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靈魂之問
下午,葉春景給黃金枝和娜奧美上完游泳課,跟著她們回到1808,為兩人做按摩。</br> 月底在即,娜奧美后天就要回馬國去了。</br> 自從這個小老外知道前臺的戴鳳書就是葉春景的“女友”之后,規(guī)矩多了。</br> 但也不絕對。</br> 明面上的挑逗是少了些,但暗里的撩騷與日俱增,隔三差五的在微信上給葉春景發(fā)幾句英文。</br> 葉春景看不懂,不搭腔,也懶得用翻譯軟件或者去百度上查詢,實在沒有那個必要。</br> 此刻。</br> 黃金枝穿著比基尼,披著一條浴巾,慵懶的陷在沙發(fā)里,瞇眼看著葉春景為娜奧美按摩。</br> “葉春景,感覺你這幾天臉都曬黑了呢。”</br> “手下那些弟兄姐妹簽了很多聯(lián)盟合作協(xié)議,我作為他們的領(lǐng)導(dǎo),也是很有壓力的,所以這兩天在外面跑得比較多。”</br> “你又不用參加考核,不必這樣拼嘛。”</br> “上下同心,其利斷金,董事長把我擺在這個位置上,我就必須發(fā)揮好頭雁的作用。”</br> 黃金枝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體位,一瞬不瞬的打量著葉春景,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像是在自言自語,“這么帥的一個男人,專心做事的樣子真迷人,看著都是一種享受呢。”</br> 葉春景偏頭,“你剛才不是已經(jīng)享受過按摩了嘛。”</br> 黃金枝咯咯笑,“吃不飽,看著還眼饞。”</br> 葉春景撇撇嘴,“大小姐,這是體力活啊,生產(chǎn)隊的驢都不帶這么苦的好吧。”</br> 娜奧美對他們的交談半句也聽不懂,嘴里哼哼個不停。</br> 黃金枝笑道,“娜奧美抗議了,說是太不公平,每次聽我們之間說話,她就覺得自己被邊緣化,心里受到嚴(yán)重傷害了,要你補償她呢。”</br> 黃金枝話落,葉春景惡作劇般的下了重手。</br> 娜奧美“嗷”的叫出了聲,一條大長腿飛快的折疊起來,腳板按著葉春景的肩,抻著脖子看著葉春景的臉,“奈斯!”</br> 我擦!好撩啊!</br> 黃金枝瀲笑,“娜奧美后天就走了,你有沒有打算送她點什么?”</br> 葉春景飛快接話,“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br> 黃金枝打趣道,“人家可是馬國的豪門千金,二老板的掌上明珠,值得交個朋友。萬一你以后打算娶幾個老婆,可以請她幫你搞定移民手續(xù)嘛。”</br> 柳湄和駱秋紅的臉在葉春景的腦子里驀然閃現(xiàn),他手上的按壓也停了下來。</br> 娜奧美不樂意了,用腳跟捶著葉春景的肩,嘴里哼哼不休。</br> 黃金枝饒有深意的看著葉春景,“動心了?”</br> 葉春景死鴨子嘴硬,“別逗了,你之前就跟我提過這話,我不也回答過你嘛,一個男人能不能娶幾個老婆,關(guān)鍵并不在于法律允不允許、輿論同不同意、家人答不答應(yīng),最根本的是當(dāng)事女孩子愿不愿意。一個男的既然能娶幾個女的,一個女的就有權(quán)利嫁幾個男的,那就全亂套了是吧?”</br> 嘴上雖然這樣說,心里卻恍然一動,萬一呢?</br> 葉春景定了定心神,按緊娜奧美的腿面,兩個大拇指像鏟子一樣往橫向里推,賣力的為她梳理筋膜。</br> 娜奧美嗷嗷直叫,好酸爽呀!</br> 黃金枝用英語和她交流著什么,語速飛快,語氣活潑,可惜葉春景一句也聽不懂。</br>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被邊緣化了?”黃金枝歪著腦袋問。</br> 葉春景默了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br> 黃金枝嘆息道,“你要是會英語多好!”</br> 葉春景納了悶了,“至于嘛,我只要會說母語那就比什么都好,我將來也不會娶一個外國老婆回來。”