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郎情妾意
他的目光越來越沉,越來越暗,火燎一般落在了我的眼底,我看得有些目眩,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
濕軟的唇,伴著灼熱的呼吸,貼上了我的頸子,一路向下,大力地吸吮,有些疼有些麻,卻帶起了莫大的快感,全身變得酥軟不已。
小腹處的大掌輾轉(zhuǎn)向上,扯去了彼此最后一層障礙,剛感覺上半身被托出水面,胸前的柔軟就被一抹濕熱覆上了,滑膩的觸感繞著頂端一圈又一圈地打轉(zhuǎn)、舐舔,四肢百骸如有電流竄過,止不住地輕顫起來。
池水蕩漾,暈開層層漣漪,偶爾跳起幾朵淺淺的水花,原本清涼的水溫因為池內(nèi)裸裎相對的男女而變得滾燙起來。
灼熱的大掌密密實實地扶在腰際,水波浮動,池子里的水溫越來越高,幾乎就要沸騰起來,水流翻涌濺起無數(shù)水花,在空中化為蒙蒙的白霧,紛紛揚揚地飄灑下來,模糊了我的雙眼,模糊了四周的輕紗粉帳,觸目所及盡是一片迷朦的粉紅,綺麗而夢幻。
意識完全空白時,濃烈的激情終于攀上了頂峰,在內(nèi)庭深處猛然爆發(fā)開來……
室內(nèi)突然安靜無比,只聽見我和無間兩人深深的喘息聲。
身子仿佛陷在了棉花堆里,找不到一處著力點,我半睜著雙眼望向無間,他頭頂?shù)谋P髻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松開了,幾縷墨黑的發(fā)絲垂在額前,擋住了大部分眼睛,只余點點星芒在其間閃爍。
喘息漸漸平復(fù),我的三魂七魄終于回歸身體時,無間卻勾著半邊嘴角又俯下身來,我忍不住驚呼:“不要了……”
可惜抗議無效,另一波纏綿悱惻又開始了……
吃晚飯時,我?guī)缀跏菕煸跓o間的手臂上走進(jìn)偏廳里,要不是考慮到這是煙娥母女第一次與爹娘同桌吃飯,我打死也不會從床榻上爬起來。
雖然已經(jīng)小睡了一個多時辰,但還是沒有緩解數(shù)番縱欲的后果,雙腿依然酸痛發(fā)軟,走路直打顫。
我只好死死地拽著無間的手臂,擺出一副恩愛的模樣倚著他的身子在桌旁坐下。屁股剛一挨上凳子,桌子下的大腿就爬上了他的手掌。
這小子還來!我立即扭頭丟給他一個白眼,伸出手狠狠地拍掉了那只狼爪,卻引來他一聲低笑,眸子里映出盈盈笑意。
“大哥,大嫂,你倆都處了一個下午了,還沒看夠啊,打進(jìn)了這門,就沒見你倆的視線瞧過別處。”無暇大聲嚷嚷道,聲音里滿是挪諭。
我趕緊撇開了與無間對望的視線向著桌子周圍看去,一襲粉綠薄裳的無暇正扯著大大的笑臉盯著我和無間,今日她挽了個流蘇髻,兩肩各垂一縷拇指粗的發(fā)絲,上面綴以數(shù)粒粉色珍珠,看上去嬌俏又不失端莊,眉眼間流轉(zhuǎn)著一股婉約的風(fēng)情,似乎比我南下前成熟了不少。
“無暇應(yīng)該及笄了吧?”我后知后覺地問道。
“三月前就及笄了,原以為你還能趕得上她的及笄之禮呢。”娘在一邊笑言,大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之喜。
“那咱家的門檻應(yīng)該被提親的人踩平了吧?”我盯著無暇促狹地笑道,看到小妮子一張俏臉立即漲得通紅。
“是有那么幾家人來提過親,我和你爹最近正在商量呢,不過我們最終還是尊重?zé)o暇的意見,我可不想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她不喜歡的人。”
看著爹一臉贊同地隨著娘的話點頭,我不禁為無暇高興起來,生在這樣的家庭也算是她的福氣了。
“無暇,這可是你的不對了,下午你不是對我說沒人來提親?”行素在一旁緩緩地開口了,素手托腮,雙眼微瞇,云鬢堆鴉仍舊斜斜地挽著一支牛骨做成的發(fā)簪。
“我的意思是我希望的那人沒來提親……”心直口快的無暇脫口而出,當(dāng)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后,急忙捂住了嘴巴,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里面盈滿了懊悔。
“哈哈哈……”行素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很快便醒悟過來,捂著嘴偷笑起來。
我也跟著笑開了,想不到小妮子竟然有了意中人。
“是哪家才子俊彥?說不定大哥認(rèn)識呢。”無間的眼神晶亮起來,大手悄悄地在桌子下抓住了我的手,我斜睨了他一眼,也由他去了。
“是啊,說給娘聽聽。”
“爹也要聽。”
一家子人頓時來了精神,對無暇的意中人好奇無比。
“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無暇雖然滿臉緋紅,但說話倒也大方,“今年元宵之夜賞燈時,我看中了一個花燈,卻解不開其上的燈謎,正惋惜著準(zhǔn)備離開時,身旁一位白衣公子卻解開了謎底,我央求他把花燈送我,他想也不想便答應(yīng)了。”
