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致命
不知怎么的,這名字直接使得賀老將軍想起了莊柯,便問道:“這個莊燁是南楚的人?”
賀文嫻笑了笑說道:“自然是了,爺爺你沒仔細聽,剛才我就說了這個莊燁是南楚霽月山莊的人,是少莊主呢。”
賀老將軍點點頭,并沒有立刻表現(xiàn)出反對的意思,而是問道:“這個莊燁既然是個江湖人,你又是如何同他認識的呢?”
朱雀笑了笑說道:“老將軍,這莊大哥是我的朋友,先前我們在淮南的時候便認識了,因為淮南離南楚很近,所以也就想著日后是能夠經(jīng)常見面的,但誰知道,我來到京都城里又在這里見到了莊大哥,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又見到了文嫻姐姐,所以才介紹兩個人認識,誰知道文獻姐姐竟就這樣對莊大哥一見鐘情了,所以可以說是,這兩個人的相知相戀,離不開我的作用。”
賀文嫻看了看朱雀笑道:“就你能說。”
賀老將軍也笑了笑,說道:“那既然是在京都城里的那就過幾天叫過來給我看看吧,我也好給你把把關(guān)。”
賀文嫻說道:“不用等過幾天,今天他就在咱們府上,因為他是一個大傻子,以為我一個名門不會嫁給他那樣的江湖人,所以就上門來辭別的。現(xiàn)在,我正叫他在茶廳里面等著呢。”
賀老將軍看著外面明媚陽光,說道:“那既然是在外面等著的,那就不要讓別人等太長時間了,免得人家一個江湖人放蕩不羈慣了,說我們將軍府規(guī)矩多,趕緊請他進來吧。”
賀文嫻痛快答應(yīng)了一聲,趕緊叫人去莊燁過來了,莊燁本來以為是賀老將軍想要訓(xùn)斥自己不知好歹的,所以進來的時候臉低著,不敢有一絲逾越的舉動。
“你一個江湖人,來到我們將軍府上怎么反倒這樣拘禮了?把頭抬起來我看看,我看看究竟是怎么樣一個人把我們文嫻的心思都給偷走了。”賀老將軍緩緩說道,聲音里帶著些許威嚴(yán),聽著朱雀有些害怕,不禁為莊燁捏了一把汗。’
莊燁雖然是霽月山莊的少莊主,什么場面都經(jīng)歷過,但是唯獨見喜歡的人的家長這件事沒有經(jīng)歷過,所以也便就把臉給抬了起來,看著躺在藤椅上的白發(fā)老人。
賀老將軍看著莊燁一愣,而后又看看朱雀,問道:“難不成你們倆人是兄妹不成?”
朱雀笑了笑,連連擺手,說道:“不是,不是,我們不是兄妹,將軍誤會了。不過很多人都說我同莊大哥眉眼處有些想象,所以賀老將軍一時間以為我們是兄妹倒是也是不奇怪的。”
朱雀沒有注意到她說這話的時候莊燁一直都在看她,那種眼神是套不過賀老將軍的眼睛的,本來賀老將軍就覺得朱雀一個和莊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本就是十分稀奇了,現(xiàn)在又是出來一個和朱雀長得有些想象的人,偏偏這個人就姓莊,如果說天下有巧合這件事并不是一件稀奇事,但是如果這巧合撞上了巧合,那就是十分令人不可理解的事情了。
但是,剛才賀老將軍問朱雀是不是和莊燁是兄妹的時候莊燁并沒有說話,所以賀老將軍便隱約猜出這其中的隱情,便對著賀文嫻和朱雀說道:“你們倆先去院子里面看看花去,我同莊少俠有話說。”
賀文嫻不知道賀老將軍要做些什么,有些擔(dān)心望了望莊燁,便聽見賀老將軍說道:“你放心,我又不會吃了他,左右不過是有一些事,要問明白了才能放心把你交給他。”
賀文嫻見她爺爺并沒有反對,一時間高興地跟什么似的,拉著朱雀的手就歡喜出去了。
莊燁也一時間受寵若驚,這位賀老將軍只是見了自己一面,連自己的話都還沒有問上一句,就想著把賀文嫻許配給自己了,莊燁仿佛看到了希望,在賀老將軍面前站的筆直。
賀老將軍那雙昏黃的雙眼打量了他一番,說道:“你認識莊柯嗎?”
