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番外8 秦啟帆
秦啟帆覺得不可思議。
他試著在許延楓的面前晃了晃身體, 故意把臉湊近,許延楓身體緊繃,問:“你做什么?”
秦啟帆學著他裝不認得, 問:“你是誰?”
許延楓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惱火地說:“你忘了我嗎,之前過年的時候, 我們在這間酒吧遇見。”
秦啟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是你。”他笑了笑, 說,“不好意思啊,隔了幾個月, 把你的長相忘了。”
許延楓的表情有些受傷,但他很快調整心態(tài), 望著秦啟帆,說:“那天你不告而別,我找了你很久, 經(jīng)常到這附近轉悠, 希望能再遇見你。”
秦啟帆有些驚訝,說:“為什么要找我?我以為我們只是普通的一夜情。”
許延楓不習慣如此直白, 想了想,說:“法律有規(guī)定普通的一夜情, 以后不能聯(lián)系嗎。”
秦啟帆同樣想了想, 說:“沒有。”
許延楓笑了。
秦啟帆這是第一次見他笑,頗覺驚奇, 更驚奇的是,許延楓對他說:“一起去吃個飯吧。”
秦啟帆一陣無語, 他剛從婚宴出來:“現(xiàn)在還不到吃飯的時間吧。”
許延楓笑著說:“也是。”
掛著笑容的許延楓少了幾分高傲, 更加年輕生動, 像燦爛的朝陽,照得人渾身暖洋洋。
同時也心癢癢。
秦啟帆扭過頭,不去看許延楓。
這人有毒,再看會出事。
許延楓卻不放過他,說:“那我們去轉轉吧。”
秦啟帆冷淡地說:“有什么好轉的,我要回家了。”
許延楓說:“你家在哪,我送你。”
秦啟帆指了指身后的車,說:“我自己有車,不用你送。”
許延楓掃了一眼車輛,說:“我的車比你的好。”
秦啟帆轉頭盯著他:“這是低調,懂么。”
許延楓勾起唇角:“所以坐我的。”
秦啟帆很想繼續(xù)拒絕,他不應該再跟許延楓多糾纏,可一見到許延楓的笑容,他就自動走不動路。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坐上了許延楓的車,也不知道車輛要開去哪里。
秦啟帆撩了撩額前的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想,他的形象有差這么多嗎,這樣都沒認出來。
許延楓見到他這個動作,問:“怎么了,換了發(fā)型?”
確實跟過年時有些不一樣了,這不是能看出來么,也不瞎啊。
秦啟帆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沒戳破,只是說:“剛剪的。”
許延楓說:“很帥。”
秦啟帆扭過頭,不理會他,眼睛盯著車窗外,假裝看風景。
既然上了車,接下來的事就很順理成章。
許延楓把秦啟帆帶到一間公寓,太陽還沒落山,兩個人便滾到了一起。
這一次沒有酒精催化,一切更加清晰。
許延楓沒有像上次那樣手足無措,技術突飛猛進,弄得秦啟帆有點吃不消。
秦啟帆心里暗暗驚訝,這人到哪里去修煉過了,進步如此神速。
他沒來得及細想,就被許延楓拉著,跌入更激烈的浪潮。
中途到了飯點,許延楓用手機點了外賣,兩個人填飽了肚子,繼續(xù)下半場。
等平息下來,秦啟帆沒有力氣思考別的事,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秦啟帆被生物鐘喚醒,許延楓還在熟睡,手卻強硬地環(huán)住他的腰,把他禁錮得嚴絲合縫。
秦啟帆小心翼翼地動了動,發(fā)現(xiàn)渾身疼得不行。
……也不懂照顧一下年紀大的人。
他表情扭曲,忍住沒出聲,怕驚擾枕邊人,但許延楓還是睜開了眼睛。
剛剛睡醒的許延楓眼神里有著片刻迷茫,像迷離的迷霧,接著他目光立刻澄明,深深地望著秦啟帆。
秦啟帆在心里嘆息,這個人真的長得很和他的口味。
許延楓一把將秦啟帆攬進懷里,半瞇著眼睛,語氣危險:“又想跑?”
