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水文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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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鍔怎么會有水雷?”曹錕驚愕的說道。他的情報中并沒有這樣的消息。
“不知道,不過剛才儀和號傳來消息,先鋒號確實是觸雷了曹帥,我們目前要做的是弄清楚蔡鍔在這三峽流域布置了多少水雷”吳佩孚神色凝重的說道。
“那就查啊”曹錕理所當然的說道,現(xiàn)在北洋直系皖系聯(lián)合,曹錕又找回了點北洋天下無敵的感覺。
“可是長江沿岸的老艄公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再加上這三峽流域本就密布險灘,沒有有經(jīng)驗的艄公參與排雷,咱們恐怕很難過的去”吳佩孚有些無奈的說道。
“咱們不是拿到了長江艦隊的全套水紋資料了嗎?怎么還需要有經(jīng)驗的艄公,難道那些泥腿子出身的艄公就比長江艦隊正規(guī)繪制的水紋資料準確?”曹錕不滿的說道。
“咱們是有長江流域的水紋資料,不過這都是去年繪制的,今年因為西南的新軍作亂,并沒有繪制。三峽地區(qū)經(jīng)歷了夏天的梅雨季節(jié),水位暴漲,恐怕三峽內(nèi)部的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只有那些常年在三峽擺渡的老艄公知道最具體的情況。再加上現(xiàn)在咱們不清楚蔡鍔在里面安放了多少水雷。咱們總不能用一條條的炮艇來趟吧再說咱們也沒有那么多的炮艇”吳佩孚擺擺手說道。也就他吳子玉敢在曹錕面前這么說話,要是換了別人,運氣好的會被曹大官人大罵一頓,運氣差的,估計早已經(jīng)被咔嚓掉了。曹大官人面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放肆的。
“有沒有其他的辦法盡快過去?”曹錕黑著臉說道。好不容易花大力氣說動段總長出動長江艦隊遠送他們,曹錕可不想在走著進入,蜀道有多難走他可是親身經(jīng)歷過。不累掉半條命休想進去這還是在沒人跟你搗亂的情況下。
“兩條路,第一條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獲得三峽地區(qū)最新的水紋資料,然后派出一只專門的部隊進入其中清除水雷。第二種方法就是棄船”吳佩孚頭腦極為情形,
“棄船?”曹錕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敖^對不行,本帥立刻聯(lián)系北京段總長。子玉,你不會忘了上次咱們來的時候碰到的情況?這蜀道是人走的嘛這次無論如何本帥都要坐船進去”為了坐船入蜀,他曹錕沒少動腦筋,也沒少拉關系。現(xiàn)在馬上要過蜀道了。吳佩孚告訴他棄船,他當然不樂意了。
“可是曹帥,如果等咱們得到詳細的水紋資料,然后在派船清理出航道,恐怕就耽誤了原本計劃的入蜀日期。對于咱們的大戰(zhàn)略不利”吳佩孚皺著眉頭說道。
“沒事晚幾天怕什么現(xiàn)在該著急的也是蔡鍔。子玉,你就是太較真了。咱們來的時候馮副總統(tǒng)給咱們說的話還記得吧?不少字這次入蜀,既要消滅西軍的力量,但最重要的卻是保存咱們的力量。如果咱們損失過巨,馮副總統(tǒng)的日子恐怕會不好過”曹錕小聲說道。吳佩孚作風正派,相比于老奸巨猾的曹錕,吳佩孚更像是一個純粹的軍人。在政治方面的敏感性不強,也不樂意表現(xiàn)自己?,F(xiàn)在直系和皖系雖然實現(xiàn)了聯(lián)合,但是曹錕卻很明白,直系還是直系,皖系還是皖系,雙方現(xiàn)在有共同的利益可以聯(lián)合,一旦共同利益消失,聯(lián)盟也就成了一句笑話。直系和皖系之間必有一戰(zhàn)。畢竟中華只需要一股力量掌控政府就行了。,
吳佩孚皺了皺眉頭,他對政治不是很敏感但卻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直系和皖系之間無法彌補的了裂痕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只是相比于讓人頭疼的政治,吳佩孚更希望當一個純粹的將軍。也許正是這種政治上沒野心,讓他和曹錕兩個人配合默契,甚至可以說各取所需。曹錕雖然也是軍人出身,但是自從北洋掌權之后,嘗過權利滋味的曹大帥,現(xiàn)在一門心思的鉆營提高自己的政治地位,用后世的說法曹錕就是官迷。否則后來的曹錕也不會發(fā)生賂選的丑事。
