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乖巧的小老弟
“你是滅魔的一道光?”秦帝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回頭,看向九龍柱,“這九龍柱真是鎮(zhèn)壓魔族的最后一道防線?”</br> 是嗎?</br> 秦帝不信。</br> 御獸城才是。</br> 魔族就被鎮(zhèn)壓在御獸城的地下室,跟這九龍柱有什么關(guān)系?</br> 可這個人形黑氣,卻說自己是滅魔的一道光。</br> 失去記憶了,卻記住了這個?</br> ‘(,,??.??,,)(委屈)’</br> 人形黑氣一邊點頭,一邊用黑氣書寫。</br> “丫的還用表情包?我看你是癩蛤蟆玩青蛙,長得丑,玩得倒是挺花。”秦帝直接被逗笑了。</br> ‘你如此的強(qiáng)大,威武,應(yīng)該知道魔族吧?’</br> 人形黑氣不忘拍馬屁。</br> ‘那可是魔族啊。’</br> ‘我雖然不知道什么是魔族,但只是聽著就很恐怖的。你雖然很強(qiáng)大,但我才是滅魔之王,沒有我,你們對不是魔族的對手的。’</br> ‘而你呢?’</br> ‘一直在不停地捅我,都弄疼我了。┗(T﹏T)┛(哭)’</br> “還想不想讓我?guī)湍銈儨缒ё辶耍咳绻氲脑挘F(xiàn)在就給我道歉。”</br> “你說什么?”秦帝目光一冷。</br> “噗呲!”</br> 接著,一聲悶響響起,秦帝手中的飛劍,再一次貫穿了人形黑氣的身體,在其身體上留下一個劍洞。</br> “……”</br> 人形黑氣懵了。</br> 我可是滅魔之光,你不討好我,不承認(rèn)錯誤,不向我道歉,你竟然還捅我?</br> ‘你這樣是不對的,再這么對我,我不幫你滅魔,我們就一拍兩散。(ノ=Д=)ノ┻━┻(掀桌子)’</br> “你特么再用一下表情符號事實?還丫的備注,怕本少爺看不懂嗎?”秦帝又是一劍刺入了人形黑氣的身體,這次直接就沒拔出來。</br> “我錯了。”</br> 人形黑影直接認(rèn)慫。</br> “你真是滅魔之光?”</br> ‘是的’</br> “你要不要幫我滅魔族?”</br> ‘要。’</br> “那我還需不需要給你道歉?”</br> ‘不需要。’</br> “叫我什么?”</br> ‘老大!’</br> “從現(xiàn)在開始,是不是一切都聽我的?”</br> ‘是的老大。’</br> “嗯。”秦帝點了點頭,抽出了貫穿人形黑氣的飛劍,上下打量著人形黑氣,“你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玩意,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br> ‘我是滅魔之光,我是人,我……不知道,老大,我真不知道我現(xiàn)在是個什么玩意,老大別捅。’</br> 看著秦帝手中的長劍,人形黑氣驚恐萬分,直接認(rèn)慫了。</br> 我都說了,我失去了很多記憶,我哪知道我到底是個什么玩意?</br> 我不知道啊。</br> “既然你說你是滅魔之光,也只有你才能滅魔,那你告訴我,你是如何滅魔的?”秦帝好奇問道。</br> 滅魔族?</br> 可沒那么容易。</br> 牧麻鬼可是說了,魔族和尸魔差不多,是殺不死的,不然魔族也不會被鎮(zhèn)壓。</br> 想要殺魔,唯有法寶才行。</br> 這也是為什么,牧麻鬼被秦帝斬殺,而震驚的緣故。</br> 法寶在魔族眼里就是斬魔神兵。</br> 不過,以前存在的斬魔神兵,都在伏魔人的逼迫下,被守牧人給融了,煉制成了九幽鐵鏈。</br> 如果牧麻鬼沒騙秦帝的話,別說是滅魔族了,只是單純的殺死一個魔都沒那么容易。</br> 人形黑氣卻說它可以滅魔族。</br> ‘怎么滅?這個……我不知道啊,可能就像殺那些人一樣,從魔族的身上穿過,魔族就死了?’</br> ‘應(yīng)該就是這樣。’