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偷襲,被抓
京城!</br> 一家中草藥店。</br> “那個,那個,那個,還有那個……全都給我包起來,包裝要精美。”李書墨指著店里的各種大補藥材,人參什么的,大買一通。</br> 用李書墨的話來說,好不容易去一趟天虛宗,雖然是搶媳婦的,但見了老丈人,怎么也不能空手去吧?</br> 咱又不差那點錢。</br> 秦帝也無所謂。</br> 你想買就買。</br> “付錢。”當?shù)陠T將李書墨要買的東西,李書墨的目光落在了秦帝的身上,“我是從家里偷偷跑出來的,我可沒有錢。”</br> 秦帝搖了搖頭把錢付了。</br> 就這樣,一輛法拉利超跑沒了。</br> “那個……我問一下,你們收人參嗎?”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看上去十八九歲,皮膚黝黑,穿著臟兮兮的少年,提著一個魚鱗袋子,走了進來。</br> “嗯?”</br> 秦帝的目光,瞬間被少年的魚鱗袋子吸引了。</br> 靈氣。</br> 他才魚鱗袋中,感應(yīng)到靈氣,而且,還非常的濃郁,比之裴語嫣脖子上掛的那個玉牌還要濃郁幾分。</br> “我能看看嗎?”秦帝問道。</br> “可以。”少年點了點頭,從魚鱗袋中,掏出了四根,還帶著土的人參,遞給秦帝,“你看看能給多少錢。”</br> “你想要多少錢?”接過人參的秦帝,感受著人參中的靈氣,再也不想還回去。</br> “一……”少年伸出一根手指。</br> “一百萬?”秦帝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好,一百萬我要了。把你的賬號給我,我現(xiàn)在就給你轉(zhuǎn)過去。”</br> “一……一百萬?”少年連連搖頭,“不是一百萬,是……”</br> “一千萬?”秦帝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br> “不,不是,不是,是一,一萬。”少年說道。</br> “一萬?”</br> “嗯,一萬四根。”少年說道。</br> “這里人多眼雜,我們找個地方聊。”秦帝看了看四周一眼,也不嫌少年身上臟,拉著少年離開了藥店,來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br> “現(xiàn)在沒人了。”秦帝說道:“你低估了這些人參的價值,一萬四株價格實在是太低,這樣,我給你一百萬一株,四株四百萬,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人參是你在什么地方挖到?像這樣的人參還有嗎?”</br> “還有,不過,不要那么多錢,只要一萬就行。”少年嘿嘿一笑,露出了一排發(fā)黃的牙,“我爹從小就教育我,做人要誠實,要說一不二,說一萬就一萬,你要不買就算了。”</br> “那……行吧。”秦帝想了想,“這次一萬一株,我都買了,如果以后在賣,你聯(lián)系我,一百萬一株。”</br> “短時間內(nèi),我不準備回去了,如果以后要賣的話,我會給你的。”少年掏出了手機,說道:“我現(xiàn)在會用這個軟件了,這個軟件真神奇,竟然還能付錢,我們加個好友,你把錢直接給我轉(zhuǎn)過來就行。哦,對了,我叫趙德柱,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新朋友,你是我來到大城市,第一個認識的人,也是第一個不嫌棄我的人。”</br> “我叫秦帝,如果以后在京城碰到任何問題,你都可以聯(lián)系我,如果聯(lián)系不到我,你可以去京城秦家找我,隨便找個人都能打聽到我們秦家的產(chǎn)業(yè)。”秦帝快速給少年,趙德柱轉(zhuǎn)了賬。</br> 不過,賺的不是一萬,而是十萬。</br> 本來想多賺一些的,但看到趙德柱的模樣,秦帝怕錢太多,會給他帶來災(zāi)禍。</br> “你們城里人的名字真好聽,一看就很有文化。”趙德柱撓了撓頭,一臉憨厚的模樣,而當他看到秦帝轉(zhuǎn)過來的錢時,他一下就急了,“多了,多了,你轉(zhuǎn)多了一個零,說好的一萬,我現(xiàn)在轉(zhuǎn)給你。”</br> “不用。”