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六章 柔弱的戰(zhàn)鼓 沖天的戰(zhàn)意
第二三六章柔弱的戰(zhàn)鼓沖天的戰(zhàn)意
如果把刀鋒軍和羽林軍比喻成是巨石,那么鐵浪軍團無疑是一排怒浪,雖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巨石沖倒,但是完全可以從巨石上剝離一些碎片!幸虧刀鋒軍和羽林軍除了經驗上還略有欠缺之外,在士氣、斗志上、士兵的勇武上,絕對不比鐵浪軍團遜色,陣形稍有松動馬上又調整過來,硬生生抗住了鐵浪軍團的攻勢。好玩的小游戲.
布在兩翼的方老生和王小二就有些吃不住勁了,但是一年來嚴酷的訓練已經讓這些原來的烏合之眾逐漸向正規(guī)軍轉化,單以將領來說,方老生和王小二也不是原來那種攻則全軍蜂擁而上、逃則全軍潰敗的傻瓜,他們一邊命令前隊有規(guī)律的邊打邊退,一邊命令后隊不停的向前投射著標槍。
生產技術的先進、位于前列的戰(zhàn)術思想,這些的確能讓天威軍團占據(jù)一定的優(yōu)勢,但可惜的是,這種優(yōu)勢還不足以形成左右戰(zhàn)場局面的力量,福州的底子畢竟薄弱,錢不離正處在展中,不管是他本人還是天威軍團,離真正的成熟還有一段距離。如果再給錢不離三年時間,錢不離有把握組織起一支三萬人的精煉游騎,那時碰上鐵浪軍團,桂明根本就不是對手,而現(xiàn)在,勝負還是要靠士兵們在血與火中的表現(xiàn)才能分得出來。
經過了數(shù)輪遠程打擊后,天威軍的中軍在人數(shù)上占了上風,可是戰(zhàn)局卻向不利的一面地展。眼見一排又一排的士兵倒在地上,錢不離心中陣陣絞痛,為了這支天威軍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力,這是他的命根子??!
“三面金龍旗都升起來!”錢不離下達了命令,再苦拼下去,縱使能消耗大批敵軍,可刀鋒軍和羽林軍也都打殘了。這個結局是錢不離無法接受的,只能提前動用預備隊了。
天威軍中軍的營門打開。孟鐵頭與浮梁帶著黑豹軍第一團、第二團殺將出來,余楚杰帶領后軍緊隨在后面,這一次天威軍可算是傾巢而出,大營中只剩下孫仲德那支還遠沒有成熟的破甲軍,而天威軍右側大營的后門也跟著打開了,從遠方緩馳來地鄭星朗帶著疾風軍偃旗息鼓悄悄走進了大營。
七千多生力軍一涌上戰(zhàn)場,戰(zhàn)局迅生了變化。天威軍原本節(jié)節(jié)敗退的兩翼轉成僵持,又逐漸向前推進,孟鐵頭與浮梁頂上了方老生和王小二地位置,奮勇向前沖殺,而方老生和王小二并沒有退出戰(zhàn)斗,他們能往哪里退?后面就是錢不離錢大將軍,難道還敢退到大將軍后面去?!方老生和王小二指揮第三團與第四團的士兵拼命向前投擲著標槍,以支援自己的友軍。
如果說任帥是一個勇猛的將軍。那么孟鐵頭就是一個魯莽的將軍,其不要命的程度比任帥還要厲害。在孟鐵頭的眼中,錢不離是他地大恩人,為自己報了一村的血仇,還破格提拔自己當上了將軍,樸實的孟鐵頭認定。在打仗的時候如果自己不沖在前面,就對不起錢不離。
浮梁就更不用提了,如果不是信奉‘富貴險中求’這句話,當年他也不會帶著土族人造反,被錢不離招安之后他的運途雖然很順,但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物,不想被別人說自己是靠妹妹得寵才步步高升的,所以不做事則已,做起事來就變得異常認真,他寧愿戰(zhàn)死在沙場。也不愿被人指脊梁骨。
這兩員悍將一頂上去。局面逐漸變得明朗起來,鐵浪軍團的弓箭手已經損失了大半。而天威軍地弓箭手損失極少,再加上有標槍助陣,鐵浪軍團減員的度比天威軍快得多。
余楚杰的后軍戰(zhàn)斗力不行,錢不離把余楚杰的弓箭手都調到了羽林軍后側,聽從李霄云的指揮,其余的士兵則留在原地,以備不時之需。
在鐵浪軍團中軍里觀戰(zhàn)地桂明無可奈何的拔出了長劍,雖然逼得對方先使用了預備隊,代表著鐵浪軍團依然占據(jù)著優(yōu)勢,但桂明的心中還是忐忑不安,這是他第一次與錢不離決戰(zhàn),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他最大的感覺就是錢不離的戰(zhàn)術太怪了,怪在哪里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無法掌握戰(zhàn)爭的節(jié)奏!
