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惹火上身
窗外的日光明晃晃照著,透明玻璃窗隱約折射著那旖旎又不堪的畫面,宋初眠咬唇承接著他的戲弄,硬是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粉嫩的唇瓣被咬得滲出血珠,嘗到那淡淡的腥味,宋初眠的眼眶里有熱淚涌出。
男人的指腹抹去她唇上的血跡,依舊優(yōu)雅從容地笑著:“所以,乖乖聽話不好嗎?”
“你娶了我就不怕我半夜起來殺了你?”
她威脅的話落到陸廷的耳朵里就像小孩子在賭氣一般,聽完他反而笑出聲。
“正好,我嫌生活不夠刺激。”
他低著頭,替她拉上文.胸的肩帶,看到那雪白上的紅痕,眸底似乎浮動著得意。
宋初眠還在抖,她的身體從未承接過如此熱烈的歡愉,陸廷一直逼她叫出來,他想看她在他面前不堪一擊的模樣,但她偏偏不如他所愿。
陸廷幫宋初眠整理好裙子,看她隱忍著熱淚,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想哭就哭出來吧。”
“拿開你的臟手。”宋初眠厭惡地瞪著他,“如果不是你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威脅我,我怎么可能聽你擺布。”
陸廷的薄唇微動,似乎想說什么,最終也沒說。
他看了眼腕表,時間該到了,讓宋初眠補(bǔ)個妝,跟他去一趟。
宋初眠坐在那里不動,像是沒聽見他的話。
“今天要見的客戶是倫敦的聯(lián)況集團(tuán)的執(zhí)行董事長,他是做什么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宋初眠的大腦反應(yīng)數(shù)秒,不敢相信地問:“你……你是想把他介紹給我們家?”
聯(lián)況與她家做的都是木材生意,但國外資源少,主要依靠于在國內(nèi)這邊進(jìn)口,如果能與她家達(dá)成合作,將她家的產(chǎn)品供給聯(lián)況,不僅能將生意提到新高度,還在國際上打響知名度。
可宋初眠覺得這很不可思議,就算是為了娶她,陸廷也不必下這么大的功夫。
在她正詫異的時候,忽然聽見陸廷反問她:“對啊,你看到我娶你的誠意了嗎?”
宋初眠的手悄悄地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她還是感覺不太真實(shí)。
倏爾,陸廷的手抬起來,輕輕掐住了她的脖頸,將她一下子從夢境中拉回來,他逼迫她直視他的雙眸,字字清晰地說:“我沒那么好,但也沒那么壞。”
話落,他猛地松手,轉(zhuǎn)身走出去。
宋初眠的手下意識撫摸上脖子,他明明沒有用力,她卻感受到一種溺水般的窒息。
調(diào)整好情緒,宋初眠主動走出去,看見陸廷正在換鞋,她彎下腰,無聲將他的拖鞋放回鞋柜里,說:“我要補(bǔ)個妝,你先去車?yán)锏任摇!?br/>
“嗯。”
陸廷摸下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親了下,才推開門出去。
*
與那位客戶約好的地方是一個度假莊園,這里有高爾夫球場、釣魚池還有射擊場等許多游樂項(xiàng)目。
宋初眠跟著陸廷去到高爾夫球場,放眼一望是綠茵茵的一片。
齊銘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了,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他們倆一起走來,他流里流氣吹了聲口哨,唇角流露出曖昧的笑。
宋初眠一襲柔美的香檳色,裙上的菱格在陽光的照耀下像魚鱗一般閃耀,站在陸廷身邊,格外小鳥依人,風(fēng)采卻一點(diǎn)都不輸。
待人到面前,他上下打量一番宋初眠,忍不住感慨:“怎么感覺你像換個人?難道你是她雙胞胎姐妹?”
陸廷威脅地瞪他,儼然在警告他:再給我看一眼試試!
齊銘瑟縮一下脖子,“我不就是好奇,所以問問嘛。”
客戶這時到了,陸廷走在前面,齊銘和宋初眠跟在后面,一起去迎接。
齊銘的心里仍是好奇,宋初眠是怎么跟陸廷重歸于好,還看起來比以前更親密了。
他認(rèn)識陸廷多年,在他身邊出現(xiàn)的異性寥寥無幾,不管對哪個女人都冷冰冰的,可宋初眠儼然是特別的。
一番寒暄之后,陸廷和客戶一起去打高爾夫,齊銘和宋初眠坐在休息椅上觀戰(zhàn)。
見陸廷沒注意他們這邊,齊銘才敢偷偷問宋初眠:“你和廷哥這是又好上了?”
“沒有。”宋初眠一臉正色看著前方,“我們倆現(xiàn)在沒有關(guān)系。”
“可我怎么聽廷哥說要跟你結(jié)婚呢?而且他為了你都和他媽吵架了,還給你家的客戶打電話,親自出面說情,以前我可沒見他對誰這么好過。”
聽完齊銘的話,宋初眠心驚了一瞬。
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如果是,那她豈不是錯怪陸廷了?
想到,她跟齊銘求證:“對我們家公司從中搞破壞的人是陸夫人?”
“是啊!你不知道?”齊銘很詫異,“那天上午我正好在陸廷的辦公室里,你跟他打完電話,接著他又打給了他媽媽,發(fā)了好大的火,后來又給億維集團(tuán)的李總打了電話。”
宋初眠按住太陽穴,想想自己對陸廷說過的話就感到頭大,她一直以為是他做的,才罵他卑鄙無恥,結(jié)果始作俑者卻是陸夫人。
陸廷為什么都不解釋呢?