秦帝搖了搖頭,“我沒轉(zhuǎn)多,多余的部分是定金。”</br> “你就這么相信我?”趙德柱愣了一下,“你就不怕我拿錢跑了?”</br> “為什么不信?”秦帝笑道:“我要一百萬一株買,你不賣,非要四株一萬賣給我,你會為了幾萬塊跑了?”</br> “嘿嘿,也是。”趙德柱撓了撓頭,“那行,秦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等我以后挖了再賣給你。”</br> “好。”</br> 秦帝點了點頭。</br> 待到趙德柱離開,李書墨看著秦帝,一臉不解的問道:“這四株人參很好?你竟然愿意花一百萬一株買?”</br> “嗯。”秦帝點了點頭,說道:“對我來說,這不是錢能衡量的東西。”</br> 地球靈氣稀薄,秦帝在不見山修煉了六年,尤其是在他為師父守孝的三年里,幾乎都在修煉。</br> 即便如此,也才修煉到練氣六層。</br> 歸其原因就是因為靈氣不足。</br> “那給我兩株,我送給聞人玉他爸。”李書墨對著秦帝伸出手。</br> “呵呵。”</br> 秦帝冷笑一聲,轉(zhuǎn)身上車。</br> 去見老丈人,大外甥的死活都不管了?</br> 想什么呢?</br> “摳門。”</br> 李書墨嘟囔著一聲,快速跟上。</br> 天虛宗。</br> 我李書墨來了。</br> 聞人玉,等著我,我來接你回家了。</br> ……</br> 深夜。</br> 秦帝和李書墨來到了天虛宗外。</br> 天虛宗的大門,是一座極為古樸的大門,看上去應(yīng)該存在了幾百上千年之久,高足有十多米,寬度更是接近三十米。</br> 而這些卻不是重點,重點是,天虛宗的大門內(nèi),竟然蘊含著濃郁的靈氣,不僅如此,秦帝還發(fā)現(xiàn),天虛宗大門內(nèi)的靈氣,并沒有四周溢散的現(xiàn)象,像是有什么東西,將靈氣鎖在了大門內(nèi)。</br> “這天虛宗,真是一好地方,不知道天虛宗內(nèi),會不會也有蘊含靈氣的東西?”秦帝雙目放光。</br> 哪里像不見山。</br> 不見山連個大門都沒有,只有幾座石屋,別提有多寒酸了。</br> “天虛宗大門內(nèi)的靈氣,應(yīng)該夠我成功筑基的了。”秦帝深吸一口氣,對著李書墨說道:“小舅,我突然有所悟,需要修煉一番,你等我一會兒。”</br> 說著,秦帝身子一動,躍身來到了天虛宗大門之上,直接盤坐了下來,運轉(zhuǎn)通天決,開始吸收大門內(nèi)的靈氣。</br> “可以吸收,沒什么阻礙。”秦帝心頭一喜。</br> 天虛宗大門內(nèi)的靈氣并沒有溢散,秦帝以為想要吸收,還需要廢一些功夫,看來是他想多了。</br> “……”</br> 留在天虛宗大門下方的李書墨見狀,滿臉的羨慕。</br> 有所悟。</br> 簡單的三個字,卻極為不簡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絕對是可遇不可求。雖然他很著急,卻也沒有打擾秦帝,默默的等待著。</br> 同時也慶幸,天虛宗自大非常,連個守門弟子都沒有,不然,秦帝絕對不可能如此輕松的登上人家的大門之上。</br> 這簡直就是一種挑釁行為。</br> 只是讓李書墨沒想到的是,秦帝的這一次的有所悟,所悟的時間有點長,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依舊沒動靜。</br> 而越是如此,他就越加不敢打擾秦帝。</br>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直到天蒙蒙亮起來,他忍不住了,也等不及了,深吸一口氣,身子一動,進入了天虛宗內(nèi)。</br> 不等了。</br> 他現(xiàn)在就想見聞人玉。</br> ……</br> 與此同時。</br> 天虛宗內(nèi)部。</br> 霍天擇和霍殷冬叔侄二人,在一處房屋外默默等待著。</br> 已經(jīng)大半天了。</br> 從昨夜,一直到天亮。</br> 天虛宗召開了一次重要會議。</br> 會議內(nèi)容,便是該如何處理秦家和李家,是算了,還是打。有支持打的,也有支持就這么算了的,或者讓兩家賠償。</br> 一直爭論不休。</br> 而且,作為掌門的大師兄,也就是霍殷冬的父親,霍鴻宸,更是提出,如果商討不出結(jié)果,那就一直繼續(xù)下去。