</br> ‘具體如何,得找到魔族試一試才行,反正在我的記憶深處,有一個女人對我說,我是滅魔之光,是人類的希望。’</br> ‘( ̄??)(傲嬌)!劃掉,劃掉,劃掉……’</br> ‘我錯了。’</br> 人形黑氣一是得意忘形,又用了表情符號,當(dāng)它看到秦帝又提起了長劍時,嚇得它連忙在表情符號上,畫了三道杠。</br> 我劃掉了。</br> “有個女人對你說的?那這個女人是什么人?”秦帝不留痕跡地皺了皺眉頭,不由地瞥了一眼遠(yuǎn)處的韓農(nóng)。</br> 韓農(nóng)可是說了,他的二兒子,韓牧的父親,就死在了魔都,還成了祭品,與九龍柱融合在了一起。</br> 更是懷疑,黑氣應(yīng)該就是他兒子所化。</br> 現(xiàn)在人形黑氣又說,有一個女人告訴它,它是滅魔之光。</br> 這個女人會不會是韓夫人,牧言音?</br> ‘我記不起來了。’</br> 人形黑氣也感到非常的無奈。</br> 就記住那么點。</br> “可我覺得你不僅不是滅魔之光,反而認(rèn)為,你這個光,是魔族重見光明的光。”秦帝盯著人形黑氣,“滅魔之光,豈會殺這么多人?豈會見人就殺?所以,為了穩(wěn)妥起見,我決定一點點的磨死你。”</br> 殺人形黑氣,這是一個慢功夫活,是急不來的。</br> ‘我是滅魔之光,不是魔族重建光明的光,老大,你怎么可以這樣?我看你就是想要殺了我。’人形黑氣委屈得不行,‘你殺了我,沒有我,你們怎么殺魔?’</br> “殺魔很簡單,一劍一個。”秦帝揮動著手中的長劍,“連你都能滅魔,難道本少爺還殺不了魔?”</br> ‘能,老大無所不能,老大最強(qiáng)了,老大最霸氣了,老大求放過……’</br> 是啊。</br> 它是滅魔之光,人家秦帝連他都能滅,滅不了魔?</br> ‘老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殺人不好,可我要滅魔,就必須去找魔族,可我不知道魔族在哪啊,但肯定不在附近。’</br> ‘而我無法離開那個柱子太遠(yuǎn),想要離開,只能不斷地殺人強(qiáng)大自己。’</br> ‘老大,我也不想殺人的。’</br>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br> ‘不過老大,現(xiàn)在老大你出現(xiàn)了,只要我距離你不超過一百米,我就不會被那個柱子所束縛住。’</br> ‘老大,帶我走吧,我們一起去滅魔,不要殺我好不好?’</br> “為什么你和我在一起,便不會受到九龍柱的束縛?”秦帝不解。</br> 從人形黑氣的一系列表現(xiàn)來看,它是無法離開九龍柱太遠(yuǎn)的,想要增加離開的距離,就要不斷地殺人。</br> 怎么跟秦帝在一起,就可以沒限制了?</br> 秦帝可以壓制九龍柱對它的束縛?</br> ‘我也不知道。’</br> 人形黑氣一邊寫字一邊搖頭。</br> 我哪知道?</br> 我都說過好幾次了,我失憶了啊。</br> ‘老大,會不會因為你手里的這把劍?在那個柱子中,有一把刀,一看就是寶貝,跟你手中的劍差不多,我感覺我能蘇醒,應(yīng)該就是因為那把刀。’</br> ‘當(dāng)然,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br> ‘我剛蘇醒,絕大多數(shù)記憶都沒了,也許還沒蘇醒。’</br>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把刀可是寶物,要不要拿走?’</br> 人形黑氣很是期待。</br> 拿走吧。</br> 只要你拿走了那把刀,我也算是立功了。</br> 你好意思?xì)⒁粋€有功的小老弟?</br> “九龍柱里有法寶?”秦帝看向九龍柱。</br> 不是說,斬魔神兵都被融了嗎?</br> 魔族后裔怎么會有?</br> 畢竟,九龍柱是韓夫人那一派系,也就是魔族后裔提出,并負(fù)責(zé)建造的。