秦啟帆抽了抽嘴角,這什么霸總發(fā)言。
他清清嗓子,說:“要去上班。”
昨天星期日,今天星期一,雖然他不去也沒人管,但按理來說工作日應該上班。
秦啟帆的聲音因為嗓子干涸而沙啞,聽起來更加柔軟,鉆進耳里像揉搓著棉花。
許延楓凝視著他溫柔的眉眼,不由自主地放輕聲音,問:“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秦啟帆下意識回答:“修車的。”
許延楓:“?”
秦啟帆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特別是新能源車,我特別擅長從車里拆電池。”
許延楓古怪地看著他,又問:“你叫什么名字。”
他們都睡了兩次了,終于想起問名字了。
秦啟帆沒有直接回答,反過來問:“你呢?”
許延楓說:“許延楓。”
他還拉起秦啟帆的手,在他掌心寫寫畫畫:“許仙的許,延楓……楓葉。”
秦啟帆沉默。
這人真的告訴他真名。
許延楓寫完,用期待的目光看著秦啟帆,秦啟帆只能臨時編了一個名字:“我叫傅深。”
對不起了小舅舅,化用一下名字。
許延楓皺起眉頭,有些狐疑:“你沒騙我吧?”
還沒傻到無藥可救,秦啟帆睜著眼睛說瞎話:“誰會拿名字來騙人。”
他看向窗戶,外面的陽光已經(jīng)開始明亮了,說:“我真的要上班了,我們遲到要扣錢。”
許延楓這才松開他,目視著他穿衣服。
秦啟帆大大方方地穿好衣服,準備拍拍屁股走人,許延楓卻攔住他,說:“我們交換手機號。”
秦啟帆沒吭聲。
許延楓說:“法律又沒規(guī)定只能兩夜情,三夜四夜不行么,有個電話方便聯(lián)系。”
秦啟帆說:“你這意思是當炮友?”
許延楓似乎對“炮友”這個詞沒概念,表情空白了一瞬間,然后說:“那也行。”
他衣服都不穿,光著膀子朝秦啟帆伸出手:“手機。”
秦啟帆停頓片刻,還是把手機拿出來,卻沒交到許延楓的手上,只是說:“報號碼吧,我記下來就是了。”
許延楓報了手機號,不給秦啟帆留后路:“直接打給我。”
秦啟帆無奈地回撥過去,眼睜睜看著許延楓將自己的號碼備注為“傅深”。
許延楓這才滿意,準備穿衣服:“我送你上班。”
秦啟帆連忙說:“不用了,我還要去拿車。”
許延楓哼了一聲:“什么拿車,你就是不想讓我知道你工作的地方。”
秦啟帆義正辭嚴地說:“我們只是炮友,沒有熟到那種地步,我有點戒備心很正常。”
許延楓接受了這個說法,終于放秦啟帆離開。
秦啟帆自己拉開大門,走了出去。
等秦啟帆離開,許延楓靠在床鋪上,把玩著手機,扯了扯嘴角。
修車的開保時捷?
