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2
“怎么判的?”爸爸想了想,還是問出這問題。
“沒有判,是我們自己協(xié)議離婚的。”徐健看看爸爸,“協(xié)議書是她寫的,沒有要任何東西,就帶走隨身用的物品。”
“既然已經(jīng)確定無法與她繼續(xù)生活下去,那過去的就隨它過去吧。”爸爸聲音還是很平靜。
媽媽本來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想了想沒問出來。最后只是嘆氣說,“現(xiàn)在又是你一個人,真擔心你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徐健差點把自己與張媛媛的事說出來,但覺得現(xiàn)在說這些不合適,笑了笑,“暫時曉瑩住在我那里,也相當于有個人照顧。”
徐健上午去舅舅家接表妹。在舅舅家吃了中飯才出發(fā)。
徐健見表妹不停發(fā)短信,不由問,“跟誰在聊天?”
“蘇超。”胡曉瑩抬頭看表哥一眼,笑了笑,“他與嫂子也在路上,應該比我們先到。”
“你怎么跟小超聯(lián)系這么頻繁?”
“不行啊?”胡曉瑩一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以后別喊蘇琳叫嫂子了。”
“為什么?”胡曉瑩有些奇怪。離婚也有一段時間了,一直這么喊蘇琳他也沒說過,怎么今天突然說這個?
“曉瑩,要跟你說件事。”徐健沉默片刻,決定直接告訴她,因為就算現(xiàn)在不告訴她,回去后還是會知道。
“什么事?”
“媛媛以后可能會經(jīng)常來家里住。”
“什么?”胡曉瑩很驚訝,“你們已經(jīng)……住在一起了?”???.??Qúbu.net
她本想說睡在一起,但覺得這么說不好聽,于是改成住在一起。
徐健沒承認也沒否認。但胡曉瑩知道,沉默已經(jīng)代表承認。有些生氣,但不好說什么。半天才冒出一句,“那我搬過去與嫂子一起住,再住在你那里不合適了。”
“我說了,以后別喊嫂子,叫姐叫其它什么都可以。”徐健看她一眼,又說,“以前蘇琳在家,你不也是住在家里嗎,現(xiàn)在有什么不合適的?”
“怕被人嫌棄,我可不想讓自己受委屈。”胡曉瑩有些賭氣的說。
“誰嫌棄你了?”徐健笑笑,“你別讓她受委屈就是好事,還怕她讓你受委屈?”
“哼。”胡曉瑩鼻子里哼一聲,“現(xiàn)在可不一樣,她要變成主人,我要變成客人,當然容易受委屈。”
“曉瑩,上次就告訴過你,別提前帶著成見看她,其實她真的挺懂事,挺理解人。在她那個年紀能做到這點很不容易。”
“她什么都是好的。”胡曉瑩輕聲嘀咕,“不就是想說我不懂事不理解人嗎。”
徐健笑笑沒說話。
張媛媛提前發(fā)過短信給徐健,徐健讓她在小區(qū)門口等他回來一起吃飯。
徐健到小區(qū)的時候已是晚上八點多。張媛媛見到胡曉瑩就笑著熱情說話,胡曉瑩雖然不熱情,但并沒有像以前那般冷淡。
或許是因為內(nèi)心有點微妙變化。這種微妙心理變化在飯店吃飯時還不明顯。晚上回到家,見張媛媛真的留在家,與表哥睡在一間房,微妙的心理變化更是明顯。
年前張媛媛只是來吃飯,吃完就走。在胡曉瑩看來,她只是與表哥有一點特殊關(guān)系,但還算不上正式女朋友。現(xiàn)在見她與表哥已經(jīng)這樣,算是完全確定了關(guān)系。也就是說,某天她可能真會成為自己表嫂。
而且,上床前,已經(jīng)看到表哥與蘇琳的婚紗照放在書櫥上。年前走時,還看到婚紗照掛在表哥房間,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取下來,說明表哥徹底放棄了這段婚姻。
胡曉瑩這么想的時候,知道無法再像以前那般故意為難她,畢竟一旦她真的成了表嫂,這個家她就是女主人,自己在她面前就是客人。
有了這種思想后,仿佛張媛媛現(xiàn)在就算半個女主人。雖然不舒服,但也只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
“睡了嗎?在我姐那里剛回來沒多久。”蘇超發(fā)來短信。
胡曉瑩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他。猶豫很久才回過去,“我也剛躺到床上,還沒睡。”
“明天上班嗎?我后天才正式上班,如果明天你不上班,我過去看你。”蘇超又發(fā)過來。
“我也后天才上班,明天過來吧。”胡曉瑩并沒想到明天張媛媛可能會在家。
早晨起來,才發(fā)現(xiàn)張媛媛已經(jīng)在廚房做早飯。
徐健吃完飯說,“我今天要去公司一趟。”說完就走了。
家里只剩張媛媛與胡曉瑩。這讓胡曉瑩感覺很別扭。幸好張媛媛一直帶著微笑,“曉瑩,要不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明天就要上班了。”
胡曉瑩才想起蘇超要來看自己。如果是以前可能找理由讓張媛媛走,現(xiàn)在似乎角色突然變換過來,突然間她在家里像是占據(jù)主動權(quán)。
“我今天出門有點事。”胡曉瑩想了想,只能出去見蘇超。
“那中午回來吃嗎?”張媛媛問。
“不回來吃。”胡曉瑩進書房拿包出門后給蘇超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在小區(qū)門口等他。
坐在公園草地上,胡曉瑩還是把張媛媛住在家的事說出來。
蘇超非常意外,根本沒有預料事情突然變成這樣。姐姐去了他家,他也來了自己家,讓他有了事情在向理想方向發(fā)展的錯覺。所以突然的變化讓他有點始料未及。
“而且表哥還不讓我再喊你姐叫嫂子,也取下了房間婚紗照。看來他的確要徹底放棄你姐。”胡曉瑩輕聲說著,又看他,“你說要不要告訴你姐?”