</br> 可就算有法寶幸免于難,沒有被融掉,還被魔族后裔獲得了,可魔族后裔為什么要將法寶融入到九龍柱中?</br> 法寶!</br> 那可是斬魔神兵。</br> 魔族怕,魔族后裔也應(yīng)該避如蛇蝎才對啊。</br> 看著秦帝沒反應(yīng),人形黑氣焦急不已,開始繼續(xù)推銷自己,‘老大你雖然很強(qiáng)大,但總不能什么事都自己親力親為吧?只要你帶上小弟我,要殺什么人,不管殺的是不是人,小弟我愿意效勞。’</br> ‘真的老大,小弟我發(fā)現(xiàn),我殺人還是很快的。’</br> ‘老大,別考慮了,我很有用的。’</br> “是嗎?”秦帝眉頭一挑,指了指遠(yuǎn)處的韓農(nóng),淡淡的說道:“那邊那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你還記得不?”</br> ‘不記得了,他是誰啊?’</br> “他是你爹。”</br> ‘老大,快,帶我過去找我爹,我好久沒見過我爹了,我想我爹了……’</br> “……”</br> 尼瑪,這玩意為了活命,完全沒節(jié)操啊。</br> 說認(rèn)爹就認(rèn)爹了。</br> 之前你怎么沒認(rèn)出來?</br> “走,我?guī)氵^去,看看你爹!”秦帝向韓農(nóng)等人走去,人形黑氣,微微拱著身子,極為乖巧地跟在后面。</br> “秦帝,這……”</br> 當(dāng)夢長在等人,看著秦帝帶著人形黑氣而來,一個個的都忍不住向后退了幾步,直接瞪大了雙眼。</br> 秦帝這么牛逼的嗎?</br> 那么恐怖的黑氣,在秦帝的面前,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小老弟一般。</br> 秦帝把黑氣打服了?</br> 不。</br> 是收服了?</br> 秦帝看著夢長在,沉默了一會,“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光嗎?”</br> “……”</br> 夢長在直接懵了。</br> 我相信你大爺。</br> 你丫的說的是什么個玩意?</br> ‘我就是光,滅魔之光!~( ̄▽ ̄~)(~ ̄▽ ̄)~(嘚瑟),劃掉,劃掉,劃掉……’</br> 不等秦帝說話,人形黑氣手一揮,一行漢字呈現(xiàn)在夢長在等人面前,不過,表情符號再一次被劃掉了。</br> 好害怕秦帝再捅它。</br> “韓……韓意?”</br> 這時,韓農(nóng)盯著人形黑氣,不確定,卻一臉渴望,試探性的叫出了他二兒子的名字。</br> 要知道,他懷疑,黑氣就是他兒子所化。</br> ‘爹……’</br> 人形黑氣一揮手,新字又出現(xiàn)了。</br> “韓意,真,真,真的是你?”韓農(nóng)雙目一紅,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br> 真是他兒子。</br> 不然為什么叫他爹?</br> “認(rèn)錯人了,他才是你爹。”秦帝指了指一旁的夢長在。</br> ‘爹……’</br> 韓農(nóng)面前的‘爹’消失,出現(xiàn)在了夢長在面前。</br> “……”</br> 夢長在一陣無語。</br> 韓農(nóng)則是一臉的黯然和失望。</br> 不是。</br> “這玩意跑我是殺他,我說誰是他爹,就是他爹,不過……”秦帝話音一轉(zhuǎn),看向韓農(nóng)說道:“先給你道個歉,剛剛開了個玩笑……也許,你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這玩意跟我說,在它的記憶中,有個女人告訴它,它是滅魔之光。”</br> “牧言音?”</br> 韓農(nóng)急切道。</br> “不知道,不過簡單,找到牧言音,一問便知。”連人形黑氣都不知道,秦帝哪里知道那個女人是誰?</br> 不過,韓夫人還活著,抓來問一下,她說沒說。