這句話直接使得莊燁話都說不出來了,他不知道這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是如何知道自己母親的名字,雖然自己的母親是南楚的先皇后娘娘,所有人都知道南楚有一個賢惠貌美的皇后,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自己母親的名字,眼前的這個老人躺藤椅上,似乎與世隔絕的了很多年,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母親的呢?
賀老將軍見莊燁不說話,又看了看他臉上的神色,便知道自己說中了,便就說道:“你放心,你母親對我有恩情,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相反的,如果你真的是莊柯的孩子,我還要報答你,把文嫻就那般嫁給你呢。”
莊燁抬眼看了看院外女子,笑得十分開心,自己也看著十分開心,便想著這輩子,就這個人了。說道:“前輩是如何知道我母親的名字的。”
賀老將軍見莊燁承認了,自己與他的距離也拉進了許多,笑了笑說道:“我在戰(zhàn)場上受過傷,是你母親救了我,那個時候她還不是南楚皇后,我自然是知道她的名字。不過,據(jù)我所知,莊柯只有兩個孩子,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你便是那個從宮里面逃出來的兒子吧,那么,那個在院子里看花的那個,便是你的妹妹,莊柯的女兒,是嗎?”賀老將軍不愧是閱歷豐富的老人,僅僅是一面便猜中了朱雀同自己的關(guān)系,這讓莊燁十分佩服。
莊燁便說道:“是,我是南楚的皇子,那個傳言里早已經(jīng)死去的皇子,那是我的妹妹,不過我的妹妹小時候便同我失散了,我找了她將近二十年,終于才找到她。不過,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些,我也不想讓她知道這些,還希望前輩不要再說起這件事,免得她會疑心。”
賀老將軍點點頭,說道:‘你是一個好哥哥,不過就是生錯了時代,要是早幾年或者晚上幾年,便能夠當(dāng)你的皇子,如愿以償當(dāng)上你的皇帝了。’
莊燁苦澀笑了笑,說道:“皇帝不皇帝的有什么要緊的呢?前輩征戰(zhàn)沙場那些年,相信應(yīng)該對皇權(quán),皇位這個東西深惡痛覺吧,那些人只享受站在高高位置上呼風(fēng)喚雨的成就感,從來都對手上沾滿的鮮血不管不顧,似乎是死的人越多,越顯示自己有能耐,所以也便越享受去侵犯更多的沙場,殺更多的人。我是不希望自己做皇帝的,這輩子守著霽月山莊,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也便是知足了。”
賀老將軍看了看莊燁,覺得他同你一般的江湖人不一樣便問道:“江湖上自古以來,便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怎么同這些人不一樣呢?”
莊燁笑了笑說道:“前輩可知道我父母在臨死前對我說了什么,他們讓我不要在為了給他們保仇賭上一條性命,只希望我能夠好好活著,替他們好好說著。所以我不會去保仇,那樣的惡人當(dāng)上了皇帝,總有一天會被踢下去,雖然不是我主動去謀反,但,結(jié)果也就夠了。”
“我本來擔(dān)心將文嫻交給你會陪你走上一條復(fù)仇的不歸路,但是現(xiàn)在你說無意去保仇,我也就放心了,她是嬌生慣養(yǎng)慣了的,但是也沒有那種小姐脾氣,只不過有時候會使些小性子,既然是要跟著你去南楚霽月山莊,那么就請你對她好一點。”賀老將軍看著院子里的賀文嫻說道。
莊燁一聽,歡喜說道:“我自然是會對文嫻很好,只不過前輩,她是你最喜歡的孫女,你就這樣把她嫁給我,不會心疼嗎?”
賀老將軍說道:“心疼是自然會的,只不過我身子快入土的人了,就算是疼她也不能將她拘束在身邊,她的母親沒的早,她爹又是妻妾成群的,對她也不上心,你能對她好,那我也便沒有什么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