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老子是不是太寵你了
安如初哽咽了一下。
嘴里剩下的一半糖水,浸進(jìn)了喉嚨。
一個猝不及防。
時域霆又俯身低頭而來,性感的薄唇輕輕貼在她的唇邊。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到底是喂她喝水,還是占她便宜啊?
他舔了舔她的上下唇瓣,又舔了舔她的唇角。
他們。
面對著面。
鼻尖對著鼻尖。
如此近距離下。
安如初明明是看不清他的,卻感覺他的眼角有一股邪魅的笑意。
肚子明明是很痛的。
可他像是往她的身體里,注入了一道電流。
正是這道電流。
覆蓋了她的疼痛。
她居然覺得,舒服多了。
什么情況?
接吻也能治痛經(jīng)?
他抬起頭來,嘴角掛著笑意,“你的嘴臟了。”
所以呢?
剛剛舔她。
是幫她把臟的地方,舔干凈嗎?
怎么連占便宜,都占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
時域霆去含第二口糖水。
看樣子,是要把這一大碗糖水,都這么嘴對嘴的喂給她。
她趕緊忍著肚子和周身的痛,爬起來,從他手里奪了碗,“我還是自己喝吧。”
這個時候,她的臉是要多紅,有多紅。
連猴子的p股,都沒她的臉紅呢!
“會不會端碗?”時域霆看她手在發(fā)抖,碗里的糖水都要灑出來了,接過她的碗遞到她嘴邊,“我喂你。”
她把頭埋進(jìn)碗里。
一口氣喝干。
肚子暖暖的。
很舒服!
“我睡會兒。”
安如初重新倒下去,蓋住了臉。
時域霆的手伸進(jìn)被子里,摸了摸她的額頭。
不由皺眉。
怎么還是冷的?
于是脫了靴子,掀開被子,躺在她的身邊。
她趕緊翻身,背對著他。
他正好從她的身后,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都圈進(jìn)懷里。
“時域霆,我想自己睡會兒。”
“別亂動。”
“可是……”
“乖乖躺著休息。”
時域霆的臂膀特別的結(jié)實(shí)有力。
她整個人都躺在她的懷抱里。
感覺找到了依靠。
不一會兒,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特別的踏實(shí)。
沒有做夢。
感覺整個身子,都輕松了下來。
醒來的時候,時域霆依然抱著她。
她眨眨眼,伸手擦著他額頭的汗,“這么熱,你怎么不開空調(diào)?”
“抱了你一下午,你終于不冒冷汗了。”他松了一口氣,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嗯,總算正常了。”
“所以,你也在被子里賠我捂了一下午?”
“廢話。”
不在被子里陪著她。
他怎么放心。
“時域霆。”她突然好感動,“謝謝你。”
“……”
“但是,你真的不熱嗎,受得了嗎?”
這夏天捂被子。
正常人,哪個受得了?
“執(zhí)行任務(wù)埋伏的時候,就是被毒蛇咬了,也必須忍著一動不動。”
“軍人的意志力怎么這么強(qiáng)?”她從被窩里爬起來,感覺舒服多了,“謝謝你,為了我捂了一下午的被子。”
她趕緊把被子掀開。
讓他透透氣。
他卻說,“身體調(diào)理好了,以后才能順利的懷上孩子,懂不懂?”
“敢情你是怕我身體不好,給你生不了兒子呢?”
靠!
她還以為,他真的有這么體貼。
“我說的話都要記住,以后每逢生理期,都要好好休息調(diào)理。”
“調(diào)理好了,給你當(dāng)生育工具嗎?”
“老子是白說了嗎?”
關(guān)心她,她卻不領(lǐng)情?
如果她的身體不好,他是不會讓她冒風(fēng)險去生孩子的。
沒見生孩子是有風(fēng)險的嗎?
“還痛不痛?”
她搖頭,“好多了。”
“哪不舒服就要說出來。”時域霆像是在命令,“別當(dāng)悶罐子。”
“害怕我身體不行,不能給你生孩子?”
“安如初,老子是不是太寵你了?”時域霆真想把她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有沒有溫度的,“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明明是擔(dān)心她。
她卻誤解。
他明明氣急敗壞,卻擔(dān)心她,“能下床嗎?晚飯是出去吃,還是我給你端回來?”
“我已經(jīng)沒事了。”她下了床,睡了一下午精神多了,“沒那么嬌氣的。”
兩人去了食堂。
已經(jīng)過了飯點(diǎn)。
炊事班周班長單獨(dú)給他們炒了小炒。
部隊(duì)的條件雖然艱苦。
但是周班長炒的菜,特別好吃。
安如初吃得津津有味。
“時域霆,問你個問題。”
“說!”
“凌一楊真的是初吻嗎?”
對面的某人,黑著一張臉。
安如初埋頭扒著飯,沒察覺,繼續(xù)說著,“他長得這么帥,喜歡他的人肯定很多吧。怎么可能還單身?更不可能還留著初吻啊。”
她一邊夾著菜,一邊說。
對面的人好久都沒有回應(yīng)。
她才抬起頭來。
看見他一臉黑。
趕緊嬉皮笑臉的認(rèn)了錯,“不對,不對,凌一楊再帥,也帥不過你。”
“真覺得他帥?”
“當(dāng)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凌一楊比普通的男人還是要帥很多的。當(dāng)然,肯定比不過你了。”
“……”他黑著臉。
“我就是好奇,凌一楊這樣的男人不愁找不到女朋友,怎么可能還有初吻?”
“還念著他的初吻?”他好像很不高興。
“你別誤會啊。”安如初識時務(wù),“我對凌一楊真沒感覺。我就是想打探打探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如果是好男人,我可以把他介紹給我的閨蜜。”
“蘇離?”
“當(dāng)然不,蘇離今年二十七了。凌一楊好像是跟你同年,才二十五對吧?”
他悶聲說,“嗯。”
好像還是很不高興呢。
“我還有個好姐妹,跟我差不多大,老是不談戀愛。我想把凌一楊介紹給她。”
“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
這個時候。
林副官面色匆忙的進(jìn)了食堂,“上將,終于找到你了。”
安如初和時域霆同時望去。
林副官的臉色特別不好。
濃郁的雙眉緊緊的皺在一起。
看上去焦愁極了。
“什么事?”時域霆問。
林副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安如初,不知如何開口。
時域霆說,“不用對如初回避,說吧,什么事。”
林副官還是覺得不妥,走到時域霆的身邊,彎下腰湊近他的耳朵,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安如初雖然聽不見林副官具體說了什么。
但是一看時域霆立即變了臉色,就覺得大事不妙。
否則,時域霆不可能瞬間黑著一張臉,一副愁容不展的模樣。
安如初焦急地放下筷子,“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