</br> “好,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她。”</br> 韓農(nóng)急不可耐,轉(zhuǎn)身便走。</br> “咳咳,那個啥,我還有事,我也要走了。”夢長在看了秦帝一眼,一臉的心虛,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這老貨撒腿就跑。</br> 不能跟秦帝待在一起,不然,秦帝出口必傷人。</br> “走,先跟本少爺回京城,然后本少爺帶你去滅魔,如果你滅不了……哼哼。”秦帝對著人形黑氣冷哼連連。</br> ‘老大放心,我就是滅魔的光,一定可以滅魔的,老大要相信我。’</br> 人形黑氣連忙寫道,同時也松了一口氣。</br> 撿回了一條命。</br> 不用死了。</br> 秦帝也不廢話,快速離開,秦氏飲料全部下架,肯定是出事了,他倒要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對付秦家。</br> 至于人形黑氣所說的,九龍柱內(nèi)的刀,秦帝仔細(xì)感應(yīng)了一下,透過裂縫,的確是發(fā)現(xiàn)了。</br> 不過,暫時還不能取出來。</br> 一旦取出來了,九龍柱必然會崩塌。</br> 什么鎮(zhèn)壓魔族的最后一道防線不防線的,暫且不說,九龍柱崩塌了,那這座高架橋,只怕也成危橋了。</br> 人形黑氣見秦帝并沒有去取刀,它想提醒一下,最后還是忍住了。</br> 老大不取刀,肯定有老大的道理的。</br> 多看,少說話。</br> 人形黑氣默默的緊隨其后。</br> 它不能離開秦帝太遠(yuǎn),遠(yuǎn)了,就會被九龍柱‘吸’回去。</br> ……</br> 與此同時。</br> 京城。</br> 秦氏飲料有限公司。</br> 會議室。</br> “董事長。”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看上去五十出頭的男子,緩緩站了起來,沉吟了一聲,對著李曦月說道:“如今我們秦氏飲料的所有產(chǎn)品,無一例外,全都被下架,損失極為慘重。”</br> “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們依舊被蒙在鼓里。”</br> “董事長,你能不能給我們解釋一下?”</br> “當(dāng)然,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br> “我們只是生意人,作為生意人,最看重的就是利益,如今不僅沒有利益,每一分鐘,我們都在虧本。”</br> “為了將損失降低到最低,為了防止我們血本無歸,我只能選擇拋售股份。”</br> “當(dāng)然,在同等的價格之下,董事長有優(yōu)先購買權(quán)。”</br> “M國有一家公司,愿意以每股二百美元的價格,收購我手中的一千五百萬股的股份,董事長如果高過這個價格,那我就會賣給董事長。”</br> “不錯。”又有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子,也站了起來說道:“也有一家公司要收購我手中的九百萬股的股份,價格也是每股二百美元。”</br> “也有人找我了。”</br> “我也要賣,價格二百美元每股。”</br> “……”</br> 一人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開口。</br> 每一股都是二百美元。</br> “二百美元每股?”李曦月冷笑了一聲,“我怎么不知道,我們秦氏飲料的股份,價格竟然如此之高?你們可以幫我聯(lián)系一下,那家M國的公司,要收購多少股份?如果可以的話,我手里的股份,也全都賣給他。”</br> 【作者有話說】</br> 哇哈哈,要開學(xué)了,恭喜啊。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