桂明以前打過很多硬仗,但決戰(zhàn)不應該是這樣的,當年他迫不得已與尉遲風云合作,力戰(zhàn)羅斯帝國的邊帥彼得,決戰(zhàn)從清晨打到傍晚,雙方的死亡人數(shù)都將近萬人,始終沒有分出勝負。今天這一場決戰(zhàn)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殘酷,從出現(xiàn)傷亡到現(xiàn)在,僅僅過了半個時辰(一個時辰等于兩個小時),鐵浪軍團地傷亡就過了萬人,此刻還要帶領全軍沖殺,想必再過一個時辰就會決出勝負,這種決戰(zhàn)實在太快了,快得桂明感到無法適應。
就算不說自己地傷亡,天威軍的傷亡也在不斷地攀升,桂明認知的決戰(zhàn)是兩個冷靜而理智的將軍,操縱著無數(shù)顆棋子斗智斗勇,可錢不離卻象是一個恨意沖天、毫無理智的人一樣,上來就是你死我活的血拼,甚至還犯了兵家大忌。
桂明自問,如果換了自己,絕對不會把對方的前鋒部都包圍起來,而是用圍三缺一的辦法,如此可以減低自己的傷亡又能大量殺傷敵軍,當然,那支前鋒部怎么也會有兩千左右的士兵活著敗逃下去。
錢不離不惜把敵軍變成哀兵,也要全殲一部,這是傻瓜的做法,不過已經打到這種程度,桂明絕不敢認為錢不離是傻瓜,此時此刻桂明也沒有時間多想,他的長劍一揮:“將士們,隨我來!”
鐵浪軍團中軍處戰(zhàn)鼓聲如雷鳴般響起。除了在中軍留下一千人之外,桂明帶著全軍撲了過來,戰(zhàn)場上還是要靠實力說話的,否則縱有千條妙計也無處施展!在桂明看來,錢不離已經使出了所有地力量,才堪勘壓住了鐵浪軍的攻勢,只要自己這批主力再沖殺上去。錢不離必敗無疑!
嗵。。。嗵嗵。。。。天威軍的投石車陣又開始威了,看到了錢不離的命令。湯云龍這一次投射的東西又變成了鐵球,四千多顆鐵球如雨點般拍到了鐵浪軍的戰(zhàn)陣中,當即就砸倒了無數(shù)人,士兵們出的慘叫聲異常刺耳。
桂明咬緊牙關,他地心中的痛苦不在錢不離之下,不過。。。。既然錢不離敢拼,他桂明有什么不敢?哪怕今天鐵浪軍團大傷元氣。他也要親手劈下錢不離地人頭!
一直在右翼默默靜立的疾電軍突然動了,杜兵把騎兵不動如山、動如閃電的特性揮得淋漓盡致,帶著蒸騰的殺意從斜刺里直撲桂明的本陣。
這又是一個昏招!桂明來不及多想,喝道:“劉晨白,你帶著五千人給我截住他們!”
“遵命!”劉晨白呼喝一聲,帶著中軍的五千步兵迎上了疾電軍。
鐵浪軍左翼的劉永民看到了機會,帶著本部八千余名士兵隨著掩殺而來,呼聲震天。
這確實是一個昏招!鐵浪軍團前后夾擊。會把杜兵地疾電軍裹在戰(zhàn)陣里,失去了度的騎兵最少就失去了一半優(yōu)勢。
當然,這有個前提,如果沒有鄭星朗的疾風軍的話!
