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這么敗家
下午,宋初眠收到一封慈善晚會的邀請函,這是津城每年都會舉辦的頂流盛會,能去參加的人皆是有頂尖社會地位的人,成功的企業(yè)家或是一線明星。
邀請函上寫的是宋初眠的名字,大概是舉辦方也知道了陸廷和她結(jié)婚的消息。
陸廷沒在家,宋初眠猶豫她獨自一人要不要去參加,到時必然會遇到很多她不想見到的人,可如果不去,別人還當她畏懼,不好意思出門。
夜晚同陸廷打視頻電話時,宋初眠將自己的擔憂和陸廷講了,原來他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還是他讓主辦方把邀請函寄到家里的。
陸廷說他不在家,那就只能辛苦他的夫人暫為代勞,出面經(jīng)營公司的良好形象,畢竟前不久剛出了那么一樁嚴重事故,陸氏集團急需通過慈善穩(wěn)固社會地位。
宋初眠聽到后,瞬間感覺自己的任務巨大,答應陸廷一定會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場,認真完成拍賣。
陸廷看她那么嚴肅的神情,感覺好笑,“第二點做到就好了,再打扮得更漂亮點我以后只能把你藏在家里了。”
“你不是應該說,我無論怎么打扮都很漂亮嗎?”
啞然兩秒,陸廷向她道歉,“是我情商低了。”
“你一向如此,我都習慣了。”
宋初眠無形回懟,讓陸廷講不出話了。
其實他心里還是有點兒擔憂的,讓宋初眠獨自參加,面對流言蜚語,事件發(fā)酵得那么熱烈,不知會涌現(xiàn)出怎樣難聽的話,不知道她的承受力能不能達到。
思及此,又忍不住出聲道:“如果真的不想?yún)⒓泳筒灰銖娮约骸!?br/>
“哎呀,人哪能永遠待在自己的舒適區(qū)不出去呢?我都嫁給你了,這些事情遲早都要面對的。”
雖然這其中轉(zhuǎn)變的過程有點兒困難,但有他作陪,倒也不是那么煎熬。
陸廷定定望著她,想念的情緒越來越濃烈,恨不得她就在自己眼前。
從前他外出多久都不會想家,如今卻想一直待在家里,時時刻刻都見到她。
從前那些帝王因為美人而耽誤江山,原來不是不能理解啊!
*
慈善晚會的當晚,宋初眠打扮得很低調(diào),穿一身素雅的白色晚禮服,簡單將頭發(fā)盤起,除了頸部戴了條明艷的紅寶石項鏈,其他再無裝飾品。
一開始她想的的確是要精心打扮一番,后面卻又轉(zhuǎn)念想到,她如今的身份已經(jīng)是最高調(diào)的炫耀了,不需要通過視覺來傳達,相反的,她作為陸廷的夫人,打扮得低調(diào)點,別人還會覺得她不張揚。
人不能只為一時的名聲,要長遠考慮,慢慢積累。
在來之前,陸廷已經(jīng)告訴她了,今晚凡是看中的隨便拍,由他買單,特別是最后一件拍品,不管花多少錢都要得到。
宋初眠知道,今天的她不僅代表自己,更代表陸廷以及他背后的集團,她的表現(xiàn)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切不可露出絲毫膽怯。
入場后,宋初眠展示下邀請函,侍者將她引領(lǐng)到座位,途中兩側(cè)的人看到宋初眠,凡認識的全都不約而同流露出驚訝與八卦的光芒。
“宋初眠也來了?不過她怎么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陸廷都不陪她一起啊!”
“前段時間陸氏集團不是出了事故嗎?聽說就是因為宋初眠她們家,估計兩人鬧得很僵吧!”
“嘖……那宋初眠的日子估計不太好過了,還有閑心參加這種活動,真佩服她。”
“人家現(xiàn)在可是陸家的少夫人,像是這種場合怎能不來得瑟一下?”
宋初眠能夠察覺到在她所經(jīng)之處別人打量的目光,最初的時候她的確有點兒別扭,但現(xiàn)在她發(fā)覺自己坦然許多,別人想看就看吧,不管是嘲諷也好嫉妒也罷,她又阻止不了。
慈善晚會的現(xiàn)場規(guī)模很大,宋初眠所坐是第一排的VIP區(qū),正對舞臺中央。
從座位的安排也能看出來社會地位。
宋初眠看到旁邊座位上貼的名牌寫的是某頂流明星的名字。
前不久她才剛追完他拍的偶像劇,這位小鮮肉的顏值她比較磕,人品也不錯,等會兒可以一起合張影。
陸廷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想到她已經(jīng)是個有夫之婦,宋初眠不由在心底惆悵地嘆了口氣。
在左手邊的位置上坐的是一位國際鋼琴家,地位崇高,他手下的學生個個都比較厲害,宋初眠看到后,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一定要和對方認識,以后把孩子送去他那兒學鋼琴。
果然未婚和已婚的思想變化很大,優(yōu)先考慮的都不再是自己。
待人來到后,宋初眠微笑開口打了聲招呼,“林老師,您好。”
對方已是年近六十的男人了,不過因為保養(yǎng)得好,看起來仍精神抖擻,意氣風發(fā)的。
林思東的目光不著痕跡在宋初眠身上打量了番,大概很疑惑她的身份,宋初眠立刻解釋,“我是陸廷的夫人。”
“原來你就是陸廷的夫人啊。”林思東恍然大悟,“久仰大名。”
聽起來他和陸廷像是認識,宋初眠客氣微笑,“是我久仰您的大名才是。”
二人攀談著,周圍的座位也陸陸續(xù)續(xù)坐下了人,很快慈善晚會便正式開始了。
前面的拍品都比較普通,起拍價在一百萬,宋初眠實在找不出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又不想勉強,便始終沒舉牌。
后排坐著的慕晚晴注意到,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對身旁的姐妹說:“我就知道宋初眠是來當觀眾的,陸廷可不會拿錢讓她揮霍。”
說話間,她的雙手還緊緊攥在一起,對于宋初眠坐在她前面的事情無法接受,憑什么一個普通企業(yè)的千金如今地位比她還要高了?