</br> 黃金枝切了一聲,“鼠目寸光。”</br> 葉春景滿臉黑線。</br> 黃金枝沉吟,良久,“你知道我哥現(xiàn)在哪里嘛?”</br> 葉春景訕笑,“我不過一個小教練,蒙董事長錯愛,提我做了個小頭目,董事長的行蹤我怎么可能了解呢?”</br> 黃金枝:“我哥現(xiàn)在馬國,拜會娜奧美的父親。”</br> 葉春景:“臥槽!”</br> 黃金枝紅唇翕動,仿佛還想說什么,終究什么都沒說。</br> 葉春景秒懂,黃金枋遠(yuǎn)飛印度洋拜會娜奧美的父親,絕對是沖著項目投資去的,這可是商業(yè)機(jī)密啊。我就說嘛,一個馬國的小老外,憑什么受到帝豪集團(tuán)如此禮遇,哪有什么純粹的同學(xué)情誼,其背后不過是資本運作之下的資源置換罷了!</br> “金枝,我懂了,你放心好了,這種事我一定爛在肚子里的。”</br> 黃金枝勾了勾紅唇,“嗯嗯,還不算太笨。”</br> 頓了一頓,黃金枝拋出了一個靈魂之問,“葉春景,如果我明年去馬國負(fù)責(zé)帝豪的投資項目,你愿意陪我去嘛?”</br> “這……”葉春景動作一滯,“但是,泳池的事情我才剛上手呀。”</br> 娜奧美再次哼哼起來,足跟不滿的敲打著葉春景,葉春景只得繼續(xù)給她按摩。</br> 黃金枝應(yīng)道,“既然說到泳池,那我先告訴你一個消息吧,中性的,不算好但也不算壞。”</br> 葉春景敏感的意識到,黃金枝要說的消息應(yīng)該是和自己的職務(wù)津貼有關(guān)吧。上回她也問過這話,當(dāng)時自己只是玩笑著說,五千不嫌少,10萬不嫌多,也不知她打算給自己多少做牛做馬的賣命錢。</br> 黃金枝紅唇微翹,“猜到了是吧?”</br> 葉春景滿心緊張,“嗯!”</br> “我跟我哥說了,泳池的勢頭現(xiàn)在非常好,你功不可沒。所以,我哥同意讓你享受帝豪集團(tuán)中層副職的待遇,每個月職務(wù)津貼5萬,注意,這還不算你賣課的提成和課時費。”</br> “5萬?”葉春景打著顫音問。</br> “怎么樣,你還滿意嗎?”</br> “金枝,我感覺自己真的抱上了董事長和你的粗大腿,太意外了,太驚喜了!”</br> 黃金枝咯咯笑道,“瞧你那點出息,如果我告訴你,只要你陪我在馬國呆上兩年,財務(wù)自由我不敢保證,但是,在蘭京市中心全款買房的錢應(yīng)該是足夠了。怎么樣,動不動心?”</br> “動心!非常動心!”</br> “那你決定好了嘛?”</br> 葉春景到底沒有當(dāng)場做出決定,但表示自己一定會慎重考慮的。</br> 黃金枝雖然有點失望,但畢竟帝豪集團(tuán)在馬國投資的項目還沒有最終敲定,也不急著讓葉春景明確表態(tài)。</br>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葉春景感覺腦子里暈暈乎乎的,5萬的津貼呀!如果再加上提成和課時費,一個月賺10萬都有可能!真特么抱上粗大腿,而且看得出來,應(yīng)該是抱上了黃金枝的粗大腿,自己的人生真的開掛了!</br> 至于陪黃金枝去馬國的事,雖然自己非常動心,但還是在和柳湄、駱秋紅商量過后再說吧。</br> 沒過多久,鞏義、陶真真和戴鳳書都進(jìn)來了。</br> 陶真真俏生生的看著他,“看起來美滋滋的嘛,有什么喜事說出來,大家一起高興高興。”</br> 葉春景也不打算瞞他們,“自己聽著就行了,別小喇叭滴滴答滴滴答到處去廣播。”</br> 三人默聲,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嘴。</br> “剛黃經(jīng)理通知我,我這個副經(jīng)理每個月額外享受5萬的津貼。”</br> “我擦!”</br> 鞏義破口大叫,“瑪?shù)拢茨阗嶅X比我虧錢還難受!”</br> 陶真真眼里滿是小星星,而戴鳳書異常欣喜,好像這個津貼是發(fā)給她似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