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旸與夢寒
這一夜江夢寒睡得并不好,
輾轉難眠,夢寒不知道何慕言熾熱的眼神意味著什么,也不明白自己一直跳個不停的心代表什么,她只是不要打破她生命中原本的寧靜,她只是想要和往常一樣地繼續(xù)無牽無掛和媽媽靜靜地過日子,夢寒是有志的女子,是北大的才女,心里也很清楚大戰(zhàn)在所難免,夢寒早已看透了這紛亂的世間,她還有媽媽要照顧,實在不愿給別人添煩憂更不愿卷入無窮無盡的麻煩中去……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推門而出時,抬眼就瞧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他該是來了多久,這樣子不舍地付出著始終帶給我暖暖關愛的他。夢寒唇角不自覺地輕揚了,和蘇旸在一起的時候夢寒總是覺得舒心極了,沒有負擔一切如同細水流淌般靜好,自己是喜歡他的吧,但是更像是對兄長的依賴,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如同梔子般清單卻極純。
“學長。”她輕輕叫了句,蘇旸回轉身,照舊是如三月暖日的陽光微笑,蘇旸追了夢寒快三年了,從迎新的時候偶然的相識到竟巧合著——蘇旸的父親是江夢寒的教授,中文系最富盛名的老師,而這蘇旸在燕大國際關系專業(yè)讀大四,始終陪伴在夢寒身邊,也很多次地坦然對夢寒的喜歡,可是夢寒總推說自己不想戀愛,蘇旸也并不勉強,不過這兩人的交往倒是異常密切,
校園里也經(jīng)常出雙入對,幾乎是全校公認的情侶了,江夢寒也不特別解釋什么,因為蘇旸的存在也確是幫自己解決了很多麻煩,不必要的傳聞……
“夢寒,沒你看起來有些困倦,沒睡好嗎昨夜里?”他關心的問。
“昨晚有些失眠。”
“有什么煩心事嗎?你知道的我不想你一個人承擔,夢寒。”蘇旸扳過她的肩膀,靜靜地凝視著夢寒明麗的眸子。
“他這樣的為自己一丁點的不適而緊張萬分,我不能不感動的”夢寒擠出一絲微笑“沒事兒啊,學長,我們走吧,要遲到啦。”
他們一路談天說地好不熱鬧,江夢寒對蘇旸心中是存著敬意的,許是家學淵源的緣故,主修國際關系的他對歷史文學也都很有造詣,兩個人在一起似乎永遠都有說不完的話一樣。
走著走著,蘇旸驀地放慢了腳步。她奇怪得看著他,“別動。”他輕輕地抬手,拂去偶然墜落在她發(fā)間的一片小葉子,夢寒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頭發(fā),“頭發(fā)亂了。”江夢寒囁嚅著,每每因為自己忘形的親密舉動而臉紅的夢寒總是讓蘇旸心里暖暖的想要捧在手心里呵護……
“亂,不一定不美。”蘇旸的聲線不若何慕言的鏗鏘有力,卻更明媚更柔和,他們一個似耀眼的太陽一個卻如星辰般璀璨,夢寒抬頭看了蘇旸一眼,只見他一襲白色的燕大制服,仿佛永遠的氣定神閑,眼神不似何慕言那般的熾熱卻溫暖的幾乎可以把人融化,頎長英挺的身姿很是給人慰藉的力量,夢寒心里生怕,怎得這般可笑竟拿學長和和何慕言比起來。
“走吧.”
“夢寒,你到底還要我等多久呢?”
“學長……快遲到啦,快走吧。”
“你這丫頭總是愛跟我打馬虎眼,真是拿你沒辦法……”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一到正門,便遇著了剛從老爺車上下來的雨秋。“哎呀呀,真是羨煞我啊,江夢寒,你可真是幸福啊,學長一大早就去接你……”
“好了啦,說少幾句,當心閃了舌頭。”雨秋不屑地沖江夢寒做了個鬼臉。蘇旸只笑著并不接話。
“學長,我下周末生日,務必賞光啊。”蘇旸暖暖一笑,煙波里都是柔情。
“美麗的汪大小姐過生日,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是嗎?有你的江夢寒美嗎?”
江夢寒見她這般拿兩人嘲笑,才不想去理會她,只一味地催雨秋快走。
蘇旸看著走遠了的兩個美麗可愛的女子,心里卻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傷。“大戰(zhàn)迫在眉睫,今時今日的美好又能維持多久呢,到那時候,夢寒,我在哪,你又會在哪呢?”秋風肅殺,蘇旸心里盡是甜蜜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