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三章 老鼠也能改變結(jié)局
第四七三章老鼠也能改變結(jié)局
“尉遲小姐,您有事么?”閻慶國帶著幾分小心問道。好玩的小游戲.
今天的尉遲慧有一些反常,遠(yuǎn)遠(yuǎn)的奔著錢不離的住處走來了,走到近前猶豫片刻,徑直向前走了過去,過了一會,她又走了回來,再猶豫片刻,又順著來路消失在夜色中。
當(dāng)尉遲慧第三次走到錢不離的住處附近、呆呆的望著屋中的燈光時,閻慶國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問一下了,尉遲慧雖然是貴族家的千金大小姐,可她遇事少有羞怯扭捏的時候,總是帶著幾分颯爽之氣,現(xiàn)在這種樣子真是太奇怪了。
尉遲慧低聲說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大將軍正在看城防圖。”閻慶國更納悶了,往日尉遲慧來的時候,總是大大方方的直接去見錢不離,今天這到底是怎么了?
“他......”尉遲慧開口欲語,卻又把話咽了回去,好半天才重新鼓起了勇氣:“他這幾天說沒說過......什么......奇怪的話?”
“奇怪的話?”閻慶國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在他看來,沒有什么比尉遲大小姐的表現(xiàn)更奇怪的了:“好像......沒有吧。”
尉遲慧有些失望,低頭沉吟了片刻:“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什么心里話?”
“心里話?”閻慶國苦笑起來,身形一偏。讓出了路:“尉遲小姐,您有事直接去找大將軍算了,末將能知道什么?”
“這......有些不好吧?”
閻慶國真的無語了,往日里尉遲慧沒少找過錢不離,不好?那以前地事怎么算?
尉遲慧正用征詢的目光看著閻慶國,察覺到閻慶國的神情有異,粉臉不由得變紅了。尉遲慧不知道說什么好。閻慶國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搭茬,兩個人就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尉遲小姐來了。慶國,怎么不請尉遲小姐進(jìn)來?”
程達(dá)的聲音把尉遲慧和閻慶國‘救’了出來,閻慶國連忙一彎腰:“尉遲小姐,請。”尉遲慧遲疑了片刻,緩緩向里面走去,程達(dá)、閻慶國還有幾個親衛(wèi)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現(xiàn)在再想臨陣脫逃連理由都找不到。
一條熟悉的道路。一座熟悉地房屋,尉遲慧走得非常慢,熟悉的感覺在此刻變成了讓人不安地膽怯,自從那日與錢不離‘親密接觸’之后,她再沒有來找過錢不離,反而一心等著錢不離先去找自己,雖然她知道這有些不可能,因為錢不離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她。派人來了也是公事,只是女孩子投入愛河之后多多少少都會產(chǎn)生一些幻想。
沒有等到錢不離的尉遲慧很失望,她的丫鬟們不停把新的動向報告給她,昨天士兵們說什么什么了,今天又說什么什么了,其中有很多讓她臉紅心跳的內(nèi)容。五天過去,尉遲慧已經(jīng)沒有耐心繼續(xù)等待了,她想找錢不離說個清楚。
至于到底想說清楚什么,其實尉遲慧自己也不知道。錢不離是姬勝情的丈夫,這對夫妻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王室天胄,一個是橫掃八方地帝國大將軍,這才叫天縱之合!尉遲慧經(jīng)常拿自己去與姬勝情相比,結(jié)果卻是自相慚穢,比地位,她是臣。人是君;比相貌。姬勝情在少女時就以美貌揚名,她尉遲慧卻是藏在深閨人不識的大小姐;比名聲。不管她如何努力也無法和高高在上的女王相比;比能力,先不說能力高低強弱,姬勝情掌握著王權(quán),有了供自己大顯身手的舞臺,而她以前總是喜歡幫著自己的父親參贊軍務(wù),現(xiàn)在又變成了幫助錢不離,就象命中注定一樣,她尉遲慧注定了做人的影子。
聰明、有悟性,錢不離曾經(jīng)如此評價過尉遲慧,尉遲慧倒確實沒有讓錢不離失望,在最容易把女孩子引向迷途的感情問題上,尉遲慧始終保留了幾分理智,她知道不管將來她和錢不離的關(guān)系會變得怎樣親密,也無法走上前臺。如果說姬勝情與錢不離地感情是盛日下開放的牡丹,那么她與錢不離的感情就是爬在墻角的牽牛花,只能躲在陰影中。
基于這種想法,尉遲慧和月色公爵一樣理智,她沒想過要得到什么名份,只希望自己能得到回應(yīng),分享一部分感情。
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何況這條路并不長,尉遲慧已經(jīng)來到了錢不離地房門前,一只手停在了門環(huán)上,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猶豫了很久很久,輕輕推開了房門。
錢不離正盤坐在床上,左手持著燭臺,右手則在默干城的城防圖上緩緩劃動著,開戰(zhàn)以來,米哈伊爾只動過一次大規(guī)模的進(jìn)攻,而后一直以騷擾戰(zhàn)為主,錢不離感覺到,米哈伊爾好似在等待著什么。現(xiàn)在錢不離幾乎每天都要花上幾個時辰看地圖,尋找著自己的遺漏,還不斷的換位思考,如果他率領(lǐng)羅斯大軍、要怎么樣才有可能攻下默干城?以前一些不受重視的問題也被錢不離重新搬上了臺面,比如說掘地道破城,以前錢不離等人都認(rèn)為在這寒冬臘月里,羅斯人并沒有能力挖掘凍土,可如果彼得元帥筑城時就秘密修建了一條地道呢?