蘇超沉默下來。他在想,連自己都有錯覺,姐姐肯定更會有錯覺。最后輕輕嘆氣,“既然已經(jīng)這樣,當然要告訴我姐。該結(jié)束的總要結(jié)束,所以不能再繼續(xù)抱有其它幻想。”
“說真的,我一直覺得表哥與你姐還能走到一起,真沒想到最后得到的是這種結(jié)局。”
“也是能預料到的。”蘇超無奈笑笑,“只是作為我姐的弟弟,當然會抱有一絲美好的想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這一步,該接受還是要接受。”
“我總覺得你對這件事好像顯得很輕松。”胡曉瑩看著他,不滿的說。
“輕松也好,不輕松也好,能有什么辦法?”蘇超輕輕嘆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誰也改變不了結(jié)果。”停一會又說,“而且,做任何事之前,就要想到可能出現(xiàn)的后果。”
胡曉瑩低頭沉默,過一會看他,“你是不是對你姐不滿?總在你的語氣中聽出一絲對她不滿的情緒。”
“當然有不滿的情緒,但又有什么辦法?終歸我是她弟弟。”
張媛媛獨自在家,其實帶有一點尷尬。因為徐健并沒有給她家里的鑰匙。現(xiàn)在胡曉瑩出門,她不知是該回家,還是繼續(xù)待這里。只要出門就無法再進來。
當然,她知道,如果直接開口,徐健肯定會給鑰匙。但她更知道,不能先開口提。
中午張媛媛一個人在家吃飯,晚上還是獨自在家吃飯。胡曉瑩一直沒回來,徐健也打電話說晚上不回家吃飯。
正常情況下,徐健肯定回家吃晚飯,但下班前接到潘偉電話。由于第一天到公司,只是簡單處理點事,不到下班時間就離開公司去見潘偉。
徐健到時,潘偉獨自坐包廂正慢慢喝酒。
“你可真夠瀟灑,這么早就出來享受。”徐健笑著坐下里,“沒在公司處理事務?”
“沒去。”潘偉看他一眼,“中午在袁潔婷那里。”
徐健看他的神情,想了想,“你不會跟她提了吧?”
潘偉點點頭,然后輕松的一笑,“彼此都解脫了。”
“她什么反應?”
“沒什么反應。”潘偉笑笑,“很平靜的接受這個結(jié)果。”
“徹底分開也好。”徐健拿酒給自己杯子倒?jié)M,“這種局面維持下去對彼此都沒有多大意義,而且還會影響到你的家庭。”馬上又問,“對了,與方婷的關(guān)系怎樣了?她有沒有再提離婚的事?”
“沒提。”潘偉笑了笑,“因為這幾天我根本沒見到她的人。”
“她沒回家?”
“初一跟我提完,一直帶孩子住在她媽家。”
“怎么不去找她?既然不回家,也不見你,說明她只是一時生氣提出離婚,肯定在等你去接她回來。”
“當然要去接。”潘偉又是一笑,“就算不接她,孩子也要接回來。”
“你這種想法首先就是錯誤的,什么叫就算不接她,孩子也要接回來?既然沒有離婚的打算,就好好跟她解釋。孩子不是重點,她回家才是重點。”
胡曉瑩與蘇超晚上還是兩個人在外面吃飯。蘇超本打算晚上與胡曉瑩一起去姐姐那里,把事情跟她說清楚,讓她徹底放棄可能會復婚的念頭。但打電話過去,姐姐說晚上不在家。
蘇琳去了袁潔婷那里。
袁潔婷提前在小區(qū)門口等她。
“本來可以開車去接你,可中午喝了點酒,不想酒后開車。”兩人往小區(qū)走,袁潔婷說。
“沒事,這兒還是很好找。”蘇琳笑笑。
進屋后,蘇琳四處仔細看看,然后說,“挺不錯的,比我那房子還大一些,裝修更是好多了。”馬上又無奈笑笑,“現(xiàn)在不是我的房子了,是徐健個人的。”
“你坐著,我去廚房做飯。”袁潔婷說完進廚房,蘇琳還是跟她后面進去幫忙。
吃飯時,袁潔婷拿出紅酒,問蘇琳要不要喝點。蘇琳搖搖頭,笑著說,“不喝了,上次醉過一次,現(xiàn)在想起來還有些怕。”
袁潔婷沒強求,慢慢給自己倒上。
兩人慢慢吃著,一邊閑聊,袁潔婷獨自喝了好幾杯。氣氛很輕松。起碼在蘇琳看來,氣氛還是很輕松。但隨著袁潔婷的第四杯喝下去,馬上變了。
蘇琳沒想到袁潔婷會突然莫名其妙的流出淚,然后趴在桌沿邊抽泣起來。這讓她不知所措,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
“潔婷,你怎么啦?”
袁潔婷沒回答,也沒抬頭看她,只是繼續(xù)趴著抽泣。
很久后,袁潔婷才抬頭,拿手擦擦眼角,擠出一絲笑容,“沒事,現(xiàn)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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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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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