</br> 霍鴻宸的想法就是打。</br> 要知道,霍殷冬可是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小兒子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他這一次實在是忍不了了,也不想忍了。</br> “吱嘎!”</br> 就在霍天擇和霍殷冬在門外一直等待的時候,房門打開了,一個看上去七十多歲的老者,走了出來。</br> “父親……”</br> “爺爺……”</br> 霍殷冬和霍天擇連忙上前,一臉的期許。</br> 結(jié)果如何了啊?</br> “打!”</br> 老者,霍鴻宸捋了捋胡須。</br> 打!</br> 就是這次的結(jié)果。</br> 而為了此事,霍鴻宸更是親自出動了,也注定了一定會打,哪怕有人不想打,就算多數(shù)人不支持打,霍鴻宸就會一直商討下去,直到他們同意打為止。</br> 對于霍鴻宸的這種行為,哪怕是當今掌門,聞人玉的父親,聞人凌霜的爺爺,聞人君,也無話可說。</br> 畢竟,他的掌門之位都是霍鴻宸讓給他的。</br> “太好了。”</br> 霍天擇和霍殷冬興奮無比。</br> “李書墨,這一次你死定了,還有秦帝,我不僅要殺了你們,還要將你們李家,秦家除名!”霍殷冬全身彌漫著龐大的殺氣。</br> 李家雖然是武修世家,但終究只是世家,無法與之隱世門派相比。</br> 不是一個量級的。</br> 其影響力,還不如秦家。</br> 不過,秦家雖然是京城三大家族之一,對整個京城,乃至整個華夏國,都有著巨大的影響力,但秦家終究只是世俗界的家族罷了。</br> 這對一個超凡脫俗,凌駕于世俗之上的隱世門派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br> 尤其是像天虛宗這種,在隱世門派中都是極為強大的存在,那就更加不將李家和秦家放在眼里了。</br> 在付出一定的代價的情況下,滅了也就滅了。</br> 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再者……</br> 人世間,最大的仇恨,莫過于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了,這絕對是不共戴天之仇。</br> 當年天虛宗放過了李書墨,已經(jīng)是巨大的退步了,可李書墨竟然違背當年的承諾,離開了李家,那就忍不了了。</br> 這也就罷了,秦帝更是把霍殷冬,霍天擇叔侄兩個給打了。</br> 這簡直就沒將天虛宗放在眼里。</br> 不打你打誰?</br> “好了,都一夜沒睡了,回去休息吧,三天后就動手。”霍鴻宸丟下一句話,徑直離開了。</br> “三叔,我也回去睡了。”霍天擇也走了。</br> “哼。”</br> 留下來的霍殷冬,冷哼連連,心情大好,帶著愉快的心情,向自己的住所走去,過程很歡快,途中還不時的跳幾下,表達一下自己的激動情緒。</br> 可有一句話叫樂極生悲。</br> 就在霍殷冬距離自己的住所,沒多遠的時候,他遭到了襲擊。</br> “砰!”</br> 一聲悶響,霍殷冬突然被一個人一家踹飛,狠狠的摔在地上,本就被秦帝打傷的他,更是傷上加傷,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也變得慘白起來。</br> 尤其是當他看清偷襲他的人后,更是目眥欲裂。</br> “李書墨!”</br> 霍殷冬看著李書墨,全身彌漫著龐大的殺氣,“你竟然敢來我們天虛宗,還他么的偷襲我,簡直就是在找死!”</br> “啪!”</br> 接著,霍殷冬一掌拍在地上,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br> 他怎么也想到,李書墨竟然會主動來送死。</br> 簡直太好了。</br> “砰!”</br> 不過,剛從地上彈起來的霍殷冬,只感覺眼前一黑,一個全都快速變大,最后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br> “噗通!”</br> 霍殷冬被一拳打倒在地,這讓他大怒無比。</br> 而李書墨卻是一言不發(fā),得勢不饒人,身子一動,快速上前,對著霍殷冬就是一陣拳打腳踢。