“你就因為一個花燈便相中了他?”行素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也不止這一件事啦,我拿到花燈后便一路悄悄地跟著他,看到他解開了無數(shù)燈謎,其文才絕不下于大哥,而且他把那些猜來的花燈都分給了街上的孩童,還與他們一起玩耍,我從沒見過一名男子能把高貴優(yōu)雅與純真的孩子氣融合得那么自然,那一瞬間,我的心里就深深地烙上了他的影子,怎么也抹不去了……”
偏廳里一時安靜無聲,大家面面相覷,都被無暇話里的認(rèn)真和隱隱透露出來的深情給震住了,誰也沒料到她竟然會對只見過一面且不知道底細(xì)的男子情根暗種。
“啊,你得到的那個花燈上到底寫了什么燈謎?”我見氣氛有些凝滯,連忙說了句話。
“山水門外繞,八從中來橫內(nèi)門。”無暇不假思索便背了出來,可見平日里已經(jīng)把那花燈看得爛熟了。
“這是什么字?”我與娘同時開口了,說的話一模一樣,只不過我問的是無間,娘問的是爹。
“還是間兒來說吧。”爹捋著下巴上的短須微笑道。
“這謎底并不難,就是我們其中一人的名字。”無間對著我說道,眼睛里精光灼灼,神采飛揚,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是小瀾的瀾字嗎?具體何解?”行素雖然漢語流暢,但對漢字的了解還是欠了些火候。
“山水暗指三水,八從中來橫內(nèi)門其實就是說門里有個束字,柬字從束,合起來便是個瀾字了。”無間一邊說一邊在桌子上比劃,看得行素連連點頭。
“無間,你真該把那個花燈猜來送我的。”我打趣地對身邊人說道。
“我要送你了,小妹就該哭了,而且你那時候還遠(yuǎn)在千里之外呢。”
“是啊,可憐我十六歲生辰連一個花燈也沒看到。”我前世的生日和周韻芯竟然是同一天,都是正月十五,不知道這算不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以后有的是機會。”無間在我耳邊低語,桌下的大手輕輕捏了捏我的手心,我回給他一個微笑,十分明了他安慰我的意圖。
一頓晚飯吃得和樂融融,笑語連連,黎族女子本就熱情大方,少了許多漢族女子的拘謹(jǐn)和矜持,多了幾分直爽,煙娥母女很快便與家里一眾人熟悉起來,關(guān)于爹說的白林的事,我們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及,生怕查證后不是行素的父親,讓煙娥母女白歡喜一場。
對于無暇心目中那個神秘的白衣公子,我們也無計可施,只能安慰她說有緣人終會再見,還好無暇的性子活潑開朗,并沒有對那人太執(zhí)著于心,聽了我們的話后倒也能想通,還笑言以后要多去逛街,爭取在明年元宵前再次遇到他。
快散席時,爹突然提起今日下午有名侍衛(wèi)來了玉府傳信,說是太子讓我和煙娥母女明日早朝后進(jìn)宮覲見。
看來那四名侍衛(wèi)與我在城門口分手后就回到皇宮里向君洛北稟報此次南下的收獲了,君洛北同時召見我們?nèi)耍瑧?yīng)該就是為了那棉紡車的事了。
當(dāng)日煙娥決定了跟我回蘭朝時,我放棄了原本要把新式棉紡車運回蘭朝的打算,把做好的第一輛棉紡車留在了黎族,只帶了圖紙尺寸回朝,反正有煙娥這個現(xiàn)成的“工程師”在手,我不怕做不出另一輛一模一樣的棉紡車來。
翌日清晨,我與煙娥母女吃過早飯后便往皇宮進(jìn)發(fā),到得宮門時,赫然見到黑玄立在門口處,想必應(yīng)該是君洛北派他來迎接我們的。
一路跟著黑玄來到了御書房門外,我們正準(zhǔn)備停腳時,卻見他向著門口處的太監(jiān)亮了個牌子后就直接把我們領(lǐng)進(jìn)了御書房里面。我有些疑惑,歷來御書房都是皇帝看書或者批閱奏折的地方,照理說,君洛北身為太子是萬萬沒有資格在這里面召見下臣的。
黑玄好歹也跟了我九個多月,對我自是親近熟悉,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貼心地解釋道:“皇上半年前就把政事全部交給了太子殿下,如今這御書房是太子殿下每日待得最久的地方。”
莊嚴(yán)肅穆的御書房內(nèi)并沒有君洛北的身影,房里的四個角落燃著青銅狻猊香鼎,裊裊的輕煙從其中徐徐冒出,引得滿室生香。
“太子殿下吩咐過小人,若夫人三人進(jìn)宮后他還沒有下朝,就直接把你們引入御書房等候,而且案幾上已經(jīng)備好了茶點供夫人小姐食用。”
我點點頭,隨意瞟了瞟案幾,各式糕點密密麻麻地擺放其上。
“太可惜了,方才吃得太飽了。”行素拈起一塊八寶薄餅看了看復(fù)又放下。
“你可以打包帶回去。”我取笑她。
“這個注意不錯。”我的話音剛落,身后便傳來了一句熟悉的笑言。
