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感冒了
此為防盜章, v章購買比例50%,防盜時間36小時!!!!! 那婆子一看就是廚下當(dāng)差的,吃得一臉肥肉,很不叫秦鳳儀喜歡, 婆子諂臉稟道,“在!在!這小蹄子傷了大爺,這都快一天了, 我連口水都沒給她喝!”
秦鳳儀瞧著婆子那一幅邀功嘴臉, 沒好氣, “滾吧!”
婆子見馬屁沒拍好,識趣的就要閃人,秦鳳儀喚住她, “先把門給老子打開!”
“是是!”婆子殷勤的開了門, 這回不敢廢話了,俐落的滾了。
柴房連個窗子都沒有, 光線黯淡,但就從那黯淡光線, 也能瞧見小秀兒紅腫的面皮上,那一雙恨意深重的眼睛。那模樣,要不是繩子捆的結(jié)實,非撲過來咬死秦鳳儀不可!
秦鳳儀蹲下同小秀兒說話, 無辜道, “你成天跟你爹來給我家送菜, 明明跟我有說有笑, 誰知你不樂意啊。我要知道你不樂意,我是那用強的人嗎?”
“呸!”小秀兒大罵,“你不用強!你不用強!我怎么進得你家的門!”臭不要臉的!
“那不是請你你不來嘛。”秦鳳儀擺擺手,他雖喜歡小秀兒了,那是覺著小秀兒可愛伶俐,他也沒想著叫人上吊啊。秦鳳儀可不想逼出人命,與小秀兒道,“你老實點兒,這就放你回去。”
小秀兒問,“可當(dāng)真?”
“這還能有假。”秦鳳儀哄她道,“你想想,先時咱們多好啊,兄妹一般,是不是?哎,都是誤會。何況,我也沒得手,你還清白著哪。”
小秀兒聽這“淫棍”說清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是,她是個心思伶俐的,好容易這“淫棍”肯放她,小秀兒自然是愿意回家的。她當(dāng)即便道,“那你趕緊放了我,我這一天一宿沒回家,我爹娘不知急成什么樣。”
秦鳳儀過去給小秀兒解開繩子,看她手腕都勒得青紫,很有些心疼,剛憐惜的摸了兩把,就給小秀兒一巴掌拍開,小秀兒瞪秦鳳儀,“你再不老實,我可不客氣啦!”
秦鳳儀嘖嘖兩聲,“看你現(xiàn)今這豬頭樣,唉喲,你就是叫我不老實,我也沒興致啦。行啦,我安排個轎子,送你回家去吧。”
小秀兒哼一聲,“你家的轎子,我可不敢坐。”自己氣哼哼的走了。
秦鳳儀不放心的喊一嗓子,“我可沒怎么著你,你別想不開啊!”
小秀兒氣得,回一句,“便是你想不開,我也想得開!我且活著哪!”便扭噠扭噠的跑了。
秦鳳儀盯著小秀兒那小細腰小翹臀,以及扭噠扭噠的小模樣,不聯(lián)想到小秀兒的豬頭臉,只看后背身條兒,秦鳳儀摸摸下巴,想著自己的眼光還是可以噠。
不過,再想到“夢里”那丟死人的死法,秦鳳儀立刻心中念佛,清心寡欲起來。
秦鳳儀把個小秀兒放走了,這委實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就是他親娘秦太太,也有些不大明白,私下問兒子,“你要實在喜歡那小蹄子,咱就花銀子買了來,不就是銀子么,咱家有的是。不過是教她些規(guī)矩罷了。”
秦鳳儀道,“我不喜歡了,娘你別提小秀兒,敗興。”
“成,成。”秦太太十分欣慰,笑道,“我兒子的眼光,總算是長進了,那丫頭有什么好的,論相貌,及得上桃花?論服侍人,及得上梨花?你如今也大了,與其叫你在外尋思那些個沒調(diào)\\教的野貓,待你身子大安,我把桃花梨花開了臉,擱你屋里,如何?”