杜兵根本就不理會身后的追兵,銳意前馳,先給前方的攔路虎表演了一番騎射。隨后刺槍一抖,殺入了大陣,杜兵是天威軍中少數(shù)幾個有資格保留自己武器的將軍之一。疾電軍的后翼側轉著身子,用箭矢牽制追兵地度,而中軍和前軍一起舉了手中的戰(zhàn)刀。
天威軍右營的柵欄突然坍塌了一片,在轟隆的馬蹄聲中,等待了很久很久的鄭星朗帶領著疾風軍飛馳而出,撲向了劉永民那八千步兵的尾翼,錢不離終于打出了自己最后一張王牌!
能削鐵如泥地劍是寶劍,但是如果用寶劍去砍石頭。再好的劍也不如一柄大錘。錢不離為疾風軍找了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機會!
步兵對上騎兵本就占了相當大的劣勢,如果再背對著騎兵。他們的慘狀可想而知。鄭星朗的疾風軍如閃電一般鑲入了敵陣,一路怒掃而過、處處血肉橫飛,戰(zhàn)刀這種武器在戰(zhàn)馬上揮舞起來,比任何一種武器都更為得心應手。
當劉永民察覺大事不妙,想整頓戰(zhàn)陣迎戰(zhàn)的時候,他才現(xiàn)自己已經喪失了控制士兵的實力,本來士兵們在追殺前面的敵軍,現(xiàn)在變成了理所應當?shù)臐⑻?,沒有人敢停下腳步,劉永民收集起部分士兵組成戰(zhàn)陣,但馬上又被逃兵沖得七零八落。
鐵浪軍團地士兵訓練精良、士氣高昂這都不假,但讓他們戰(zhàn)斗也要找一個合適地對手,步兵對騎兵本就有天然的畏懼,此刻地局勢已經萬分危急了,腳步稍慢一些就會立刻被砍倒,誰又敢轉身對抗?逃!雖然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但能跑過自己的同伴就好。
桂明不但估錯了天威軍團騎兵的數(shù)量,更低估了這支騎兵的戰(zhàn)力,姬周國四大軍團都有五千騎兵的編制,可是比起戰(zhàn)力來,名不見經傳、常年與飛鷹部落血戰(zhàn)的夾脊關鐵騎才是最可怕的!
嚴格的說,夾脊關不是戰(zhàn)場,而是兩國練兵之地,當然,一個是主動練兵,而另一個是被迫練兵。胸懷大志的扎木合想讓部落的勇士們盡快成熟起來,每一年都要來夾脊關挑釁或者直接攻關,如果能攻下更好,攻不下也受到了錘煉。飛鷹部落的總人口還不到金帳汗國的五分之一,扎木合卻想稱霸草原,就是依仗著部落里的精兵強將,尤其是那慘毀于落日峽谷雪崩中的近衛(wèi)輕騎,數(shù)次擊敗人數(shù)是自己幾倍的金帳汗國騎兵,號稱草原第一強騎。
有了可怕的對手,想不提高都不行!夾脊關鐵騎地戰(zhàn)力用‘可怕’兩個字來形容并不過分。桂明用自己騎兵的戰(zhàn)力估測天威軍團的騎兵,是一個根本性的錯誤。
虎石臺血戰(zhàn)中,天威軍的騎兵一直在盡力牽制敵軍,從來沒有全力進攻,這一次,疾電軍露出了本來的猙獰面目,五千步兵怎么能攔得住這支虎狼之騎?!
劉晨白的步兵和疾電軍一接觸。當場就被殺了個落花流水,除了戰(zhàn)陣兩翼地步兵還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擺出架勢。中間已經變成了一條血路,杜兵不想和這支步兵纏斗,他要奪路而出!桂明想的不錯,以為只要能阻攔片刻,就能前后夾擊把騎兵包圍,但這片刻也成了奢望。
桂明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他的總攻動得太早了。他更知道自己已經敗了!可是又怎么能不攻?難道眼看著前面的將士被殺么?
