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 病弱的小惡魔
戰(zhàn)場上刀槍無眼,死傷都是常事,何況本該在后方指揮的唐浩初還總是身先士卒地沖在前面,很容易遇到危險。其實他能用腦域異能避開所有危險,但還是要象征性地受一點傷,一來能收買人心,二來也能避免不必要的探究或懷疑。
唐浩初左臂上的傷就是這樣來的,流彈的碎片劃出了一道長口子。只是皮外傷而已,并沒有傷到筋骨,唐浩初也一直不覺得這算什么事,可如今傅程言緊張又擔心的這么一問,就莫名覺得這算個事了,認認真真地點了點頭,“嗯。”
傅程言頓時更加擔心,想要查看唐浩初的手臂,又不敢隨便亂碰,只能皺著眉問:“傷得重嗎?疼不疼?”
“不重,”唐浩初頓了一下,“……有一點疼。”
他臉上明明沒有表情,但不知道為什么,傅程言就是從他沒有表情的小臉上看到了一絲微不可見的委屈,那句一點疼在傅程言耳中也自動翻譯成了很疼很疼。
于是傅程言心疼得不行,小心翼翼地握著唐浩初的手,眉頭都快皺成川字形。唐浩初剛才的確是存了一點故意要讓傅程言心疼的念頭,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動物看到最親近和信任的人總要忍不住挨挨蹭蹭地撒一撒嬌,可是看傅程言把眉皺成了這樣子,又莫名覺得不太舒服,補充說:“只有一點點疼,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疼了。”
傅程言自然能聽得出少年是反過來安慰自己,抬眸定定望著他的小臉,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他的眉心。
親的異常溫柔,細密又輕柔,溫熱的氣息掃過額頭,連微小的動作都充滿了濃重的愛意。唐浩初被親得很舒心,像被順毛的貓咪一樣微瞇起眼。然后又眨著一雙明亮的眼睛說:“你是什么時候到的?吃飯了嗎?”
他剛說到吃飯,劉英的聲音就在外面響起來,“少帥,晚飯時間就要到了,您現(xiàn)在要吃飯嗎?”
劉英手上還用托盤端著一卷嶄新的紗布和藥粉,以詢問的語氣繼續(xù)道:“我先進來把您手臂上的傷口換一下藥,再叫人把飯菜送過來,您看可以嗎?”
“不用換藥,”唐浩初吩咐說:“直接送兩人份的晚餐來就好。”
劉英對兩人份晚餐這幾個字感覺有些困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因為他們少帥的胃口一直很差,連單人份的晚餐都吃不了幾口。正要開口確認一遍,竟在這時候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換藥怎么行?”
劉英心里頓時一驚,空出的那只手下意識就按住了腰間的槍,并一臉警戒地邁進了帳內(nèi),然后在看到傅程言時微微一愣。
但他畢竟經(jīng)過了專業(yè)訓(xùn)練,若沒得到唐浩初的吩咐,哪怕天塌了也不會動一下眉毛,所以看自家少帥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也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反應(yīng),總共只愣了短短兩秒便立即回過神,默默把按住槍的手收回來,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聽傅程言繼續(xù)勸唐浩初道:“按時換藥傷口才能好的快,先換藥再吃飯,好不好?”
唐浩初最終點頭同意了。
劉英見狀,忙走上前,先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又打了一盆干凈的水來,再幫唐浩初脫掉軍裝上衣,卷起內(nèi)衫袖子,拆掉之前的紗布。
其實傅程言也懂得簡單的包扎技巧,但他知道自己肯定不如劉英專業(yè),怕自己反過來幫了倒忙,便沒有亂動,只在一旁靜靜看著唐浩初。
唐浩初的軍帳比普通將士的大了很多,尤其是外帳,桌椅一應(yīng)俱全,寬敞又舒適,還有一個專門放地形沙盤的大書案。乖乖地坐在那里不說話也不動的時候,小大佬簡直就是一幅讓人心馳神往的油畫,哪怕一個側(cè)臉都能美上天,精致好看到舍不得移開眼。
至于為什么要加一個‘不說話也不動’,是因為如今他在所有士兵的眼里都是極其尊崇又十足可怕的存在,所以他說話和動手的時候不是讓人心馳神往,而是讓人心驚膽顫。
傅程言此刻卻因為唐浩初手臂上的傷口覺得心驚膽顫。
