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六章 命案
第二九六章命案
姬勝烈淡淡的說道:“母親說得不錯,誰都會犯錯誤,錢不離也不能例外,我早晚會讓他嘗到失敗的滋味!”
蒙著絲巾的女人嘆了口氣:“千萬不要小瞧錢不離!”
“孩兒這次都敗在了錢不離手里了,還怎么會小看他?”姬勝烈臉色平靜:“母親放心吧。成人小游戲.”
“烈兒有些口不對心呢,如果你知道錢不離來歷的話,就明白了。”
饒是以姬勝烈的心機(jī),聽到這句話之后都猛地睜大了眼睛,眼中爆出了駭人的寒芒:“母親,你知道錢不離的來歷?”
“當(dāng)**的小姐姐去雪山看風(fēng)景,無意中現(xiàn)了一個被凍在冰巖中的人,他們一時好奇,就把冰巖打壞了,而錢不離就是被凍在冰巖中的人!烈兒,你知道那塊冰巖存在多長時間了嗎?”
“多長時間?”
“最少也要在百年以上!”
“那就是說錢不離是一百年前的人?”
“也許是,也許不是。”蒙著絲巾的女人沉吟片刻:“而且天威就是錢不離隨身攜帶的武器,烈兒一向?qū)δ翘焱芨信d趣,這個。。。。就不需為娘再多解釋了吧?”
“當(dāng)時孩兒確實(shí)曾命令無影團(tuán)不惜一切代價把天威搞到手。”姬勝烈苦笑一聲:“母親,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有心人面前,天下本就沒用絕對地秘密!”蒙著絲巾的女人笑了起來:“我還知道你的小姐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深的愛上了錢不離。他們故作姿態(tài),不過是想借用未婚國王的身份,去利誘那些癡心妄想的貴族們賣命而已。”
“如果把這個事情傳出去。。。。”姬勝烈沉吟著。
“起不到?jīng)Q定性的作用,至多不過是為你出口氣而已,但為娘所掌握地死士就危險了。”
“那還是讓他們過一段幸福的日子吧。”姬勝烈微笑起來。
“你能這么想為娘就放心了,打蛇要打七寸,如果沒用把握就輕舉妄動。那無異于在打草驚蛇。”
“孩兒明白!”
“不管錢不離地來歷有多么神秘莫測,他也是只有一個人。烈兒的本錢遠(yuǎn)比他多。雖然姬周國已經(jīng)容不下我們了,但我們可以回到金帳汗國去,大王子科索已死,原本支持他的人現(xiàn)在在為娘面前和兔子一樣老實(shí),憑烈兒的心機(jī)手段,那里正是你叱咤風(fēng)云的好地方。”
“孩兒還要靠母親大力幫襯啊。”
“蠢話,我只有你一個孩子。不幫你我又能去幫誰?”蒙著絲巾的女人微笑起來。
就在這時,坐在車廂外的車夫突然輕敲了一下車廂,壓低聲音說道:“少爺,我們被人盯上了!”
車廂中地三人齊齊一震,這段時間以來從沒人打擾過他們的生活,可想而知現(xiàn)在被人盯上了意味著什么,姬勝烈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剛才母親說過,在有心人面前。天下沒有絕對的秘密,看來,我們也碰上有心人了。”
蒙著絲巾的女人低頭沉吟半晌,也想不出自己在什么地方引起了別人的懷疑,如果被人攔住盤查還沒什么,被人暗地里跟蹤卻意味著對方已經(jīng)懷疑上了自己。那蒙著絲巾的女人突然抬起頭:“此地已經(jīng)不可留了,罕達(dá),你去把我們的尾巴割斷,我們馬上想辦法出城!”
“還是孩兒親自動手吧,孩兒擔(dān)心他們地手腳不干凈。”姬勝烈掀起了車簾,鉆到了車廂外。
※※※
深夜時分,皇城的巡捕紛紛聚集在皇城的各個街道上設(shè)卡盤查行人,雖然現(xiàn)在的行人已經(jīng)非常稀少了,但沒有一個巡捕敢敷衍了事的,全都打足了精神。
在一處非常不引人注意的陰溝處。數(shù)十只火把照得一片通明。武鐘寒親自在現(xiàn)場檢查著巡捕地尸。
得到閻慶國和鐘秀的消息后,一向行事謹(jǐn)慎的武鐘寒這一次卻是馬失前蹄了。他認(rèn)為那不過是一起兇殺案,所以沒有大張旗鼓,只是派出了四個非常機(jī)靈的巡捕暗自盯梢。那家金銀飾店的一個伙計(jì)被武鐘寒用計(jì)誆了出去,經(jīng)過一番拷問,得知那個貴婦人是此店的常客,和老板非常熟悉,所以武鐘寒認(rèn)為這家金銀飾店頂多算是一個小據(jù)點(diǎn),還是放長線釣大魚更為妥當(dāng),找出真正的據(jù)點(diǎn)再一網(wǎng)打盡,誰知這一放卻放出了**煩。
四個巡捕死得非常干脆,三個人的咽喉處都有一處傷痕,一劍封喉!還有一個人的太陽穴處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兇器是什么暫時還無法判斷。他們傷口旁外翻地肌肉已經(jīng)在水中泡得白,兩個人面色如常,而另外兩個則面帶驚恐,也就是說,有兩個人在根本沒意識到危險地情況下就被殺害了。
據(jù)武鐘寒派出去接應(yīng)盯梢巡捕的探子稟報說,這四個巡捕是在華燈初上時失去聯(lián)系地,那時正是熱鬧的時候,從行兇殺人到移尸滅跡,稍有錯失就會引起行人的注意,兇手能把尸體移到這里,讓數(shù)百名巡捕四處尋找,一直找到深夜才現(xiàn)尸體,兇手的能力絕不簡單。
遠(yuǎn)處馬蹄聲響起,周抗來到武鐘寒身前,翻身跳下戰(zhàn)馬低聲道:“武大人,大將軍已經(jīng)等你好一陣了,你怎么還在這里磨蹭!”
