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異常的一場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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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說了幾句,林可欣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看她一臉緊張,詹母也慌忙站起來,“怎么了?”
“他們說讓我拿一千萬過去贖詹琪,不然就剁了他十根手指頭,這可怎么辦啊?”說完整個人都懵了,眼里滿是淚水。
“什么?”
詹母捂著胸口倒退了兩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虧詹雅眼疾手快接住。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詹母就嚎叫道,“混賬東西,他是要把我們這個家給敗了啊!”
“媽,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要怎么辦啊!孩子還這么小,他爸爸要是殘疾了,我們母子倆可怎么活啊!”林可欣哭得更加慘烈。
這個狀況發(fā)生的太過突然,詹雅和裴晟銘完全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愣神了好半天才拉著林可欣問道,“怎么了?怎么就欠了一千萬,什么情況?”
她怎么就越聽越糊涂了,拿一千萬去贖詹琪,不然剁他十根手指?
林可欣眸光微閃,不敢去看詹雅。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們能不能告訴我?”詹雅真是急了。
“要我說讓他死外頭算了,我們詹家養(yǎng)出這么個東西,簡直是造孽啊!”詹母沒有回答她的話,氣的大罵。
“什么就死外頭,你們倆是要急死我是不是?”詹雅一聲怒吼,臉色急的通紅。
李欣怡和詹母互看了一眼,兩人都緊閉著嘴,誰都沒有在說話。
詹雅見怎么問他們都不開口,只好看著林可欣,“嫂子,你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追問不停,李欣怡嘆了口氣,無奈道,“是你哥,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沾賭了,這些天一直在外面賭,已經(jīng)欠了很多錢了,家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給他拿去賭的了,只是不知道這次怎么回事,竟然欠了這么多,這可怎么辦啊?”
一說到這,她又給急哭了。
詹雅震驚不已,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說什么?哥欠了賭債?你不是說他在工地上班嗎?怎么就欠了這么多賭債?”
一千萬,像詹琪這種從來沒有接觸過賭博的人來說,那可得幾個月玩吧,但她記得之前見的時候都好好的啊,怎么這么快就欠了這么一大筆?
“那都是騙你的,你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我們不想給你惹麻煩!”林可欣轉(zhuǎn)過頭,不好意思看她。
詹母更是背對著身子,一句話不說,大概是經(jīng)歷了詹父的事情以后,她開始變得能夠承受起來。
“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你們連我都不告訴,嫂子,媽,你們到底還有沒有把我當(dāng)這個家里的人?”詹雅簡直快要被氣瘋了。
裴晟銘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壓低嗓音在她耳邊說道,“別動怒,你還懷著孩子。”
他這么一說,詹雅立刻深呼吸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她才低聲道,“他在哪里?”
“打電話的人說是在金煌娛樂城。”林可欣低著頭不敢看她。
“那就趕緊去看看啊!”大概是太急太氣了,詹雅一開口,火氣就抑制不住。
裴晟銘濃眉皺了皺,沉聲道,“他怎么會去那里?”
“怎么了?”詹雅不解的看著他。
對于這些娛樂城,她一向都不會關(guān)注,更不懂這里面有什么交道,但看裴晟銘臉色這么難看,難不成這個娛樂城有問題。
瞥了林可欣和詹母一眼,裴晟銘拉著她一邊往外面走,一邊說道,“沒事,先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開這家娛樂城的是顧家,恰巧看管這個地方的正是顧舟,按理說他應(yīng)該是見過詹琪的,知道他在這里賭博是會阻止的,怎么會讓他欠了這么多錢?
看著旁邊詹雅一臉的擔(dān)憂,他收回心思,看來,這件事有問題,得好好查一下。
這是詹雅第一次來金煌娛樂城,這里建造的簡直跟皇宮沒什么兩樣,四周都是高檔的石磚堆砌起來,頭頂奢華的水晶燈甚至比周城第一大酒店還要名貴,就連工作人員各個都很養(yǎng)眼。
這樣高貴奢靡的一個地方,很難讓人想象,在這里會有很多人傾家蕩產(chǎn),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竟然會發(fā)生在自己家人的身上。
她們按照電話里人說的地方找到了三樓的貴賓區(qū),看著門上的三個大字,詹雅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可真是高大上啊,居然在貴賓房間里面玩。
推開門的一剎那,詹雅傻了眼。
只見詹琪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嘴里不住的有鮮血溢出,整個人別提有多狼狽了。
林可欣第一個沖上去,抱著他就哇哇哭了起來,“詹琪,你怎么樣了,你說說你,我都說了別讓你沾賭,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好了,自己遭罪不說,你讓我們娘倆可怎么生活?”
詹雅柳眉緊皺,眼瞳轉(zhuǎn)向坐在不遠(yuǎn)處斜靠在椅背上一幅桀驁不馴的男人身上,他的眼睛細(xì)長,過半的頭發(fā)遮擋住半邊臉頰,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一個妖孽,看見他們進(jìn)來,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而看見這個男人,詹雅和裴晟銘的臉色同時變了,怎么會是他?
難不成詹琪是欠了他的一千萬?他們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來的挺快的。”男人把玩著手中的檀木手串,單支胳膊撐在椅子上,他的聲音帶著莫名的自信。
這讓詹雅不禁懷疑,難道他知道詹琪是自己的哥哥,所以特定在這里等著他們?
“你對我哥做了什么?”詹雅冷著臉,語氣很是生硬。
男人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輕笑出聲,“詹秘書這話說的,我能對他做什么,現(xiàn)在可是你哥欠了我的錢。”
“無緣無故的我哥怎么會欠你這么多錢,你到底耍了什么手段?”詹雅努力的讓自己不要發(fā)火,她現(xiàn)在異常冷靜,但是她的一顆心都在發(fā)顫。
男人換了一個姿勢,并不為她的話生氣,“我知道詹秘書對我的意見一向很大,但不至于這么誣陷我吧?他賭博可不是我教他的,只是恰好他輸了錢,想撈本,我不過就是幫幫他罷了。”
“你!”詹雅終于繃不住火,正要發(fā)怒,被裴晟銘攔住。
他雙手插在兜里,狹長的眼眸緊緊的盯著不遠(yuǎn)處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就按捺不住了么?我的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