</br> 在李書墨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擊中,本就不是李書墨對手,如今又受了重傷的霍殷冬,被李書墨打的毫無還手之力。</br> 不僅如此,哪怕他想呼救,都開不了口。</br> 每次只要一張嘴,李書墨就會對著他的嘴巴來一拳,然后繼續(xù)揍。</br> 霍殷冬快瘋了。</br> 可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br> 再加上,自從他被李書墨撬了墻角,宗門內(nèi)的弟子雖然不敢明說什么,但在背后都對他指指點點。</br> 反正就是綠綠綠綠……</br> 以至于他搬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住。</br> 聽不見,聽不見,什么都聽不見。</br> 這也導(dǎo)致了,李書墨暴揍霍殷冬這么久,都沒人察覺,沒人發(fā)現(xiàn)。</br> 僅僅片刻,霍殷冬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樣,說是鼻青眼腫都是輕的,簡直就是……不堪入目。</br> 霍殷冬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爛不堪,猶如乞丐,他的臉也腫的跟豬頭一樣,尤其是他的嘴巴,更是血肉模糊,鼻孔飆血。</br> 更過分的是他的頭發(fā)。</br> 霍殷冬還年輕,擁有著一頭烏黑的頭發(fā),很是濃密。可此刻,變得如同鳥窩也就罷了,關(guān)鍵是,還少了很多。</br> 這少一塊,那禿一塊。</br> 沒辦法,李書墨下手實在是太陰損了。</br> 不管怎么說,你好歹曾經(jīng)也是秦大少的偶像,秦大少也是因為你才走上了紈绔這條道路的。</br> 你大家偷襲人也就罷了,可你薅人家頭發(fā)干什么?</br> 都給人家薅突了。</br> 而這還不是更過分的,更過分的是,霍殷冬的臉,不僅青一塊紫一塊,還有很多的血淋淋的抓痕。</br> 全都是被李書墨給撓的。</br> 李書墨。</br> 你可是武修者,雖然沒突破到先天境,但好歹也是后天境巔峰了啊。</br> 可你怎么跟潑婦一樣,跟別人大家,又是薅頭發(fā),又是撓臉的?</br> 霍殷冬的頭發(fā)被薅禿好幾塊,臉也被撓花了,而李書墨卻還是不解氣,并沒有停手的意思,然后向下繼續(xù)撓……</br> 脖子也變得血淋淋了,而且還在繼續(xù)。</br> 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霍殷冬感覺,如果繼續(xù)這么下去,他會被李書墨活活打死,不,是撓死。</br> 死了他都無法瞑目。</br> 太丟人了。</br> 更更更重要的是,都這么久了,依然沒有天虛宗的弟子,聽到動靜,更加不知道霍殷冬的慘狀。</br> 霍殷冬很絕望,也無比的屈辱。</br> 他。</br> 霍殷冬。</br> 堂堂掌門大師兄的兒子,就要被這么的被撓死了嗎?還他么的是一個搶了他未婚妻的男人。</br> 不甘心啊。</br> “轟!”</br>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響起,在清晨,安靜的天虛宗內(nèi),顯得無比的刺耳。</br> “發(fā)生了什么?”</br> “什么聲音?”</br> “好像是有什么崩塌了。”</br> “聲音像是從我們天虛宗大門那個方向傳來的。”</br> “走,去看看。”</br> 一時之間,天虛宗弟子全都驚動了,紛紛向天虛宗的大門飛奔而去,而霍殷冬挨揍的地方,剛好就是通往天虛宗大門的必經(jīng)之路。</br> 這讓霍殷冬欣喜萬分。</br>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只要人來了,我就有救了。</br> 李書墨也知道,很快就有人到來,對著毫無還手之力的霍殷冬,低聲說道:“就你這個廢物,還他么的敢跟老子叫囂,敢跟老子搶女人?你他么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丫的算個屁?”</br> “砰!”</br> 一聲悶響,李書墨一腳踢在霍殷冬的腰間,然后身子一動,快速閃人了。