要擱往日,秦鳳儀那簡直巴不得。這桃花梨花皆是她娘身邊有頭臉的大丫頭,桃花人如其名,杏眼桃腮,眉間三分艷光,很有些嬌媚。梨花則是清冷淡然,一身皮膚如雪似玉,舉止間那三分冷意,反比嬌媚的桃花更加勾人。
秦鳳儀早就相中這倆丫頭,先時跟他娘要過,因他年紀(jì)尚小,他娘沒答應(yīng)。如今出了小秀兒這檔子事兒,秦太太已是想通了,外頭不知底理的女孩子,到底不如身邊兒的丫頭,溫柔可靠,會服侍人。他娘哪怕早說三天,秦鳳儀也不至于對小秀兒下手,要是不對小秀兒下手,秦鳳儀不能做了那“夢”,倘不是做了那“夢”,今兒他得歡天喜地的收下這倆丫頭。
所以,盡管秦鳳儀心下很是一陣蕩漾,最后仍是嚴(yán)肅了臉孔,“娘,梨花桃花要是到了年紀(jì),該嫁人就嫁人吧。我都想好了,我如今也大了,得學(xué)著做些正經(jīng)事,哪里能總在丫頭身上下功夫。”
秦太太頓時一臉歡欣交加,摟著兒子直揉搓,歡喜的眼淚都掉下來了,“我的兒,我的兒……阿彌陀佛,菩薩開眼哪!我兒,我兒長大了!”
自家事自家知,自家兒子什么德行,秦太太哪里有不知道的。兒子突然之間變好了,知道上進了,秦太太覺著,這可真是菩薩開眼、祖墳冒青煙哪。
秦鳳儀可沒覺著如何,他“夢里”那幾年,沒少拿這話糊弄老太太。如今大概是“夢外”頭一回說,瞧把老太太激動的。
秦鳳儀心下怪過意不去的,他“夢里”死都死的極窩囊極不體面,可想想,爹娘就他這一根苗,他那樣年輕就有個好歹,爹娘往后的日子得怎么過呢。一想到這里,竟觸動了秦鳳儀為數(shù)不多的良心,秦鳳儀攬住他娘的肩,鄭重道,“娘你放心吧,等以后我有了大出息,叫你享大福。”
秦太太當(dāng)晚同丈夫說起這事,念叨好幾回,直道,“咱們兒子是真的懂事了。”
秦老爺?shù)溃耙悄芤虼烁牧怂切男裕故且虻湹酶A恕!?br/>
“是啊。”秦太太笑,“兒子還說了,以后叫我享大福。”
秦老爺打趣,“唉喲,那你可有福了。”
秦太太道,“我想著,待兒子大安,帶兒子去棲靈寺燒燒香。這都是菩薩保佑啊!要不我說呢,男孩子,胡鬧就是小時候,這一長大,自然就懂事了。”
秦老爺笑,“是,是。多給寺里添些香油錢,請菩薩保佑咱兒子順順利利、平平安安才好。”
“這我曉得。”
因秦鳳儀突然開竅,暫時成了個正經(jīng)人,秦家夫妻二人十分欣慰,說了些話,便心滿意足的睡下了。
秦鳳儀知道自己根本沒病,可有那許大夫開的湯藥,他娘每日必要看著他喝了藥才能安心的。秦鳳儀道,“許老頭兒也就糊弄糊弄娘你這樣的婦道人家,瞧瞧給我開的這藥,人參肉桂一樣不少,這哪里是治病,這分明是訛咱家的錢!”