“那是自然的了,陸廷那么討厭她,都不愿陪她來參加呢。”
慕晚晴捋了一下發(fā)絲,假裝嘆氣:“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來自取其辱,難道以為這種場合過來坐坐就行了?”
在這話說完之后,前面的宋初眠突然舉起了牌子,喊出“五百萬”,慕晚晴臉上的神情瞬間僵住,打臉猶如旋風一般“啪啪”來襲。
“這什么情況啊?她怎么有底氣喊的?是想?yún)⑴c一下嗎?”
慕晚晴無視她姐妹的話,認真注視著宋初眠的背影。
在宋初眠喊完五百萬以后,緊接著又有人舉起了“七百萬”的牌子,慕晚晴看到宋初眠默默把牌子放下,禁不住發(fā)出一聲嘲笑。
“看到?jīng)]?她知道肯定會有人和她競爭,就演演戲罷了。”
“要這樣的話,晚晴你等下可以……”姐妹湊到慕晚晴的耳邊給她出主意。
聽完之后,慕晚晴的眼底閃過一抹銳利的精光。
臺上這時展出一條來自歐洲皇室的項鏈,現(xiàn)場的名媛以及闊太太們都蠢蠢欲動。
宋初眠第一個舉起牌子,“六百萬。”
她的價一下子抬到這么高,那些名媛全都望而卻步,猶豫自己要不要加價,只有慕晚晴不曾思考,緊接著開口:“八百萬。”
她倒要看看宋初眠有沒有那個實力同她競爭。
慕晚晴正得意,就聽見宋初眠說:“一千萬。”
臉色一變,慕晚晴握著牌子的力道加重幾分,沖動焚燒她的理智,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咬牙喊道:“一千兩百萬。”
“一千五百萬。”
宋初眠的語氣依舊輕飄飄的,感覺這點錢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慕晚晴還想再加價,但又怕宋初眠不再舉牌,到時候她拍下來,又拿不出那筆錢,豈不是更尷尬?
“一千五百萬第一次,一千五百萬第二次,一千五百萬……”
臺上的主持人正要落錘,慕晚晴的牌子又舉起來,“一千六百萬。”
剛才還是兩百萬兩百萬的加,如今卻只敢加一百萬,宋初眠知道她的實力大概也就到這兒了。
“一千八百萬。”
宋初眠繼續(xù)舉牌。
慕晚晴又震驚又慶幸還很嫉妒,同一時間好多種情緒涌上心頭。
一旁的姐妹看到慕晚晴臉色慘白,也不敢說什么了,嘀咕地開口:“宋初眠好歹也是陸家少夫人,手里肯定有點兒錢的……”
“給我閉嘴。”
慕晚晴聽見主持人快喊第三次,躍躍欲試想要舉牌,又實在沒有底氣,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宋初眠把那條項鏈給拍走。
可對她來說,那根本不是一條項鏈,而是她的尊嚴。
意味著她從今往后都要被宋初眠踩在腳底下了。
慕晚晴不甘心,給她哥哥發(fā)消息,讓他立刻給她轉(zhuǎn)賬。
在她從手機中抬起頭時,恰巧宋初眠回過頭看了一眼,她的目光中帶著笑意,那是來自成功者的挑釁。
慕晚晴憤怒得快要抓狂了,憑什么她要受這種委屈和羞辱?
最后一件拍品是枚鉆戒,推到舞臺上時就能看出其璀璨和閃耀。
據(jù)主持人介紹,這是由稀世純凈裸鉆打造的24克拉的超大鉆戒,曠世難尋,寓意著獨一無二的真愛。
價值連城,自然起拍價也很高,今晚唯一一個起拍價八位數(shù)的。
陸廷已經(jīng)提前交代過了,最后一件拍品無論如何都要拿下,這可關(guān)乎著社會地位以及個人名譽,宋初眠勢在必得,率先舉牌喊了一聲“兩千萬”,后邊的慕晚晴聽到,臉色更加慘白了。
她不理解,宋初眠從何而來的底氣?她這么敗家,陸廷知道嗎?
“晚晴,你上啊。”一旁的姐妹還在慫恿。
其他人已經(jīng)加價到兩千四百萬,而宋初眠并沒動作,慕晚晴深呼吸一口氣,“兩千五百萬。”
在她之后,宋初眠緊接著舉牌,“兩千六百萬。”
呵!她算看出來了,宋初眠就是在故意跟她對著干。
慕晚晴:“兩千七百萬。”
宋初眠:“兩千八百萬。”
全場人都明白這兩人杠上了,默默看她們斗爭,不再參與。
價格不知不覺中被抬到快四千萬,宋初眠不想再和慕晚晴啰嗦,直接喊“五千萬”。
陸廷原本和她說的是最少花一個億,剛剛她只拍了一件,剩余數(shù)額還很多,有的錢跟慕晚晴斗。
“五千萬第一次,五千萬第二次……”
慕晚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想舉牌又不敢,內(nèi)心猶如被火烤一般炙熱和煎熬。
她雖然是慕家的千金,但財政大權(quán)都在她哥手里握著,四千萬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了,不懂宋初眠是如何有底氣敢繼續(xù)加價的,陸廷會給她那么大的財政權(quán)利嗎?她怎么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五千萬第……”
主持人的話音正要落下,忽然一道低沉有力的男聲響起:“五千二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