其實那道傷口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但出于經(jīng)常牽動手臂的緣故還在緩慢滲血,最深的那一處也依然處于皮肉外翻的狀態(tài),看得傅程言幾乎不忍心看下去,明明沒有高血壓的毛病,卻覺得血壓都升高了,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所以待劉英換好了新的紗布,唐浩初沒覺得怎樣,傅程言卻出了一身汗,甚至心疼到臉都發(fā)白了。然后就動也不讓唐浩初動一下了,完全把他當作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寶寶,待晚餐送過來后,菜給夾到碗里,飯給送到嘴邊,伺候的十分周到。小大佬想吃什么了,只要朝那個菜望一望,嘴皮子都沒還沒抬呢,傅程言就立即心領(lǐng)神會,夾起來之后還要確認一下溫度燙不燙,才喂進他嘴里。
但唐浩初的這具身體胃口不好,很快就飽了,怎么都不愿意再張口,誰喂也沒用。傅程言確認他是真吃不下了,輕輕地把他的嘴巴擦干凈,才拿他剛剛用的碗添了飯,就著桌上的菜吃起來。
傅程言從中午趕過來就沒吃東西,大概是餓了,吃得優(yōu)雅又迅速,轉(zhuǎn)眼就把一碗飯吃光了。其實他包里也帶了吃的,但那都是給唐浩初的,比如少年在傅家老宅贊賞有加的糕點,在廟會里吃過的手工糖,另外又帶了些開胃的果脯等小零食,除此之外還用盒子裝了一束玫瑰花。
之前從謝天天那里知道了唐浩初對花粉過敏的事,所以傅程言仔細地去掉了每一朵花的花粉,又在花瓣上噴了一種溫和又持久的香水,聞起來十分清新,在盒子的保護下,花朵艷麗如初,沒有半點折損。待吃完飯,又給唐浩初洗漱一番,伺候他蓋上被子倚著床頭,像小貓一樣舒舒服服地窩好了,傅程言才小心翼翼地把花從盒子里拿出來,問心上人道:“可以送給你嗎?”
傅程言果然不愧是主掌整個聯(lián)邦國經(jīng)濟脈絡(luò)的商人,實在太懂說話之道,不像一般人一樣說我想把這束花送給你,而是以詢問的語氣問我可以送給你嗎,把自己放低了,以一種低姿態(tài)望著對方,那雙深邃的眼睛也帶著安靜的懇請,任誰都無法拒絕。
唐浩初把花接過來,并因這不同于花香但又好聞的味道動動小鼻子嗅了嗅,然后明確表達了喜歡,聲音還不自覺地帶了點鼻音:“……嗯,很好看,謝謝你。”
他不刻意壓低嗓音時的聲線對傅程言來說特別沒有抵抗力,此刻帶了軟糯的鼻音,更受不了了,想要把人緊緊抱進懷里,再狠狠吻上去。
傅程言到底忍不住把人抱住了,在他耳邊低喃他的名字:“浩初,浩初……”
這兩個字被他喚的異常輕柔,仿佛被舌尖親昵地輕抵著,無比珍愛地含在唇齒間,連腔調(diào)都纏綿而細膩。反正之前都表白過好幾次了,傅程言也不在乎什么泄不泄心意或有沒有尊嚴之類的事了,在心上人耳邊繼續(xù)低喃著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從何時起,變得特別特別愛你,你這樣聰明和厲害,肯定知道為什么,告訴我好不好?”
唐浩初被弄得耳朵癢癢的,不由縮了縮脖子,歪頭躲到另一邊,傲嬌地哼了一聲,話音還帶出一點小孩子的嬌氣,“哼,我知道也不告訴你。”
于是傅程言故意裝出一副十分兇惡的樣子,聲音也惡聲惡氣的,像吃小孩的狼外婆一樣,“快說,不說我就把你吃掉了!”
唐浩初被他的神態(tài)和語氣逗樂了,抿著唇表示就是不說,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含著笑,仿佛在暗處也會透出光,漂亮極了。
如此動人的景象,如此放在心尖上喜愛的寶貝,就只是這樣在懷里抱著,傅程言實在是不滿意。聲音裝得更兇惡了,因為要掩飾欲望的喘息,“說不說,再不說的話,我就親你了,一直親到你說為止。“
小大佬一點也不怕,只管眉眼彎彎地偏過頭,試圖躲開對方在他臉頰上輕蹭的下巴,——傅程言下巴上的胡子沒刮,十分扎人。躲來躲去躲不過,竟微微嘟起唇,主動在滿是胡茬的下巴親了一下。
這一親對傅程言來說簡直如同點燃了引線一樣,滿心的愛欲再也控制不住了,甚至覺得大腦轟的一下,理智都燒成空白,低頭便狠狠封住了少年的唇。
他的動作實在太激烈,像沙漠缺水的旅人終于遇到甘霖般瘋狂地掠奪和索取,吻得又深又重,唐浩初被親到差點喘不過氣,只能一點發(fā)出淺淺的鼻音。
待理智稍稍回過神來,傅程言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過于急切和粗暴,而相對于他的情動,少年似乎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又無法看清少年的表情,——營地里沒通電,全靠油燈照明,而床邊的這盞油燈快燃盡了,光線很暗,只能看見他靜靜躺在那里沒有動。
傅程言心里頓時咯噔一下。他是不是不喜歡他這樣?是不是覺得他冒犯他了?