這是關(guān)系到姬周國生死存亡的一戰(zhàn)!錢不離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展開想象,對每一種戰(zhàn)術(shù)都進(jìn)行反復(fù)的推理,幾乎每一天他都能找出新的東西,并馬上布置相應(yīng)地措施。
勤能補拙,錢不離相信這句話。
聽到了門地響聲,錢不離抬頭正看到尉遲慧。微笑著點了點頭:“你來了。”其實錢不離在感情方面并不遲鈍,很多事情他都心中有數(shù),只是選擇了裝糊涂而已,所以他現(xiàn)在用‘你’來稱呼尉遲慧,不是慧兒,也不是尉遲小姐,前者他怕惹出尷尬。后者他怕傷人心。
尉遲慧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地面上。她不敢直視錢不離。
“你先坐吧,等我一會。”錢不離用手指了指椅子,目光又落在了地圖上。
尉遲慧沒有依言坐下,她先是偷眼瞄向錢不離,見錢不離聚精會神地看著床上地圖,這才放心大膽地觀察起錢不離來。
尉遲慧心情之復(fù)雜,簡直難以用語言來描述。在短短的時間里,她已經(jīng)想出了無數(shù)個開頭,可是都不太合適。你怎么不去找我?這話太曖昧,象一個女孩子在對著自己的情郎撒嬌,她和錢不離的感情還沒到這個份上。你很忙嗎?更不妥當(dāng),象是在抱怨錢不離,尉遲慧知道錢不離是一個永遠(yuǎn)把公事放在私事之前的人,在羅斯國大軍圍城的情況下。抱怨錢不離只顧著忙軍務(wù)就有些過分了。你還好嗎?廢話!錢不離看起來本來就不錯,又沒有生過什么病,這么問有些沒頭沒腦。你想我嗎?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一個又一個開頭出現(xiàn)在尉遲慧地腦海,但馬上就被尉遲慧自己否決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尉遲慧的額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細(xì)小地汗珠,她感覺這屋子太熱。尉遲慧知道自己不能等下去了,再拖延一會,她就會失去開口的勇氣,千萬句話涌入尉遲慧的腦海,最后化成了一句:“你......會負(fù)責(zé)嗎?”
軍中傳言她和錢不離的關(guān)系如何如何的親密,不管是去皇城還是來前線,兩個人都是形影不離的,這種傳言對一個未曾婚嫁的女孩子來說影響非常大,所以尉遲慧問錢不離會不會負(fù)責(zé)是很正常地。只是尉遲慧說出了這句話,馬上就后悔了。臉色也變得羞紅。恨不得能鉆到地下去。
錢不離正捕抓到一線靈感,可是這靈感被尉遲慧打斷了。他抬起頭看了看尉遲慧,目光帶著幾分茫然:“負(fù)責(zé)?負(fù)什么責(zé)?”說完,錢不離又低下頭去,皺著眉尋找剛才消失的靈感。這不能怪錢不離,每當(dāng)他思考什么的時候,總是全力以赴、全神貫注的,也正因為此,他看問題才會比絕大多數(shù)人更細(xì)致入微。
尉遲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呆呆的看向錢不離,以她的驕傲主動來找錢不離表白,已經(jīng)到了心理承受能力的極限,卻聽到如此無情地回答,尉遲慧幾乎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你...你.....”