是戰(zhàn)還是逃?這個問題不難選擇!想他桂明也是久經沙場、威震四方的名將,怎么能敗在區(qū)區(qū)錢不離手中?!這樣。。。。還不如戰(zhàn)死沙場!再說現(xiàn)在他還沒有敗!
“是流芳千古、還是遺臭萬年,就在此刻?。?!”桂明一聲怒吼,揮師繼續(xù)前沖,無論如何他也要先殺死錢不離!
“拼了!弟兄們!”劉晨白怒吼一聲,跳了起來,揮舞長劍劈向一個騎兵,那騎兵的反應很快。借著沖勢反手一刀,搶先劈中了劉晨白的腦袋,但劉晨白的長劍也劈在了那騎兵地頭上,那騎兵身體一歪栽下了戰(zhàn)馬。
劉晨白的英勇舉動只感染了少部分士兵。大多數(shù)士兵見主將已死,散得更快了,那些學著主將沖上來的士兵起不到什么作用,至多能讓騎兵的度稍稍放緩而已。
杜兵硬生生殺出了戰(zhàn)陣,一勒戰(zhàn)馬,反身朝著桂明的尾翼追去,現(xiàn)在整個戰(zhàn)場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錢不離的中軍,片刻耽誤不得!
“殺了錢不離!”“殺了錢不離。。。?!惫鹈鞯暮俺龅乜谔柡芸炀蛡鏖_了,沖殺在前列的鐵浪軍團將士們不知道身后生了什么,也沒時間去看。一支有理智的軍隊不難被擊潰。就象被騎兵沖散的兩支步兵,而真正打瘋了軍隊則很難被擊潰。只要他們還能揮舞武器,就會一直向前沖殺。
好不容易才占據(jù)的優(yōu)勢,在桂明帶領大軍殺到之后,瞬間就被扭轉,雖然任帥當機立斷,命令箭營再次動雨射,給桂明率領的大軍造成了慘重地傷亡,但依然無法扭轉戰(zhàn)局。
刀鋒軍中最可怕的五百名長刀手此刻只剩下二百余人,連一半都不到,打到這種時候,士兵們都沒辦法象訓練那樣作戰(zhàn),長刀揮刀下劈,然后退回由下一個長刀手進攻?笑話,他們剛剛劈倒一個敵兵,下一個敵兵已經嗷嗷叫著撲上來,不顧左右的攻擊,完全是以命換命的打法,轉身后退就是把背上亮給敵人砍,不是他們的訓練不夠,而是鐵浪軍團的士兵太瘋狂了。
眼見整條戰(zhàn)線都被沖擊得搖搖欲墜,關譽東心中大急:“大將軍,您撤回到大營里去吧!快帶著殿下離開這里!”
錢不離冷冷的看了關譽東一眼,又轉向前方。
關譽東一把抓住錢不離戰(zhàn)馬的韁繩,滿臉哀求道:“大將軍。。。?!?br/>
“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應該在什么地方?”錢不離淡漠的說道。
“什。。。。什么地方?”
“放手!”錢不離一聲怒喝,揮起馬鞭重重的抽打在關譽東手上,隨后雙腿一夾戰(zhàn)馬,簡單說了一句:“隨我來!”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從人性上來說,錢不離是一個怕死地人,他不會象任帥那樣帶領大軍去沖陣,但是崇拜霍去病、戚繼光等名將地錢不離絕不允許自己在這種時刻躲到后方去,拋下這些為了他錢不離拼死血戰(zhàn)的士兵而不顧,錢不離承認自己不是好人,但他也有自己不可動搖地原則,換句話說。當責任到來時,他不怕?lián)鹭熑?,哪怕將要面臨無窮地兇險!
楊遠京帶著斥候搶在了錢不離的前面,而程達帶著親衛(wèi)隊緊緊跟上了錢不離,這些人本就是天威軍團最精銳的士兵,他們不怕任何挑戰(zhàn)!
