案和凳子也收拾了。
很快地牢里便只剩下周虎威一人。
而周虎威低頭,喃喃,“我周虎威果真錯(cuò)了……”
“錯(cuò)了……”
高光離開了地牢。
離開地牢后他直接去了府衙書房,把剛剛的口供重新抄錄了一遍。
等他抄好,他把之前抄錄的那一份口供折好,放信封里,然后出聲,“芻大人。”
芻巾走出來。
高光把信封交給他,“勞煩交給王爺。”
“嗯。”
芻巾把信放懷里,轉(zhuǎn)身離開。
高光看那份口供,眉頭皺緊。
這份口供里牽扯了不少人,且都是帝臨人。
而他未想到,很多表面衷心的帝臨人,竟都在為南伽效命,為何?
天香酒樓。
地下室。
一個(gè)水晶棺放在地下室里,旁邊是山水畫屏風(fēng),中間是桌椅,挨著墻的是一張床。
床的右前方是一個(gè)黑漆檀木梳妝臺(tái),右后方是梳洗要用的一應(yīng)物什。
可以說,廂房里該有的,這里都有。
唯獨(dú)就是多了這么個(gè)不合適的水晶棺。
帝聿抱著商涼玥,把商涼玥放進(jìn)水晶棺里。
水晶棺里早已鋪好了錦被,觸手華軟。
帝聿很輕很輕的把商涼玥放到里面,就好似在放一個(gè)寶貝。
一個(gè)珍而重之的寶貝。
把商涼玥放好,帝聿并未離開,而是站在水晶棺前,看著商涼玥。
這是商涼玥氣絕后的第三日。
然而商涼玥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比往常蒼白了些。
看著就好似生病昏睡,并不是死。
代茨站在廂房外,這幾日她都是這般。
不是在廂房?jī)?nèi),便是在廂房外。
但大半的時(shí)間都在廂房外。
王爺不太要她們的靠近。
除非是有不得不讓她們做的事,否則,在廂房里的時(shí)間都極少。
而在此刻,代茨已然知曉商涼玥死了。
當(dāng)她看見王爺把含玉放進(jìn)商涼玥嘴里時(shí),她清楚的知曉,小姐真的沒了。
她不知曉為何會(huì)這般,她很痛心。
可相比較她的痛心,王爺怕是更是。
四周氣息微動(dòng),代茨心里一凜,立刻看向左前方。
一身深衣的芻巾從左前方走來。
他面上未有一點(diǎn)表情,如代茨第一次見他。
代茨握緊劍的手放松。
“何事。”
芻巾看著緊閉的廂房門,“有要事稟告王爺。”
芻巾還不知曉商涼玥氣絕的事,他只知曉他來到天香酒樓,來到往常的廂房時(shí),廂房里未有人。
他問了暗衛(wèi),這才知曉王爺在天香酒樓的地下室。
不過芻巾并未多想。
王爺在哪自有王爺?shù)拇蛩悖麄冞@些做下屬的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別的不用多管。
代茨聽見芻巾的話,眉頭攏緊,說:“容我稟告王爺。”
說完,代茨轉(zhuǎn)身,對(duì)著緊閉的廂房門說:“王爺,芻巾有要事稟告。”
其實(shí)兩人在外說的話帝聿已然聽見。
只是帝聿未動(dòng)而已。
現(xiàn)下代茨說話,帝聿依舊未動(dòng)。
他凝著商涼玥,那雙鳳眸好似黏在了商涼玥臉上,再也移不開。
芻巾站在外面,看著包廂門,眼中劃過一絲疑惑。
他們?cè)谕庹f話,以王爺?shù)亩坎粫?huì)未聽見。
即聽見了,代茨亦說話了,按理王爺該有所回應(yīng)才對(duì)。
可為何?
為何王爺未有回應(yīng)?
芻巾屏息,用五識(shí)感受里面的氣息,很快他放心。
他還以為王爺未在里面,抑或是出了什么事。
好在未有。
里面有王爺?shù)暮粑?br/>
王爺在里面。
未有異常。
芻巾和代茨在外等著,前者非常的耐心,等著帝聿讓他進(jìn)去,而后者卻是擔(dān)憂。
芻巾不知曉,代茨卻知曉。
自從王爺說準(zhǔn)備水晶棺時(shí),王爺似乎就未合過眼,到今日,那平日里漆黑的眼睛已然覆滿血絲。
看的人心驚。
現(xiàn)下……
代茨低頭,眉深擰成一個(gè)結(jié)。
她不希望小姐沒了,但一切都是她的奢望。
吱——
門打開的聲音。
代茨立時(shí)抬頭,看向里面。
從這里看,只能看見對(duì)著門放著的桌子,凳子。
看不到帝聿。
亦看不到水晶棺。
芻巾走進(jìn)去。
可這一進(jìn)去,芻巾怔住。
在正門中間的左前方,那里放著一個(gè)水晶棺。
水晶棺晶瑩剔透,能清楚的看見里面躺著的人。
一頭烏發(fā),安靜的睡著。
這是……
芻巾心一跳,看向那站在水晶棺前的人。
一身玄衣,長(zhǎng)發(fā)束起,頭上未有一絲亂發(fā),這依舊是那平日里一絲不茍,嚴(yán)謹(jǐn)處事的人。
可是……
芻巾心猛然極快的跳動(dòng)起來,他走過去,眼睛看著水晶棺。
而隨著他走近,他可以清楚的知曉水晶棺里的人是誰。
王妃。
可王妃為何會(huì)在水晶棺里?
這幾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向來不多話,不多想的芻巾這一刻腦子劃過許多想法。
很快,芻巾在帝聿身后站定。
他收回視線,躬身,“王爺,周虎威把該說的都說了。”
說著,芻巾從懷里掏出那封高光給他的信。
低頭,雙手呈上。
帝聿背對(duì)著芻巾而站,身型一直保持著芻巾來前的姿勢(shì)。
那雙凝著商涼玥的眸子也未動(dòng)。
未有變化。
似乎,他是個(gè)沒有心,沒有靈魂的人。
廂房里氣息安靜。
靜的可怕。
芻巾身子躬著,頭低著,他屏住呼吸,感受著廂房里的氣息。
然后,他的五識(shí)清楚的告訴他,廂房里只有他和王爺?shù)臍庀ⅰ?br/>
未有王妃的氣息。
這……
芻巾眉頭皺了。
擰了。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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