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遲來的男人
護國夫人秦瀾難產(chǎn)死亡,年僅十七,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卻奇跡般地存活下來了。護國候玉無間因愛妻亡故,悲思成疾,辭去了朝廷里的官職,閉門不出。
這些都是我在宮里聽來的消息,我的孩子竟然活下來了,這讓我無比驚喜和激動,也多少緩解了我重生后的失落和不安。
我穿在莫思攸身上已經(jīng)七天了,假借上吊未成驚嚇過度,一直臥病在床。可這樣逃避也不是個辦法,我總得面對事實。莫思攸這個該死的皇后身份讓我很難學(xué)別的穿越主角那樣,背個包袱拍拍屁股就離家出走,浪跡江湖。每天身邊都圍著一大堆女人和不男不女的人,我至今都沒瞧見寢宮的大門在哪兒,更不要說尋到出宮的門路了。君洛北的影子倒還一次沒見著。
向君洛北坦白我的真實身份?期望他成全我和無間?我現(xiàn)在的這張臉注定是不能在玉府里呆了,那就得讓無間帶著我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
問題是君洛北他肯同意嗎?先禱告他相信我靈魂穿來穿去的詭異本領(lǐng)并保證不把我綁在銅柱上燒死,再祈求他對于我的感情已經(jīng)云淡風(fēng)輕隨風(fēng)散,最后再奢望他作為一國之君不介意自己的皇后跟臣子搞在一起……如果他真的都能同意,估計本就病懨懨的皇太后會直接死給他看。
君洛北這邊是不能坦白了,無間那邊更是說不出口了。無間那么肆意張揚的個性,要被他知道了我的情況,肯定會不顧一切地?fù)尰匚业摹K翘m朝的臣子,怎么可能爭得過蘭朝的皇帝;更何況他還有父母妹妹的性命捏在天子手中。
兩邊都不能坦白,我夾在中間算什么?左右都不是正常人該做的事。
我“病愈”后去見了皇太后一次,老人家的身體已是大不如以前,盡管氣質(zhì)還是那么雍容華貴,可兩鬢星星點點的白發(fā)以及咳嗽后止不住的喘息聲都再再宣告,她真的老了。
也許是大婚后一年多莫思攸的肚子都不見動靜,皇太后對我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接見了不到一刻鐘就叫我跪安了。
正當(dāng)我郁悶每日都要這么憋屈地請安時,三日后傳來皇太后要去嶧城別苑避暑的消息,我開心地松了一大口氣。
宏慶二年的盛夏,我生了一個兒子,身份卻變成了蘭朝皇后莫思攸。初秋來臨的時候,皇太后傳回消息說喜歡上了嶧城別苑,打算多住些時日再回宮。
消息傳回的那日,君洛北終于來看望他的皇后了。這是我成為莫思攸兩個月后第一次見到君洛北。
晚飯后,我一如前兩月日日不變的那樣,脫衣,解發(fā)髻,洗漱準(zhǔn)備睡覺。莫思攸這個皇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當(dāng)?shù)模即笠粋€寢宮數(shù)十人伺候,竟沒有一個貼心的心腹。從我醒來后兩月,沒見有任何一個仆役特別對她示好的,都是恭恭敬敬,克己本分得像一群木頭人。這樣也好,省得我還要費心應(yīng)付這些人,平日里只要端著臉不亂說話,不亂走,我吃的用的都受到了最高級別的待遇。
我確實哪兒也去不了,路也不熟悉,人也不認(rèn)識,只好每天窩在寢宮里看書、睡覺,如果再有臺電腦就是我上上輩子最標(biāo)準(zhǔn)的宅女生活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想念無間,想念我辛苦懷胎十月最后用生命作代價生下來的兒子。
我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見到他們父子倆的機會。
洗完臉,正準(zhǔn)備擦干臉上的水,身邊的侍女們卻突然齊整整地跪了下去,“參見皇上。”
我愕然地轉(zhuǎn)過身,君洛北終于想起他的皇后了?突然想起數(shù)月前行素給我說過的翻牌子的事,難道他今晚是來……
腦子里有一瞬間的空白,我怔怔地看著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皇后。”身邊的侍女綠云輕輕地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恍然回過神來,趕緊俯身行禮。心里不禁苦笑,逗了一大圈,我竟然又以“妻子”的身份向君洛北行禮了。以往再嫁的種種,在此刻這種情況下,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不管是周韻芯、秦瀾還是莫思攸,我始終都避不開眼前這個男人。難道五百年前我欠了他五千萬沒還?