“子玉,打仗不要心急,我知道你急于找蔡鍔好好較量較量。這點我是支持你的現(xiàn)在咱們北洋四路大軍入川,蔡鍔怎么布局還不清楚,所以,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這次帶了幾個不錯的貨色,要不是送你一個放松放松?”曹錕笑著說道。曹錕雖然好女色,還是卻始終將女人當做衣服一般,并不是太過在意,這次之所以帶著幾個小妾上船,是因為船上太過無聊,找掉樂子打發(fā)時間。
“不用了曹帥,你去好好休息吧這里的事情我會處理的”吳佩孚搖搖頭說道。作為傳統(tǒng)的軍人,吳佩孚是不習慣曹錕那官僚的一套。但是曹錕對他有知遇之恩,他吳佩孚從來都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再加上跟著曹錕他可以盡情發(fā)揮自己的軍事才華,所以兩人私交也是非常不錯的,吳佩孚對曹錕極為尊重。
“好的子玉,你將這里的情形發(fā)到北京段總長那里,段總長會有辦法解決的”曹錕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吳佩孚雖然不明白,但是還是嚴格執(zhí)行了曹錕的命令。
北京。
這段時間段祺瑞總理的日子并不好過。雖然已經(jīng)就戰(zhàn)爭和馮國璋達成了共識,但讓他泄氣的是,就算聯(lián)合直系和皖系兩方的力量都不一定能夠達到他預期的戰(zhàn)爭目的。尤其是張作霖奉軍的突然倒戈,使的北方戰(zhàn)場上北洋的軍力的優(yōu)勢一下子化為烏有,甚至現(xiàn)在兵力還處于下風。光是彌補雙方軍力上的差距都讓段總長焦頭爛額了?,F(xiàn)在他正在通過電報和中原各地的督軍聯(lián)系,征集他們手中的軍隊,準備加強北方察哈爾山海關一線的兵力。
同時,段祺瑞命令靳云鵬不惜一切代價死守熱河省以及察哈爾南部。因為奉軍的突然倒戈,使的東北一下子占據(jù)了大半的察哈爾。要不是靳云鵬的大軍現(xiàn)在就囤積在察哈爾南部,段祺瑞恐怕也不會放心關注西南戰(zhàn)場。
雖然段祺瑞獲得了大量的資金援助,國外的軍火也源源不斷的運送進來,但萬幸的是他本人還沒有被這一切沖昏頭腦,知道想要一次性干掉東北西南兩方勢力不太可能。所以他對東北采取的守勢,對西南則選擇了強攻。因為東北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龐大了。但是地盤廣大,兵力分散,而且東北占據(jù)的大多是苦寒之地,不可能動搖北洋的根基。但是西南就不同了。西南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發(fā)展?jié)摿Χ疾蝗跤诒毖笳@點從短短的幾個月蔡鍔就能拉起二十萬的大軍就能看出來。如果再給蔡鍔幾個月的時間,西南的力量膨脹到什么程度段祺瑞也不敢想象。到時候北洋能否對付的了西南還是一個問題。雖然東北治安軍戰(zhàn)績輝煌,但是段祺瑞并經(jīng)沒有和東北治安軍真正交過手,潛意識中重視程度不夠,但是蔡鍔就不同了。他可是和蔡鍔交過手的,當時自己率領數(shù)萬北洋精銳,面對蔡鍔不過萬的烏合之眾竟然連續(xù)吃敗仗,這在段祺瑞心底留下了陰影了。更何況現(xiàn)在蔡鍔手中可是有這二十萬人,想象就讓段祺瑞膽寒。如果蔡鍔還是純粹的軍人,段祺瑞壓根就不擔心,但是現(xiàn)在蔡鍔成立了西南新軍,統(tǒng)治了西南五省,已經(jīng)形成一股龐大的勢力。這個時候的蔡鍔很多時候代表的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的意志,而是整個組織的意志。就算蔡鍔無心全國政權,他手下的人會怎么想。一旦西南的實力膨脹到一定程度,恐怕就連蔡鍔也只能隨波逐流。所以,段祺瑞要不惜一切代價將蔡鍔這個心腹大患徹底消滅在萌芽狀態(tài)。,
接到吳佩孚的電報,段祺瑞絲毫不敢怠慢,雖然事情有些棘手,但對段祺瑞卻也不是太大的難事,他緊急聯(lián)系日本駐中國大使,并未花費太多的口舌,就獲得了長江流域最新的水紋資料。兵通過日本大使將日本的水文專家送到了長江艦隊中。速度快的讓人咂舌。
吳佩孚眉頭深皺,看著眼前的貌似恭敬的日本水文專家,心頭卻是濃濃的屈辱感。自己國家的機密水紋資料,竟然需要通過日本人來獲得。這是何等的難堪。
“吳將軍,這是最新的三峽水紋資料,我已經(jīng)在上面標注了西南最有可能投注水雷的地區(qū)。希望對將軍討伐叛逆有幫助?!比毡舅膶<揖鲜Σ[瞇的說道。和日本派遣到中國的其他工作人員一樣,井上石根也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一口京片子說的極為標準。但就是這種標準,讓吳佩孚心底一陣膩歪。不過想到現(xiàn)在的形式,吳佩孚只能強壓心頭的不滿,接過井上石根的資料。轉(zhuǎn)手交給參謀,然后準們?nèi)耸謪⑴c排雷?,F(xiàn)在已經(jīng)耽擱了不少時間,心里有些迫不及待的吳佩孚催促參與排雷的部隊快速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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