畢竟沒有任何戀愛經(jīng)驗,又一貫冷靜自制,很少失控過,傅程言開始忐忑起來,暗中掐了掐自己迫使身下叫囂的某處平復(fù)下來,又不舍地在少年的唇瓣上安撫性地親了一下,就打算悄悄地下床,好讓身體和腦子都恢復(fù)冷靜,順便也反省反省。
雙腳落地沒多久,剛踏出了第一步,就聽到身后傳來軟綿綿還帶著嬌氣的聲音:“……你去哪呀?”
傅程言只覺得欲望因這軟嫩的小聲音又揚起來,接著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唐浩初的語氣里好像并沒有生氣和不滿。忙回過身,隨機應(yīng)變地找了個借口:“油燈快燒完了,我去拿個新的來,馬上就回來。”
其實唐浩初不是沒有不滿,——親的正舒服的時候?qū)Ψ酵蝗怀纷吡耍拖窈贸缘臇|西剛吃兩口就被人端走了一樣,任誰都會覺得不滿。溫柔的親親會讓人暖,而這種粗暴熱烈的深吻十分帶感,兩種他都非常喜歡。
唐浩初哦了一聲,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說:“書房的桌上就有一盞新的油燈。”
所以你快點回來呀。
小大佬甚至有一點兒氣,——這個世界的霍彪怎么就那么多事呢,親個嘴還要燈,前幾個世界怎么就一親起來便沒完沒了,非親到他喘不過氣才停。要燈來干什么啊,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下親親不是更舒服更自在嗎,太亮了反而會讓人不好意思親了,真是笨死了。
想著想著就坐起來,坐姿優(yōu)雅又慵懶,十分好看,只是垂著小腦袋,似乎有點兒沮喪和小孤單。所幸傅程言的確回來的很快,手上拿著一盞新油燈,亮度比之前的燈強了一倍,隨著他的走近,暖黃色的燈光填滿了半個內(nèi)帳,并灑落在床上的少年的身上。
有句話叫燈下看美人,傅程言一時間竟看呆了,覺得點點燈光仿佛都圍著眼前的美人輕輕舞動。小美人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嘴巴也被親的紅通通的,眸子水汪汪的,衣服在剛才的激吻中被拉開了,露出優(yōu)美的鎖骨和羊脂玉般的肌膚。
唐浩初順著傅程言呆愣的視線瞧見自己衣襟大敞的模樣了,低頭看完自己,又抬頭看了看傅程言,態(tài)度卻十分坦然,沒有任何害羞或不悅的意思,只催問傅程言道:“你在愣什么,怎么還不過來啊?”
傅程言此刻才徹底意識到少年沒有對他之前的孟浪而生氣和不滿,再也顧不得管什么油燈不油燈的事了,將其隨手一放,便撲上床將人再次壓在懷里。
借著光細細看著心上人無雙的容顏,越瞧心里越覺得幸福和滿足,恨不得去外面大喊幾聲表達此刻的心情。這當然是不行的,于是他把滿腔熱情灌注在剛才未完的吻上,重新吻住唐浩初的唇,無師自通地把人弄得喘息連連。
一吻結(jié)束,小大佬有些難受地靠在傅程言懷里哼哼,傅程言卻仍不停手,同時貼著他的耳朵喚他的名字:“浩初,浩浩,我愛你……我想要你,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其實唐浩初也想要了,但整個人沒有力氣,像個鬧脾氣的貓咪一樣軟綿綿地趴在對方寬闊的肩頭磨蹭。傅程言自然感覺得到他的反應(yīng),“浩初乖,我?guī)湍愫貌缓茫俊?br/>
小貓咪抿著唇?jīng)]有出聲,卻在對方下巴上咬了一下,奶貓磨牙似的,帶著點獎勵和討好的味道。唇瓣繼而隨著對方的動作抿得更緊,小鼻音卻哼哼唧唧的,最后無聲地張開了嘴。
也許是太快了,小大佬感覺有些丟臉,莫名就惱起來,仰頭又咬了對方一口。這回是兇兇的小腦斧而不是小貓了,傅程言卻一臉疼愛地任他咬,然后握住他的手,“乖啊,也幫幫我好不好?”