別逗了。
*
秦啟帆走出公寓,四處觀望,最后認定這里應該是許延楓的產(chǎn)業(yè)。
他再次驚訝,許延楓居然把他帶到家里來了。
許延楓平時也會帶其他人回來么。
秦啟帆一想到過年時,這人還新手上路,這么短的時間就成老司機了,不由地感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動作真快。
他想著想著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又跟許延楓搞到一起,還是在許延楓沒有認出他的前提下。
只怪年輕結實的身體太迷人,他沒有經(jīng)受住誘惑。
秦啟帆打起精神,返回昨天的地點拿了車,沒有去研發(fā)中心上班,而是開回家,直接把車扔進車庫,重新?lián)Q了輛國產(chǎn)新能源。
反正只是為了參加婚宴撐面子,平時他更低調。
接著他掏出備用手機,拔掉電話卡,許延楓的號碼隨著電話卡一起灰飛煙滅。
他身上帶著三部手機,備用機多得是。
秦啟帆做完這些事,舒了口氣。
他反省了三秒,自己是不是有點拔x無情,但也僅限三秒,他很快毫無負擔地把昨夜的纏綿拋之腦后。
*
秦啟帆重新回歸正常的生活,戴著黑框眼鏡,穿著拖鞋,在各個實驗室里穿梭。
那個存著許延楓手機號的電話卡他沒有再用,也不知道許延楓有沒有聯(lián)系他。
這些都無關緊要了。
許家在s城已經(jīng)布好局,在時鑫基礎上成立的新公司開始運作,秦譯那邊出了不少力,許家也在跟秦家進行更深入的合作。
中途董事長就與許家合作的事項特意召開一次會議,點名讓秦啟帆參會。
秦啟帆本來不想去,但無法推脫,想了想,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頭一次沒有收拾外表就出發(fā)去往集團總部。
他戴著大黑框,晃晃悠悠地出現(xiàn)在會議室前,讓很多人側目。
秦啟帆沒有急著進去,因為他在外面看到了葉秋桐。
他走過去,跟葉秋桐打招呼:“葉秘書,你沒跟著你家總裁嗎。”
葉秋桐微笑:“你好,秦主任,秦總已經(jīng)在會議室了,我有點事找董辦的秘書。”
秦啟帆一聽秦譯不在,立刻來勁了,湊到葉秋桐面前:“美人,趁你家總裁不在,我們好好敘敘舊。”
葉秋桐聽他這么說,知道他是開玩笑,也不生氣,笑道:“秦主任,之前過年的時候,謝謝你送秦總去機場。”
想起那天晚上,秦啟帆有些晃神,他揚起唇角,說:“確實應該謝我,否則你家總裁還準備坐高鐵,怕是天亮都到不了。”
葉秋桐彎著眼睛,笑得燦爛,顯然那天的回憶對他來說很美好。
秦啟帆故意說:“那你說要怎么謝我吧。”
葉秋桐苦惱地說:“怎么謝呢,我做不了主,只能把秦總喊出來,一起交流交流了。”
秦譯要是看到秦啟帆逗葉秋桐,估計又會炸,秦啟帆搖搖頭,嘆息著說:“美人,你學壞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冒出來,擋在葉秋桐的面前,問:“你們在做什么?”
秦啟帆抬起頭,看到許延楓用帶著敵意的眼神望著他。
許延楓轉身,詢問葉秋桐:“他沒對你做什么吧。”
葉秋桐一愣,失笑道:“秦主任只是跟我開玩笑。”
許延楓看了看秦啟帆,顯然不太相信。
剛才他聽見“美人”“學壞”這類的詞匯,再加上葉秋桐一臉苦惱的表情,而秦啟帆笑得邪惡,他下意識認為秦啟帆在調戲葉秋桐。
許延楓跟秦譯走得近,知道秦譯愛護秘書,于是立刻挺身而出,把葉秋桐從秦啟帆的魔爪中救出來。
秦啟帆笑笑,故意說:“為什么打擾我和美人敘舊。”
許延楓皺眉。
葉秋桐見秦啟帆又開始不著調,連忙說:“真的只是開玩笑,許總、秦主任,會議要開始了,趕緊進去吧。”
秦啟帆轉過身,率先走進會議室。
會議室的人見他頭發(fā)擋著前額,戴著黑框眼鏡,整個人不修邊幅,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秦啟帆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最近做實驗做得忘我,沒辦法注意形象。”。
會議室的人見他頭發(fā)擋著前額,戴著黑框眼鏡,整個人不修邊幅,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秦啟帆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最近做實驗做得忘我,沒辦法注意形象。”。
會議室的人見他頭發(fā)擋著前額,戴著黑框眼鏡,整個人不修邊幅,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秦啟帆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最近做實驗做得忘我,沒辦法注意形象。”。
會議室的人見他頭發(fā)擋著前額,戴著黑框眼鏡,整個人不修邊幅,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秦啟帆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最近做實驗做得忘我,沒辦法注意形象。”。
會議室的人見他頭發(fā)擋著前額,戴著黑框眼鏡,整個人不修邊幅,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秦啟帆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最近做實驗做得忘我,沒辦法注意形象。”。
會議室的人見他頭發(fā)擋著前額,戴著黑框眼鏡,整個人不修邊幅,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秦啟帆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最近做實驗做得忘我,沒辦法注意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