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我要給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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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賀蘭山回來以后,徐興夏一直在忙碌,好些天都沒有時間回家去看父母。有過前世的教訓(xùn),他對這輩子的親情,看得相當(dāng)重。即使再忙,也要抽出時間回家去看看。這一天,他總算是偷得半天的時間,決定回家去跟家人團聚半天。結(jié)果,令他頗感意外的是,他剛剛走出軍營門口,就看到妞妞、大囡、小囡正在等他呢!
可能是家庭條件逐漸變好的緣故,三個小女孩,臉色都顯得相當(dāng)?shù)募t潤,一雙雙大眼睛,水靈靈的,頗為動人。妞妞臉上的凍瘡痕跡,也都消失了,皮膚顯得很是白嫩。要是沒有意外的話,她們長大以后,都應(yīng)該有七分的姿色。她們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挺整潔的,再也沒有一塊塊難看的補丁了。
“大哥哥!”妞妞興高采烈的叫道。
“你們怎么都來了啊?”徐興夏欣然說道。
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家人,徐興夏打心眼里歡喜。他挨個的將三個小女孩抱起來,每個人都親了一下。這樣的見面禮,也只有他才有。要是換了別人,三個小女孩,肯定是不習(xí)慣的。男女授受不親啊!不能因為年紀小就亂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囡和小囡,已經(jīng)逐漸的融入這個家庭,不分彼此了,感覺好像生來就是一家人似的。
“娘說了,今天包餃子,請你回家呢!”小囡奶聲奶氣的說道。
“好,咱們回家,吃餃多”徐興夏笑瞇瞇的說道。
他將妞妞放在脖子上,騎馬嘟嘟,然后拉著大囡和小囡的手,向自己的家里走去。一路上,三個小女孩,都吱吱喳喳的跟他說起家里的情況。她們的年紀還小對于韃子的到來,并沒有太多的深切的感受。
她們看到的世界,還是快樂的,純潛的。
徐興夏不斷的點頭表示自己聽到她們的說話了。在路過茶館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王啟年從里面出來。這個家伙,總是神神秘秘的。茶館是朱蘅芷的產(chǎn)業(yè),她走了以后,已經(jīng)委托給春蘭和秋蘭兩個管理,他跑到茶館里面來做什么?難道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王啟年瞥見徐興夏,倒沒有什么慌亂的神色,反而有點急切的說道:“徐百戶請你等等我這里有你的信。”
徐興夏停住腳步納悶的問道:“誰給我的信?”
王啟年目光閃縮,神色怪怪的說道:“是你的一位故人。”
徐興夏越發(fā)的好奇,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的一位故人?誰啊?”
他在自己的腦海里搜索一番,好像他在威鎮(zhèn)堡,并沒有什么故人啊!故人故人,既然是故人,自然就是以前的人了。他以前有些什么人?真是奇怪。難道是自己穿越之前認識的故人?那真的是很故很故了,就是不知道是誰。
王啟年急匆匆的回去集中的雜貨鋪將一封書信小心翼翼的拿出來,虔誠的恭敬的雙手交到徐興夏的手上。看他謹慎的樣子,徐興夏就覺得好笑。不就是一封信嗎這么小心做什么?要是不知道底細的人,還以為書信上面有毒呢!這家伙,真是古里古怪的!
徐興夏單手隨意的將信封拿過來,橫在自己的眼前,掃了一眼,看到上面有幾個娟秀的小字,赫然是“徐公子興夏親啟”。后世的他,感覺這樣的語,總是有點怪怪的。好端端的徐興夏三個字,為什么一定要拆開呢,真是不懂。
看到娟秀靈動的字跡,徐興夏就知道,這應(yīng)該是朱蘅芷的親筆。難怪王啟年說是故人。朱蘅芷在威鎮(zhèn)堡呆了一段時間,后來離開了,的確稱得上是故人。只可惜,自己和這個故人的關(guān)系,可不是很熟,甚至連她的真名都不知道。不過,沒有關(guān)系,內(nèi)心明白是她就行。真是沒想到,她在離開以后,居然還會派人給自己送信。
將信封打開,里面是一張淡藍色的信箋。信箋上只有五個娟秀的小字:“已到家,勿念。”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內(nèi)容,也沒有任何的落款。如果是別人看了,估計是要昏頭昏腦,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徐興夏看了以后,就知道她是安全到家了。之前她說過,她的家在京城。從她被錦衣衛(wèi)緹騎簇擁著離開,到她到達京城,又派人送信回來,速度倒也不慢。
看著淡藍色的信箋,徐興夏的思緒,不由自主的有些飄蕩。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現(xiàn)出朱蘅芷的音容笑貌來。朱蘅芷容貌俏麗,端莊大方,知書識禮,談吐優(yōu)雅,這樣的女孩子,要說徐興夏沒有一點點動心,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他是正常的男人啊,還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也不例外。
只是,來蘅芷的來歷,的確有此神秘。她是一個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威鎮(zhèn)堡的人,可是偏偏出現(xiàn)了。
或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猜測到她的準確身份。名字是假的,姓卻是真的,有錦衣衛(wèi)緹騎護送,還有個喜歡做木工的弟弟,根據(jù)這三點去推測,不離十。但是,就算他猜測到了她的準確身份,又有什么用呢?兩人之間相隔的鴻溝,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跨越的。
輕輕的搖搖頭,徐興夏將腦海里的思緒,都全部排除。他將淡藍色的信箋重新疊好,放回去信封里。又將信封收起來,放在自己的懷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徐興夏慢慢的向王啟年說道:“老王,她的信,是你負責(zé)接送的?”