天威軍的戰(zhàn)鼓聲突然在瞬間停頓了,旋即響起了一個雜亂的鼓點聲。錢不離心中大驚回頭看去,卻看到一身白色長裙的姬勝情站在戰(zhàn)鼓前奮力揮動著鼓槌。
鼓手一般都是身強力壯的漢子。一個嬌生嬌養(yǎng)地公主并不適合干這種重活,姬勝情的身形就象狂風中地小草,她揮動的不僅僅是鼓槌,也在揮動自己的身體,右槌落下,她的身體就斜斜靠向右邊,左槌落下。她的身體又靠向左側,姬勝情用出了自己所有的力氣,還有,所有的意志。
“殿下在擂鼓!”“殿下在給我們擂鼓。。。?!遍_始只有幾個士兵在喊,后來余楚杰地后軍都狂喊起來,這一瞬間,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目光凝聚在鼓臺處那具柔弱的身體上,緊接著。人們又看到了那面正在向最危急處移動的帥旗。
把沉默二字銘記在心中的天威軍將士突然一起出了裂空般的怒吼,整條戰(zhàn)線不但在眨眼之間變得穩(wěn)定起來,還開始了大反攻,如果說鐵浪軍團擁有一群瘋狂的士兵,那么天威軍的將士則變成了瘋狂地猛獸,就連后軍收攏的傷兵也操起了武器。睜著血紅的雙眼向前撲來。
也許是心有靈犀,也許只是一個巧合,姬勝情的目光和錢不離對在了一起,旋即又低下頭繼續(xù)敲打著戰(zhàn)鼓,她真的沒有力氣向錢不離微笑了,她的牙齒已經在無意之間咬破了自己地嘴唇,一縷鮮血正順著嘴角流出。
錢不離轉過頭,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姬勝情的柔弱,那是一種身體與心靈上的柔弱,姬勝情就象一塊美麗的玉璧。受到傷害就會如玉璧掉在地上一樣。再也無法復合。所以今天的決戰(zhàn)錢不離特意讓姬勝情坐在了馬車里,雖然騎在馬上的姬勝情更能鼓舞士氣。但錢不離擔心姬勝情驚惶失措,反而會帶來不利的影響。
真的無法理解,那柔弱的小女人哪里來的勇氣,竟然敢登上鼓臺,直面血肉橫飛、殺氣驚天地戰(zhàn)場!錢不離心中感到異常溫暖,如果說在決戰(zhàn)之前,錢不離對姬勝情地甜言蜜語只是因為喜歡、甚至是為了利用姬勝情的話,然而在今天,姬勝情用她地勇敢真正打動了錢不離的心。
“殺。。。?!焙诒娡磷宓臐h子們出了狂吼,他們奮不顧身的沖入敵陣,刺槍斷了用長劍,長劍斷了用腳踢、用手抓、用牙咬,除非是神志不清的栽倒,否則沒有一個人后退。
“殺。。。?!庇喑軒е樍x軍沖入了敵陣,順義軍的士兵以前總是喜歡自以為聰明的躲在背后,但今天他們再沒有臉面躲藏了,身為男兒在世上走一遭,總要爭上一口氣,那么尊貴、柔弱的人都可以為他們擂鼓,難道還要躲在公主殿下的背后么?!
“殺。。。?!碧焱妶F的中流砥柱刀鋒軍和羽林軍也變得瘋狂起來,有的長刀手奮然舍身跳入敵陣,死命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在四周卷起了道道血浪,身受數(shù)傷而刀勢依然不停,縱使栽倒的時候,也要把最后的力量使出來,把長刀飛出去劈砍敵軍。
兩方的戰(zhàn)鼓聲相比,天威軍這一邊的戰(zhàn)鼓聲不但鼓點凌亂,而且鼓聲也弱小,但這種柔弱的鼓聲卻讓天威軍上下戰(zhàn)志如虹、勢不可擋!
啪。。啪啪。。。。錢不離手中的‘神器’也開始威了,接連擊倒幾個鐵浪軍團的下級將官,震耳的槍聲提醒了鐵浪軍團的士兵,他們口口聲聲要殺的人使用著什么樣的武器!而聽到槍聲的天威軍將士則出了一片歡呼聲。
而杜兵在這時帶領疾電軍如閃電般從后方撲進,最后一擊將要由他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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