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疼她的另一種方式
奄奄一息的管伊悅,從擔(dān)架上站起來。
她一身濕淋淋走過去,像一只落湯雞一樣,扶起管夫人。
時域霆根本不看她一眼。
從管家保鏢的手里,拉過安如初來,緊扣著她的掌心。
“他們有沒有打你?”他撫著她的臉。
她搖頭。
一臉愣逼。
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
時域霆突然轉(zhuǎn)性了?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護著她?
管伊悅讓人把管夫人扶下去,嫉妒的看著時安二人。
挺身而出。
說。
“時爺爺。就連時家二少奶奶,都幫我作證,是安如初推我下海。我想知道,爺爺會給我什么樣的交待?”
她滿目妒紅。
心有不甘,又心存僥幸。
時域霆她是拿他沒辦法,但時老將軍一定會給她一個說法。
況且,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呢。
不待時墨山開口。
時域霆把安如初護在身后,冷冷望過去,“當(dāng)真是如初推你下海的嗎?”
“夏小唯是你們時家的人,她都指證安如初了,我還能造假?”管伊悅說得堂堂正正。
時域霆睨向夏小唯,“你要替她作證?”
他半瞇著眼。
冷厲的目光。
無情的面容。
威懾的氣勢。
讓夏小唯一陣心虛害怕。
手心里都捏著一把汗。
她膽戰(zhàn)心驚。
真想坦白出事實,是管伊悅讓她指證安如初。
但她恨透了安如初。
如果沒有安如初,時震軒就不會這么冷冰冰地對她。
都是安如初,搶了她的最愛。
所以。
夏小唯斗膽說,“我親眼聽到嫂子說的那番話,我也親眼看見嫂子把管小姐推下海。”
“好。”時域霆已經(jīng)想到了對付夏小唯的辦法,“很好。”
他厲聲道,“林副官,把參與救援管中校的水手,全部帶上來。”
林副官虎軀一挺,“是。”
“他讓大家聽聽,他們?yōu)槭裁矗茉诠苤行B渌坏绞昼姷臅r間內(nèi)。”他睨著管伊悅,勝券在握,“將管中校成功救起。”
若不是水手早已在暗處準備著。
怎么可能及時救援。
海浪那么大。
豪艇開得那么快。
只有先前準備好了,才能及時救援。
管伊悅知道時域霆已經(jīng)有了證據(jù)。
立刻裝頭暈。
“我頭好痛。”她撫著額頭,“當(dāng)時安如初確實是和我拉拉扯扯,但好像,我是自己不小心跌進海里的。”
裝!
真能裝。
“我想起來了。”管伊悅演戲如真,“是我自己跌進海里的,和安如初沒有關(guān)系。”
夏小唯見狀,趕緊脫身,“我也想起來了,我當(dāng)時聽得不太清楚,不知道管小姐和嫂子說了什么。好像確實不是嫂子推了管小姐,是誤會一場。”
事后。
時墨山單獨見了時域霆。
兩“祖孫”望著海面上的茫茫夜色,看不到盡頭。
“爺爺。”時域霆端著酒杯,敬向時墨山,“祝您生辰快樂,到了島嶼上您好好休息,明天還有別的節(jié)目。”
“上將。”時墨山答得風(fēng)馬牛不相及,“今天,你算是把管中校和管夫人,徹底得罪了。”
時域霆無所謂的笑了笑。
時墨山又說,“得罪了管中校和管夫人,就等于是得罪了管先生。”
時域霆漫不經(jīng)心的品著酒。
嘴邊蕩著妖孽般迷人的笑意。
時墨山擔(dān)憂道,“就連總統(tǒng)都要敬畏管家三分,你又何必與管家結(jié)下梁子?”
“爺爺你相信嗎?”時域霆搖了搖杯中的紅酒,“早晚有一天,管氏一族將在這個世界上,不復(fù)存在。”
時墨山滿眼不敢置信,“上將是想,剿滅管氏一族,那談何容易?”
“管氏一族表面上做著正當(dāng)生意,私下卻販賣軍火毒品,不該剿嗎?”
“可是管氏一族樹大根深,想要剿滅,非一般的困難,上將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否則……”
“否則怎樣?”
時墨山擔(dān)憂道,“管氏一族樹大根深,現(xiàn)在你又在總統(tǒng)的考核期。如果稍有不慎,總統(tǒng)只會把厚望寄予在那位身上,你的真實身份,就永遠不得恢復(fù)。到時候……”
“說下去。”
“到時候那位當(dāng)政,加上你的身份得不到恢復(fù),那位會借用管氏一族,打壓上將。”
“嗯。”
“只怕上將會永無翻身之日。”
“原來爺爺一直不看好我。”時域霆轉(zhuǎn)身將酒杯擱在桌上,冷笑道,“怪不得前兩天那樣威脅。”
“老身不敢。”
“在我和那位之間。”時域霆特意提醒,“爺爺可以重新選擇。”
“……”
“不過。”時域霆滿眼篤定,“真正的逐鹿才剛剛開始,鹿死誰手還是未知,爺爺千萬別站錯了隊。”
時墨山若有所思。
“時間不早了。”時域霆轉(zhuǎn)身離開,“爺爺早點休息。”
時墨山望著他高挺威懾的身影遠去。
眼里依然有一陣后怕。
就連總統(tǒng)先生,都不敢動管氏一族。
時域霆卻有將之剿滅之心。
可見他的雄心,非同一般。
時墨山是不得不站在他這一邊。
得罪他,比得罪任何人都要危險。
時墨山望向海面遠處的天空,黑丫丫一片。
未來的天,怕是要變了。
-
套房里的安如初,拿著望遠鏡在書房里望來望去。
鏡頭里。
是一座島嶼。
島嶼?
與豪艇行駛方向,完全相反的島嶼。
這么說,那座島嶼不是時域霆的私人島嶼。
而是離臨國最近的眺望島?
地圖上,眺望島離R國只有三十海里。
只要去了眺望島,就可以去R國。
從此擺脫時域霆的控制。
哦也!
安如初興奮的拍了拍手掌。
這一回,是真的可以逃了。
這時。
門被哐當(dāng)一聲推開。
“在書房干什么?”時域霆站在門口。
“我又沒有偷看你的軍機機密。”
時域霆命令,“出來。”
“干嘛?”她站著不動。
他走進去,“替你找回了清白,怎么謝我?”
“什么清白?”
“少給老子裝糊涂。”
清白嘛。
她當(dāng)然知道。
要不是時域霆,她今天就犯了殺人未遂罪。
“我的清白還找得回來嗎?”安如初繞開他,準備離開,“都被你睡了無數(shù)回,早就不清白了。”
“牙尖嘴厲。”時域霆拽著她的手腕往回一拉,“就是你回報我方式?”
“你又想干嘛?”
他滾燙的唇,近在耳畔。
曖昧的氣息,撲打耳邊,“你說呢。”
“我才不要和你做那種事情,你一點都不知道疼惜人,能不能不用強的?”
時域霆索性拉著她,雙雙坐到椅子里。
她剛好跌在他的身上,時域霆不安分的手,繞到她的后背,拉開她身后的拉鏈。
“我不疼你嗎?”他又說,“我這么疼你,你還嫌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