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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趟出國之行，其實(shí)程月笙是不太想來的，只是這家客戶是說是客戶，其實(shí)還是他多年的老朋友，他們只認(rèn)他，這邊的案子又進(jìn)行到了非常重要的階段，涉及金額巨大，這一趟他不親自來不行。
    如果可以的話，他愿意一直守在曲央央的身邊，陪她笑陪她鬧。
    江南煙的笑僵在了臉上，她知道程月笙其實(shí)一直是一個情緒不外漏的人，他從來就不會在別人的面前說這些話，此時說給她聽是什么心思，她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
    她的手握得緊緊的，卻笑著說：“你對央央真好。”
    程月笙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把最后的文件放進(jìn)包里，江南煙深吸一口氣，笑著對他說：“月笙，生日快樂！”
    程月笙聽到這事愣了一下，他想了一下，終于想起來今天是他的生日，這幾天他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對于生日這種事情也就排在最后面去了，想都沒有想起來。
    “你該不會是忘了吧？”江南煙問。
    程月笙淡淡地說：“我過了十歲之后就不過生日了，因?yàn)槊窟^一年就會覺得自己老一歲。”
    江南煙笑著說：“你是男人也怕老嗎？”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怕老。”程月笙語氣平淡：“雖然我并不過生日，但是還是謝謝你。”
    他說完要走，門口秘書已經(jīng)推了個大蛋糕走了進(jìn)來：“程總，生日快樂！”
    程月笙冷冷地看了秘書一眼，秘書莫名的心虛，江南煙笑著說：“月笙，不管怎么說，今天都是你的生日，我連蛋糕都買好了，你怎么也得切個蛋糕再走吧？”
    程月笙看著江南煙的眼睛里再無一絲溫度：“謝謝。”
    他嘴里說著謝謝，但是臉上的表情實(shí)在是太冷。江南煙以為他這么說是接受她的這個安排了，她心里高興的不行，就準(zhǔn)備給程月笙戴生日帽，示意秘書去點(diǎn)蠟燭，沒想到的是，她的生日帽還沒有準(zhǔn)備好，秘書的蠟燭還沒有點(diǎn)燃，程月笙已經(jīng)拿起蛋糕刀
    一刀就把蛋糕切成了兩半，動作不算粗魯，但是絕對和溫和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江南煙和秘書都愣了一下，程月笙語氣淡漠：“蛋糕切完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他說完拎起包直接就走了。
    江南煙愣在那里，秘書的臉卻已經(jīng)嚇得一片慘白。
    程月笙走出去之后對還在外面處理其他事情杜文來說：“把這一次跟過來的秘書開掉。”
    杜文來看到他的臉色嚇了一大跳，杜文來跟在他身邊已經(jīng)有很多年，立即就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忙回答：“我是看走眼了。”
    程月笙掃了杜文來一眼，這個秘書是杜文來挑出來帶過來的，杜文來當(dāng)然需要負(fù)責(zé)，程月笙的語氣冷淡：“扣一個月薪水，寫一萬字的檢討。”
    杜文來聽到這個處罰只覺得頭都是大的，扣薪水他沒意見，但是一萬字的檢討也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杜文來知道程月笙之前罰曲央央的事情，更知道程月笙對于檢討書這一類的東西都有著高標(biāo)準(zhǔn)，隨便敷衍的那種是絕對過不了關(guān)的。
    杜文來第一次能體會到曲央央被罰時的心情，偏今天這件事情他的確是有錯，所以就算是被罰他也認(rèn)了，只是他還是覺得程月笙有過做教授的經(jīng)驗(yàn)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秘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里面走了出來，輕聲說：“杜哥，我……”“不用說了。”杜文來看了一眼還在里面的江南煙，嘴角泛起冷意：“你膽子挺大的，連程總的行程都敢泄露，還敢裝病，真的很不錯，你這么厲害，演技這么好，去演藝圈發(fā)展吧，凱航用不了你這樣的人才
    。”
    秘書一聽這話就知道她被開除了，她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這一次是我鬼迷心竅，杜哥，你就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吧！”“程總用人的準(zhǔn)則是什么，你來公司三年了，想來也應(yīng)該是清楚的。”杜文來淡淡地說：“只是把你開除掉，是對你最溫和的處罰了，如果程總真的要認(rèn)真計較的話，光是泄露商業(yè)機(jī)密這一條，你就應(yīng)該知道
    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秘書的臉剎那間一片蒼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杜文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再理會，他扭頭的時候看見江南煙站在門口看著他，他走過去說：“江小姐是吧，對于你的本事我很佩服，但是有些事情我想你心里也應(yīng)該是清楚的，你口口聲聲說和程總從小一
    起長大，怎么就那么不了解他呢？”
    江南煙的臉色難看到極點(diǎn)，她本來以為今天的事情做得漂亮至極，她既陪程月笙過了生日，又在他的面前展現(xiàn)了她的能力，還狠狠地打擊了程月笙，可是這所有的一切，怎么能是這樣的結(jié)果？
    她木然地站在那里，手握成了拳。秘書此時已經(jīng)回過神來，站起來走到江南煙的面前說：“江小姐，你不是說你和程總從小一起長大的嗎？你不是說你最了解他嗎？你不是說他一定會娶你嗎？那么請你告訴你，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成這副樣子
    ！”
    江南煙看了一眼秘書，她此時臉色非常難看，江南煙沒有說話，卻在心里問自己，事情為什么會成這副樣子。
    秘書卻急了，站在那里吼：“你知道當(dāng)年我費(fèi)了多大的勁才進(jìn)的凱航嗎？這些年我多么努力才做到現(xiàn)在的位置，好了，就因?yàn)槟悖椰F(xiàn)在連工作都丟了！”
    江南煙沒理秘書，一把將她推開，她大步走了出去。
    隔得遠(yuǎn)了，她還能聽到秘書在那里罵她，罵的話很難聽，罵得歇斯底里，只是那些罵她并沒有放在心上。
    她的牙咬得緊緊的，心里氣得半死，為什么程月笙的心里只有曲央央！她到底哪里比不過曲央央！她一定會想辦法把曲央央踩到腳底下！
    程月笙只能是她的！江南煙自從上次被曲央央打了臉之后就對曲央央恨之入骨，她自認(rèn)為是個有手段的人，那么這件事情她就會用她的手段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