</br> 要是天虛宗的人來了,挨揍的可就是他了。</br> 不僅如此,還會死人的。</br> 畢竟,此時的李書墨,可沒有一個人獨戰(zhàn)天虛宗的實力和勇氣,偷襲一下霍殷冬,把霍殷冬暴揍一頓,已經(jīng)是運氣使然了。</br> 要不是有秦帝,他都不敢來天虛宗。</br> 還是等秦帝來了再說吧。</br> 秦帝不在,李書墨沒底氣。</br> 只要與秦帝匯合了,李書墨就沒什么好怕的了。</br>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先閃為妙。</br> 李書墨閃了,恢復(fù)自由的霍殷冬,想要大喊,卻發(fā)現(xiàn),他的嘴巴傷的太重了,血肉模糊,只能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一句人能聽懂的話都說不出來。</br> ……</br> 與此同時。</br> 天虛宗的大門處。</br> 秦帝看著面前,崩塌的支離破碎的天虛宗大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就差一點點,還差一點,我就可以成功筑基了,你怎么就不能再堅持一下下?”</br> 本來秦帝以為,吸干天虛宗大門內(nèi)的靈氣,他差不多就可以成功追擊了,可惜還是少了點。</br> “鬧出這么大動靜,肯定會驚動天虛宗,先閃了。”秦帝手一翻,取出了一株之前購買的人身,“找個地方吸收人身內(nèi)的靈氣,應(yīng)該就能突破了。”</br> 想到這,秦帝身子一動,快速消失不見。</br> 當秦帝離開沒多久,天虛宗的一名又一名弟子,來到了崩塌的大門前,一個個的都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敢相信。</br> 要知道,天虛宗的大門,已經(jīng)存在了上千年了,別說是自然崩塌了,就算是用火炮轟擊,都不帶在其上,留下任何一絲一毫的痕跡的。</br> 也正是因為如此,‘天虛宗’這三個字,還是寫上去的,而不是雕刻的。</br> 雕刻不動啊。</br> 然而……</br> 如此堅固的大門,竟然崩塌了。</br> “這好好的,怎么會崩塌?”其中一名弟子一臉不解,上前一步,彎下腰,想要伸手拿起大門的隨時,可就在他碰觸到隨時的瞬間,被他碰到的隨時,直接化成了粉末。</br> “這……”</br> 天虛宗的弟子們都驚呆了。</br> 要么堅固無比,要么脆弱的一碰就碎。</br> 這大門是怎么了?</br>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虛宗弟子是越來越多,然后是長老,最后,連聞人凌霜的爺爺,聞人玉的父親,天虛宗的掌門,聞人君都來到了大門處。</br> 大門!</br> 天虛宗的門面。</br> 就這么沒了?</br> 在談了一夜,剛回到住所躺下的,霍殷冬的父親,霍天擇的爺爺,天虛宗掌門的大師兄,霍鴻宸,也被驚動了,快速向天虛宗大門趕來。</br> “嗯?”</br> 在霍鴻宸趕往大門的途中,眉頭不由一皺,接著,隔空一掌,向一處花園打去。</br> “轟隆。”</br> 一聲巨響響起,躲在花園里的李書墨,直接被擊飛而出。</br> “李書墨。”</br> 看到李書墨,霍鴻宸目光幽寒,“我們天虛宗還沒去找你們李家,你竟然主動跑上了門來,簡直就是找死。”</br> 說著,霍鴻宸身子一躍,快速來到李書墨身邊,一把將李書墨擒住。</br> 在霍鴻宸的手中,李書墨就像是一直小雞,毫無還手之力。</br> “霍老祖,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殷冬師叔被李書墨偷襲,打成了重傷……”就在這時,一名天虛宗弟子,一邊跑來,一邊大叫。</br> “……”</br> 被霍鴻宸提起來的李書墨,心頭一沉。</br> 媽蛋的,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霍殷冬也就罷了,我他么的竟然也這么快的被抓了。</br> “李書墨,你找死!”霍鴻宸全身彌漫著龐大的殺氣,“真是好膽,不僅敢偷偷潛入我們天虛宗,更是將老夫的兒子打成重傷,老夫必然會讓你生不如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