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氣中ing
連續(xù)兩天,慕言都沒有來等我放學(xué)了,是不是我太較真太小氣了呢?他會不會不喜歡我了,會不會對我失去了信心,我從什么時候起變得對一個人這樣牽腸掛肚起來,不來便不來,我才不在乎呢。
“學(xué)長?”好多日不曾現(xiàn)身的蘇旸這樣子在秋日的陽光下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他似乎是上帝送給我的保護(hù)神,每當(dāng)我陷入難堪或者無助的境地時,他總會恰到好處的出現(xiàn)地及時,我知道他這些天是有意避著我,我知道我和慕言的事對他來說絕對是不小的打擊,可是我并沒有勇氣去找他說個明白,他素日里對我的種種照顧我也都無以為報,在這個時候遇上他心里更是矛盾極了。
“夢寒,好久不見,你還好嗎?”刻意的禮貌與疏離讓我不禁一顫,學(xué)長原來不是這樣和我說話的,我想到底還是傷了他,心底涌起一陣抱歉來。
“我還不錯呢。”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難道要說我的愛情不順,過得不如意?我想他定然是沒有心情聽這些的。
“夢寒,你清瘦了些。”學(xué)長那極溫柔的語氣讓我有一瞬的失神,我們這樣靜靜地站著,誰也不愿去打擾這片寧靜,抑或說尷尬吧,我現(xiàn)在面對著的是追了我三年的照顧了我三年的蘇旸,他一直是我生命里的陽光,陪我走過我生命里最晦澀的那段時光,我怎么能夠忘記?可是除了抱歉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學(xué)長,我……”我囁嚅著。
“你不要說了。”學(xué)長沉聲制止道。
“可是,我還只剛開了一個頭。”我定定地望著他。
“你才只剛開了一個頭,可我已經(jīng)聽到了尾。說到底,你想說的你能說的也不過是一聲對不起而已。”
是啊,他還是那樣地了解我,連我心里想什么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更加不安起來。
“夢寒,我不怪你,感情的事本來就勉強(qiáng)不得,在雨秋的生日party上,當(dāng)我第一次看到你看何慕言的眼神時我就懂了,你知道嗎?那眼神是你從來不曾給過我的,你只有在看向他時眼底才會盛滿柔情,你的臉才會紅……也許你自己都還不知道吧。”
蘇旸像是不關(guān)乎己事的云淡風(fēng)輕,淡淡的語氣永遠(yuǎn)聽不出喜怒,可是和他在一起總是那么安心,那么平靜,卻沒有和何慕言在一起的驚心動魄和滿腔熱情吧,也許我骨子里并不似外表的這么安靜,而是渴望刺激和不一樣的人生的吧。
我們靜靜地站著,說了很多話,卻并不知道,一個人已怒氣沖沖地向我們走來。
“夢寒,跟我走。”手被大力地一拉,我回過臉來,是他,我的心跳得很厲害,他加注在我手腕上的力氣很大,我很是吃痛,“何慕言,你放開我,很痛。”我掙扎著,但他并沒有放手的意思。
“你沒有聽到嗎?她讓你放手,你弄痛她了。”學(xué)長這次的語氣卻是出奇的夾雜著憤怒的篤定。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能嗅到空氣中彌散著火藥的味道。
“我不能忍受你傷害她。”
“你不能忍受?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你預(yù)備怎樣?”
“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熱情充滿理想和抱負(fù)的人,我還尊敬你是學(xué)長,覺得夢寒選擇你不會有錯,可是今天我看到你這樣粗暴地對她,那我就絕不會袖手旁觀。”我第一次見到學(xué)長生氣的樣子,竟忘了叫痛。
“我們走。”慕言扯著我走得很快,蘇旸在身后咆哮著。
“學(xué)長,我沒事,不用管我。”蘇旸于是愣在原地,并沒有跟來。
“你放開我。”我一用力掙脫開了他死死拽著的大掌,狠命地瞪了他一眼。
“你很喜歡他是不是?你很喜歡被他保護(hù)的感覺是不是?在你心里他很重要是不是?”慕言一連串扔給我,我氣結(jié)。
“學(xué)長他追了我三年,而且一直很照顧我,他見我心情不好安慰我,我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別人對我好,我也會感動,難道我要無視別人嗎?”
“呵呵,真好,你被他感動了?夢寒,沒想到你是報復(fù)心理這樣重的你女人,我不過是安慰了雨秋幾句,你就去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你嘴巴放干凈點,什么叫卿卿我我,我可沒做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我不想和你費(fèi)唇舌,我要回家了。”
何慕言再次大力地拉住了我,“和他你就有這么多話說,和我你就不愿意多說一句?”
“我沒有必要在這里聽你的羞辱和抱怨,放開。”
這次慕言并沒有追上來,其實我心里多么希望他能追上來緊緊地抱住我,那我保證一定不會再生氣一定不會再介意,可是慕言并沒有,而我發(fā)覺這個男人在我心里,已變得那樣重要起來,我竟然接連的情緒化,我真的開始不認(rèn)識我自己了,我拖著滿身的疲倦和懊喪回到家,媽媽正在臥房里寫著些什么,我好奇便進(jìn)去了,原來竟是在填詞,是了,我自由喜歡文學(xué),也是受了媽媽很大程度上的影響,不知怎地,我越來越覺得媽媽像是詞曲里的怨婦了,一雙美得舍人魂魄的眸子里總是蓄滿了深不見底的悲傷……
“媽……”我輕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