秦太太道,“這是什么話,不要說人參肉桂,就是龍肝鳳膽,只要能醫(yī)好我兒,我都舍得花銀子去買。”拿帕子給兒子擦擦唇邊的藥汁,笑道,“你這幾天,氣色紅潤許多,可見許大夫這藥是好的。”
“哎,我是說我都好啦,娘你不是說去廟里,咱們?nèi)R里拜菩薩吧。”秦鳳儀智慧不多,又因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兒稀奇,想著,要不要去問一問菩薩,興許菩薩知道呢。
“你可急什么,總要請許大夫來再給你診一診,大夫說好,那才是好了呢。”
秦鳳儀不耐煩再喝那些苦死人的湯藥,道,“那趕緊把許老頭兒叫來啊。”
“你這孩子,待許大夫來家,可得敬重著些。許大夫是咱們揚州城的神醫(yī)。”秦太太正色肅容,完全忘了當(dāng)日秦鳳儀死活不醒,她是怎么抱怨人家許大夫的了。
“知道知道。”自從做了那“夢”,秦鳳儀決定要做個好人。
秦家親自打發(fā)管事派車去請,許大夫來得很快,就秦鳳儀如今元氣豐沛、精神飽滿的模樣,簡直不必號脈都曉得這小子已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偏生秦太太一向把兒子擱心尖兒上的,必要許大夫親自診過,許大夫只得先請秦鳳儀坐了,再為他診脈。秦鳳儀斜眼瞥許大夫一眼,道,“我好了,啊。”話中還有幾分威脅之意,秦太太連忙道,“鳳儀,好好說話。”又跟人家許大夫賠不是,“這孩子,先時在家一直夸許大夫的藥好,喝了幾幅他這精神頭兒就大好了。還說要謝許大夫給開的藥,叫許大夫這樣的費心。偏生一見著你,就不會好好說了。男孩子,淘氣。”
許大夫嘴里說著“無妨無妨”,笑瞇瞇著將手搭到秦鳳儀脈向上,卻是微一沉吟,“脈象微弦,大少爺近來,是不是時有些躁意?”
秦鳳儀兩眼一瞪,許大夫只作未知,秦太太已是一臉擔(dān)憂,“可不是么。晚上睡覺都要踢好幾回被子,略厚些的衣裳就穿不住。”
“這就對啦,約是心火未發(fā)。原本開的藥是補元氣的,如今暫停了那藥,開幾幅下火的,先吃一吃。飲食忌葷腥,清淡些日子才好。”
“誒,你這大夫會不會看啊!”秦鳳儀瞪眼,這什么鳥大夫啊,他明明沒病!
秦太太沉臉喝止,“鳳儀,怎么說話呢!”打發(fā)兒子出去自己玩兒,替兒子賠了不是,細問起兒子的病情。許大夫道,“就是心中噪意未除,故而有些喜怒無除。往時來,大少爺多乖巧懂禮的孩子,如今都是病鬧得,這性子就有些剎不住。”
“可不是么。我家鳳儀,最懂事不過。”
許大夫又開了五天的藥留下了。
秦鳳儀氣的,在家沒少嘀咕他娘被許大夫騙了。秦太太道,“你去打聽打聽,許家世代行醫(yī),要說他家的藥不好,那就沒有好的了。”
而且,不知怎地,這回的藥格外苦。秦鳳儀雖不聰明,到底不是個傻子,琢磨一二,也琢磨出點兒門道。待第三次許大夫上門,秦鳳儀就“許大夫長、許大夫短”的,既親近又敬重。許大夫心下暗笑,想著這混世魔王倒也有些眼力,如此,許大夫方鄭重宣布:秦少爺雖還需小心保養(yǎng),如今已是痊愈了。
吃夠了許大夫苦頭的秦鳳儀心說:這哪里是個大夫,分明是個奸鬼!
第14章
李家接到秦鳳儀的帖子,李釗與妹妹商量,“你說,他這是打算過來做什么?”
李鏡精神頭有些不大好,一想到秦鳳儀說的那些“夢中”事,李鏡一宿沒睡好覺,心情復(fù)雜。一則,她是相中了秦鳳儀,但當(dāng)真還沒有太大情分,要說見了四面,就能冒著以后可能做寡婦的可能性嫁給秦鳳儀,那是胡說八道,情未至,李鏡做不出來。二則,她又委實擔(dān)心秦鳳儀,秦鳳儀瞧著好好的,而且,縱有些紈绔名聲,實際上并不是個會亂來的人,最大的惡就是些紈绔間的口角。而且,瞧秦鳳儀那天欲言又止的模樣,這死斷不是病死的。
聽兄長這話,李鏡道,“肯定不是后悔先時說了那些話……你以前總說人家人品不好,要真是人品不好,如何肯以實相告。”
“我先時不是看你心太熱,才那樣說的么。”李釗道,“雖做不成親事,阿鳳心性的確不錯,是個好的。就憑這個,也值得相交。”將帖子給妹妹看,“他說要帶人一道過來,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呢?”