王啟年悶悶的,沒有說話。
這家伙,有點欠揍的表情,似乎不太想回答。
徐興夏又說道:“如果我要回信,是不是也交給你?”
王啟年總算是有些反應(yīng)了,神色怪怪的說道:“你……要回信?”
徐興夏歪著腦袋,同樣神色怪怪的看著他,慢慢的說道:“她給我寫信,我給她回信,不是很正常嗎?”
王啟年的臉色,越發(fā)有點怪怪的,眼神仿佛也有點呆滯了。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才好。他的這副表情,讓徐興夏真的很想揍他。幸好,徐興夏沒有動手。好大一會兒,王啟年才有點生硬的說道:“可是,你要跟她說什么呢?”
徐興夏輕描淡寫的說道:“你管我說什么呢!我只是問你,我如果要回信的話,是不是交給你。你只需要回答,是與不是。”
王啟年下意識的撓撓自己的后腦勺,十分為難的說道:“她的信件,的確是我負責(zé)接送的。只是,你要給她回信,不合規(guī)矩……外人是不能給她寫信的……我得光問問她的意見……”
徐興夏隨意的說道:“行,你問吧!等你什么時候問好了,我再什么時候給她回信口對了,你跟她說,我有點想她了。”
王啟年看著徐興夏,臉色更加的古怪,好像是徐興夏突然往他的嘴巴里塞了兩個死老鼠,表情之豐富,難以詳述。片刻之后,他才有點神情僵硬的說道:“徐百戶,這樣的話,是不合適的。”
徐興夏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有什么不合適的?我就是想她了,怎么啦?就算她是公主殿下,我也可以想她啊!對了,老王,你不要告訴我,她真的是公主殿下哦!”
王啟年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說道:“不是!當(dāng)然不是!”
徐興夏含笑說道:“既然不是,為什么我不能想她?”
王啟年悶悶地閉嘴,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說話。
徐興夏笑著說道:“算了,我不為難你了。瞧你這個可憐樣,喝醉酒的時候,還敢說自己是錦衣衛(wèi)的百戶。我沒見過你這么窩囊的錦衣衛(wèi)百戶。你先跟她說,我要給她寫信,看她有什么反應(yīng)。要是她愿意看我的信,我就給她寫。她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王啟年沒有辦,只好無可奈何的說道:“好吧!我問……”
他忽然想起什么,神色非常尷尬的說道:“那天,我的確是喝多了,我可不是什么錦衣衛(wèi)的百戶,我是在胡吹的。徐百戶,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你也知道,錦衣衛(wèi)的名聲不好,別人要是知道我是錦衣衛(wèi),都不敢和我做生意了。”
徐興夏笑著說道:“你這個樣子,就算跳到大街上,大喊三聲,我是錦衣衛(wèi)!別人都當(dāng)你是在發(fā)瘋!”
王啟年這才松了一口氣,悄悄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徐興夏就沒有再理會他,自己轉(zhuǎn)身走了。不過,他的腦海,當(dāng)然不會停頓下來。朱蘅芷居然會主動派人給自己送信,還動用的是錦衣衛(wèi)的關(guān)系,的確令他有點驚訝。難道,她真的是公主殿下?嗯,錯了,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郡主殿下。她為什么要給自己送信呢?難道是想我了……好吧,自作多情了。
這個王啟年,明明是錦衣衛(wèi)的人,還敢跟老子打馬虎眼。麻痹的,錦衣衛(wèi)很牛叉嗎?我看不見得!錦衣衛(wèi)也就是窩里橫,仗著皇帝撐腰,欺負欺負老實人而已。一旦皇帝不喜歡了,那就完蛋了。說白了,從本質(zhì)上,錦衣衛(wèi)還是一條狗,一條衣著光鮮,其實人人痛恨的看門狗。
老子要是錦衣衛(wèi)的人,起碼得將兵力擴展到十萬八萬的,都裝備火槍大炮,見誰滅誰!別以為錦衣衛(wèi)只懂得內(nèi)斗,老子的錦衣衛(wèi),可是對外的!什么野豬皮、黃臺吉、多爾袞,統(tǒng)統(tǒng)都去死吧!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