等我再起身的時候,身邊伺候的下人一個個都不見了,連周遭的燈光仿佛都暗了幾分。仔細一看,竟是給撤去了好幾盞門燈,只余床頭和桌子上的紅光在靜靜地亮著。
我暗暗吸了口氣,交握在衣袖里的雙手有些汗?jié)瘢皯艨p里溜進來的秋風(fēng)把我只穿了一件薄單衣的身體吹得空涼空涼的。
君洛北也不說話,只是坐在桌邊慢騰騰地喝著茶,眼皮半斂盯著茶杯,看也不看我一眼。我不敢隨意挪動,只好站著看著他。紫金色暗紋朝服,腰間掛著一枚乳白色鏤空圓形玉佩,玉佩下端系著同色流蘇穗子。發(fā)髻高束,露出寬闊飽滿的額頭,雙眉之間散發(fā)著無形的冷冽。
數(shù)月不見,他更冷漠更高貴了。這也許就是身為天子的威嚴(yán)吧。
一雙幽深的眼睛突然對上了我的視線,黑得見不到底的瞳孔里看不出任何情緒,如黑夜里的大海,平靜無波卻又蘊藏著無盡的兇險。
我慌亂地低下頭,他淡淡的一瞥,卻讓我感到了兩道莫大的壓力。他的氣勢何時變得這么凜冽且毫不掩飾了?
一片暗影緩緩地籠罩上我,腰間也多了一雙大手的溫度,本就冰冷的身體倏地一下就僵硬起來。身邊的人影有瞬間的遲疑,下一秒?yún)s整個攬過我的身子往床上移去。我嚇得差點尖叫起來,雙手死命地抵在胸口上。
他的動作并不粗魯,卻也不溫柔。我壓抑著心里的慌亂,雙手緊緊地壓著胸口不放。他的手掌碰到阻礙就不再滑動了,慢慢地停在了我的胸口下方,卻也沒有后退的跡象。
兩根溫?zé)岬氖种柑鹆宋业南掳停也坏貌豢聪蚓灞薄@滟缗f,幽深的雙眼里沒有任何□□,兩泓墨黑在近距離對視下無限放大,我仿佛掉進了深不見底的冰窖里。
“我、我、我今天身體不方便。”我近乎結(jié)巴地反抗著,心跳越來越快。
面前的男人并沒說話,嘴角微抿,手指突然伸了進來。
“啊——”我驚駭?shù)么蠼校p腿拼命掙扎,羞憤地瞪向君洛北。謊言被拆穿后,他的表情未變,眼睛里的墨色卻更重了。
“我、我不要,不要,你走開!”他的動作讓我徹底慌亂了,再也顧不了身份大喊起來。
他停住手直起了身子,正當(dāng)我以為他要放過我的時候卻見他開始不緊不慢地脫起了衣服,行動之間漫不經(jīng)心地盯著我,眼底波瀾不興,完全沒把我的呼喊和反抗看在眼里。
怎么辦,怎么辦?
我一時之間六神無主,心跳得就快蹦出胸口來。明明陰冷的秋夜,背上卻布滿了濕汗……眼看著那具身體露出最原始的結(jié)實和精悍,我e粑丈狹搜劬Α褚購崾級悴還耍偷比ヒ溝暾伊爍讎@砂桑
初始的一陣痛楚后,我不停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不停地催眠自己這個身體是莫思攸的,但感官上的強烈刺激還是在我心里烙下了濃濃的恥辱和悲憤。
就在我的神經(jīng)繃得快要斷掉的時候,他終于結(jié)束了所有動作,由始至終和我保持了同樣的默契,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屋子里安靜得只聽見燭芯噼啪爆開火花的聲音。
身上的重量剛一失去,我便側(cè)身拉過被子一頭扎了進去。心底仿佛裂開了一個無底洞,讓我的心情直線下落。我竭力維持自己的大腦里一片空白,干澀的眼睛又酸又脹卻怎么也哭不出來。
“直到確認(rèn)你懷孕以前,我每晚都會來,你最好早點適應(yīng)。”清冷平靜的聲音,說出的話卻猶如晴天霹靂,炸得我想上吊再死一回。
“直到確認(rèn)你懷孕以前,我每晚都會來,你最好早點適應(yīng)。”清冷平靜的聲音,說出的話卻猶如晴天霹靂,炸得我想上吊再死一回。
“直到確認(rèn)你懷孕以前,我每晚都會來,你最好早點適應(yīng)。”清冷平靜的聲音,說出的話卻猶如晴天霹靂,炸得我想上吊再死一回。
“直到確認(rèn)你懷孕以前,我每晚都會來,你最好早點適應(yīng)。”清冷平靜的聲音,說出的話卻猶如晴天霹靂,炸得我想上吊再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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