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這不是我的守墓人后裔嗎?
“好了,說正事。”秦帝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疑惑,“既然你說,世界之主已經(jīng)是極限了,你作為世界之主,被殺了也就罷了,怎么會連自己是怎么死的,被什么人殺的,都不知道?你這個世界之主是不是太弱了?而且,你都死得如此隨意了,難道就沒想過,在世界之主之上,還有更強(qiáng)的存在?”</br> “我們能不能不說這個?”器靈的臉,不停地抽搐,隨后解說道:“世界之主也有強(qiáng)有弱,我只是一方小世界的世界之主,不說其他世界了,就這地球,也比我所掌控的世界,高出了差不多一個等級。”</br> 世界分大小,世界之主自然也就有強(qiáng)弱。</br> “只是讓我想不通的是,我被殺之后,竟然來到了地球,成為了地球一個浴缸的器靈。”器靈眉頭緊皺,“按道理說,殺我的人,應(yīng)該是地球的世界之主才對,不然,我怎么會來到地球?”</br> “可地球雖然比我所掌控的世界強(qiáng),但也強(qiáng)的不是太多,縱然我不是地球世界之主的對手,但想殺我,也沒那么容易。”</br> 我打不過,我還不會跑啊?</br> 一個世界之主,如果一心想逃的話,稍強(qiáng)一些的世界之主很難將其斬殺。</br> 結(jié)果,器靈這個世界之主,直接被秒了。</br> 這顯然不是地球的世界之主能做到的,可他為什么會來到地球?</br> 這才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br> 器靈想不通,秦帝也沒再繼續(xù)追問,距離他的確有些遠(yuǎn)。</br> 不說什么神了,世界之主了,現(xiàn)在的秦帝,連納蘭六那個仙王都解決不了,想那么多干什么?</br> 一想到納蘭六,秦帝就忍不住想到收尸小破車內(nèi)的能量,就忍不住想要揍器靈。</br> “你之前說,只要你恢復(fù)一些,你就可以操控瑤池,哪怕是撞毀仙界,都不是問題。”秦帝問道:“你如何恢復(fù)?”</br> “我……能說嗎?”器靈一臉小心翼翼地看著秦帝,“我說了,你別揍行嗎?”</br> “嗯。”</br> 秦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器靈的表現(xiàn),還是非常滿意的。</br> 他對器靈下手無情,一再鄙視打擊器靈,除了因?yàn)樗铧c(diǎn)被吸死,收尸小破車內(nèi)的能量幾乎耗空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器靈認(rèn)知到,器靈的生死掌控在秦帝的手里。</br> 不想死就謙卑一些,想活就卑微地活著。</br> 不然,在未成為器靈前的世界之主,一旦對他客氣了,他必然會蹬鼻子上臉,秦帝可不會像仙界那般,把器靈當(dāng)祖宗供著。</br> 現(xiàn)在看來,效果不錯。</br> “我需要吸收仙靈之氣,才能恢復(fù)。”器靈看著秦帝,委屈巴巴的說道:“我吸了你那么多仙靈之氣,好不容易,凝聚了身軀,也被你打散了。”</br> 器靈的身軀是近乎透明的,但也是身軀啊。</br> 現(xiàn)在就剩下一個頭顱了。</br> “你是說,你那被我打散的身軀,都是你吸收我的仙靈之氣凝聚的?”秦帝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br> “嗯。”</br> 器靈點(diǎn)頭。</br> “我尼瑪……”秦帝大怒,又揮起了拳頭,一拳砸在器靈臉上,“你他么的怎么不早點(diǎn)說?”</br> 你吸了那么多仙靈之氣,竟然只凝聚出一具幾乎透明的身軀?</br> 想要讓你身軀凝實(shí),那得需要多少仙靈之氣?</br> 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你的身軀被我打散了,那我的收尸小破車從七十二具納蘭家人尸體上攝取的能量,豈不全白費(fèi)了?</br> “我都說了,不要打,不要打,你不聽啊。”器靈也是很委屈。</br> 你不僅打我,還想殺了我啊。</br> “那你之前怎么不說,你的身軀是我的仙靈之氣凝聚的?”</br> “我……”</br> 器靈無言。</br> 感情是,如果我說了,你就不揍我了?</br> 我曾經(jīng)好歹也是世界之主,哪怕是現(xiàn)在,也是你的器靈,我在你心中,竟然不如那些仙靈之氣?</br> “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操控瑤池,能對付仙王嗎?”都打散了,秦帝也不想追究下去,現(xiàn)在對付納蘭六,才是關(guān)鍵。</br> “我就剩下一個腦袋了。”器靈連連說道:“不過,我現(xiàn)在雖然殺不了仙王,但只要你進(jìn)入瑤池中,仙王也傷不了你。我可以操控瑤池,帶你逃跑,仙王也追不上。”</br> “……”</br> 那跟收尸小破車有什么區(qū)別?</br> 不對。</br> 還是有區(qū)別的。</br> 如果躲進(jìn)了收尸小破車,收尸小破車是不能動的,會留在原地,而瑤池可以跑路。</br> “除此之外,在關(guān)鍵時刻,我可以為你提供仙靈之氣的。”器靈想了想說道:“簡單的說,你可以把我當(dāng)成一個容器,在你仙靈之氣耗盡的時候,可以瞬間恢復(fù),當(dāng)然,我也會因此而變得透明。而一旦,你把我抽干了,我就會陷入沉眠,就像一開始那樣。”</br> “你他么的……”秦帝咬牙切齒不已。</br> 器靈的這項(xiàng)功能,倒是跟收尸小破車差不多,雖然有些重復(fù)了,但秦帝那被器靈吸收的仙靈之氣,也不是拿不回來。</br> 可現(xiàn)在……</br> 被秦帝打散了不知道多少啊。</br> 算了算了,終究還是我自己打散的。</br> 秦帝盯著器靈的頭顱,暗暗點(diǎn)頭,這頭顱很是凝實(shí),應(yīng)該能讓我恢復(fù)不少次吧?</br> 嘆息了一聲,秦帝也不再多說什么,心念一動,巨大無比的瑤池,瞬息間變成了一個瓷白色的浴缸。</br> 而瑤池原本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大坑。</br> 也不算沒收獲,至少得到了一個浴缸不是?</br> “走,去第八層。”站在浴缸之中的秦帝,丟下了一句話,便順勢躺了下來,然后瑤池水也被秦帝從收尸小破車中取出,讓其重歸浴缸。</br> 洗澡水當(dāng)然要放在洗澡盆了。</br> “好嘞。”</br> 器靈的頭顱,懸浮在浴缸之上,在他的操控下,浴缸快速向登仙梯飛去。</br> 很快。</br> 秦帝‘駕駛’浴缸就來到了第八層。</br> 而這時,路沉魚已經(jīng)到了好一會,開明獸等一眾妖獸,對路沉魚極為的客氣,畢竟,秦帝可是說了,一切都要聽路沉魚的。</br> 但開明獸等妖獸,卻不像地球的野獸那樣,奉路沉魚為王。</br> 路沉魚這個‘獸王’,對開明獸好像沒用。</br> “咦?”</br> 這時,器靈發(fā)出了一聲驚奇,頭顱上的雙眼,落在了路沉魚的身上,“這不是我的守墓人后裔嗎?”</br> “你的守墓人后裔?什么意思?”秦帝皺眉。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f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