李鏡接了帖子,還是秦鳳儀那筆不咋地的字,此時瞧著,卻是越看越親切。李釗見他妹愣神,不禁心下暗暗吃驚,想著秦鳳凰這功力難道已經(jīng)深厚到令她妹妹透過字跡見美貌的地步了么!
李鏡出了回神,見帖子上寫的是攜友同訪,李鏡道,“這個趙裕,也是揚州城有名的才子,以前在翰林院做過翰林,后來辭官回了鄉(xiāng),記得他人物畫得最好。這個趙泰,說不得跟趙裕是一家,即寫在趙裕的后面,多是晚輩后生。”李鏡情不自禁的為秦鳳儀操了回心,“秦公子帶著趙家人過來做甚?”一時又道,“他那人,素來熱心,難不成是趙家人求到他頭人,他卻不過情面,就帶他們過來的?”
“你少發(fā)昏了,秦鳳儀的確還算厚道,可他也不傻,他跟咱們正經(jīng)不是很熟,難道還會為別人的事來求咱們,他有那么大面子?”
“哥,你這叫什么話,咱們看他,是覺著不熟。可依秦公子說,他對咱們,可是熟得不能再熟。倘有什么難事,他都上門了,就看在夢里的面子上,也不好回絕他的。”李鏡再次道,“人家待咱們,多么厚道。”
“行,只要不是什么難辦的事,我一準(zhǔn)兒幫他,成了吧?”李釗道,“不過有一樣,明兒你去找阿澄說說話,別留在家里。”
李鏡看也哥操心的跟只老母雞似的,不由好笑,故意道,“不行,我等著瞧瞧看秦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唉呀,我說阿鏡,你們以后,還是少見面。”
“見一面可怎么了?”
“我不是怕你把持不住么。”
李鏡氣笑,“不見就不見。”回憶一遭秦公子的美貌,李鏡感慨,“別說,秦公子的樣貌,當(dāng)真挺叫人難以把持。”
李釗連忙道,“這話,在家說說也便罷了,在外可千萬不許說的。”
李鏡哼一聲,她能連這個都不曉得么。
李釗此方喚了管事進來,吩咐管事回了秦家下人,讓秦鳳儀第二天過來。
李釗其實覺著,不怪他妹妹對秦鳳儀尤為另眼相待,秦鳳儀此人,的確有些過人之處。就擱秦鳳儀與他們說的那“夢中”之事,擱別人,知道自己早死,如何還有這等灑脫自在氣。秦鳳儀就不一樣,與李家兄妹把老底都抖了個干凈,結(jié)果,李釗再見秦鳳儀,秦鳳儀竟還是那幅張揚的鳳凰樣。
秦鳳儀規(guī)規(guī)矩矩的施一禮,原本挺平常的禮數(shù),由秦鳳儀做出來,那姿勢硬有說不出的瀟灑好看,秦鳳儀笑道,“大哥早上好。”送上禮物。
李釗令侍女接了,還一禮,“阿鳳你也好,坐。”也請趙家父子也坐了。秦鳳儀又將趙家父子介紹給李釗認識,李釗笑道,“我少年時就聽說過趙翰林的名聲,至今京城說起來,論畫美人,趙翰林的美人圖當(dāng)真一絕。”
“那是。”秦鳳儀道,“大哥,趙才子可是咱們揚州城第一有學(xué)問之人,他畫的那畫兒,縱我這不懂畫的,都覺著好。原本以為趙才子就了不得了,偏生我這位趙世兄更是青出于藍。大哥您說說,這可還有天理不,怎么才子都趕他們老趙家了?有才學(xué),真有才學(xué)!”
趙老爺連忙道,“阿鳳,你這也忒夸張了,李公子在京城什么世面沒見過。不說別個,李公子年紀(jì)輕輕,已是舉人功名。我家阿泰,年長李公子好幾歲,也不過是個舉人。較李公子,相差遠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