錢不離依然認(rèn)真的觀察著城防圖,全然沒有注意尉遲慧的變化。
尉遲慧的眼淚奪眶而出,轉(zhuǎn)身就往屋外跑,如果沒有什么變化,今天的誤會必將釀成一個悲劇,自尊心受到嚴(yán)重挫折地尉遲慧很可能會把自己封閉起來,變成一個冰雪美人,到那時錢不離能不能暖化尉遲慧將是一個未知數(shù)了。
就在這時,兩只老鼠不知道為了什么,互相扭打著從墻角的鼠洞中沖了出來,人類總是自相殘殺,這老鼠也是一樣的。
別看尉遲慧這些天經(jīng)歷了不少血腥的場面,只是女人總有天性中最害怕的東西,或者是老鼠、或者是蛇、或者是蟑螂,尉遲慧本能的出了尖叫聲,向后避讓。
人人都有本能,刺耳的尖叫聲響起,錢不離的手一抖,差點沒把燭臺扔在床上,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尉遲慧,外邊的程達(dá)想也不想,反手抽出戰(zhàn)刀,就向錢不離地房間沖來,閻慶國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程達(dá):“頭,你干嘛?”
程達(dá)雖然沉默寡言,但并不木吶,他遲疑了一下,緩緩把戰(zhàn)刀放入了刀鞘中。
“大驚小怪地,弟兄們守得這么嚴(yán),連只耗子都鉆不進(jìn)去,里面是大將軍的事,頭你跟著瞎操什么心!”閻慶國壞笑起來,他哪里知道,這是在自己打自己耳光,讓尉遲慧出尖叫地,正是兩只老鼠!
尉遲慧一路急退,可老鼠卻越追越快,最后竟然跳上了尉遲慧的腳面,尉遲慧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她再次出尖叫聲,使出全身的力氣,跳上了錢不離的床,一頭撞入了錢不離的懷中,意外的效果生了,錢不離左手握著的燭臺被撞落在床上,翻了幾下,悄悄熄滅了,屋中變得漆黑一片。
“吹......吹燈了!!”閻慶國瞪大了眼睛,用手指著錢不離的房間:“大將軍就是大將軍啊......”
程達(dá)干咳一聲:“你們幾個出去守著大門,就說大將軍已經(jīng)安寢,誰都不見!”
“頭,要是有緊急軍務(wù)呢?”一個親衛(wèi)滿臉都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程達(dá)猶豫了片刻,錢不離畢竟是負(fù)責(zé)夜間做戰(zhàn)的主將,如果出現(xiàn)緊急軍務(wù),不通知錢不離后果很嚴(yán)重,但是在這種時候去通知錢不離好像后果更嚴(yán)重!程達(dá)很快拿定了主意:“不管什么軍務(wù),讓他們等吧!”
屋中已經(jīng)變得靜悄悄的,沒有了老鼠的威脅,感受著溫暖的擁抱,尉遲慧快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她有些不安的扭動了一下。此刻尉遲慧與錢不離的姿勢很怪異,尉遲慧是栽倒在錢不離懷中的,而錢不離兩腿已經(jīng)伸開,平坐在床上,尉遲慧一動,反而更貼緊錢不離了,錢不離重心過低,身不由己的倒在了床上,換句話說,錢不離是被尉遲慧推倒的。
尉遲慧不敢說話,而錢不離早已清醒過來,想起尉遲慧剛才問自己會不會負(fù)責(zé),他才明白過來,沉默了半晌之后,錢不離輕輕說道:“你不后悔嗎?”
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遮羞布或者裝糊涂都成了毫無意義的東西,而且聰明人之間說話不用說太多,錢不離知道尉遲慧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不......”尉遲慧的聲音低如蚊喃。
錢不離嘆了口氣:“聽說尉遲老將軍的武技非常高?”
“你還叫老將軍?”尉遲慧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責(zé)怪。
“那我應(yīng)該叫什么?”如果是姬若,他應(yīng)該叫父王,但叫尉遲風(fēng)云什么好呢?叫岳父是不合適的,錢不離給不了尉遲慧名份。
這個問題也把尉遲慧難住了,過了好半天,尉遲慧才遲疑著說道:“那......叫伯父?”
“隨你,你讓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錢不離輕輕說道:“不過,慧兒,我得先說好,要是讓伯父......知道了我們的事,他用劍砍我的時候,你可要保護(hù)我!”
“才不會呢!”尉遲慧噗哧一聲笑了,此刻她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長時間的單戀總算是有了結(jié)果,尉遲慧的聲音膩得幾乎能滴出蜜來:“你是大將軍耶,你還會怕?”
(昨天沒更新,都怪我,這是補昨天的,今天的更新我正在趕,我肯定是撞邪了,這日子過得真叫一個精彩,刺激得讓人想哭,等今天的任務(wù)趕出來之后我再說吧,要不說什么都是廢話,保證過我就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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