小大佬不樂意地想把手抽走,卻沒有成功,到底還是被捉著手幫了忙。這一幫幫了好長時間,長到他都困了,不知不覺就閉上眼進入了夢鄉(xiāng)。
傅程言又下床弄了點水簡單地把自己擦了一下,把心上人的小手小臉也擦擦干凈,才重新回到床上。少年這會子已經(jīng)睡得很沉了,睡著的樣子也異常好看,眉眼如畫一般,惹得傅程言摟著他看了許久,然后把人往懷里護了護,在額頭上親了親,才閉上眼睡覺。
這一覺睡的特別安心,導(dǎo)致次日醒的很早,外面的天只蒙蒙亮,懷里的人也還在睡。
唐浩初以前是很愛睡懶覺的,但在軍營的這段時間一次也沒睡過,今天有傅程言摟著,不知不覺就睡到很晚,士兵都去練兵場早練了才醒。
醒了也睜不開眼,皺著的小眉頭都寫滿了困意,傅程言見狀,拉著他想讓他再睡一會兒,不料唐浩初睜不開眼也堅持要起來,一臉嚴肅地表示要親自去練兵場監(jiān)督練兵。
這個統(tǒng)帥當?shù)谜媸鞘重撠煛?br/>
傅程言卻只覺得心疼,但還是松了手,并忍不住在他唇上親了親。小大佬怕遲到,想把對方推開,卻不知怎么又收回了手,乖乖地讓對方多親了好一會兒。
傅程言現(xiàn)在就像得了親吻癖一樣,只要心上人在旁邊,時刻都想親一親摸一摸,恨不得干脆把人縮小了揣進懷里。都說戀愛讓人變蠢,傅程言的智商倒是還在,平日里的冷靜自制卻連渣都不剩了,還變得十分沒出息。
也不能說是沒出息,準確地說是擔心過度,比如當天傍晚就因唐浩初在練兵場上一不小心把手臂上的傷口重新掙裂的事生起了悶氣。
唐浩初對此毫不上心,并且因為要處理軍務(wù)的緣故不愿意浪費時間上藥,——埋在益州的暗探剛剛傳來了一個新消息,益州大帥楊祿竟得了馬上風(fēng),死在了姨太太的床上,如果這消息是真的,絕對是趁勢攻打益州主城的好機會。
打算召集親信商議此事的唐浩初不僅不上藥,還嫌傅程言煩,逼得傅程言從‘生悶氣’變成了‘明著氣’。臉色黑沉沉的,以往在商界震懾各路人馬的氣場也不自覺地冒出來了,這氣場不是蓋的,看起來特別嚇人。
唐浩初自然不會被嚇住,卻也忍不住愣了一下,繼而不服氣地挺著小胸脯,做好了爭辯的準備。卻不料傅程言只是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然后沉著臉一個人去外面了。
他就算生氣也不舍得說他,所以就只能自己去外面冷靜好了再回來。但從唐浩初的角度看來會有點疑惑,——不知道對方到底怎么想的,說生氣就生氣,明明氣得厲害,卻連架也吵不起來。
唐浩初忍不住跟出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傅程言并沒有走遠,只去了不遠處的樹邊,繞著樹轉(zhuǎn)了一圈,又伸手砸了一下樹干。
砸完后就跟沒事人一樣回來了,唐浩初莫名覺得好笑,主動迎上去,勾起唇角問傅程言:“消氣了?”
傅程言掩飾性的咳了一下,不回答這個問題。唐浩初拉起他的手說:“好了,這點傷真的沒事,戰(zhàn)場上死傷都是常事,何況我……”
話沒說完就被傅程言緊緊摟住了。
商界并不比政界干凈,傅程言手上沾過的血也一點都不比誰不少,此刻卻聽不得那個死字,唐浩初甚至能從他的手臂感知到他在微微顫抖。唐浩初也抬起手摟住了傅程言,“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還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后面這句話其實是傅程言昨晚說過的,唐浩初只是借過來重復(fù)了一遍,卻足夠讓傅程言滿足。可擔心和不安絲毫未減,當天夜里抱著心上人不放手,并在后半夜做了好幾個夢。
這導(dǎo)致他翻來覆去睡得很不安穩(wěn),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下意識伸手去摸唐浩初,卻摸了個空。
那種熟悉的被丟棄的心慌感再次浮現(xiàn),傅程言一下子就清醒了。慌忙抬頭四顧,看到唐浩初正在穿軍裝。
小大佬已經(jīng)系好了腰帶,正拿起□□別在腰間。精致的眉眼冷冽極了,一身殺氣,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戰(zhàn)場殺敵。
他是要上戰(zhàn)場,——楊祿并不是得馬上風(fēng)死的,但他的確死在了姨太太的床上,所以死因已經(jīng)不重要了。楊祿的大兒子早些年就已經(jīng)意外身亡,唯一剩下的小兒子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不僅沒有抵御的心思,還只想著怎么帶剩下的精銳部隊棄城逃命,唐浩初當斷則斷,決定親自領(lǐng)兵攻城,一舉拿下益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