看著他在陽光下的背影,宋初眠陷入了迷茫。
忽然,陸廷轉(zhuǎn)過身來,她猝不及防一下撞入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中。
“過來。”
他對她招招手,宋初眠起身,整理一下裙擺,聽見身旁的齊銘戲謔地開口:“一會兒看不見你就想你了。”
宋初眠去到陸廷的身旁,他的手掌扣在她的細(xì)腰上,將她往懷里一帶,然后對純正的英文對客戶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她的父親是林業(yè)集團(tuán)的董事長,之后我會安排飯局介紹你們認(rèn)識。”
“女朋友”的稱呼從陸廷的口中聽起來有很夢幻的感覺,宋初眠都有一種被他騙住的迷茫。
“陸總的女朋友真美。”對方贊揚(yáng)完,邀請宋初眠試一試。
宋初眠猶豫地看向陸廷,“我技術(shù)不行,怕丟人啊!”
“沒關(guān)系,我教你。”陸廷放開她,把他的高爾夫球桿遞到她的手里。
宋初眠接過去,聽陸廷幽默地對客戶講:“抱歉,我們倆可能要秀一下恩愛了。”
客戶爽朗一笑,“沒關(guān)系,我去那邊喝口水。”
他有意在給他們創(chuàng)造獨(dú)立相處的空間。
陸廷讓宋初眠自己先打一下試試,她看著球緩緩揮動球桿,預(yù)備姿勢做得很到位,結(jié)果卻打偏了,球骨碌碌從洞口旁經(jīng)過。
懊惱地蹙眉,宋初眠聽陸廷低低的笑聲,抬頭瞪他,“你不準(zhǔn)笑我。”
剛剛她都誠實(shí)地告訴他技術(shù)不行了。
“還是我來教你吧。”陸廷的唇角有無奈的縱容。
他站在她的身后,將她整個人納入懷抱范圍,握住她的手,教她姿勢。
兩個人靠得極近,她的后背貼在他炙熱的胸膛,那熱度像是從包裹的手掌心燙到了臉頰。
宋初眠不太適應(yīng)地掙扎,她受不了陸廷靠她這么近,這大概是一種應(yīng)激反應(yīng),被他粗暴對待之后,身體內(nèi)的每個細(xì)胞都在對他表示抗拒。
“你能不能別貼我貼得這么緊?”她小聲嘟噥,朝外撤了幾分,“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嗎?”
“那你和外國男人跳舞的時候怎么不說?”
“………”他怎么知道的?一定是那天看到了。
宋初眠沒想到陸廷居然看見了,難怪他當(dāng)時那樣憤怒,原來是——
“這空氣中好大的醋味。”
“閉嘴。”
齊銘遠(yuǎn)看著那恩愛和諧的一幕,偷偷拍照發(fā)到了兄弟群里。
【頭回看到還能有動物在夏天發(fā).情的。】
程思桀:【我靠靠靠!那是廷哥?他懷里的女人是誰?】
齊銘壞笑著回復(fù):【宋初眠啊!不然還能有誰?】
【他們真破鏡重圓了?外面都在傳宋初眠給廷哥戴了綠帽子,他怎么忍受的?】
程思桀發(fā)完這句立刻撤回了,他都忘了陸廷還在這群里。
*
晚餐是在陸氏集團(tuán)旗下的五星級酒店,陸廷專門給宋初眠的父親打電話,邀請他前來。
宋哲明接到電話后十分惶恐,立刻詢問何意茹這是怎么回事,何意茹當(dāng)然也搞不清狀況,這陸廷明明和她們家解除婚約了,怎么還會給他們介紹生意?
答案當(dāng)然只有宋初眠能解開,可她也不知怎么和爸媽說,只能隨便找借口搪塞過去。
宋哲明不光自己來,還帶了宋婭婷一起,她顯然是精心打扮了,整個人都耀眼得散發(fā)著一種珠光寶氣,像是來參加選美比賽的一樣。
宋初眠暗中觀察了下陸廷的神情,他對宋婭婷的到來好像不是很愉快,因?yàn)樗桓吲d的時候,眉宇間的褶皺總是很深。
“邁克總裁,久仰大名。”
宋婭婷的目的性很明確,先朝國外的那位老總走去。
邁克如海洋般的藍(lán)眼睛掃了眼宋婭婷的鎖骨,又不經(jīng)意往下一瞄,唇角的笑頗有深意。
陸廷的唇角扯出一絲譏諷的笑,低聲對宋初眠說:“她惹火上身,我救不了。”
邁克這人在國外的風(fēng)評很不好,他們那兒的人本就開放,何況他那么有錢,女人玩了一個又一個,據(jù)說他最鐘愛的就是東方女人,這宋婭婷上趕著把自己送上門了,可真是有意思。
陸廷的暗示,宋初眠自然聽懂了,她故意以去洗手間為由將宋婭婷叫了出去。
宋婭婷不屑的目光打量著她,上來就問了一句:“又用什么狐媚手段把陸廷勾來了?你此刻一定很得意吧?畢竟我們?nèi)叶家稣棠隳亍!?br/>
她的語氣陰陽怪氣的,聽得宋初眠十分窩火。
“我不管你怎么想,今天別給我壞事,趕緊走。”
“怕我壓你風(fēng)頭?”宋婭婷一撩長發(fā),“看人家邁克對我有意思,你心里很不平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