我微笑著轉(zhuǎn)身,正好望見無間那雙明亮的眸子,淺淺的笑容掛在他略彎的嘴角,君洛北一臉平靜地站在他身前兩米處,濃黑的眉,深邃的眼,比起數(shù)月前多了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眼底也越發(fā)的沉寂幽暗了,也越發(fā)的讓人捉摸不透了。
我?guī)е鵁煻鸷托兴叵蚓灞毙卸Y,他只手虛抬,從我們身邊走過坐到了書案背后。
隨即,他果然問起了棉紡車的事,煙娥按照我事先的交代把棉紡車的大致樣子和特點向他描述了一番,他聽了后眸光閃動,有片刻的沉默。
“無間,我打算把推行棉紡車的計劃交給你夫人去做,你看如何?”君洛北緩緩地開口了。
“這恐怕得問問我夫人的意見,我可不敢?guī)退弥饕狻!睙o間看著我笑道。
我丟給他一個滿意的眼神,心里甜得笑開了花,能找到這么一個知情識趣的丈夫,我實在是太滿足了。
“那廷尉夫人意下如何?”君洛北轉(zhuǎn)而問我。
“臣婦一介女子,萬萬承擔(dān)不起太子殿下的重任,我朝賢能眾多,相信殿下一定能從中挑出最合適的人選。”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的生意都快忙不過來了,哪里還有時間去幫他做事。
“好吧,我也不勉強。這次你等幾人也算立了大功,不知道想要朝廷給你們什么賞賜?”君洛北平靜地說道,眸子里漆黑如墨。
我遞了個眼神給煙娥和行素,示意她們先說。
煙娥低頭沉思了半天才道:“太子殿下,民婦一時沒想到要什么賞賜,可不可以先欠著?”
我聽了后差點笑出聲來,黎人果然淳樸。
“可以。”君洛北很快便答應(yīng)了,繼而問行素:“那你呢?”
“我想留在這里吃午飯,”行素看了看擺滿糕點的案幾,“不過一個人吃太無聊了,我想你陪我一起吃。”
聽完這話后,我又在心里加了一句,黎人女子真是直接。當(dāng)然,我不會以為行素說這話是對君洛北有什么企圖,她眼里清澈的目光騙不了人,而且她對漢族的君臣之禮并不十分了解,心里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了。
“既然你怕無聊,這御書房里所有人今日中午便都留下來陪你進(jìn)膳吧。”君洛北并沒有對行素極不合禮儀的要求表示不悅,反而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只不過把我和無間都拉了進(jìn)去。
眼看著他的目光向我掃來,我連忙把自己想要的賞賜說了出來:“臣婦希望殿下能夠把蘭朝所有棉紡車的生產(chǎn)制造都交給項家基金會去完成。”
“好……”他靜默了兩秒還是答應(yīng)了我。
我心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即涌上了強烈的喜悅,他這一個好字,無疑于給項家基金會帶來了一筆天大的財富和名氣。
我原以為象這種大規(guī)模的制造業(yè),朝廷會攬來以官方的名義進(jìn)行,畢竟這樣可以增加國庫不少收入,我之所以獅子大開口也是為了和君洛北討價還價,爭取為基金會謀得其中兩三分利益就行了,誰料他竟然一口答應(yīng)了,這簡直就是一份無比貴重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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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兩年沒有來過這篇文了,這是07年的無心之作,語言構(gòu)思等很多方面都不成熟,以至于我現(xiàn)在都沒有勇氣重讀一遍。
這一章當(dāng)年涉及到所謂的禁止內(nèi)容,一直被晉江的編輯鎖住了。今天本打算刪除掉某些內(nèi)容的,可系統(tǒng)提示修改的字?jǐn)?shù)不能少于原來的字?jǐn)?shù)。
這……很令人無語,買到這一章的親對不起了,我只好說幾句廢話來充字?jǐn)?shù)了,不然不讓我刪除。我很奇怪怎么沒有人反映這個嚴(yán)重的bug呢?
近兩年沒有來過這篇文了,這是07年的無心之作,語言構(gòu)思等很多方面都不成熟,以至于我現(xiàn)在都沒有勇氣重讀一遍。
這一章當(dāng)年涉及到所謂的禁止內(nèi)容,一直被晉江的編輯鎖住了。今天本打算刪除掉某些內(nèi)容的,可系統(tǒng)提示修改的字?jǐn)?shù)不能少于原來的字?jǐn)?shù)。
這……很令人無語,買到這一章的親對不起了,我只好說幾句廢話來充字?jǐn)?shù)了,不然不讓我刪除。
201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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