武鐘寒苦笑起來,用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你自己看吧。”
周抗的目光落到了幾具尸體上,神色一動,連忙湊近觀察起來。
這時候仵作已經(jīng)用小錐子探入了一具尸體位于太陽穴的傷口中,片刻之后挖出了一顆黑黝黝的東西,那仵作用手掂了掂,又看了看尸體,神情變得呆滯起來。
武鐘寒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見此情景連忙問道:“怎么了?”
“大人,這。。。。這兇器竟然是一顆鐵球,竟然能打進(jìn)太陽穴一寸余深,天。。。。這需要多大的力氣啊?!”
周抗的臉色驀然變得鐵青,不顧鐵球上的污血,一把就把鐵球搶了過來,盯著鐵球出神。
“周大人,周大人?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武鐘寒緊緊盯著周抗,低聲叫道。
周抗沉默了半晌,最后長長的嘆了口氣:“武大人,你應(yīng)該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吧。”
“知道,你以前可是我的死對頭啊。”武鐘寒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說得不錯,以武犯禁的游俠正是他們捕快的死對頭,不管游俠行事是不是為了正義,法律絕不能被一個人踩在腳下。
“后來我遇到了姬勝烈,知道他是靠什么讓我心甘情愿跟隨他的嗎?”
“莫非是。。。。武技?”
周抗苦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算見過不少高手了,但姬勝烈卻是最厲害的一個,我在他面前最多能撐上十招而已!而且。。。。這彈指斃敵的本事正是姬勝烈的絕技,旁人不可能施展出來。”
“這顆鐵球未必就是用手指彈射出來的。”
“那么武大人以前可曾聽說過這種事?”周抗反問道。
武鐘寒緩緩搖了搖頭:“大將軍知不知道姬勝烈的武技非常高?”
“我和大將軍說起過,不過大將軍并沒有在意,這倒也是,大將軍有天威傍身,還會怕這種小伎倆才怪。”周抗皺眉道:“武大人,這件事情最好是盡快稟報大將軍,如果真是姬勝烈行兇,我們就這么放跑姬勝烈。。。。可誰都吃罪不起。”
武鐘寒道:“我這就和你一起去稟報大將軍,但我們還是應(yīng)該先派人通知杜將軍一聲,從案到現(xiàn)在只過了三個時辰,料他們也跑不了太遠(yuǎn),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往南走,派疾電軍、疾風(fēng)軍向北搜索的話,很可能找出他們的蹤跡。”
“還是武大人思慮周密。”周抗點(diǎn)點(diǎn)頭:“就這樣吧,事不宜遲!”
武鐘寒和周抗一起急馳向大將軍府,還有幾騎快馬直奔天翔軍的大營而去,想見到杜兵必須要先找到王瑞,武鐘寒雖然是皇城巡捕總督察,但他可沒有夜間開城門的權(quán)力,除非是王瑞出面,城門才會開啟。
錢不離此刻正與再次偷入大將軍府的姬勝情聊著天,他本來沒把姬勝情口中的‘天雨伯伯’當(dāng)回事,但姬勝情性格變化之大遠(yuǎn)出了他的意料,隨后又從姬勝情口中了解到,天雨經(jīng)常在背后悄悄指導(dǎo)她,所以現(xiàn)在的錢不離越來越重視天雨了,而且內(nèi)心深處還藏著幾分戒意。
這就是錢不離多疑了,不過從歷史角度來看,錢不離倒是有情可原的,他看多了太監(jiān)專權(quán)的故事,天雨雖然不是太監(jiān),這個世界也沒用太監(jiān),但其職權(quán)卻是與太監(jiān)非常接近,可憐天雨總管,莫明其妙就成了錢不離眼中的不可深交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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